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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彧、黄忠、徐晃、魏延、陈到、文聘六人都相互寒暄几句,大家互报姓名,显得一派祥和。

林南则走到了王文君的面前,见王文君长相很俊朗,便问道:“你叫王文君?”

王文君道:“是的主公,属下王文君,颍川人士,因黄巾之乱,避乱到了乐浪郡,后来胡太守招兵买马、招贤纳士之时,属下才投靠主公麾下。”

“嗯……颍川多俊才,不知道你认识多少人?”林南问道。

王文君道:“大凡名士,属下都曾经略有所识。颍川荀彧、荀攸、郭嘉、钟繇等皆是属下旧识。”

听完王文君的话之后,林南便道:“哦,这些人你都认识?那倒是很好,除了荀彧之外,其余三个人现在都在我的帐下,这下你们倒是可以聚集在一起了。”

王文君道:“属下已经听说了,确实是可喜可贺。”

林南见王文君性行淑均,倒也有几分欢喜,加上胡彧鼎立推荐,自然也就接纳了。

进入纥升骨城里时,大军暂时在城中休息,等待援兵抵达。林南单独会见了王文君,和王文君聊了一些事情,见王文君对事情的看法都有独特之处,便有纳入智囊的意思。随后又进行了一番畅谈,才知道王文君乃是东汉开国功臣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王霸之后,他对这个将门之后,也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时候,夏侯兰、白宇两个人便回来了,一起参拜道:“属下参见主公!”

林南急忙道:“黑龙潭是谁放的火?”

白宇挺身而出,直接道:“启禀主公,是属下放的火。”

林南感到很奇怪,白宇既然能够控制毒蛇。为什么要放火烧毁黑龙潭,他便问道:“你为什么要放火烧黑龙潭?”

白宇答道:“黑龙潭罪孽之地,里面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汉人。我虽然能够用秘术操控毒蛇,如果我一旦离开这里。黑龙潭里的毒蛇没有人操控的话,就会随意走动,黑龙潭里毒蛇众多,更有上千条巨蟒,如果不趁此机会铲除这群毒蛇的话,以后肯定会危及周围的百姓。”

林南见白宇行为坦率,便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们坐下吧,我军到此,伤亡很小,又主得两员大将,确实是不小的收获。但是高句丽的国内城就在眼前,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怠慢,暂时在此地休整一番,等待许攸、孙轻、司马朗、欧阳茵樱以及褚燕、于毒和夫余王的联军到此,再一起进攻丸都城。”

“诺!”

林南随后道:“这次白宇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我现在就任命白宇为校尉。留在我身边听用,其余诸将都奋力杀贼不少,等平定了高句丽。缓和了东夷之后,回到蓟城时,再另行封赏。”

“多谢主公!”众人齐声喊道。

这次的功劳,白宇确实立功不少,虽然是在林南的授意下智摆毒蛇阵,但是操控毒蛇的是他,一个人便解决了两万六千人,这份功劳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是燕云十八骠骑已经封赏完毕。短时间内不会再增加将军职位,林南倒是想将白宇、王文君一起提拔为将军。一个是拥有秘术的人,另外一个是文武全才的大将之才。两个新来的人倒是让他显得逊色了许多。

白宇将拔奇的黄金大弓献给了林南,林南对弓箭没什么兴趣,便赏赐给了黄忠,黄忠拿着那黄金镶边,宝石内嵌的大弓,当真是欢天喜地的,对林南谢了又谢。

休息了两天时间,许攸、司马朗、欧阳茵樱、孙轻一行人才赶了过来,徒步行走对于他们来说,倒是累的不轻。而下午的时候,褚燕、于毒和夫余王派遣的部下也一起到来了,立刻便云集了四万大军,其中夫余军两万,林南军两万。

夫余在辽东之北,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广袤二千里。有八万户人,其民土著,有宫室、仓库、牢狱。多山陵、广泽,於东夷之域最平敞,所居住的地方就是现在的辽东一带。

夫余国之主称为王,王之下设立七大官职,所有官职皆以六畜的名字为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七种常设官职。其中马加相当于丞相,治理夫余国的政务;牛加相当于大将军,统领夫余国的军务;而猪加则相当于地方太守,管理国内日常的正常政务;狗加则相当于长史,带领地方的驻军,并且掌管牢狱。另外夫余国特别重视外交,专门设立大使来主管外交,并且将马加、牛加、大使的官职并列,出使外国常由大使率领诸位大使者一同出行,而使者是国内传递信令用的。

