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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陈锦君一面的三个人已经和陈锦君同意了看法,雷义山带着吴江,来到了荣城第一医院。
这倒不是因为两个人有人生病,而是因为窦准死去发妻的尸体,此时此刻就停在荣城第一医院里面。
“哥,不是我说,这太平间多阴森呢,咱们真的要……”吴江胡撸了一下自己胳膊上面立起来的寒毛,一边低声对雷义山说。
雷义山无奈地看了一眼吴江:“想啥呢,又没有让你直接碰死人,只不过就是来这里打探消息而已。”
吴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咱们从哪里开始?”
“开始?”雷义山不解地看向了吴江,“马上就结束了,你在这里问我从哪里开始?”
雷义山感觉自己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吴江看着雷义山的表情,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那……”
“醒了,别说话了。”雷义山不耐烦地摆摆手。
吴江像一个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局促不安地跟在吴江身后走出了荣城第一医院。
“问到了吗?”卢连寿看两人坐稳了,一踩油门,隐匿在小巷子里的轿车离开了荣城第一医院。
“在地下一层的太平间。”雷义山谨慎地看了一眼窗外。
“记号呢?”卢连寿猛地一个转弯,把吴江本来就迷迷糊糊的脑子晃得更是不知所云。
雷义山点点头:“都做好了。”
“那就要看看他窦准的反应了。”卢连寿咧开嘴角,露出一口大板牙。
吴江看了看卢连寿,又看了看雷义山,延伸里面充满了迷茫。
雷义山回头看了一眼吴江,正好对上吴江的眼睛。
“还没明白过来呢?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说着,雷义山还拍了拍吴江的脑门。
“不是,你们说的都是哪跟哪啊?”吴江赶忙后撤,躲开了雷义山拍向自己的手,不解地发问。
在吴江看来,刚才雷义山和自己不过就是在整个医院里面走了一圈,然后到了太平间逛了一圈,最后直接出来了。
又哪里有两个人刚刚说的那些?
吴江不解的眨着眼睛,依旧是看了看雷义山,又看了看卢连寿。
卢连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开着车没有说话。
吴江只好锲而不舍地盯着雷义山。
他视线直勾勾的看着雷义山,雷义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还记不记得,咱们从东家那里回来之后,七爷把咱们叫过去说了什么。”雷义山揉了揉眉头,问他。
吴江点点头:“不就是让窦准想起他那个已经死掉了的发妻吗,那咱们来这里走一圈,窦准怎么会……”
雷义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咱们出来之前,我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啊。”
卢连寿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幸亏是你和他取的,要是我们两个去,估计我这个大老粗和他这个转不过来的脑子,肯定没有办法完成了。”
雷义山听到卢连寿这么说,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三个人里面,也只有自己能够暂时顶点用处,至于吴江,他也是能够看出来陈锦君手下的掌柜们之所以那么信任陈锦君,大多都是因为陈锦君一直在充当他们在做生意上面的大脑。
雷义山用手撑着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吴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选择了闭嘴。
陈锦君上完课,刚刚走出教室的大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刚刚上了一天的课,陈锦君此时此刻格外的疲惫,她不耐烦地抬起眼皮,看向了拦住自己的凯瑟夫。
看着陈锦君延伸里面格外明显的不耐烦,凯瑟夫刚刚要抬起向陈锦君打招呼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讪讪地抬起来,颇为尴尬的对陈锦君摆了摆。
陈锦君忽然发觉拦住自己的是凯瑟夫,怔了一下,才扯出一个颇为疏离的笑容。
凯瑟夫看着陈锦君,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陈小姐明天有时间吗?”
陈锦君不明所以地看着凯瑟夫,凯瑟夫每天上完课之后藏寨交给陈锦君学习法语,而明天是难得的休沐,并没有学习法语的时间,所以陈锦君十分疑惑地看向了凯瑟夫。
凯瑟夫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头,看向陈锦君的眼神里面带上了一丝窘迫。
陈锦君的眼神更加疑惑了起来。
“那个,我能不能邀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租界里面参加一个舞会?”凯瑟夫说完这些之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红晕。
“啊?”陈锦君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凯瑟夫。
凯瑟夫紧紧抿着嘴唇,金色头发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窥见眼睛里面期许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陈锦君有些不忍心拒绝凯瑟夫的邀请。
不过陈锦君还是注意到了凯瑟夫刚刚话里的其他讯息。
“租界?”陈锦君试探地看向了凯瑟夫。
凯瑟夫点点头:“就是租界里面举办的舞会,到时候很多西方人都会出席的。”
陈锦君暗自捏了捏手指,心里面开始忖度。
“是法国在这里的驻军还有官员吗?”陈锦君问他。
凯瑟夫点点头。
陈锦君轻轻一笑,随后对着凯瑟夫摇了摇头:“这是不合适的。”
凯瑟夫的脑子里面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弯,不明所以地反问陈锦君:“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锦君定定地看着凯瑟夫,一时间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不明白政治里面的弯弯绕,抑或是他不明白这个舞会里面包含的其他意思。
“还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出席这个舞会?”陈锦君急于弄清楚为什么凯瑟夫要邀请自己。
在陈锦君的眼里,凯瑟夫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地邀请自己,而是另有深意,尤其是在自己被窦准严加看管的时候。
凯瑟夫挠了挠头,想了想,对陈锦君说:“我父母要求我去的。”
听他这么说,陈锦君心下立刻警铃大作,客客气气地对凯瑟夫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邀请。”
“为什么?”凯瑟夫立刻问陈锦君。
陈锦君皱了皱眉头:“这是不合适的。”
凯瑟夫依旧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陈锦君。
陈锦君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这种场合,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更何况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若是涉及政治,那我更是去不得。”
凯瑟夫怔住了,很明显,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抱歉,我没有想到政治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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