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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漠沧无痕顿时便拍响了龙撵,好不喜出望外!他眉飞色舞地看向了前头,就差那句改道回天盛宫了!
温煮水赶忙插嘴:“不去那是不可能的。”
漠沧无痕人傻了,呆呆地坐靠到后头,无奈地看着温公公说:“公公你又唬我!”
“呵呵呵呵……”温煮水憋笑着,须臾,立改了严肃之色:“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哎。”一朵愁云在半空中散开。
听到那哀戚一叹,温煮水细眯着眼神又瞥了瞥好不郁闷的君主,实在是忍不住偷笑起来,脚下的步子是越来越快了……
说句冒犯的,在他心里,他是真的把君主当孩子一样看!
谁教这孩子与他分外投缘呢?
两年前的那场雪夜,至今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他总是不免感叹,这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与重逢,还真是注定了的事!
玩笑归玩笑,这会儿,温煮水宽慰起来:“这回啊陛下逃是逃不掉的,该去的,还是得去。”
漠沧无痕不免有些失望了。
公公平时都是向着他的,今日皇祖母只是稍稍一发话,这人心啊,就偏了,哎……
见那头没有说话,温公公只是一眼,便猜到了君主心里的小九九,他不免解释:“今日太皇太后迈出了安福殿的殿门,这便是对陛下最好的提醒!老奴是有心包庇,但这回太皇太后给到的压力实在太多了!”
“鼐公祀”三字,蓦然压在了他的心头。
“皇祖母她今日出殿了!?”漠沧无痕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点头的温公公,愧疚的眼神一层层暗了下去。
见此,料想他已经有所反思,温煮水才正色开口。
“当初陛下将计就计,分了那宫女的心,引她爬上了龙床,这一招,直接教太皇太后彻底收了手,自那以后,陛下的行动才自由了许多。可陛下当真以为太皇太后对此全然不知吗?一代才女,那么聪颖的一个人,陛下您骗不过她的。太皇太后之所以没再往天盛宫派人,那是因为她相信,陛下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君主了。”
他此番细细一思忖,不免感慨。
“之前她老那般费尽心思,还不及如今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得有效!”
漠沧无痕静静地靠在龙撵上,兀自摇了摇头,“是朕,辜负了皇祖母的一片良苦用心。”
那再也不是一张稚嫩的脸庞。
温煮水收回视线,暗自点了点头,这一路没有再开口。
未几,龙撵逐渐逼近庆云宫的大道,漠沧无痕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蓦然一阖,脑子里全是与皇后见面时的各种尴尬,各种压抑。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庆云宫,一道曼妙的身影穿过园子一路闪着光影跑进了凤起殿。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银鸭,怎么了?”
一名唤作金杯的婢子,身形高挑不胖不瘦,细细的鼻梁显得十分高挺,她手中端着一承盘,承盘里的碗盏已经见底,刚才内殿走出。
那名唤作银鸭的婢女要显得矮小许多,圆圆的脸蛋因慌乱显得有几分苍白。她掐着腰气喘吁吁,有些语无伦次:“娘娘呢??!”
“娘娘刚服了药,已经歇下了。怎么了?”金杯看了眼手里的承盘。
“啊!”银鸭大叫一声,有十万火急的气势:“君主的龙撵马上便要到庆云宫了!得快些通知娘娘!”
银鸭的语气里透着喜悦,只是慌乱比喜悦来得更多。
“什么!”金杯愣了愣,“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自然是快些通知娘娘,快快出宫接驾啊!金杯你傻了不成!”银鸭发笑的眼神从金杯脸上匆匆扫过。
“可是,”
可是,君主已有近三个月没有踏入过庆云宫了,上一次天子降临,还是陪着太皇太后一起来的……
金杯目光跳动着,余光里银鸭欲一头扎进内殿,她目光下意识转了过去,却看见皇后娘娘已出了内殿,青丝未挽,小小的面容有几分憔悴。
银鸭欲禀报,皇后于平静中先开了口:“金杯,你速速命人把庆云宫的大门掩了,待君主的龙撵到了,便出去通报,就说,本宫今日在回庆云宫的路上,惊动了花癣,故而身子抱恙,为避免惊扰圣驾,恕不能出宫迎驾。”
听着,银鸭满是震惊地看着皇后娘娘,下一瞬,皇后的眼神便看了过来,“银鸭,你速去取本宫的面纱来,以防万一。”
“娘娘,您不是不忌花粉的吗,怎么会?”银鸭那傻丫头竟然信以为真,开始关心起来。
“娘娘放心吧!奴婢这便去办!”这便从容不迫地应答罢,金杯一个眼神丢了过去,立马把银鸭拉走了。
皇后独自站在凤起殿的大门里,遥望着殿外那条通向庆云宫大门的路,周遭的琪花瑶草犹如打了硅胶般一动不动。
她眼神蝴蝶扇翅般一闪回,重重瓦檐压在视线上方,云迷雾锁一般……
久闭的宫门方打开,一个婢子出来,埋头跪拜。
漠沧无痕着实是有些意外,眼前持续上演的一幕幕竟与方才路上预设的全然不一致,他不由得心想今日怎么和以往不同?
“皇后呢?怎不见皇后出来迎驾?”