这次夫余王尉仇台应林南之邀,一起进攻高句丽,便派出牛加统帅两万大军和褚燕、于毒一起东进。夫余的牛加是尉仇台的弟弟呼仇台,呼仇台一路上和褚燕、于毒一起进兵,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因为高句丽的兵力大多在西线,集结在了纥升骨城一带,高句丽王错误的估计了夫余不敢进攻高句丽。

四月十一,纥升骨城内一派祥和,林南在褚燕的引荐下结识了夫余国的牛加呼仇台,并且举行了一次盛宴,款待夫余国的牛加呼仇台。

夫余国以牲畜为官,并且以马、牛、猪、狗四种牲畜为神明,不杀这四种牲畜,更不能见得别人吃这四种牲畜的肉。除此之外,夫余国的各级官吏,还都以这四种牲畜的形象做头盔、官帽。所以,呼仇台所戴的头盔上面,会有一对铁打的牛犄角,而他的下属所戴的则是绣着狗头的帽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林南从褚燕的口中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便吩咐了后厨,不准做猪肉、狗肉、牛肉、马肉之类的菜肴,让他们从黑龙潭里弄来了一些毒蛇,除去了毒液和蛇胆后。将蛇做成蛇羹,这种美味一出锅,立刻引来了夫余人的夸赞。他们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争相高呼着不太纯熟的汉话“再来一碗”。弄得在座的林南等汉人都是一阵哄笑。

夫余人确实很喜欢结交朋友,对人也很实诚,听说林南是紫薇帝星转世,呼仇台便带领所有的狗加一起跪倒在林南的面前,用他们的语言给林南祈福。

林南对夫余人倒是很客套,虽然夫余人和高句丽人在语言上和行为习惯上基本相同,但是夫余人很爱好和平,从不随意抄寇别国。在宴会上。林南也了解到了夫余人对畜牧业的重视,同时也得知夫余人对驯服野兽有一手。夫余人也打猎,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注重农业生产,也种植五谷,算是一个以农耕、畜牧为主,狩猎为辅的国家。

酒喝到其乐融融的时候,林南突然说道:“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倒是愿意邀请牛加大人和夫余王一同到蓟城走一遭,让你们看看我们汉人是如何从事农业生产的。牛加大人。既然贵国如此重视农耕和畜牧的话,为什么不开垦荒地进行种植、组建牧场进行饲养呢?”

呼仇台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夫余人口虽多。可多是些女人,青壮的汉子少,无法从事过多的劳动生产,也就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种植和组建牧场了。”

林南想了想,急忙问道:“牛加大人,我幽州人口接近两百万,可是耕地面积并不理想,贵国的黑土地上如果加以开垦的话,定然能够成为一个鱼米之乡。我想迁徙一部分人到贵国进行屯田和饲养,不知道牛加大人觉得如何?”

呼仇台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这得问我们的大王和马加大人,我只管军务。别的管不了。”

林南笑道:“呵呵,那此事结束之后,请牛加大人回去转告贵国的国王,我也会派遣使节出使贵国,希望能够友好相处下去。”

呼仇台道:“将军的意思我一定会转告给大王,并且极力在大王面前替将军美言,我们夫余人也很希望和大汉永久的盟好下去。”

林南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只要我在世一天,我们就永远不会发生战争,只有盟好,牛加大人,干杯。”

“干杯。”

黎明,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欢乐的曙光还没有照射到峡谷里,但它已经把两边峭壁的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岩壁深罅里的叶子稠密的灌木,只要一阵微风吹过,就把一阵银雨撒在我们身上。

浑江的江面上浮漾着一江的朝雾,减薄了几分浓味。澄蓝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几处只淡洒着数方极薄的晴云。一缕寒风,把江心的雾网吹开,白茫茫的水面上,便露显出许多只各种各样的渔船来。

四万名林南军和夫余国的战士都忙不迭地的登上了船,沿着浑江而下,开向了高句丽人的国内城。

国内城地处鹭江中游右岸的通沟平原上,是高句丽的第二个都城,也是高句丽政治、文化、经济和军事的中心,对于高句丽人来说,意义非凡。

林南站在船首,看着两岸青峰耸立,风光旖旎,江水蜿蜒曲折,心中不胜欢喜。

在他的身后,分别站立着黄忠、欧阳茵樱、胡彧、许攸四个人,大家着不大的渔船沿着江水飘动,心里都很激动。

“如果路上不遇到什么阻击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应该可以到达国内城了。”欧阳茵樱对林南轻声说道。

