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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紫苏所言,慈惠太后与皇帝的关系一直很亲密,隆徽皇帝七岁时,生母嘉贵妃过世,先帝下诏,命当时还是仪妃的太后担抚育之责,太后一直是尽心尽力,对皇帝更是关怀备至,就算是确有私心,但多年的亲情岂能一笔勾销,更何况,隆徽皇帝十二岁时,先帝有意立其为皇太子,当时,先帝在废元后许氏后已晋封仪妃为后,因此,有朝臣上言,皇长子,并非嫡出,应立皇后所出的皇三子为太子,一时间,争执不休,关键时刻,太后上书,称皇长子才能卓越,具帝王之才,乃储位的不二人选,再加上永宁王的拥立,先帝才得以正式册封其为皇太子。

正因如此,隆徽皇帝对太后一直是孝敬有加,此刻,虽因皇后之争心烦,但一听紫苏的话,不禁有了几分愧意;不过,一国之君也不好承认自己做得不到,犹豫之下,隆徽皇帝就在含明殿前进退不得了。

“端昭仪,你怎么能如此与皇帝说话!”

一声斥责出自太后之口。只见太后与众妃已站在殿门前,一个个都脸色沉重,慈惠太后更是十分不悦。

“你将当今皇帝与成宗皇帝相比,难道是说哀家与章懿太后一样,曾干涉朝政,逾越本分吗?还是说,皇帝如成宗皇帝一样冷酷无情?”

慈惠太后的话说得十分重,连一些妃嫔的头上都出了冷汗,紫苏却是面不改色,恭敬地向太后回话:

“臣妾当然不敢如此,可是,太后娘娘,陛下乃九五之尊,一言一行都要记入史册,今日,陛下若一走了之,臣妾等是知道这是因为陛下太生气了,对太后并无不孝,但后世之人不知啊!说不定单凭今日之事就说陛下是个不孝罪人。”

“放肆!”慈惠太后厉声怒斥,正欲发作,隆徽皇帝已经单膝跪下,引来所有人的惊呼。

“皇帝……你……”慈惠太后不知该说什么了。

“端昭仪说得没错,朕刚才对母后失态了,请母后恕罪。”隆徽皇帝愧疚地请罪。

慈惠太后忙上前亲自扶起皇帝,和蔼地言道:“作皇帝有时难免有火,其实母子也不用讲那么多礼——这人不舒坦时,不向最亲的人发泄,向谁发泄?”

“谢母后!”

“好了,都进去陪哀家把戏看完!”慈惠太后笑道,同时也将紫苏拉起,“端昭仪的话虽不太合适,但这心没错,以后说话前要先想想。”

“谢太后教诲。”紫苏低着头,轻声回话。

所有人都说笑着走进含明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当晚不知多少人要失眠了。

容尚仪是个很谨慎的人,这从她二十多岁就成为尚仪上可以证实,在皇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否则是无法活得太久的,因此,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自己的主子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此后更清楚自己是无法揣度出她的心意的,只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忍不住想紫苏询问一些。

“昭仪娘娘,您怎么敢对皇上说那样的话?”

她问得很小心,紫苏也并未介意,放下手中的画笔,从纸上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缓缓开口,却又是一句容尚仪听不懂的话:——

“我还是个孩子嘛?”

接着,紫苏便继续未完的画,一笔一笔,细细地勾画出一幅《秋芙蓉》。

孟涛第二次来到广秀殿,一样是奉旨意而来;这一次他立刻见到了紫苏。

“奴才参见昭仪娘娘,给昭仪娘娘贺喜了!”他规矩地向紫苏请安,心中却对皇上交代的话大为不解。

“孟公公请起,不知什么喜竟有劳您亲来道贺?”紫苏也很客套地笑着问他。

孟涛笑容满面地回答:“皇上今日点了您的牌子……”

他没说下去,因为他看见紫苏的笑容一僵,便机灵地住口,思忖着什么时候将皇帝的交代说出比较好。

紫苏的确是一惊,她心中自嘲自己真成小孩子了!随即,她扯出一抹微笑,“本宫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嗯……娘娘,皇上说,他对您说过的话现在仍有效!”孟涛忙将皇上的吩咐道出,却见紫苏淡漠地一笑,走回内殿,容尚仪恭敬地向他行礼,他只得离开广秀殿,回太政宫覆旨。

而隆徽皇帝听他说完情况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皇帝临幸妃嫔可以有两种途径,一是点牌子,将妃嫔召至寝殿或其他宫殿;二是直接到妃嫔的寝殿,第二种方式也是对妃嫔极为宠爱的表示,但隆徽皇帝从不曾到妃嫔的寝殿去过,即使是最宠爱的云贵妃也是点牌侍寝,紫苏更不会例外了。

