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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覃彤夭故作咳嗽了一声,以吸引他得注意。这书呆子还真的是,对风吹草动一点意识都没有。
药高才回过神来,往后一看,才愣了一愣,眼前这花白胡子,弯腰驼背的老人家是怎么进来的呢?
“老人家,哪里不舒服?”
药高将书籍折个角标注,才走上前来问道,也许是从庭院的小门中找过来看病的百姓。
“药高,是我。”
覃彤夭模仿的是之前自己易容成的少年的声音,表情不动,省得显得怪异。
“啊?”
药高吓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怎么这位老人家发出的声音是自家掌柜的声音,真的是太不协调了,还有点诡异。
“就是我啊,我这是易容术,你看我易容得怎么样?”
覃彤夭心里偷着笑,悄悄说道,突然就站直了身子。这书呆子还真的是,不过,这是不是可以充分说明自己的易容之术已经可以瞒天过海了。
“原来是这样埃小夭,你可太厉害了。”
药高站了起来,蹲着身子仔细看,表现除了极大的兴趣。怎么看都是一张老脸,还想伸手去摸摸那花白的胡子,可惜很快被覃彤夭一把就打掉了。
“小夭以后可不能叫了,你就叫我老掌柜的吧。”
覃彤夭作势摸着花白的胡子,老气横秋地说。
“这……,叫起来怪别扭的,还是就叫掌柜的吧。”
药高摸了摸自己的头,难为情地说,眼神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易容之术真的是太厉害了,自己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奇事。
“那好吧。”
覃彤夭勉为其难地答应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向大堂走去,检查了下摆放在大堂内各个木柜里摆放的草药是否齐全,闻一闻是否和牌碟一一对应上了。突然,药高从庭院中端了一本厚厚的本子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笔,说道:
“掌柜的,这两日我收草药垫了不少钱,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结清以下。还有,咱们药铺叫什么名?我给取了几个,掌柜的掌掌眼。”
覃彤夭差点忘了这茬,自己的少年郎易容脸坏了,现在即使回到了邛城,也很难去太子那里领钱了。一时半会凑不出这么多钱,覃彤夭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丢给了药高,才吩咐道:
“这钱你先拿着,我去去就回。”
“哎,掌柜的,你走慢一点,老人家走路没有那么快的。”
药高拿了钱,喜笑颜开,善意地提醒了一下。自己知道这张脸是掌柜的易容之后,就只把他当作掌柜的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先前在花满楼遇见的少年,其实也并不是自家掌柜的真容。
覃彤夭走出了胡同,来到了街道上。药铺的位置极其不起眼,一般很难有人会找到那里。今天这街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季节到了,有几只黄蜂一直嗡嗡地跟着人转。看见人就蛰,街道上见到了好几个行人被蛰得全身过敏,面部肿胀。覃彤夭看着人群渐渐围了上去,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铺就在眼前,覃彤夭一脚踏了进去,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羊脂白玉,叫了起来:
“掌柜的,来掌掌眼,出货了。”
“哎,这位客官,我们掌柜的不在,我先替您瞧瞧。”
当铺的伙计笑脸相迎,眼睛都直了,上好的羊脂白玉。
覃彤夭晃着羊脂白玉,看着这小伙计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就知道这玉应当是价值不菲,但晃来晃去,就是不给他,吊足了胃口。又冲里头大叫道:
“掌柜的,今儿有财您不发,我就另找他人了。”
覃彤夭故弄玄虚,这当铺里头的水深功夫,自己还是在花满楼里学来的。每当有客人嫖资不够了,咳咳,应该说活钱不够了。为了一响贪欢,很多男人就会拿自己的玉佩、扳指等东西作为抵押,他日手头活络了就会那现银来赎回。
很快,一个瘦削的老头就出来了,一双眼睛十分精明,一眼就看到了覃彤夭手里的羊脂白玉,轻轻接过来,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可能眼神不好,那老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巧的放大镜,仔仔细细地开始观看。覃彤夭在一旁都看呆了,这时空,这年代居然还有放大镜。
“怎么样,看好了没有?”
覃彤夭不动声色地问,心里却十分惊喜。这是不是表明,这个时代其实在某些方面也是很先进的。
“快了,快了。”
一块精美的羊脂白玉,纯洁透白无暇,状如满月,圆边浑然天成,没有打磨痕迹。
“兄台这块玉,真是世间少有的珍品。恐怕小店还出不起…”
瘦削老头感觉很为难的样子。
覃彤夭看他也确实不像是说假话,现在是非常时期,毕竟实在战乱年代。她想了想,当即就下定了决心,一拍桌子,一锤定音般说道:
“一百金有吗?”