林南转过身子,看到身后成百上千的船只漂浮在江面上,他不禁对夫余人起了一丝敬意,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弄来了这么多条船。他在幻想,如果这些船都是远洋巨轮的话,他完全可以去开发澳洲、美洲、非洲等地,也像英吉利一样,弄出来一个日不落帝国。

迎面吹来了丝丝的凉风,抚乱了林南的一头短发,他的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一件大事,灭了高句丽之后。该如何治理偌大的辽东。想着想着,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主公,你在想什么?”欧阳茵樱心比较细。看到林南愁容满面,便问了出来。“是不是在想如何攻取国内城?”

林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国内城弹丸之地,高句丽人虽然作战勇猛,可是从这两次的交战情况来看,对付他们只要略施小计,便足可以攻取下国内城。我是在想,灭了高句丽之后。该如何治理高句丽和周围的许多将要臣服于我军的东夷。”

许攸听到之后,便拱手回答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东夷所居住的乃蛮荒之地,毒蛇猛兽多不胜数,不适合人居住,不如将所降百姓全部迁徙到幽州境内,以充实幽州户口。”

林南不太喜欢许攸说的话,许攸根本不知道在这所谓的蛮荒之地的地底下埋藏着多少无形的宝藏。他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看向了胡彧。

胡彧急忙道:“东夷各国的总人口超过一百五十多万,如果要迁徙的话,会很麻烦。而且东夷各国都祖祖辈辈的居住在这块土地上已经很久了,强行迁徙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属下以为,只需留下合适的人选坐镇东夷即可,不必那么劳师动众。”

黄忠点了点头,也很赞同胡彧的观点,却没有说话。

欧阳茵樱此时插话道:“东夷之地广袤数千里,虽然有很多崇山峻岭,可也有许多富饶的地方。比如国内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兄长真的灭了高句丽,想要留下人治理东夷广袤的土地的话。应该在此地设立郡县,派遣熟悉东夷各国风俗习惯的人担任各郡的太守。并且以当地的东夷人为辅,以夷制夷,慢慢的让东夷人接受我们大汉的文化和习俗。”

林南听后,觉得欧阳茵樱说的非常好,以夷制夷的方案,确实很和他的思想,或者再整个一国两制也可以。他只微微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之色,对面前的四个人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清楚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好好想想该用谁的建议。”

“诺!”

众人散后,林南看着许攸离去的背影,便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地想道:“南阳许攸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比较杰出的人才了,为什么每次献策都不太符合我的意思?”

渔船还在江心中飘行,林南坐在船头上,看着乘风破浪的渔船,便长叹了一口气。

大军一路上没有受到阻隔,也没有受到阻击,沿途的码头也都空无一人,高句丽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行驶了一天一夜的船队终于抵达了岸边,数千条大大小小的渔船纷纷靠岸,联军的士兵们都纷纷将船上装载的粮草、兵器等辎重卸下船来。

林南派出斥候到周围进行打探,并且选择了一处开阔地作为安营扎寨的地方,做为联军的总指挥,他的命令一下达之后,四万联军便一起忙个不停。

正午时分,几座大营便已经扎好了,四万联军全部进驻大营休息。

林南军的中军主帐里,刚刚打探到消息的卞喜从外回来,一进大帐便欢喜地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高句丽王因为害怕主公而龟缩在了都城里。”

林南喜忧参半,喜的是高句丽王终于认识到他的实力了,忧的是高句丽人一旦龟缩在都城里,那打起来就有一定的难度了。他随口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卞喜道:“高句丽人里的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的古雏加已经开始反对身为王室的桂娄部了,前日高句丽的王城里还爆发了一次暴乱,最后被伯固给镇压下去了,死了不少人呢。”

“这个消息可靠吗?”

卞喜道:“绝对可靠,是属下亲自去国内城里面打听的,现在城中的高句丽人百姓都人心惶惶,身为国王的伯固居然将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四个部族的古雏加给关了起来,这事情已经在王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了。”

“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和桂娄部本是同宗,第一代高句丽王是涓奴部的,传至三代之后,涓奴部的势力稍弱,桂娄部的势力逐渐强大起来。于是桂娄部的古雏加便夺了国王的位置,一跃而成为整个高句丽里最为华贵的部族。高句丽没有牢狱,要是有人犯了法。诸位五个部族的古雏加便在一起商议,认定有罪的。便直接杀了。如今伯固不惜和同宗的部族翻脸,看来高句丽就要发生内乱了。”欧阳茵樱到过一次高句丽之后,将高句丽的背景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此时听到卞喜的话,便侃侃而谈。

林南道:“小樱,你是说国内城里要发生内乱了?”

