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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面漂了细雨,&bsp&bsp那位宁小姐还站在屋檐下,她那小丫鬟去街对面的铺子里买伞。

主仆俩得了伞拿着,这才满怀期待地朝着县学门口走去。

秦夫人性子有些急,&bsp&bsp早就等不及了,&bsp&bsp见对方起步离开屋檐下,就催促着明玥赶紧走,&bsp&bsp“快些,我的菩萨,人家都快要骑到你脖子上来了,你就一点不着急么?”

明玥到没有因为这位宁小姐的自信而生气,反正她心里有数,&bsp&bsp沈煜眼界没那么低。她生气是总有人拿她这三个女儿来说事。

她这女儿怎么了?一个个聪明伶俐的,&bsp&bsp那是没生在还时代,不然哪里比男儿郎差了?她是越想越气,撑伞的动作也用力了些,&bsp&bsp只听‘砰’地一声,那足矣两人撑的油纸伞就一下打开了。

秦夫人连忙挤到伞下去,&bsp&bsp嬷嬷拿着她俩路上给孩子们买的玩意跟在后头。

两人撑的伞足够大,这细雨并不会落在她们的肩头,&bsp&bsp可秦夫人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糊涂了,咱应该拿小伞的,到时候你家相公出来,和你同撑着一把伞,&bsp&bsp你俩不得就挤在一起了么?”

明玥听罢,&bsp&bsp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只笑了笑“这样不挺好。”说着,&bsp&bsp已经走到了那宁小姐主仆旁侧的大门边。

宁小姐和她那丫鬟目光正往大门里探,这一回头发型大门另外一边站着等满了各家公子的小厮旁边,多了两个年轻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嬷嬷,也不晓得是谁家来接兄长还是夫君的,瞧着不像是寻常人家。

可惜她们让人挡着了,也瞧不清模样长什么样儿。

但因方才从茶馆里出来,又要撑伞,再戴帏帽怪怪的,更何况今日秦夫人就想要来杀一杀这宁小姐的自信,也不许明玥再戴,如今都扔给了孟婆子身后背着。

也正是如此,两个异常美貌的女子,自然是引得了那些小厮忍不住偷偷打量。

要说明玥和秦夫人,秦夫人的美是那种张扬又明艳的美,绚丽得像是那五月火红的石榴花一样,热情但又高高挂在枝头,叫人觉得高不可攀。

而明玥的美,是那种明媚里带着高贵雅气,还丝毫不违和,像极了那天上被丝丝薄云挡住的明月一样,高贵典雅里,还有中似有非有的妩媚。

这样两个美人站在一处,如何不引人注目?

更何况这妇人与未婚女子间对于梳头绾发没有那么讲究,所以即便是有个别不惑之年的妇人,若非是那庄重大场合,个别的也喜欢半绾,脑后垂着一头如丝的乌发。

如此一来,其实只凭着背影的话,实在是难以判断到底是妇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加上明玥和秦夫人那脸也是娇养的,实在是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

宁小姐主仆看不见她们俩的相貌,但却看到了那些小厮们打量的目光,宁小姐虽然是瞧不上那些小厮奴仆的,但他们却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因此这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悦的。

对于那未看到正面的秦夫人和明玥,也莫名就生出了不喜。

她那小丫头将她一切厌恶都看在眼里,只朝明玥她们那方轻啐了一小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指不定是那浓妆艳抹的贱人呢。”她这话只为取悦自家小姐,所以声音压得极小,到底还是怕对面的人听到,惹了是非上身。

然而这边和秦夫人收完伞,也借着这收伞的动作,十分自然地将那宁小姐的容貌尽收眼底。

明玥没有秦夫人那样好奇,看了也就看了,只觉得清秀可人罢了,这样的小菜小汤,合适那种在美人堆里见惯了各色美人们的男人偶尔浅尝一口,要娶回去做正室,这样的小清新是镇不住后宅的。

所以明玥觉得这宁小姐也是有几分眼光的,瞧中了沈煜,宅中人口简单,又没有婆媳纷争,就一个沈老爹,只要好酒好茶就能哄着,更何况人也是见天不在家。

但秦夫人却是抱着极大的好奇之心来的,因此看到宁小姐那略有些寡淡的脸,心中竟然是有些失望,“就这,她是如何做到这般自信的?”

