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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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

---星星防盗门店内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张老从中走了出来，眼神有些恍惚，还有一些不舍......

来到画台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定了定神，看了一眼监视器，外面只有打扫卫生的环卫工，在清理着垃圾桶。

张老把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扔进了桌边的纸篓里，快步走到一扇样品门前，拉开，进入，门还是自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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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尘今天起的特别早，洗漱、吃饭，跟自己的父母打了个招呼：“爸......妈......我去上班了......”

母亲每日都要跪在佛龛前面做早课，也没有回应......

父亲最近每天吃早饭都要看报纸，听到张无尘说话，抬起头，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好好工作，顺便替我和你妈，谢谢人家。”

张无尘笑着回道：“好的，爸，我知道啦。”

然后又对着里屋喊了句：“妈，我走啦。”便推开门，去上班了......

张无尘走在路上，给自己的同学发了条信息

‘起床了’，

然后笑了笑，心想：同学一定气坏了，这才6点多，汽修厂八点半以后才上班，想着想着，‘要不要给紫萱，发个信息？’

他有些犹豫，要是人家反感怎么办？

正当纠结的时候，叮铃，一条信息，张无尘以为是同学，便笑呵呵的打开......

这一看‘标题楚紫萱，无尘，该起床了，上班别迟到了。’

张无尘心里吃了蜜似的，用游戏里的一句话“欢乐值拉满”~

赶紧回复‘已经在路上了，你呢？’

楚紫萱回复‘我市场门口，买早餐。’

张无尘抬头观望，就在前面的豆浆摊那里，排着几个人，一个倩影就在那里......

楚紫萱也看向自己这边，两人对视，互相挥了挥手，都笑了。

张无尘走近后，楚紫萱已经买完早点了，还是两份！

只见她递过来一份：“给，帮你买的，省的再排队了”，张无尘也没拒绝，接了过来，看了看，好家伙，‘六根油条，一份豆浆，一份豆腐脑’，再看看楚紫萱拿的，‘一杯豆浆，两根油条’。

张无尘知道这是怕自己吃不饱，也没提自己吃过早饭了，就说道：“那个，我还是给你钱吧，让女孩子请吃饭......有些不好意思。”

楚紫萱看着张无尘，他还是那副局促的表情，甜甜一笑，说：“那，下次你请，好吗？”

张无尘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向着市场里走去......

---走到岔路口

互相说了再见，各自分开了......

张无尘看着自己手中的早餐，又是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吃一根油条吧，心意就算是领了，这些都给虎哥吃吧。”

想起虎哥的饭量，张无尘一头的黑线，有一种回去再买一份的冲动......

张无尘看着门头上的“星星防盗门”的牌匾，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了，再看店门处，两个门把手上锁着链子锁......

心想‘自己来早了’，把早餐袋系了个结，挂在了门把手上。

走到墙角拿了一把扫帚，开始打扫门前的卫生。

打扫完卫生，张无尘就坐在台阶上等着，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近处的一个停车位。

两个人下了车，正是‘张老’和‘张虎’。

张无尘也没有奇怪，建材城能开商店的几乎都有车，让张无尘注意的是张虎手里拎着‘六个煎饼’。

张无尘朝二人挥了挥手，取下了挂在门上的早餐。

张老走过来开门，

张虎却是看着张无尘手里的早餐，一句话就冒了出来：“这太多了，吃不完。”

三人围坐在前厅里的一张圆桌旁。

张老喝着茶，吃着煎饼......

张虎是一口豆腐脑，再吃一口油条，再来一口煎饼......

张无尘举着一根油条，注意力全在张虎身上......

眼看着五个煎饼，五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就这么像是倒土箱子一样的，进了张虎的肚子，张无尘咽了下口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豆浆，伸出手，也推到了张虎的面前。

张虎打了个嗝说：“谢谢”，插上吸管，也不怕汤，一口气，塑封豆浆杯就瘪了......

张无尘心里吐槽啊，谁刚才说吃不完的!

然后，就看到张虎的视线，瞄向了张老手里的‘煎饼’，张老似是没有看到，举着茶壶拿着煎饼，就走向了书房......

再然后，那视线，过来了，过来了，张无尘也学着张老，举着油条走了......

吃完早餐，张虎去库房安排发货，主要还是搬东西装车，张无尘就找个了盆，泡了块抹布，准备擦一下玻璃和样品。

张老还是老样子，喝茶写字，只是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此时很开心!

一方面是，昨天夜里去见了---‘想念的人’。

另一方面，就是张无尘，这孩子是真心的好，打扫了门口，也没有提，自己吃了早餐还要想着给别人带，只是，他哪里知道张无尘和楚紫萱的事呢，这也不重要，他自己也没提有一个煎饼是给张无尘的......