欧阳茵樱道:“我是按照卞将军得到的消息而推测出来的,如果伯固真的把其他四个部族的古雏加给关了起来,那其他四个部族的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桂娄部在高句丽人一直都很强势。经常欺压其他四部,正所谓物极必反,如果其他四部都联合起来的话,一定能够废除桂娄部的国王。”

林南寻思了一下,看了一眼许攸,问道:“你怎么看?”

许攸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此事有点蹊跷……”

“但说无妨。”

许攸这才敢放开胆子,他朗声说道:“我军一路攻来,所听到的都是高句丽人如何团结。纵观高句丽的以往,除了欧阳姑娘说的桂娄部替代了涓奴部的事情外,似乎还没听说过高句丽发生过内乱。我军刚到这里。立足未稳,卞将军虽然说能够飞檐走壁,翻越城墙进入王城里,可也难免不会受到蒙骗。属下认为这是高句丽人暗中使计,只是为了迷惑我军,又或是另有什么阴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难道我连真假都分不清楚吗?”卞喜听完许攸的话,立刻便叫了起来。

许攸急忙道:“卞将军。马匹也有失蹄的时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也许高句丽人就是利用了卞将军的优点布置下的圈套呢。别忘记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这一路上走过来,我军从未遇到过什么阻挡,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卞喜的脸上已经怒了,整个人气的火冒三丈,正要发喊,却听林南道:“好了,都坐下,别动怒,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国内城里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动乱的话,耐心的等上几天,就会有结果的。我军初到生地,对周围的环境还不熟悉,暂且休息三天,静观其变。”

“诺!”

林南摆摆手,示意卞喜、许攸都下去,只将欧阳茵樱留了下来。

欧阳茵樱脑瓜子十分灵光,一见大帐里就只剩下她和林南两个人,便急忙问道:“主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南道:“私下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哥哥吧,我确实有事要问你。伯固的小儿子伊夷模为人怎么样?”

“伊夷模和他的父亲和兄长有所不同,此人曾经跟我父亲学习过一段时间,深受我们大汉文化的熏陶,可以说性格脾气都十分的温和,而且他因为不喜欢父兄对别国进行吞占,所以也不过问高句丽的国事。”欧阳茵樱侃侃而谈,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林南道:“许攸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真是高句丽人在暗中设计的话,那唯一能够用计谋来对付敌人的,就只有接受过汉文化熏陶的伊夷模了。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欧阳茵樱看着林南那一番认真的样子,便格格地笑了起来,缓缓地道:“哥哥认真的样子倒是挺迷人的,怪不得蝉姐姐那么喜欢哥哥。”

“哦,是吗,呵呵。”林南爽朗地笑了起来,“小樱,你有喜欢的人没?”

欧阳茵樱喜悦的脸上突然变得有点愁容,垂下了头,却并不言语。

林南见到欧阳茵樱的伤神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垂怜,走到欧阳茵樱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低声道:“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看你如此伤神的样子,应该是为情所困,你是不是喜欢上我部下的哪个将军了?让我猜猜……将军中以赵云最帅气。你是不是喜欢上子龙了?”

“哥哥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喜欢赵云呢,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奇怪。想起一个人就能如此黯然伤神,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你喜欢的人。快告诉我,你喜欢谁,哥哥帮你。”

“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哥哥又怎么能帮得了呢。”

“天南地北?”林南很少过问过欧阳茵樱的事情,除了最开始在辽东接纳她为义妹之后,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貂蝉和她为伴。他见欧阳茵樱独自伤神,心里也有点伤感,他随即问道,“你的那个他在南方?”

欧阳茵樱点了点头:“庐江舒城人,和我是同乡,小时候就认识的……”

“呵呵,还是青梅竹马啊。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到蓟城之后,就派人到庐江把他给接到蓟城来。让你们两个再续前缘,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茵樱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来了一丝的喜悦,猛地抬起了头。问道:“真的吗?”

“我似乎还没有骗过你吧?”