“大抵年轻吧。”明玥想,宁小姐要真觉得她比自己年轻美貌,那拿得出手的也只是这年轻了。可是人人都年轻过,却不见得所有人都有老的那一天。

又见秦夫人气得不行,只忍不住低声笑道“小姑娘家罢了,你何必同她一般见识。”

“你这心态倒好。”秦夫人虽然不说一定要上去把那宁小姐如何,但觉得明玥这样也太过份冷静了吧?但转头一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是了,好好的姑娘专肖想着别人的夫君,这般不入流,的确是犯不着因她生一分闲气儿。”

她们俩说话,可不似大门另外一边的宁小姐主仆那样压低声音。本来就有不少人偷偷看她们二人,如今也把这话听了大概。

又见秦夫人看的方向是宁小姐那头,一个个不免是好奇起来。

要说这宁小姐在大门口接送她兄长宁公子,也不是一天半日了,每次他兄长和沈煜走出来的时候,她都要上前,不是带了点心便是带了些什么,总是要给沈煜备上一份。

这样明显,什么意思谁还不清楚?

只不过可惜,那沈煜却是从来都避得远远的,奈何这宁小姐就是不死心。

所以她到这县学门口,其实各家的小厮仆从都知道她到底来接谁的了。也有那好奇地猜测过这沈煜的娘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听说是乡下女人,还生了三个孩子,那必然是满脸黄斑上不得台面的粗野村妇了。

如此也难怪这宁小姐如此胆大妄为,只怕那心里是想将那沈煜的娘子取而代之吧?

正当大家心中好奇之时,县学里传来了下学的钟声,很快便有三三两两的学子从中出来。

宁小姐主仆连忙走到那正门口,一双皎目往里搜寻。

只是可惜下了雨,大家都撑着伞,让这雨伞一挡,不似往日那般一目了然。

秦夫人也打算凑过去,只是各家的小厮仆从都挤了过去,便顿住了脚步,和明玥继续站在这檐下。

很快,随着里面的学子们出来,各家接了人去,沈煜的身影也出现了在众人的视线中,他脚步极快,那宁公子跟在他身后,不知在说什么。

略有讨好之意。

“哥哥,沈公子!”宁小姐高兴地挥了挥手。

宁公子见到妹妹,却没有那般喜悦,表情反而有些无奈,就此和沈煜告辞“沈兄,今日之事,明日咱们再接着讨论。”

沈煜颔首应着,这一侧头就见着了站在屋檐下的明玥,一身合欢色的衣裙,衬得仿若那烟雨后刚展开的芙蓉。他嘴角不自觉扬起,步伐加快了几分,朝着明玥这边走来。

秦夫人见此,只怕了拍明玥的手,“我和孟嬷嬷先走一步,你要支棱起来。”不但如此,还夺走了明玥手里给沈煜备的伞。

而那边,宁小姐正好要朝着她哥哥和沈煜迎过去,哪里晓得她哥哥竟然和沈煜没出大门就告别,急得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哥哥你做什么,我给沈公子备了伞呢。”

宁公子却一把拿到手中,“他家自然会与他准备,咱们先回家。”他现在有些后悔,不该听信了妹妹的那些鬼话,说什么沈煜对她也有几分意思。

害得他以为郎情妾意,昨日去他家做客,还提了好几次妹妹。就想着若是沈煜点头了,那便是一家人,至于沈煜那个乡下娘子,使些银钱叫她带着那三个孩子打发到乡下去就是了。

反正他宁家的姑娘,清清白白的,断然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昨日在沈家时候,大概是因为喝了些酒,所以没察觉出来不对劲,等今日到了学里,发现沈煜对自己冷淡了几分,回想起昨日场景,才意识到多半让妹妹骗了。

宁小姐不知道她哥哥怎么忽然变了,昨日不是还十分赞成自己与沈煜在一起的么?不甘心地挣扎着,这一回头,却见沈煜朝着那檐下的女子走了过去。

她的目光也就顺势望了过去,那里的女子已经走了一个,只剩下那穿着合欢色衣裙的女子,长得极其好看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得不像话。

