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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四年四月二十一日

“共荣集团的男女老少们,此时此刻,你们亲眼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之后你们也将要把现在发生的一切告诉你们认识的其他人。”一名带着面纱的女人说。

在城山公园站上层,无数枪口正在对准一个女人。谁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打哪儿来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穿这么怪异的服装,那打扮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女刺客。

她的确是身手不凡的刺客,是地铁里最为神秘的组织本尼·杰拉布的一员。在她的脚边横卧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是在众多保镖的陪伴下仍然被一把飞刀准确地刺中了喉咙的尸体,那具尸体是百济多多良。这个混沌中的狂热者终于咽了气。杀死他的不是与共荣集团为敌二十载的共和军士兵射出的一发子弹,而是来自被许多人当做无稽之谈的暗影之子刺客。

无名女刺客在能人辈出的本尼·杰拉布组织里身手不凡,否则也不会由她承担这项难度极高的刺杀任务。至于波他颂为了雇佣她究竟花费了多少钱和物资就无人知晓了。

在被共荣军团团包围的那一刻,她得意地笑了,她知道这些因为领袖的死而变得惊慌失措的人们中是没有一个敢朝自己开枪的,除非他想击中自己正对面的战友。女刺客没有在刺杀得手后选择隐匿于黑暗中逃离,她要向这里的所有人宣告自己行动的胜利——刺杀一位领袖的事情是十分难得的,她值得拿来炫耀。

“我并不是要你们回归一贫如洗或是饥寒交迫的混乱状态,我也不会因为无缘无故地痛恨你们而诅咒你们百病缠身。斩杀邪恶之徒是我们的工作,是我们的事业,我在这里斩杀的并不只是一具血肉之躯,而是你们内心的腐化和邪念,我斩杀的是你们视部分人类同胞为草芥的恶毒和傲慢。昨日,食人族席卷了你们的车站,在收割了足够的血肉后全身而退,今天,不能保护你们的领袖百济多多良的鲜血也洒在了城山公园站的地面上,这都昭示着你们共荣集团的公民要去迎接一个新的未来了,这个未来会更加光明还是比这两天更加黑暗,选择权在你们手上。我们制造鲜血只是为了这个世界不再流血,不杀戮!不强奸!不偷盗!这是每个人类、每种信仰都应该遵守的法则,这不是善意的提醒,而是行为的准绳,那些明知故犯的人将为此付出最昂贵的代价。别让自己犯下无可饶恕的恶行,别成为十恶不赦之徒,如果你们中有谁觉得自己能继承百济多多良的衣钵,那总有一天你也会见到我,我的名字是本尼·杰拉布。”

女刺客说完这话便朝地上投掷了一枚烟雾弹,那烟雾弹一碰地就炸出了粉尘,而且还是集束式的,短短几秒内,附近的共荣军士兵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位士兵不知是因为愤怒开了枪还是不慎让步枪走火射出了一枚子弹去,而那枚子弹正如女刺客所料打在了对面的自己人身上,引出了一阵痛苦的嚎叫。等到烟雾散去,女刺客早已不见了踪影,任凭共荣军如何搜查车站的每一个角落和附近的隧道都找不到她。

女刺客给雇佣她的波他颂发去了任务成功的消息。

女刺客刚才说暗影之子会把地铁里所有丑恶的人视为敌人,这些人都会出现在他们的猎杀名单中,可百济多多良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名单上已经许多年了,他们之所以在今天才真正动手只不过是因为有人肯花大价钱雇佣他们。什么天花乱坠的信条,什么漂亮话,在面包和物质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本尼·杰拉布组织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不错了,即他们不会因为物质的引诱去随意杀人,沦为别有用心者的工具。这一信条是组织存在的核心,谁触犯了这一条谁就会被视为叛逃刺客遭到全组织的追杀。组织的若干信条是由初代暗影之子领袖确立的,相传那个人是曾在苏联接受过训练的共和国某秘密安全机构的外勤特工。

共荣集团遭遇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四号线尸横遍野,精锐的作战部队没能阻止可怖的食人族满载而归。三号线的一座车站被共和国夺去了,现在,领袖多多良也不能再开口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告诉他们该把怒火发泄到谁身上。某些激进的人举着步枪大喊着要为领袖复仇,但大多数人默不做声,他们中没有一个想要收了百济多多良的尸体并给他办一个符合他领袖身份的葬礼。的确,他们现在有机会为自己的未来做选择了,不仅是那些普通公民,还有那些被贬为奴隶的“劣等人”,随着百济多多良的死,随着他们真切地看到了这个恶魔头子的尸体,他们空洞的眼神中第一次冒出了火花,好像一对始终潮湿的打火石终于擦出了火星。

“你们的良心过不去,你们端着枪的手被一种由欺骗产生的情感所蒙蔽,从而无法扣动扳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处决手无寸铁的人和在战场上击毙敌人完全是两种环境、两个概念。你看看这些人,这些人都曾是星岛人的后裔,是我们的同胞。可正是这些同胞在几天前还踌躇满志地想要毁灭我们,在几天前还猖狂地叫嚣着、抒发着对我们的恶意,这些思想已经被荼毒的无可救药的人不是我们的伙伴,他们是我们的同胞,同样也是我们的敌人。对他们,我们应该怎么样?”