“有有,成交咯!兄台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钱去,保证足斤足两。”
店铺掌柜的拿着玉坠就想走,被覃彤夭一把拉住,才说道:
“行,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很快,那瘦削老头就拿来了沉甸甸的一百金,覃彤夭打开束口的袋子,点了点,又指着老头怀里的放大镜说道:
“掌柜的,把你这个放大镜给我一个,我就把羊脂白玉给你。”
那瘦削老头怔了一下,思忖了片刻,才点头答应了,将放大镜递到他手中,才说道:
“兄台,你并凌昌国人吧?这个东西叫叆叇,不是什么放大镜。”
覃彤夭一愣神,那老头见势就拿走了她手中的羊脂白玉。也并不介意,钱货两清,覃彤夭就走出店门,见到街角处那两个被黄蜂蛰的人仍旧躺在地上哀嚎,快步地走过来,查看了下他们的脸,已经肿胀如猪头。
“肝俞、肾俞、涌泉。”
覃彤夭从袖子间抽出银针,迅速扎在这三个穴位上,很快,躺在地上的那人不再哀嚎,呼吸也平稳了不少。覃彤夭又口头开了药方,指定去某家药店去抓药,围观的人群都啧啧称奇。
没一会儿,覃彤夭就回到了自家药铺。拿出布袋的金子和药高结清了帐。药高喜出望外,放在嘴里咬了咬,确信是真的金子,才高兴地说道:
“掌柜的,你可真有本事。”
“以后你每月伙计钱是在花满楼的两倍,只要你把这件药铺给我看好了。”覃彤药一本正经地说道,又从怀里掏出放大镜,问道:
“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这是当铺古董行里必备的家伙什,叫叆叇。一般人可用不上,也买不起。怕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但是只有宫里头,还有达官贵人才用得起。这东西只有官府才知道怎么制作。”
药高接了过来仔细地瞧了瞧,白银精巧的镂空花单柄,上面是一个黄金箍,圆圆的箍内是一块白色透明的琉璃。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皇宫大院,贵人府邸里还是有很多寻常老百姓见不到的东西。”
覃彤夭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还是要重新想个办法接近太子才是。原本还抱了一线希望,以为如此现代气息的物什,会是自己穿越过来的队友制作的。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个可能。转而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药高,那凌昌国的传国玉玺你可见过?”
正在拿着叆叇把玩的药高听到掌柜的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才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
“掌柜的,我一个落魄的穷酸秀才怎么会见过呢。您虽然武功高强,又精通易容之术,但是皇宫里的多的是大内高手,奇人异士,还是不要打听玉玺主意好了,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放心,放心。”
覃彤夭摆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何必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以自己本事,独闯江湖也不成问题吧?这个世界又不修仙。
连着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这天药高正在庭院里晒草药。覃彤夭看着他额身影单薄,打趣着问道:
“药高,我再雇几个伙计听你使唤怎么样?”
“那倒不用了,掌柜的。咱们药铺位置偏僻,又没几个病人,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几天城里突然多了好多黄蜂,还总喜欢往人身上凑。”
药高拿着宽大的荷叶蒲扇一边驱赶一边抱怨着说道,以前小夭在花满楼也当伙计的时候,腿脚都可利索了。现在自己当了掌柜的,人反而变懒了。而且,还经常神出鬼没的,要不是自己武侠小说看多了,知道但凡武林高手总有些性格古怪,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早就被吓跑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再定睛一看,自家掌柜的又不见了。
邛城三十里开外的军营内,经过几天的休养,绿芙已渐渐恢复了些体力。等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西冥的军营了,这种心情实在是无以言表,本来以为会命丧敌手,却没想到自己不仅活着,还会到了故土。尤其是听到士兵们说是西冥的神秘军师救的自己,心里更加觉得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虽然任务失败,但总还是要去感谢一下人家才好。心中不免也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生出了几分能豁得出去性命的感激之情。
就这么想着,绿芙已经出了自己的营帐,不知不觉来到了主营帐,直到被一声威严的呵斥才停住了脚步:
“站住1
绿芙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守兵,停住了脚步。
“绿芙特来感谢军师,还请一见。”
绿芙垫着脚在门口一边张望一边壮着胆子柔声问道,另一侧把手营帐的小兵偷偷拿眼瞧她,小脸一红,很快就进去通报了。
没过一会,小兵出来了,示意她进去。绿芙提起淡青色的裙摆,俯身轻轻走了进去。略微抬头就看见营帐中正有两个年轻男子在议事,看见她进来,他们眼神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立即就停止了议论。
这四方的营帐,左右不过八丈,帐顶正中是一张简易的木制长条议事桌,上有笔墨纸砚,桌后不远处是一张床,左侧有简单的四角方桌配几个小凳子;右侧有一张素锦的青色屏风遮挡,屏风后隐约可以看见是一个浴桶,还有简单的木施,上面整齐地挂着几套素锦的长衫;另一侧对应的屏风稍微复杂的木施上则挂着一件威风凛凛的战袍。
“何事?”