而沈煜看她的目光,是自己所不曾见过的温润。

那一瞬间宁姑娘就反应了过来,这女子是专门来等沈煜的,但怎么也没有把她和三个孩子的娘联想到一起去。

宁公子见她不动,整个人的目光还那样呆滞地望着身后,便也不自觉扭头过去。

这时沈煜正好走到屋檐,“你怎来了?还穿这样少?”沈煜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抓起明玥的手,觉得有些凉。眼里的担忧就更浓郁了几分,转而拉着她的手,“快回家。”

然后宁公子兄妹俩便见着沈煜从明玥手里拿了伞,一手牵着她,一手撑着伞,二人就这样离去了。

路边有人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又说那宁小姐手里多余的那柄伞,多半是给沈公子准备的,哪里晓得沈公子有人接,还是个画中仙一般的美人。

还有人打听那姑娘是什么身份,瞧着像是谁家的小姐,约莫十**岁的样子,还生得那样美。

忽然人群里有人说,“那是沈公子的娘子,放榜那日我去得早,院里客人还不算太多,瞧见他娘子一面了。”

宁家兄妹听到有人议论明玥身份的时候,都默契地放满了脚步,就想听听那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哪里晓得如今却听得人说,此女竟是沈煜的娘子,那三个孩子的娘……

一时间都有些不信,但谁也没言语,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直至回了家里,大门一关,宁小姐把手里的东西扔给身后的丫鬟,一头冲进厅里,便趴在桌上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宁公子叹了口气,跟着进了厅里,大抵知道妹妹为何哭了,只怕之前以为那沈煜的娘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那沈煜休了那村妇娶她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如今哪里晓得,沈煜那娘子不但生得异常美,瞧着和妹妹年纪还相差无几,作为女子,妹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是实属正常的。

他作为兄长,也在边上劝了几句,见着妹妹没反应,便有些没了耐性,“你昨日骗我,害得我到人家如此丢人,今儿那沈兄还险些不理会我了,我还没与你计较,你这会反而哭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只是宁小姐还是继续哭,没回他的话。

他有些气不过,“你哭又有什么用?人家就是比你生得好看,又那般年轻,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去拿刀架着沈兄的脖子,叫他休妻另娶你么?”

这话应该是触到了宁小姐的逆鳞,她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红着眼眶朝宁公子怒道“你这般威风这般出息的男儿郎,当初叔伯们将爹娘留的家业抢过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吱声?人家将咱们从吴州赶到了这澜州,你怎么不去反驳?你这会儿倒是怪罪起我来了。你不想想,若是你这做兄长的但凡有些出息,我犯得着这样不顾脸面去倒贴人么?”

她越说越生气,眼泪也掉得越是凶了,“我若是不再赶紧找个人嫁出去,手里这点银钱迟早叫你给败完了,我连一分银子的嫁妆都没得。”

原本因她这些话而愤怒的宁公子听到这最后,忽然就软了下来,一副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宁小姐还在哭,“没了爹娘,这也不是吴州,我指望你给我找夫婿,还不如直接到那尼姑庵里去烧香罢了。无依无靠,上无父母,你又只知道埋头读书,不晓得人情来往,半点人脉没有,我能嫁个什么像样的人家?难不成你要我去嫁那些大字不识或是家里米缸不过一指深的穷书生?还是那满脑肥肠能做咱们爹的老乡绅?”

“唯有这沈公子年轻,又和咱们差不多,算是门庭相近,他又上进不似你,擅理财通经商,还是这澜州的榜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若是不主动些,难不成将来还能遇到这样的人?你不帮我就罢了,还嫌我丢人,可我这样丢人,又是为了哪般?”说罢,委屈地痛声大哭起来。

宁公子被她这一通说,无言反驳,因为妹妹说得对,他不善理财,又不懂得人情来往,如今这手里是有些钱,但每日只见出不见进,总有那花光用光的一天,往后可怎么办才好?