他的语气教人听不出一点儿威严,反倒是容易教人听出一些慌乱的口气。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早时从万寿宫出来,在回宫途中,不慎惊动了花癣,娘娘担心惊扰了圣驾,故不能出门相迎,望陛下恕罪!”
话到此处,门外一群包括漠沧无痕在内的人早已震惊不已,银鸭又附加了一句。
“半盏茶前,跟娘娘早上一同去的一个婢子身上也发生了相同的症状,娘娘怕癣往外散,便下令锁了宫门。”
一听,立马有奴才唤人赶紧把那宫门掩上。
原本惊诧了一下的漠沧无痕,此时听得眼神一亮,他先是下意识和温公公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又朝那婢子询问:“那皇皇后她如今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这可不是因着紧张而导致的结巴,完全是内心的激动来得太快,一时半刻压制不住。
“方才已经去请太医了。”银鸭接话。
“啊额,太医还没到?”漠沧无痕皱了皱眉头,“快快,多叫几个人去催!”
“陛下莫急,奴婢方才已经派人去催过了。而且,娘娘这是惯病了,不打紧的,只是惊扰了圣驾,心中颇有自责。”银鸭继续说。
漠沧无痕扬了扬手,“你先起来吧,去告诉皇后,好生养着,朕改日再来看望!”
随后,宫门外一声起驾,庆云宫的大门这才掩上。
龙撵上,漠沧无痕望着空中飘过来的花瓣,起手掩了掩:“近日这宫中的花瓣的确多了些,原以为的良辰美景,不曾想,也会造成一些麻烦。”
听着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气,温公公实在是不忍揭破什么,两弯眉眼,笑了又笑:“老奴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花癣还能传染,呵呵……”
漠沧无痕目光停在半空,顿时就呆滞了,敢情公公他是听出来了……
他佯装出一副不尴不尬的样子,缓缓落下视线看了看温公公。
两个人就这般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这一日,君主昨夜于煦暖阁临幸了宸妃的消息,就像四月离枝的花瓣,不经轻风吹彻,在宫里头飞得到处都是。
西宫,清河宫,闲云殿。
“外面传的可是真的?”
白饵先去关了殿门,再坐回去说:“假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鸾镜,不徐不疾地倒了一盏茶:“我在煦暖阁的铜炉里加了沉潇香,容易使人疲倦,即便他漠沧无痕有那个心,只怕也没那个力气!”
鸾镜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同时,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转眼见她一副窃喜的样子,她急忙坐到她旁边:“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那可是漠沧无痕的寝殿!你第一次进煦暖阁还未了解里面的情况便敢这么做,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就没想过万一他识破了你的把戏,你当如何?”
“识破?”白饵捏起茶盏想了想,漠沧无痕根本就不懂武功,这种江湖把戏,那傻子怎么可能会懂。接着抬头看了急迫的鸾镜一眼,漫不经心说:“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我一早便做了两手准备。”
宫斗嘛,玩的不就是这些?
既然万无一失,也没什么好说的,鸾镜又问起:“君主如今对你是什么一个态度?你大概进行到哪一步了?”
啊这。
白饵手里饮着的茶顿时就索然无味了,她落了茶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算凑合吧,总归是好的,嗯嗯。”
“还算凑合?”她是把她当傻子吗,鸾镜一脸质问地盯着她:“倘若还算凑合,从未临幸过妃嫔的漠沧无痕怎会突然召见宸妃?”
“什么?”白饵有些震惊,“从未临幸过……?”
“只是听说罢了,”鸾镜把话题拉回来,“这件事是否和你有关?”
鸾镜这般问,可真是把白饵问无语了。
漠沧无痕为何突然想临幸一个妃子?
我的天,这是人该问的问题吗。
心想男人的兽性上来了,这是谁能预料到的吗?
一顿语塞后,她只简单回了七个字:“宸妃她御龙有术!”
“……”鸾镜惊了。
见她又开始悠闲地喝了起来,她不免提醒:“虽说宸妃昨晚没有被临幸,但如今被临幸的消息却传得沸反盈天,这必然是宸妃在暗中制造了舆论。从今日起,宸妃注定是你的一大强敌,漠沧无痕对你明贬实升,必然对你有意,而西宫弱势由来已久,今后宸妃必然会对你出手!倘若你在漠沧无痕那迟迟没有进展,那么,你的局势便堪危!”
当鸾镜说到必然是宸妃在背后制造的舆论时,白饵内心下意识摇了摇头,恐怕不是如此……
她发呆了许久,鸾镜唤了几句她才反应过来,最后以点头收了尾。
不一会儿,她忽然交代了鸾镜一件事:“你去帮我查一查,这两年来,有关漠沧无痕的情史,凡是跟他有过渊源的女子都查一查!哦不,尽可能从两年前查起!”
“这是为何?”鸾镜不解。
白饵不禁想起了昨日在雪园中的笛声,自雪园之后她便一直在想暗藏在漠沧无痕笛声中的那段情愫究竟因何人而起……
她看了眼鸾镜,淡淡说:“自然是查一查漠沧无痕忽然宠幸宸妃的原因。”
这与漠沧无痕的过往有何关联?鸾镜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一道旨意从西宫一直传到了闲云殿。
“太皇太后要召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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