包容、豁达的感觉，张老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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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想看看防盗门还是木门呢？”

说完，张无尘松了口气，这次没有说错!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身成功人士的打扮，那人也客气的点了点头回应：“哦，我是来找张老板的。”

这时里面张老的声音传来：“是小宋来了吧，快进来。”

那个姓宋的人听到声音，快步走进了书房。

张无尘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寒暄，也没有关注，只当是张老的客人。

谈了约摸两个小时，那位姓宋的客人就要离开，张老陪着来到了门口，正巧赶上张虎回来。

只听见，张虎的大嗓门：“宋叔，来找我爸呀。”

张无尘再看那位“宋叔”，一脸便秘的表情，硬挤出来两个字：“是的。”赶忙与张老打了招呼就逃似的离开了......

张无尘心里舒坦了，原来不只有自己别扭，呵呵，莫名的有一种喜感，这，就是“道友的不幸，实乃贫道之大幸......”

张老看了看张虎，笑了笑，心想，只要张虎一喊人，就能看到别人吃瘪，这辈分~也~还~是~不错滴~

心念一转，张老转头对着张无尘说：“无尘，跟我去书房，宋老板定了点货，你学学怎么下单。”

“好。”答应了一声，张无尘跟着张老来到书房。

张老把一份手填的订单递给了张无尘，说：“无尘，你先看看，能不能看懂？”

张无尘接过，一共两页，表格是提前打印好的，价格数量什么的，是张老填进去的，看着张老的字，张无尘心下佩服，用圆珠笔能写出书法的效果，张老这造诣还真是牛！

看到最后，那个总价格，还是让张无尘惊了一下，五十五万！张老这生意做的也是真牛！

这一单起码顶别家干几个月的！

看完，把订单还给张老，张老略带着点考究的语气问：“怎么样，看出来点什么？”

张无尘挠了挠头，想了一下，答道：“单价高出了百分之十，运输费也加上了，量很大，还有......还有......宋叔......”

张老听到这，满意的笑了，夸赞道：“嗯，不错，记住价格不算什么，能看出问题，很难得，还懂得点出但不说破......无尘啊，你可能天生就是个经商的料，别着急，多学多看，不懂得就问张爷爷。”

张无尘见到张老夸自己，不太好意思的说：“张爷爷，我一定好好学，您的话我记下了。”

张无尘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张老又说道：“书架上面的卷轴，你空余的时候就多看看，这张字台，我不用的时候你也可以练字，写一笔好字也很重要。”

张老没有说到底重要在哪里，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考试”是有书写这一项的，只是写的东西，不是“地球”上的......

张无尘答应道：“好的，谢谢张爷爷。”

张无尘也很喜欢张老那一手书法，如果自己也能练到那种程度，签字的时候，多潇洒呀，还能给同学露一手，接受那些崇拜的眼神，呵呵，张无尘高兴的去擦玻璃了......

午餐是从附近的一家餐馆定的外卖，烧茄子，乱炖，鱼香肉丝，香菇油菜，鸡蛋汤，一锅米饭，为什么是一锅？你这样问，虎哥很不高兴啊......

张无尘看着一桌子菜，还有那个电饭锅内胆装着的米饭，‘哎~~还好啊，还好张爷爷很会赚钱。’

想到这张无尘抬头看向张老，心中又是一阵的感伤，‘张爷爷年纪太大了，虎哥......’‘不会的，还有我，说好的要照顾张爷爷和虎哥，一定做到。’

张老感受到张无尘的目光望来，也看向张无尘：“无尘，想事情呢？快吃饭吧，一会小虎把菜吃完了。”

张无尘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继续跟张虎抢肉吃，张虎看到张无尘夹走了，他盯上的一块，乱炖里面的肉，更是加快了速度......

张老就这样小口吃着青菜，偶尔慈爱的看看两个小辈儿，心里很是舒坦......

---下午

店里也没来什么人，张老喝茶写字，张无尘就按照张老的吩咐翻看着卷轴。

他也只是随便拿起了一卷，上面写着编号6......

张老抬头看了一眼张无尘，也没说什么继续写字。

张无尘打开卷轴，完全看不懂，不是内容看不懂就是字看不懂！

张无尘心里纳闷，这是什么古代字体吗？

放下编号6的卷轴，拿起了编号3的卷轴......

这次的字，笔画简单了，可还是，不认识，与编号6不同的是，有一些像是注释一样的小字，在每个大字的旁边，仔细一看，这小字原来是张老的笔迹!

张无尘转头看了看张老，见到张老专心的练着书法，也没理会张无尘，便放下了编号3......

来到了编号1的那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