所以其实妹妹若真跟了沈公子,往后自己也算是有个依靠,有沈公子在,不必再为这财米油盐的事情操劳,可安心读书。

只是那沈公子有如此绝美佳妻再侧,怎么会愿意娶妹妹?所以见妹妹还在哭,便起身上前轻声说道“可如今他娘子不似我们所想那样上不得台面,他如何愿意休妻?”偏妹妹什么也比不过人家。

宁小姐心里难过,摊上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哥哥,她也绝望得很。但如今听到哥哥口气,那是愿意帮自己了。一时又有了精神和希望,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宁公子,“他不愿意休妻,那有什么要紧的?咱俩现在就是那没根的浮萍,如今是扎根要紧,什么脸面的还重要么?何况世人只笑贫不笑娼,往后咱们翻身了,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些不知好歹的人。”

宁公子有些不解妹妹是何意,只疑惑地看着她。但听她这样说,有些心动。

哪里晓得却听宁小姐说道“那女人只生了三个女儿,最小的一个也四岁了吧,这中间四年之久呢!却不见动静,只怕是不能再生了,她只要没有儿子,我就有机会。”

宁公子被妹妹那疯狂的眼神吓了一跳,“你,你疯了,难不成要给他做妾不成?”

宁小姐多少听出宁公子这口气里的几分轻贱,不由得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我愿意给人做妾?我有那么下贱么?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有些本事,我用得着为咱们筹谋么?”

这话又把宁公子堵得哑口无言,最终还是接受了妹妹的意见,“那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想办法进门,只要我有了儿子,那女人任由她是个什么天仙也没用。”宁小姐说这话时,仿佛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沈煜的亲骨肉一般,那叫一个自信。

与沈煜一同撑伞回家的明玥压根不知道,宁家小姐的自信依然没有被打击到,只是疑惑得很,“那宁公子瞧着也不甚聪明,你瞧中他什么了?”走得近就算了,还给带家里去做客。

沈煜牵着她的手,夫妻俩这还是头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而且还是明玥没有戴帏帽的情况之下。加上他如今在城中也小有名声,自然是引了不少目光投望过来。

当然,大部份人是看明玥的。如今的明玥早就养回来了,再不似当初刚进城时候那干瘦得像是个野小子的样子。

沈煜是一点没有吃醋的意思,看着路人们那羡慕的目光,他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给人炫耀的样子。听到明玥这话,只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每个人存在总是有他的价值。”就比如,他要是不带宁公子回家,让嬷嬷听到了宁公子那些话,只怕明玥一直都留意不到,这县学门口有别的女人在等她的夫君下学呢。

明玥明显没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正要细问,却听得街边有人卖新鲜刚做的饴糖,脚下的步伐便快了几分,“耀光叨念几天了,你家这三个女儿,两个大的都太聪明了,唯独小的这个像是个正常小姑娘。”也唯独耀光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确是个老母亲。

那灼云和耀光就不说了,学东西快,懂得多,理解能力还超前,更像是姐妹一样。

“那也不一样是你的女儿么?”沈煜回了一句,只见着那刚做的饴糖,旁边架着小炉子,有的刚从磨具里脱出来,除了十二生肖之外,还有些好看的蝴蝶,便挑了几个。

明玥还在看商贩往磨具里灌糖浆,一回头发现沈煜已经拿了一把,“你拿这么多作甚?”就算是加上鹿哥儿杜子规,再有是秦家小子,也吃不得这么多啊。

然她话音才落,沈煜就将一只蝴蝶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明玥怔了一下,心跳快了几分,伸手接了。

沈煜见她垂下头,耳畔微红,嘴角不禁微微扬起来,心想真是好哄,不过他偏就喜欢看她这副高兴的样子,于是这一路上,又与明玥买了许多玩意儿。

贵的有几百两白银发簪,便宜的一个铜板几个的泥人。

如此这同一条路,硬是比孟婆子和秦夫人晚到了家中大半个时辰。

隔日满腹八卦的秦夫人来打听昨日她走后县学门口发生的事情,想着明玥和沈煜晚归,必然是后来和那宁家兄妹发生了什么。

还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应该留下来看看热闹再走的。

哪里晓得却听明玥说什么都没发生。

秦夫人不信,“那你们怎么来得那么晚?我在你家等了好一阵子呢。”不见人来她才回家去的。

明玥方解释昨日晚归的缘故。

然后秦夫人听了后,有些难以置信,“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家那如此板正严肃的沈相公,居然是这般个会来事的人?”然后又羡慕,“好想晚风他爹也能跟着你相公学几分。”