焚香、沐浴、更衣、梳妆,漫长的准备之后,紫苏才坐上软舆,前往皇上指定的清音水阁。

清音水阁在太平湖上,因此,还要坐船。

“昭仪娘娘,皇上从不在清音水阁宠幸嫔妃,连云贵妃都不曾去过呢!”容尚仪在听了旨意后很兴奋的告诉紫苏。

紫苏隔着纱幕看向远处灯火摇曳的水阁,很美,但又有中虚幻的感觉。

“是隔着纱的缘故吧!”紫苏暗忖,还是很紧张——毕竟今夜太重要了,即使对一个普通女孩也是一生中最难以望怀的一夜。

“端昭仪,清音水阁到了,请下舆。”孟涛恭敬地在软舆旁禀告。

一个人缓缓地走进水阁,紫苏还是很不安的,周围很静,而且一个人也没有,她完全不知道皇上在什么地方,只能顺着路走下去,直到看见站在窗边的隆徽皇帝。

“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紫苏在门口参拜宫礼。

隆徽皇帝这才转过身,脸上是一派安详的笑意。

“起来吧!紫苏——朕记得你是叫紫苏,对吧?”

“是!”紫苏起身。

隆徽皇帝示意她坐到桌旁,桌上是丰盛的酒菜。

“以后,朕就唤你紫苏,可以吗?”他笑了笑,“朕实在是叫不出‘爱卿’之类的称呼!”

紫苏也尴尬地笑了,轻轻点头,同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喝杯酒吧!”隆徽皇帝为她斟了杯酒,紫苏接过,却未饮,疑惑地看着他。

隆徽皇帝放下酒壶,也收起了笑容。

“你是第一个到清音水阁的妃嫔,知道为什么吗?”隆徽皇帝看着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紫苏轻轻地摇头,心中隐隐猜到,但是,她并打算将那件事说出来。

“因为这里是朕与爱人立誓的地方,当爱人死后朕当然不会让别人来。”隆徽皇帝看着她的眼说道。

紫苏真的被惊住了,她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坦率。

“很奇怪?”隆徽皇帝笑了,“紫苏还没爱过吧?这也是朕一直想送你出宫的原因——这个皇宫是容不下爱情的,而人要是没有爱情,一生都会很空虚的!”

“这不像陛下会说的话!”紫苏回应他的说法。

“不像?因为朕是皇帝?——紫苏你选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就算日后你有所爱之人,你也无法守护他!”

紫苏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有些激动的皇帝。

隆徽皇帝笑了,收敛自己有点失控的感情,对她说:

“朕决定册封你为皇后,条件是——你要协助朕将陈氏家族整垮!”

紫苏的手一抖,差点将酒杯摔了。

“陛下当真不顾太后的情面了?”她放下酒杯,冷静地问道,虽然明知是多此一举。

“紫苏那么聪明,还猜不出朕的心?”隆徽皇帝向她举起酒杯,等待她的答案,许多彼此心知肚明的话都未出口。

良久,紫苏重新拿起酒杯,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宫廷黑暗的夜里,又多了一桩隐密的协议。

容尚仪悄悄地来到景昌宫,云贵妃早已遣开宫人,独自听她回禀。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容尚仪是她安排在紫苏身边的一颗暗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后的位子不是她能得到的,与贞贵妃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将目标放在后位上,她很清楚,应该联全皇后达成自己的心愿,但是,她的心性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出身在普通商人家中,又是庶出,云贵妃是从宫女一步步升到现在的位子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能依靠的只能是皇帝,现在,如果皇帝不想支持她了,她除了放弃,便再也没办法了——现在这个时候宠幸端昭仪,皇帝是在确认她可以立为皇后吗?

“贵妃娘娘,皇上今夜点了您侍寝!请问是不是开始准备!”宫人的声间响起,云贵妃也收拾起心绪。

——一切等见到皇帝再说吧!

太后的势力因户银之事自身难保,谢遥等人原就支持紫苏,因此,当隆徽皇帝宣布要册封端昭仪为后时,朝庭宗室皆无人反对,慈惠太后也默允了。

就在众人筹备立后大典时,太后的堂弟——议政厅辅政大臣陈亦到庆恩宫谒见太后。

“全复有事吗?坐吧!”太后好心情地问他——全复是陈亦的字。

陈亦谢恩后坐下,马上就问道:“娘娘为何不阻止立后一事?这对娘娘,对陈氏家族都是个莫大的威胁啊!”