欧阳茵樱慌忙说道:“他叫周瑜,字……”

“字公瑾,对不对?”林南听到欧阳茵樱说出来的名字,倒是也有几分意外,随即抢话说道。

“哥哥怎么知道?”欧阳茵樱不禁吃了一惊,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一直将他默默地放在心里,突然听到林南如此快速准确的说出了周瑜的字,她很意外。“哥哥也认识周瑜吗?”

林南笑道:“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既然你的意中人是周瑜。那就好办了,正好我也想将这个大才给网罗过来。到时候你们两个成婚了,那以后小乔就归我了。”

“小乔?小乔是谁?”欧阳茵樱不解地问道。

林南哈哈笑道:“没谁,一个江南的美女,只怕现在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欧阳茵樱一听说是个美女,便拉长了脸,略带怒意地问道:“哥哥已经有了貂蝉姐姐,又和蔡琰、公输菲有了婚约,难道这还不够吗,还想要再多娶几个?”

林南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是好色之徒。我不理你了,我走了,等回到蓟城之后,看我不将此事告诉给貂蝉姐姐!”

欧阳茵樱生气了,一气之下小女孩的任性便出来了,拂袖而去,直接出了大帐。

林南也不去理会,毕竟他确实是随口一说,因为人生充满着变数,你根本无法预料到以后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他看着欧阳茵樱离去,面前却浮现出来了周瑜伟岸的形象来,自言自语地道:“周瑜,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

“卞兄,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急冲冲进入卞喜营帐里的夏侯兰,张嘴便问道。

卞喜脱去了军装和战甲,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正坐在临时的卧榻上擦拭着身边摆放整齐的飞刀,一把把锋利的飞刀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见夏侯兰来了,一边将擦拭完毕的飞刀插进了腰中缠着的刀囊里,一边缓缓地道:“夏侯老弟,我们两个算是老朋友了,从主公当初攻打下曲阳时,我就投靠了主公,毅然决定不再做贼寇了。如今算来,也有三年了吧?”

夏侯兰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了卞喜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卧榻上,压得卧榻格格直响,他一进帐看到卞喜的穿着打扮,心里便明白了,轻声问道:“你准备再去一次国内城吗?”

卞喜呵呵笑道:“还是老兄弟比较贴心啊,主公这次带来的人都是去讨伐董卓的时候新收的人才,只有你和我是主公的最忠实的旧部,这个时候我能信赖的,也只有你而已。”

夏侯兰道:“卞兄,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小弟我自当竭力相助。”

卞喜将最后一把飞刀插入了刀囊里,缓缓地道:“今天在主公的大帐中,许攸说我探听到的消息可能有误,我想今晚再进入国内城一次,彻底的打听一下里面的动静。不过,我需要有一个帮手。而且此事也不能声张,我想来想去,军中除了你之外。就别无其他人选了。所以,我想……”

夏侯兰不等卞喜说完。便打断了卞喜将要说的话:“卞兄,你不用说了,该怎么做,就请卞兄直接吩咐我,我愿意协助卞兄。”

卞喜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夏侯兰的对面,毕恭毕敬地拜道:“夏侯老弟,请受为兄一拜!”

夏侯兰急忙搀扶道:“卞兄。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年龄没有你大,江湖经验也没有你丰富,就连武艺也是平平,若非主公看在我和赵云是同乡的份上,只怕我连个都尉都当不上。我自从跟随主公以来,一直没有立过什么大功,这次攻打国内城主公不带赵云、张郃、太史慈、庞德等人到此,而是独独选了我,这是主公在给我立功的机会,我绝对不能白白浪费掉了这次机会。”

卞喜非常了解夏侯兰的心情。但是他和夏侯兰不同,他有一身飞檐走壁的本领,加上不错的飞刀绝技。常常去敌区执行一些别的斥候难以完成的任务,探听到十分有用的消息。而他也看的出来,林南对他是非常器重的,不仅让他单独训练出一支斥候队伍,还把他入列为燕云十八骠骑,就冲这一点,他的内心就对林南充满了无比的感激,这叫知遇之恩。

“夏侯老弟,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极大的危险。今日听许攸那么一说,我确实也觉得有点蹊跷。因为我进入国内城的时候,实在是太容易了。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在城中的所见所闻。仿佛一切都像是在演戏一样。为了能够获得高句丽人的第一手消息,我必须在今夜再去国内城走一遭。”

“好,我跟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进入国内城之后,我会按照你的吩咐行事,不会暴露行踪的。”

