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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群似乎听从着召唤,攻击性很强,完成任务,很快就四面八方散开了。没过一会,有两个神秘人蒙着面蹑手蹑脚的,就偷偷潜了进来,两个人都拿着宽柄的长刀,绒布的斜开双襟长袍,宽大的袖子,看这服饰与众不同,一定不是凌昌国人。
那两人很快摸到了牢房的最深处,四处张望寻找。在见到绿芙之后,立即上前松了绑,背起昏迷不醒的她就往外风风火火地跑,一人在前背着人走,另一人四处警惕地查看,丝毫不敢松懈。
那两个人走出了监牢,牢外冷风阵阵,吹得人直打哆嗦。此时,监狱外静悄悄,鸟叫声却不绝于耳。一辆简陋的马车正在不远处停靠着。定睛一看,却见,马车上站着一位白衣少年,风神俊朗,双目如炬。在依稀可见的月光中,那少年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出,一身洁白的锦衣,宛如星云,他直立在马车上,居高临下。
“多谢军师搭救。”
那两人低声说道,十分恭敬。
“不必客气,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白衣少年飞身下了马车,淡淡地说道。那两人也并不拖拉,就扶着绿芙上了马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看着马车的方向,估摸着听不见声响了。那白衣少年走到监牢最外侧,点燃起了墙上的火把,等到燃烧充分了,这才奋力扔了进去。随即脚下轻功一运,飞身到一颗巨大的梧桐树间,静静地观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这监牢除了外墙砌了一层石头,牢房全是木头做的,一点即燃,更何况还有里面还有不少牢头喝的酒。
覃彤夭很敏锐的闻到了一股烟味,果不其然,熊熊燃烧的烈火蔓延开来,难不成是想毁尸灭迹。覃彤夭捂住口鼻,大步走到木桶旁,拎起水桶就往自己身上一浇,看着大火是由外向内蔓延的。
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来路火势凶猛,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了,望了望尚未被烧起来的屋顶,覃彤夭一咬牙,用尽了全力,破顶而出,运用轻功,慌不择路的逃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歹算捡回了一条命。
“居然还有活口。”
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覃彤夭直起身子,往前一看,借着月光,看得见是一位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眼神冰冷。他很快就欺身前来,覃彤夭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掌风袭来,向后一躲,甩出袖间的暗器,却很轻松被那白衣少年躲了过去。
覃彤夭在心里大叫不好,身后是熊熊烈火,又被步步紧逼,只能拼死一搏了。覃彤夭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几乎是扑着白衣少年而来,却很快被四两拨千斤,一个侧身险些吃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实在是打不过怎么办,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兄弟,给条活路成吗?”
覃彤夭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峭壁,嬉皮笑脸地问。这跌下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活路。那白衣少年冷漠地看着她,却没有给他机会,又是一阵掌风。这会才认出来,眼前这少年不正是画像中的人吗?既然是敌人,那就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覃彤夭一个疾身顺着掌风飞入崖下,那白衣少年谨慎地过来查看,冷不丁却被一把抱住,想挣脱却挣脱不开,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就这样双双跌向了悬崖深处。那白衣少年的脸色不威而怒,在命悬一线之际竟无半分怯意。倒是覃彤夭吓得死死抱住了他,尖叫声连连:
“啊-啊-”
那白衣少年听到尖叫声,浑身一震,大概是嫌吵,很快在一个简单地翻身动作就扭转了两个人的位置,两个人面面相觑,双双跌进了急流中。覃彤夭心中一惊,看来这下死不了了,但是没注意到环境的突然改变,很快就呛到了水,在最后仅存的意识下,慌忙屏气凝神,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脸上的面皮经急水一冲,很快就松垮耷拉了下来。
河水向东而流,太阳冉冉升起,晨曦的光亮逐渐被鸟鸣声叫醒。河岸上,杂乱的鹅卵石边躺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身穿灰色的粗衣,脸色却白净,宛如秋月,散发及腰,宛如跌落凡间的仙子。
覃彤夭在刺眼的光中悠悠转醒,美眸眨了眨,试了几次才逐渐适应了光线。看看周围的环境,她站起身来,展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还活着的感觉真好,死后余生的感觉更棒。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也没丢,检查了下行李的东西,除了打湿了的,其他倒也没丢什么。
在深山密林里讨了十来年的生活成就了一身野外生存的本领,覃彤夭在河里捉了鱼,填饱了肚子,飞身到高大的密树林,俯瞰了地势,原来自己掉落在了山谷中,这巨大的山谷中,不远处有巨大裸露在外的岩石,形成了一条深深的断裂带,看这地形地势,附近很可能存在温泉。覃彤夭心中一喜,看着天边的晚霞,不如先泡个温泉再说。
果然前行不久,就看见了一方天然的温泉,方圆不过十丈,形状像个不规则的大圆,最妙的是温泉水中竟然有一块小小的天然青石板直立在水中,又恰似圆点,这圆点将温泉似乎虚线切分为二,大小相近,鸟语花香,环境优美,周围又有密林遮挡,实在是个泡澡的好地方。
覃彤夭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利索地脱了衣裳,将衣裳放在隐蔽的地方,并用一块青石板挡住,宛若无人。这才放心大胆地游了起来,一个深呼吸,深潜水,覃彤夭宛如游鱼入水,钻进了泉水深处,封闭五识,感受这难得的惬意,仿佛又回到了在鬼谷林的日子。
那白衣少年跌落崖底之后,也并未受什么伤,只是被水冲击力度太大,一时将头磕了一块小伤。他全身湿漉漉的,眉头紧蹙,洁白的衣服上沾了些泥沙,脏得尤为明显。手掌轻轻一运,坐定,本打算直接将衣物全部用内力烘干。
但一阵清风吹过,空气中似乎有碧翠草的气息,这种碧翠草,只有在温泉附近才会出现,独一无二。定神再仔细感受着微风带来的气息,几乎就能确定了。衣服黏在身上混合着汗水,白衣少年收了掌中力,转到脚下足中穴,径直向气息传来的方向飞去。
那白衣少年很快便找到了温泉,脱了外衫,放在青石板上,缓缓进入了水中。水中传来轻微的异动,但少年并没有在意,慢条斯理地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污垢。倦鸟归巢,一轮满月悄悄爬上树梢。
覃彤夭潜水而出,脸色微红,背靠在青石板上,洗个澡而已都感觉自己快虚脱了,又鞠了一捧水,洗了洗脸,发出了一声“嗯”的叹息,居然得到了回应!