牧野开口了,充满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绿芙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黑皮狐的束发冠,一张五官分明的俊脸,充满了一种冷峻压人的气势,对襟的阔袖便服穿在身上,举手投足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回国主,绿芙潜伏多年,未能完成任务,特来请罪。”
绿芙心中一惊,原来国主也在这,自己昏迷这几日国主也曾来探望过,模模糊糊中见过,这张脸自己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牧野摆了摆手,才缓和地说道:
“罢了,不提了。既然身份暴露,以后就留在西冥吧。”
绿芙仍然维持半行礼的姿势,面露难色。牧野又耐着性子,猜到她可能有事相求,才继续问道:
“你还有何事?”
“回国主,绿芙还想感谢军师救命之恩。”
绿芙偷偷看了旁边的白衣少年,早就听闻他的事迹了。这一眼,实在是令人难忘,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少年,宛如谪仙。离慎放下手中的笔,嘴角轻笑了一下,才淡淡地开口,意味深长地说:
“绿芙姑娘不必客气,我也是受国主所托。”
离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虽然不敢确定,但自己派出去的人连着三天,在鬼谷林搜寻了三日,却并无任何消息传出来。而且,上次跌落在谷底的地方距离邛城很近,绿芙在邛城多年,见多识广,也许知道消息。他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掏出一张画像,才不经意地问道:
“绿芙姑娘在邛城多年,不知是否见过画像中的人?”
绿芙不明就里的看了一眼,双脸却早已飞红了。那张素净洁白的纸上,画着一位姑娘,姑娘宛在水中央,回首的容颜精致无双,巧笑倩兮,如此裸露却又纯洁。绿芙吓了一跳,没想到给人不染尘俗的少年竟然会珍藏着这样的一幅女子画像。
“回…回军师,从未见过。”
绿芙慌忙答道,极力压制住砰砰直跳的心。她婉转的声音此刻变成了慌乱,还有几丝羞赧,这前后的变化让在一旁的牧野来了兴致。
“既然没见过,那你就退下吧。”
牧野吩咐道,绿芙仿佛得了特赦令一样,飞快地退出了营帐。
“让我看看,是什么画像能把人脸都看红了?”
牧野饶有兴趣地走过来一把抢过。离慎脚下生风,一个侧身轻巧地躲过,将画像护在了怀里。牧野看见展开的画像,只看得见是一个裸背的女子,五官却并没有看清,哈哈大笑一声:
“离慎啊,我真没想到,你一个谦谦君子,竟然会收藏春宫图,再让我看看是哪里的姑娘。”
离慎一边躲着他一边正打算卷起来画像,却没想到牧野如此执着,起了性子要来抢,离慎一个闪躲不过撞倒了屏风,没抓住画像,飘向了浴桶中,十分平整地落在了水里。
空灵的山间温泉中,水雾缭绕,一个半身露背的女子,不着寸缕,及腰的秀发盖住了身体,回眸一笑。很快,点墨被在水中被晕染开来,五官渐渐模糊。牧野呆呆地愣住了,才回过神来,一直捧着肚子在笑。真没想到,这么避女人如蛇蝎的军师,竟然会收藏这种画像。不过,那画中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是烟花馆妓啊,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仙子。
离慎也并不生气,面不改色,从浴桶中捞起早已模糊不清的画像,拧干了水分,慢条斯理想要去抚平,可惜画纸不防水,很快一张美人出浴图就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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