慈惠太后脸色一变,对这个直率的堂弟只能无奈地一笑:“哀家何尝不知,端昭仪比云贵妃棘手百倍!可是,哀家没有立场反对啊!而且,皇帝已经做了让步,哀家总不好再逼了。”

“娘娘,您错了!臣见过宁昭郡主,她是个很有决断的女孩,手段智谋皆是一流。一旦其掌握后宫的大权,她绝对是不会任人摆布的,她有能力将一切控于掌中,那时,再加上永宁王府与谢遥的势力,还有什么做不到呢?”陈亦激动不已,对慈惠太后的想法很不屑。

慈惠太后也未动怒,只是挥手要其冷静。

“后位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在说了。哀家累了,你退下吧!有空去贞贵妃那看看大皇子。”

陈亦只得退出庆恩宫,在宫门前他叹了口气,心中自语:

“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您是想争储位啊,可是,娘娘,您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拥有如此大势力的皇后岂会将储位让出——除非她没有孩子!不,就算她没有孩子也不会让大皇子成为储君的啊!”

“臣妾是来恭喜娘娘的。”云贵妃笑着向紫苏贺喜,紫苏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娘娘是出身高贵的世族,所以不会有人反对,而臣妾是卑微的平民,所以就不配戴后冠!”云贵妃半是自嘲,半是怨恨地开口,“想不到,想不到,到最后连陛下也放弃了!”

容尚仪看不下去了。想阻止她说下去,却被紫苏拦下。

紫苏平静地问了她一句:“陛下应该为您而与整个世族对抗吗?”

“有何不可?”云贵妃笑着反问。

紫苏愣了一下,就听云贵妃大笑着说:“你根本就不爱陛下,陛下也不爱你,这只是一场交易!否则你不会对我的话如此无动于衷!你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连爱情都没尝过就要将一生埋葬在着个皇宫中!为什么不听陛下的安排呢?”

云贵妃笑着要离开,紫苏却开口了:“一定要不顾一切,倾其所有才算爱情吗?

“云贵妃请谨记你的身份。本宫还未正式受封,所以我不计较您今天的行为,但请记住本宫的一切都不需要也轮不到您来评价。”

云贵妃低头听完她的话,无语地退出殿内,心中明白,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与她联手的了。

蓦然地,云贵妃想起了皇帝的话:“朕会立端昭仪为后!后宫的事情,朕不便插手,以后,你好自为之!”

——听到的那一刹那,她如坠冰窟,曾经那么宠爱自己的皇帝却说出如此冷淡的话语,她无语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不该以为皇帝会永守护自己,毕竟,从一开始,自己不知道,那个被自己视为天的皇帝,只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情感从来就无法确定真假,只有握在手中的权力才能让人安心啊!

容尚仪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目光紧盯着紫苏,紫苏见状,微微一笑。

“容尚仪,你懂爱情吗?”她问得很轻,也很淡然。

容尚仪回过神来,收回失态的目光,但是心中却十分不安,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容尚仪没爱过吗?”紫苏笑着追问,让容尚仪尴尬地点了头。

“奴婢是在宫中长大的……”容尚仪解释。

“我也是在家规森严的王府长大的……爱情真的是个好遥远的名词!”紫苏望向前方的殿门,那里可以看见一方湛蓝的天空,而她看着似乎有些出神,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所有的人都说宫中是不会有爱情的,可是,这宫中……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

她看向容尚仪,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你会为他不顾一切吗?”

容尚仪想到她刚才对云贵妃说的话,犹豫着该如何回答。

“不用顾虑什么,本宫只是问问!”紫苏笑言。

“会的!奴婢会不顾一切的!”容尚仪说出实话。

“是吗?”紫苏一笑,“可是,我做不到……”

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只是如此而已,没有任何的情感流露出来。

容尚仪低下头,对这个是自己的主子的小女孩充满了敬畏,心中第一次对“母仪天下”着个词有了切实的理解——也许那就是真正的息喜怒不形于****!

没有人知道紫苏到底想什么,其实她只是想到隆徽皇帝说的话——“紫苏你选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就算日后你有所爱之人,你也无法守护他!”而且,她的心中也作了回应——

“是的,我无法为爱不顾一切,可是,我会,一定会,守护我所爱之人,让他们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这是她对自己的第二个承诺;第一个承诺是在她父亲的丧礼上,她对父亲,也对自己承诺,一定要守住永宁王府的声望,决不让它随父亲的去世而有所坠落!

隆徽十三年五月十七,端昭仪夏氏晋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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