“谁?”
身后传来一声责问,语气中饱含着不容他人踏足的威严。覃彤夭听到动静,大惊失色,正欲溜之大吉。同时,覃彤夭调息施展轻功,往前一飞,不料右手腕却被人钳制住,没有丝毫犹豫,覃彤夭回首,左手运掌,直击身后之人的太阳穴。不料,那人的反应却更为敏捷,左手也被他摁住了。覃彤夭极为恼怒,动弹不得,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心都凉了。
离慎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温泉中,竟然会有少女的身影。眼前的她,看身量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一袭黑发湿哒哒的披在身后,美眸中闪现着惊慌失措,皙白的精致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尤为动人。宛如含苞待放的菡萏,在月光中仿佛盛满了星星,又透出几分诱惑。
少女只有头部露出水面,发丝浮在水面上,有些杂乱,脖子处似乎系着一块吊坠,想一探究竟,在水中看得并不真切,水下的酮体婀娜多姿,洁白如玉。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少女灵动的身躯宛如美人鱼般从自己的手中溜走。很快就在岸边裹好了衣服,消失在视线里。
覃彤夭一边运足了轻功,一边逃一边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不假,只是这张原始脸也不能再用了,还好师父留给自己的还有另外一张易容脸。
指尖的温度还残存着,白衣少年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那少女的身影,在温泉水中婀娜多姿,越想越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无心泡澡了。似乎只有这秋天夜晚的凉风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白衣少年仍旧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却也不像往常一样觉得浑身难受,寻着路就回到了西冥的驻军点。
牧野早就他的营帐中焦急地等候多时了,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惊讶,关切地问道:
“离慎,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绿芙怎么样了?”
离慎抬了抬眼说道。
“已经带下去养伤了。按照你计划的,先用马车在岔路分散,然后弃车返回,从监牢处的东面悬崖下来的,这条路还真的是近。你是怎么找到的?如果我们的大军能有一部分从东面悬崖攻入,此战必胜。”
牧野雄心勃勃地说道,一身黄金缂丝的紫黑色长袍显得格外英姿勃发。
“这条路是我造的。”
离慎波澜不惊地说道,整整300丈,用掉了无数根藤条,才搭建了一条从崖底到崖上的攀爬之路,极为隐蔽,出口处又处于崖上的视线死角,完美的进攻突破口,再怎么机关算尽,估计凌昌那位七王爷也不会想到这里来。
牧野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打开桌上的布阵图,卷尾却被离慎拿住了。
“很晚了。”
离慎淡淡地说着,逐客令的意味很委婉。
“好好,那我明天再来。”
牧野哈哈一笑,叉着腰就走出了营帐。离慎吹了烛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躺了下来,眉眼一闭,脑海中又浮现出温泉中少女的身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一转身的容颜,再也不能忘记,那少女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实在是难以入睡,离慎又点了烛火,拿起来放在桌子上,提起笔,忘记了研墨;研好墨,又提起笔,细心地一笔一笔地在纸上勾勒着少女的模样。
这个时候,内心的那种陌生而又撩人心弦的感觉才渐渐得到了暂时的平息。地上的稿纸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没过多久,就堆成了小山。伏在桌子上的人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如真似幻的梦里,离慎拉住了正在沐浴少女的纤纤玉手,少女一转身,那张脸竟然成了小时候的彤夭,脸色再一变,又成了在温泉中的少女的脸,重叠在一起,越变越清晰,灵动的眼睛,狡猾如林间的狐狸,言笑晏晏地向着自己走来,轻轻地叫他:
“小鬼。”
离慎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之后,梦中的情境却记得特别真实,仿佛不是梦。十三年了,是该派人去鬼谷林中去请大国师了,顺带着,还有她。
夜晚的邛城,安静而祥和,覃彤夭趁着夜色悄悄回到了药铺。好在,药高还在替自己守着店门,真是个好孩子。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完毕过后,睡了一宿,精神饱满多了。
第二天一早,覃彤夭小心翼翼地从床板的暗格中拿出师父留给自己的第二张易容脸:是一位老者的面容。
覃彤夭端详了一会,才慢慢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声音可以模仿,只是会累,就像口技一样。手脚也要掩饰住,眼睛最是破绽,因为人老了,眼睛多少会有些浑浊;最大的破绽是逐渐开始发育的胸部,自己只能用一层层纱布裹紧,女扮男装可太难了,尤其还是扮成老人!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就暂时都忘了吧,在生命和美色暴露之间,还是命更重要吧。至于被看光,倒也很淡定,毕竟自己算一算,在现代的话,也能算得上是三十多岁的老阿姨了。何况那个小少年长得还挺俊的,自己也不亏。
药高拿着本书在庭院里边看书边晒草药,嘴里还叨叨得振振有词。覃彤夭就坐在石凳上,看何时这个书呆子会发现他。等了半晌,药高也没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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