“毫不怜悯!”士兵们虽然都喊出了声,但其实他们在内心深处还是难以让自己参与到一场肆无忌惮的屠戮中。连朱仝对他们也不是很有自信,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宁愿自己操作一台机枪把这些人全“突突”了。可从冷酷的作战层面讲,朱仝也希望自己的士兵们能让自己变得更果断、更无情一些。

处决战俘是波他颂的决定,可具体落实这件事却交到了朱仝手上。处决手无寸铁的人要承受的负担不亚于进行一场战斗。

“如果他们中有谁在这之后产生了心理问题,谁就自己去找心理医生解决吧。啧,这下面有什么心理医生?”朱仝心想。

行刑队的士兵们的手和眼已经准备好了,至于心准没准备好,只有他们自己能给自己答案。他们依次站到了被排成一排的“死刑犯”面前,一名士兵、一杆枪对着一个共荣集团的百姓或士兵。这一组一组互相面对着的人都不敢用眼神接触对方的眼神。就在朱仝下令让士兵们举枪上膛的时候,波他颂·潘洛又过来叫停了这一切。

“这个老家伙又有什么新主意了?”朱仝心想。

潘洛把朱仝叫到了一旁,说他的士兵不必再扮演行刑者的角色了。

“怎么,难道我们要给他们一人发一把改锥,让他们自我了断不成?”朱仝问。

“你别跟我犯冲,仔细听我说。我思前想后,觉得有一些人最适合来审判并处决共荣集团的人,也就是那些对百济王的支持者恨之入骨的那些人。幸运地,我已经找到了几个。你说让那些曾经被视为劣等人的奴隶处决他们不是更好吗?”波他颂对朱仝说。

朱仝当然没有任何意见,那些即将行刑的士兵们大多数也都松了一口气。几名曾经的奴隶一人得到了一把冲锋枪,这些可怜人中有的失去了一条腿,有的后背被鞭子抽打得伤痕累累,有的则被挖去了一只眼。波他颂到是很相信这些人的射击技术——反正也是胡乱扫射,只要把人打死就行了,他保证子弹管够。他也相信这些人不会把枪口指向自己的解放者。

“共荣集团这些曾经欺压过你们的人的性命,现在我就交到你们手上了。如果你们还有一些同情心,认为自己不该杀人,那就去想想他们曾经是怎么对待你和你的家人的吧。共和军的司令官已经做出了保证,你们中射击最精准的以及最勇敢的都会得到一枚共和国勋章,而且可以进入共和军服役。那位失去一条腿的兄弟你也不必担心,你同样可以去后勤帮忙。”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想永远留着仇恨,那就惧怕你最甜蜜的回忆胜过害怕死亡。这些拿着枪的苦命人没有什么甜蜜的回忆,他们一生下来就是另一些人的奴仆,一生下来就要受到共荣主义的虐待,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吃这个大亏。因此在他们心中没有能浇灭自己满腔仇恨之火的甘霖。

波他颂的算盘打得很妙,这些人不会忌惮于开枪,在潘洛和朱仝的监督下,获释的奴隶们很快打光了自己冲锋枪里的所有子弹,共荣集团的男人们成排倒下。有的人没有受到致命伤,躺在血泊里还有一口气,波他颂便又给复仇者们一人发了一把手枪让他们补枪。这血腥的一幕持续了十分钟便宣告终结了,复仇者只能在之后体会一种空洞的落寞,而那满地的尸体自有共和军士兵收去了。

“听说城山公园站和星岛电视台站都乱成一锅粥了,随着百济多多良的死,有几个高级军官都说自己应该成为共荣集团的继承人,他们互相剑拔弩张。而四号线的公须洞站似乎被商业联盟渗透了,女总督的捡漏水平可真是高啊。”

“听说百济是被暗影之子的人杀死的,你说那些刺客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动手呢?难道也是因为共荣集团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敌人的攻击?”

