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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容飞身下马,扶起了那个摔倒的女子。
那女子抬头刚要道谢,就在这抬头的一刹那,慕容大吃一惊道:“是你!”
这女子就是之前在文华殿中整理书籍,与慕容邂逅的宫女。
“大人……大人!救命!”女子喊道。
随后追来的是几名官兵模样的人身后跟着拿着棍棒的百姓。
为首的官兵见前面这人穿着十分华贵,便恭敬地说道:“这位官爷!这女子是我们要抓的人,您看……”
慕容见这说话的贼眉鼠眼,一脸谄媚地向自己走来。就道:“光天化日之下,一群人追一个女子成什么样子!”
那人仍旧笑脸相迎:“这姑娘偷了我庄子上的东西,所以才追她至此。还希望官爷不要多事!”说着,他走上前来偷偷地放在慕容手里一袋银子。
他朝慕容打了一个眼色,就对身后的人摆手道:“抓人!”
慕容微微一笑,将那一袋银子砸向了为首那个人的后脑。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后脑上,那为首之人吃痛,捂着后脑大骂一声:“你不要不识抬举!众旗校将这两人一起抓走!”
说完,这些人蜂拥而上。
慕容嘴角一扬,上前一脚踹翻了那为首之人,还未等他爬起来慕容上前将他擒住。
那人在地上哎呦叫嚷,连连求饶。
“你是哪里来的恶奴在此滋事?”慕容将他踩在脚底,“本事如此不济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众人见慕容功夫如此之高不敢上前,那人只得逞口舌之利:“我家主子说出来便能吓你一跳!到时候将你挫骨扬灰!”
慕容轻蔑道:“哦?都已这般境地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着,将脚用力一转,那人立马哀嚎起来,只听“咔嚓”地一声,那人的胳膊竟然断了。
那人吃痛昏厥过去。
“抬着你们的人快走!别等我发火将你们的胳膊一个一个都折断!”慕容发狠道。
“你……你好本事!可敢留,留下姓名!”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问道,到了嘴边却又结巴。
“你还不配!”慕容侧目而视,那群人不寒而栗,抬着那人就走。
待这些人逃得远了,慕容才问那女子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偷跑出来的!”
那宫女点点头不敢说话。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你可真是大胆啊!”慕容这一番话说得那女子直发抖。
“你偷了他们什么东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慕容接二连三地发问。
“他们……我……”那女子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也快回去!”慕容起身正要走。
“天已经黑了,我…我害怕!”
慕容似乎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言外之意,牵着马就走。
“喂!天已经黑了,这附近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不如你送我回家,在我家落脚吧!”
那女子说完指着远处的村子好像在说不远。
慕容望了望天空,只有乌云密布不见星月。他本想今晚露宿野外,此时他担心会下雨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穿过一片野林子就看到一个村落映入眼帘。
“那!就是我家!”那女子开心地指着村子中的一间草屋道。
“娘!”
“是桃夭回来了吗?”草屋中一老妇人喊道。
原来这女子名叫桃夭。“这是你宫里的名字吗?”慕容问道。
“对!我没有名字!”桃夭笑着跑进去,“娘!来客人了!”
老妇人走出来迎慕容,慕容见这老妇人极为精神,骨子里透着一股清新脱俗之气,倒是与一般的乡下老妇不同。
“来,里面请!”老妇人饭菜上桌,三个人挤在一起坐下。
慕容一看桌上的饭菜不禁一惊:桌上的饭菜清汤寡水,尽是山地挖来的野菜。
老妇人赔笑道:“不好意思,乡下的粗茶淡饭您讲究一下!”
三人进屋吃饭闲聊,桃夭将一路上的经过讲给了老妇人听。
“大,大婶……您怎么称呼?”慕容问了一句。
“你就叫我汪大婶吧!别客气!”汪大婶笑得甚是和蔼。
“好!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慕容又问道。
汪大婶叹了一口气道:“那些人是皇庄上的旗校、庄头!”
又是皇庄,慕容更为恼火。就听汪大婶继续道:“这些人圈占了这里大部分的农田作为庄园,这些庄头又多加诱骗村民上当。与这庄子的主人狼狈为奸!致使这里的村民无田可种,无米可食!”