“你可算了吧?你夫君哪里还要学?你让他走东他也不走西。”明玥压根没把秦夫人这话当回事。

秦夫人叹气,“那不一样,我也想要我不开口,他就给我准备了,那才有意思了。”自己开口要的,即便是他买回来了,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意思。

煌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小的身子猫在毯子里面,只伸出一个小脑袋来,手中捧着一本话本子,听到秦夫人的叹气,就插了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特色,秦婶婶您也不用一味要秦叔叔学我爹,那样就不像他自己了,反而可能因为不合适他做这样的事情,又或者因为太想要学来讨您高兴,结果却是东施效颦,反而叫你不喜,这又何必呢!”

她两人也是听到煌月这话,才发现小丫头在屋子里。“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我先进来的,娘和婶婶后到,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没有说你们打扰到我,你们也不该说我偷听你们说话。”煌月头都没抬,翻阅着手里的话本子,没有打算从毯子里出来。

这话把明玥要责斥她偷听大人说话的话堵了回去。

秦夫人却是忽然掩唇哈哈笑起来,“煌月说的在理,你叔叔已经极好了,我自己就这样,不能要求他太好,太好了招人惦记,像是你爹一样。”

明玥扯了扯嘴角,怎又扯到沈煜的身上去了?

这天越来越冷,明玥就出去接沈煜这么一次,沈煜又牵着她在大街上走了一趟,全城的人都晓得了他的娘子是个美人,那些个想要给他塞美妾的,也是暂时歇了这心思。

沈煜也觉得太冷,不许明玥再出去,怕她身子单薄着凉了。

而那李烬,转转悠悠,最后竟然到了杂货铺里做账房。

只不过他白日里要上学,因此下学后就直接去沈家的杂货铺,也从那孙少卿的口中知晓了明玥的些许消息。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沈煜的娘子叫明玥,只觉得太巧了,他们大小姐叫明月,这沈煜的娘子竟然和他们大小姐同音。

为此事震惊了几天,想要继续再打探关于明玥的事儿,却又怕太明显,惹人怀疑,一直等了小小半月,有一次沈老爹来铺子里,和孙少卿聊天,他在一旁才听说。

这沈夫人原来是沈老爹捡回家的,当时脸上满是脓疮,又不记得从前。

他知晓这些话的时候,整个脑壳都是懵的。

因为他在发现明玥和大小姐相似后,便从西北那边的旧友口中打听到了上官明月的消息,却听说她原来几年前病重了,这才一直养在深闺里,便是李家嫡系的那些小姐公子们都没在见过她。

这些事儿,以前在西北的时候,他们母子俩为了求生活,压根就没去留意过。

如今听说这沈老爹捡到沈夫人的时间,和大小姐病重的时间刚好对上。

那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这就是同一个人了!不然世间怎么可能有两个如此相似之人?回了家中再也忍不住,只与他母亲全盘拖出,“娘可还记得,我前些时日打听了大小姐的事情?”

李夫人自然是记得的,当时她还责备儿子,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这不是他们这个身份该去做的。

“怎了?”如今见儿子问起此事,李夫人心中不免是有些好奇。

竟见儿子一脸激动道“大小姐,只怕不是病了。还有爹的死,似乎也与之有些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儿子提起丈夫,李夫人也一下激动起来,几欲从病床上挣扎起来。

却只听李烬一字一句地说道“爹当时被冤枉贪墨,这本是无中生有的,上面的爷们也不查,就直接将爹按照家法处决了。”那以往李家也不是没有贪墨的,但最多就是赶出李家罢了,可是他爹却直接被处决……

“你莫非有你爹被冤枉的证据了?”李夫人忙问。

李烬苦笑,“没有贪墨,哪里来的证据?更何况那证据就算真的有,又如何?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让爹活着的。”无他,就因为他爹此前因一些事宜,进过大小姐的院子。

时间还是大小姐‘病重’以后。

只怕他爹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比如那院子里已经没了大小姐……

当下只将自己所怀疑的一切都告知了他母亲,其中自然提了明玥的身份。

李夫人听了后满脸不敢相信,只紧紧抓着李烬的手,“儿,你说但这一切都是真的么?这,这怎么可能呢?二爷就只有大小姐这么一个女儿,他与公主又十分恩爱,怎么可能呢?”