在野战医院的折叠病床上,睡了一觉,或曰从体力透支的昏迷中醒来的浦河听见自己旁边的两个病友在讨论最近发生的局势。浦河不想听他们唠叨,可因为那两个人声音太大而不得不听。

“这两个人精神头倒是挺好,早该让他们回部队里参加战斗。”浦河心想。

浦河在睡醒后还是十分疲倦,浑身使不上力气,腹部隐隐作痛。吊瓶里的液体不能立刻缓解他的痛苦。

“原来百济多多良已经死了吗?”浦河心想,他觉得百济多多良应该由共和军的一发子弹杀死而不是被第三方的刺客杀死,不过他倒是没有那么惋惜。

“几十年来,百济多多良只是凭自己微不足道的权威干一些自以为是的勾当,最后玩火葬送了自己。人总觉得自己的大业能够成功,可真到了面临失败或者死亡时,大多数人的意志还是既脆弱又卑劣的。承受苦难的人可以凤凰涅槃,而制造苦难的人最终会死于痛苦之中。”浦河闭上眼想着。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身旁有一瓶没有打开的瓶装水。信繁环视四周,发现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军医在这片区域值班。因为没有见到金希雅,浦河在心底略感失落。信繁最终决定不叫那个医生了,他把瓶装水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拧开了瓶盖随后喝了几口。水的凉意从喉咙直抵胃部,虽然信繁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了,但他的肚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儿食物的,凉水让他的肚子咕嘟叫了几声。

“…那些食人族身上有着最为野性的美,你们总是注意到他们狰狞的面庞和吃人的血腥行径,却没有透过这些表面的东西看到他们所拥有的美。你想想吧,地铁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哪个群体既是绝对自由的代表,又是完整意义上的奴性代表呢?他们遵从兽类的生活方式,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却又是趋同的,是受制于环境的。”

“别在这里啰嗦了,你也根本没见过食人族吧,全共和国还没有几个人见过呢。听你的口气,我们倒是该把你送到食人族的车站里去,看看你能不能用自己的赞颂感化他们,让他们记起来自己还是个人类。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也许他们只是在用野蛮伪装自己,实际上在心里根本没有忘记普通的人话该如何说,大决战至今不过才短短三十多年,怎么可能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退化那么多?”

两位多嘴的病友又聊起来了食人族的事儿。浦河是食人族入侵城山公园站和公须洞站的唯一见证者,而他还没向上级报告这个消息,浦河心想可能是前线部队已经从共荣集团公民的口中问到了有关消息,像这样奇怪的信息往往会传播得很快并引申出许多不实的谣言。

“浦河队长,这里有你的电话。哦,你不要动,我给你送过来!”值班的女医生喊道。

医生说是电话,其实也就是对讲机。那名女医生现在还惊讶于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是怎么当上了特遣队长的。

浦河接过对讲。

“浦河,我是帕斯卡。听说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刚才我们去看望你,你还睡得正沉呢,你就先在星岛中心站好好修养吧,等你觉得没问题了再归队。我们本不应该打扰你,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金风卫现在的情况。金风卫在昨天得到了补员,经过选拔,有三十名国防军的优秀战士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这些新队员还得多多经历困难任务的考验。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被困在八号线的队伍也归队了,那边的事儿等回头我再细说。现在金风卫已经在丰原古城站集结完毕,我们奉命继续攻打星岛电视台这个据点。进攻行动由波他颂·潘洛担任前线总指挥,朱仝的长山卫打头阵。我将小队划分成了三组进行行动,我领导一组、明萩领导一组、马哈奎愈领导一组。”

“好,情况我了解了,你就按照上级的命令指挥金风卫吧。注意盯着点儿马哈奎愈,有的时候他太莽撞,会让小队陷入危险中。”

“收到。对了,我们给你新配了一把p7手枪,等你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找那个女医生要吧。那就先这样,完毕。”帕斯卡中断了通讯。

在大约三个小时之前,帕斯卡、明萩、明蕗和金希雅都来到了星岛中心的医院看望浦河。见到队长死里逃生,大家的心中有的自然是喜悦与祝愿。要说面对浦河态度转变得最大的人当数金希雅,她同情浦河的遭遇,看到面色尚未恢复红润的信繁的面庞时她的眼珠子都湿润了。同时,金希雅现在相信正是浦河面对苦难时的坚毅才让他活着回来的,她不再觉得浦河的观念古怪,反而对在逆境中坚持不懈的他萌生了一种崇敬之情。

在队长缺席的这段时间,经验丰富的帕斯卡把队伍领导得很好,如果让年轻的浦河来操训新入队的队员,新人们还不见得能好好听话呢。帕斯卡虽然在私底下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在训练场上和战场上,他同样能显示出老兵的威严。

“这一仗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关键一仗啊。”在准备从丰原古城站出发的时候帕斯卡心想。共荣集团眼看就要覆灭了,这对于他来说、对于共和国还活着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曾经不敢想象的重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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