慕容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怪不得这一桌饭菜只有野菜,一粒米一块面都不曾看到。
“丈夫走得早,日子清贫,就我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不得以桃夭入宫干活,还隔三差五地偷跑回来去庄上偷粮食。这才有了今天这等事!”慕容一听,这老妇人谈吐不凡,甚是怀疑。
饭后,慕容无事在屋内闲逛。他计算着行程何时到达邓州。
慕容发现这屋子里的摆设有些问题:桃夭和汪大婶一共两个人为何这里干净整洁地放着三副碗筷,就算留有备用也不必经常洗刷,可汪大婶说只有母女二人,这令慕容起了疑心。
慕容向屋里走去才发现桃夭的屋子里有两人宽的卧榻,而且东西都是两人份。难道这里除了这母女二人还有别人?为何她们要隐瞒?
慕容正要找桃夭问个明白,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汪大婶子在吗?”
那声音极为苍老沙哑,慕容听得有些熟悉出门去看。
来人却是在半路接济的那个老人。
“哎呀!官爷恩公在这里!老头子还真是有幸再见恩公啊!”说完,就要给慕容叩头。
此时汪大婶出来询问:“李老爷子,这是做什么呀?”
李老爷子这才将前事细细道来。汪大婶笑道:“这还真是有缘啊!”
“李老爷子这是……为了那事来的?”汪大婶轻声问道。
李老爷子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缓缓点头。
慕容不明白这二人在商量什么,就看到汪大婶转身进屋拿出了两对已经写好的挽联递给了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脸色凝重地接过来,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慕容一脸迷茫地看了看桃夭,此时汪大婶开口道:“我未出阁前习得几年字,这村里的一些写写字的东西都来找我,邻里乡亲的帮就帮了。”
慕容这才知道汪大婶如此谈吐,料得哪个乡下老妇也绝无此等学识。
慕容忽然想起李老爷子此前所说家中就只剩了自己和孙儿两人,此时又写什么挽联。
这时,恰巧李老爷子折返回来:“汪大婶子,岁数大了忘记了。这馒头你拿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不甚白净的半个馒头放到汪大婶的手里。
“算了算了!老爷子您先收着,写个字费不了多大功夫。”汪大婶推辞着,慕容还在纳闷:之前我送的银子他为何不用?
慕容道出心中疑问,李老爷子不住叹气道:“哎,您是不知啊。在这银子不如粮食值钱啊!”
李老爷子细细道来:“这个小村子偏僻,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是如此。集镇距此相去甚远,做生意不如耕田。现在地也没了,粮食紧缺,这里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那这挽联是作何用?您家中不是只有您和孙儿二人了吗?”
慕容这话一说,李老爷子顿时老泪纵横,心中说不出的苦。
“这挽联是给我那可怜的孙儿的!”
慕容听到此处顿时呆住:“哪有给活人送挽联的!”
汪大婶听到此处,忙说道:“别在这站着了,我们屋里说!”说完,扶着李老爷子进屋。
慕容心中疑惑不解,看了看一脸无可奈何的桃夭紧跟着走进去。
汪大婶见李老爷子伤心不已就开口道:“这就要从这皇庄说起了!”
“这里的农田本就不很肥沃,庄稼能够在这里生长己经是极为不易。能有粮食吃就已经知足了。可是就在几年前,一位官员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此地,在庄头的诱骗之下将百姓的田地圈占了去,成了自己的皇庄。”
慕容不经意地拍了下桌子:“又是皇庄!”
汪大婶继续说道:“这里的百姓没了田地就活不下去。有几次村民商议着上县里告状,这县官倒是满口答应,却一连几天不见消息。村子里的村民就闹上庄子去,找那官员理论。不成想那官员置之不理,命令皇庄的旗校将人赶出去。”
“之后百姓同旗校动起手来,闹出了人命。家人找上县里,县官却闭门不出,此事就不了了之!”
百姓没了土地也没有钱,又受人压迫。没了办法,只好进山开垦荒地。
这荒地岂是那么好种的。地垦出来庄稼活不成,就这样村民只好挖野菜为生,渐渐地山挖空了也就只能等死。
慕容没有想到皇庄竟然将百姓逼成了这个样子。官府置之不理,草菅人命。
他不禁担心这北直隶会成为第二个荆襄之地。荆襄地区流民起义甚是严重,已经是大明朝几代的祸患。
“这和挽联有什么关系?”慕容问道。
“村民没了粮食吃野菜野味儿,野菜野味儿没了该如何?”
“如何?”
“吃人!”
正是:皇庄逼良人,村民迫献祭;夜黑村落,饥民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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