“娘您若是见到沈夫人,必然就会相信我的这一切推测都是对的。”殿下和二爷恩爱?这不就是一个笑话么?如果不是这桩天子赐婚,二爷应该是李家的家主才是,却因被迫做了这驸马,从此与李家家主之位无缘。

叫那同父异母的大爷白捡了去。

这也就罢了,李烬还听说二爷原本是有挚爱之人的。

虽说是小时候听来的闲话,可没准就是真的呢?更何况二爷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想见自己的妻子不能马上见,还要等公主府的传召,更不要指望妻子能像是别家的夫人那般为夫洗脚捶腿。

所以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再有大小姐自打五岁起,就从公主府里搬出来住在李家,每隔几日便去给公主殿下请安。

后来病重后,每次都是深居简出,每隔几个月由二爷亲自带去公主府。

这其中要说没有什么猫腻,哪个相信?他现在几乎就认定,那大小姐早就被人害,只是大难不死到了这西北,因缘巧合遇着了沈相公父子俩。

二爷那里找不着人,借机说大小姐病重,多半是借口罢了。

他如今反正已经认定了这沈夫人就是大小姐,只是李家那边只怕自己说了也没人信,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是大爷害的大小姐,还是二爷自己。

因此也不敢写信去李家那边,只是想着既然是大小姐,自己被嫡系公子们欺负时,她还帮过自己,这份情是记在心中的。

也正是如此,他对于明玥的身份十分放在心上。

如今自己推理出来了一个所谓的真相,便打算好好保护这沈夫人,在沈煜没有办法保护她之前,绝对不会把她的身份说出去。

这边也叮嘱了他娘。

只是心里多了这份秘密要守护,明玥又是将来替父亲报仇的契机,李烬整个人都精神了一般。用他同窗的话说,这李烬整个人一夕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沉稳了也机灵了。

不似以前那般木讷老实。

孙少卿也发现了,这李烬近来对铺子里的事情极为上心,以前还对自己给客人们夸大推销物品嗤之以鼻,明里暗里说自己是骗人。

买卖的事情,哪里能说是骗人呢?那相亲的媒婆还把丑女夸成天仙呢!他这顶多就是美化了一下商品罢了。

可现在李烬却反而来帮着自己,借着他那一副老实的面孔,的确让更多的人跑来这铺子里买东西。

这太可疑了,孙少卿少不得要和来串门的沈老爹唠几句的,怕这小子有什么坏心思。

沈老爹回去呢,又同沈煜提了。

于是沈煜也就留心了这李烬,发现他居然暗地里打听自家娘子的消息,又找了他西北的朋友问李家大小姐的事情。

两件事情牛马不相及,沈煜本来是没放在心上,直至冬至的前两日,沈煜与明玥说那宁公子好久没同他来往,今日忽然邀约,要请所有同窗去他家提前过冬至。

所有的同窗和先生都去了,连那李烬都请了假,自己找了借口拒绝了,不打算去宁家。

明玥正在和三个女儿打叶子牌,心思都在出牌上面,也就心不在焉随口回了一句,“大家都去,那你也去呗,难不成你还怕那宁小姐对你念念不忘?”她前些天和秦夫人听说,宁公子找了媒人,在给宁小姐说亲呢!

既然宁小姐都要说亲了,那对沈煜该是没有什么心思了?不过她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宅斗的话本子看多了,忽然就有些好奇,脱口说道“莫非她还不死心,说亲就是个障眼法?叫她兄长设宴邀请所有同窗和先生,就是为了把你骗家里?”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背地里不少人都在拿自己只有三个女儿的事情说事儿,总有那幻想给沈煜生儿子将自己取代的人。

她这莫名其妙的话,引得父女四人都齐齐朝她看了,不过更叫他们震惊的是明玥这忽如其来的西北口音。

“娘,您怎么学西北人说话了?还这么像!”耀光好奇,只觉得怪怪的。

城里西北人不少,大部份人口音多多少少是有些带偏,但像是明玥这样纯正的口音,仿若西北人一样。

也正如此,沈煜压根没去留意她说的什么内容了,只在意了这口音。

然后连夜出去了一趟。

去的是那李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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