卞喜道:“不,我一个人去,我只让你帮我进入国内城,你等在城外即可。刚刚我又去国内城观察了一下,城墙上的防守力量明显的增加了,你的箭法不错,可以帮助我引开一部分防守兵力,我就趁机进入城中刺探消息。”

夏侯兰道:“卞兄,你一个人进入太危险了吧,还是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或者我们多带一些亲随……”

“人多了反而坏事,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培养过什么亲随,那些斥候也都被我训练成了和我一个样子。再说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了,自己也容易脱困,你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夏侯兰道:“那好吧,那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在营寨外面的树林里见。”

卞喜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见夏侯兰走了出去,自己又准备了四个刀囊。他分别将四个刀囊绑在双臂和双腿上,每个刀囊里各有九把锋利的飞刀,加上腰间缠着的那个刀囊,他的身上一共带了四十五把飞刀,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出了营帐,卞喜便很快出了大营。很快,夏侯兰也出了大营,两个人一道沿着密林向前走,刚走了每一里路,便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巨吼。

“站住!”

卞喜、夏侯兰被这一声大喝给叫住了,紧接着从密林的四面八方都涌现出来了二三十个身披铠甲的士兵。

卞喜、夏侯兰一起回过头,看到陈到头戴钢盔,身披重铠,一脸阴郁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周围的士兵更是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卞喜不禁有点吃惊,暗想自己闯荡江湖这么久,还从未踩进过别人撒下的大网,这是头一次。

映着月光,陈到看清了卞喜、夏侯兰的面容,阴郁的脸也随即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朝卞喜拱拱手,轻声地道:“原来是卞将军、夏侯将军啊,实在对不住了,我还以为是敌人的斥候呢。两位将军如此打扮,不知道意欲何为?”

陈到摆了摆手,撤去了自己的部下,三十名手持钢刀的士兵便各自退入了黑暗的密林里,一晃眼间便隐藏了起来,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

卞喜见到这番举动,不禁对陈到起了一丝敬佩,竟然将士兵藏匿的无处可寻,这份隐藏士兵的本领,倒是一种非凡的能力。朝陈到拱拱手,他一脸笑意地道:“没想到陈将军的藏匿之术如此了得,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卞将军过奖了,如今主公已经颁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两位将军这一身劲装打扮,不知道要去哪里?”陈到也客气地回应道。

夏侯兰蠕动了嘴唇,刚想发话,衣角却被卞喜给拉了一下,他立即会意,便道:“闲来无事,出来溜达溜达,怕遇到猛兽,所以才这身打扮。”

陈到目光如炬,见卞喜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四肢和腰间都绑着一个刀囊,里面各插着九把飞刀,又见夏侯兰也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上背着一张大弓,腰的右边悬着一壶箭,腰的左边悬着一口钢刀,他便有所察觉,随即道:“两位将军莫非是要在夜间打猎?”

卞喜道:“对,是去打猎。”

“呵呵,这猎物恐怕不在这附近的山林里吧?”陈到阴笑道。

卞喜道:“不在这附近,那还能在哪里?”

“依我看,两位将军是要去国内城里狩猎吧?”

卞喜、夏侯兰心中都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白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许攸先生否决了卞将军刺探来的消息,现在卞将军又一身劲装打扮,应该是去国内城再行刺探虚实吧?”陈到将双臂抱在胸前,轻声说道。

卞喜见陈到一句话便点明了他想要干什么,对陈到更多了几分看重,他见陈到背着双刀,身材魁梧,一身盔甲也彰显着武勇,便直接说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和夏侯将军正是要去国内城再行刺探实情。”

陈到见卞喜承认了,便放下了双臂,问道:“主公知道吗?”

卞喜摇了摇头,朝陈到拱手道:“陈将军,这次是我的疏忽,耽误了军机,我的错误我自己来纠正。主公虽然已经下令封锁了全军,可是对于我来说,可以自由出入。夏侯将军是我请来帮我进城的,他不会入城,而且很快就会回来,所以请陈将军高抬贵手,放夏侯将军过去,片刻就回。”

陈到看了一眼卞喜和夏侯兰,垂下了眼皮,默默地想了一番,随后说道:“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

这话倒是让卞喜吃了一惊,他和陈到没什么交情,也没说过几句话,一时间他竟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拒绝还是答应。

夏侯兰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卞喜的答复。

陈到看出了卞喜的担心,便直接说道:“卞将军请放心,我自认为武艺不错,以前也是独来独往惯了,而且攀爬城墙对于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万一有什么危险了,大家也可以互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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