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荆棘堡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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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序的攻势，托维的胸口被锋利的剑划开一道口子，雷昂的攻击配合着越来越多的豺狼人士兵，哪怕是经验老道的猎魔人也感受到危机。

佩兰登这边也是棘手，可怖的巨蛇随意的甩尾都能将他打的粉碎，而他的攻击对于巨蛇而言，有些不痛不痒。

好在他是经验最丰富的猎魔人，源自血脉的力量让他足够灵敏，懂得下一步的提防。

“嘶……吼！”巨蛇的身体扭转，巨口的腥臭让佩兰登动作一滞，但还是在其攻击之前躲避开，几个豺狼人士兵躲之不及，被怪力扫到几十米外，摔死在地上。

一些人马被惊吓到，践踏逃亡躲避愤怒的巨蛇。

“托维！”佩兰登大喊：“带走他的戒指！”

托维和雷昂的战斗尚在蛮斗中，二者肆意的使用力量，彼此的剑都能砍出火花来，剑刃上龟裂的崩口变成零碎落到地上。

人类之中，也只有真正的骑士，才有这样的能力和一位老练的猎魔人对抗，可惜骑士没有提起他的骑枪，也没有驾驭他的马！

雷昂一个由下向上的力劈被托维扭身躲避，善战的猎魔人目光如炬，双手握剑，整个人回身如道疾风！利剑的速度超乎寻常，带来的是雷昂惊讶痛苦的怒叫。

托维的回旋斩精准的斩落了雷昂的右手，手掌连着剑都落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毫厘间，动辄雷昂就能反应过来，但是托维已经从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料，把断手包裹着揣在手中。

“该死的人类！那是我的东西！”巨蛇愤怒的无视了纠缠的佩兰登，扭过长长的身躯俯冲过去。托维连忙开始奔跑，周围的蛮人士兵们在尖叫声中四散奔逃，躲避阴影之主的冲撞。

阴影之主那庞大的身躯在直行后，显得更加的可怖，一些不及腰粗的树被撞的摇摇晃晃。

托维几次闪避了巨蛇的冲击，但依旧受到伤害，整个人被气流卷起，飞出十几米远，好在人在半空中丢出了包裹，下一刻硕大的蛇脑袋一口吞入包裹，它的长舌头卷着包裹出来，一角被揭开，露出来两枚巴掌大的土豆，阴影之主的竖瞳中只有冰冷。

……

阴影巷的居民能够感受到混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街上少了许多阴影之主的豺狼人士兵，一些地精商人警惕的召集自己的仆从，保护自己的财富。

森林中的智慧生物更是焦躁不安的隐蔽起来，捕食者不再捕猎。

两个猎魔人奔跑着冲出森林外，吹响口哨，等了一会儿，两匹马的身影才出现，托维的疼的咧嘴，佩兰登粗重的呼吸声戛然而止，身后的森林再次传来危险的嘶嘶声！

“快走托维！”

两匹马狂奔，不用佩兰登和托维挥动马鞭，两匹健壮的马跑的飞快，直到森林中的震动停息。

——梅城与霍剌多纳的战争序幕彻底拉开——

荆棘堡，是梅城在南方平原的最东边重金打造的要塞，平日的驻兵有超过五百名士兵，但是此刻整个荆棘堡一共有超过八千名身穿铁甲的士兵！

除了梅城支援来的两支职业军团外，还有几百人的民夫。这不到一万人的守军相比外面几万野蛮人，显然兵力不成对等关系。

野蛮人的千百只军帐从要塞城墙上看去，无数面兽旗声势浩大，一些游牧的狼骑时而聚会，时而变成两列绕着荆棘堡巡视。

有巨魔毁掉了人类的村庄，霍剌多纳的巫师操持着庞大的军队。

梅城大公默法尔的征调，召集了更多军团，两万名副武装的凯利德士兵在大公亲自率领下，攻伐新的土地。

梅城的民众聚在道路两侧，主干路上已经有士兵在维持秩序，有十几万乃至更多人让这条路显得非常拥挤。

默法尔的面色苍白，所以戴上了银面罩，穿着一身银色盔甲，灰黑的披挂上绣着一些美丽的花纹，他就骑在自己的黑马上，马蹄踩在铺有石子的道路上，溅起一片片的水。

“胜利！”

“能干的小伙子们，好好打这一仗！”

“战无不胜的默法尔大公爵，诸神保佑你再次凯旋！”

……

民众的欢呼声浪潮一阵皆一阵，许多人脸上都是激动，但有一些人的脸上是麻木、绝望，他们沉默不语。

高呼为默法尔的武力喝彩的是崇尚武力年轻人。

而沉默不语的瞧着这一切大多是年迈的老妇人。

战争能成为一个人的荣耀，也足以成为无数人的悲痛。

成百上千面瑰丽的金色梅花旗帜为这宏大作画，一些随行的牧师和吟游诗人垂着头缓慢前行。

高大威武的骑士，高贵的盔甲上雕刻各种各样的美丽花纹，各个梅城家族的小姐为其中的几位优雅骑士祈祷，招手相送。

严寒还未到来，默法尔的咳嗽声在队伍出城后开始不再克制，牧师们开始为大公吟唱圣灵庇佑咒，吟唱的声音随着军队前行。

默法尔命令一部分骑兵先行，在军队前进不过三天，有关于前线的战报，一篇接着一篇的开始摆到他面前，荆棘堡处的野蛮人军团开始了进攻！

从战报一角的血污就能看出，荆棘堡的守军正在艰苦作战，霍剌多纳缺少重甲和攻城器械，仅仅是依靠攻城锤，面对如此坚固的要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兽旗的推进，战争的号角奏响，默法尔的神色变化，让所有的梅城将领感受到了压力。

在默法尔为公国开疆拓土后，领土的扩张需要更多的驻军，帝国也在为战争付出高昂的军费和征召，梅城现在加上丹东的增援，一共拥有的职业士兵刚刚超过三万人。

而霍剌多纳光是两支野蛮人军团，就有近十万！还有可怕的巨魔之王魁奇的巨魔军队，这一战哪怕是由默法尔亲自率军作战，依旧让人感受到无力。

何况默法尔的身体看上去，似乎十分虚弱，让人担忧。

“由菲亚塔培林伯爵大人率第三、第四军团驰援荆棘堡，吾会带领其他军团穿过红石谷，渡过蒺藜河，袭击野蛮人军团后方。”

默法尔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流出一身冷汗，绕后？穿越到霍剌多纳那杀过来？不是霍剌多纳的巫师们是否会留意布置守卫，两支野蛮人军团只出现一支，另外一支根本不知道位置，分兵六七千人，以一万多人强行包围数倍自己的敌人……

以少打多，在卡塔尔的历史上，有许多名将也曾击败兵力数倍于自己的对手，但那是人与人的战争，霍剌多纳的变数太多了，个体优势明显的巨魔，擅长诡计和强大法术的巫师，强悍无畏的野蛮人……

菲亚塔培林伯爵是梅城公国的老牌将军，也是梅城战斗经验最多的名将，他沉默后说道：“我会死守荆棘堡，等待援军到来。”

其他将领见到菲亚塔培林没有违背大公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出头。

梅城第三、第四军团的骑士，高举梅城的旗帜和军团旗，从大军中脱队分离，菲亚塔培林将军带领自己的家臣，带来军团在道路中与默法尔分道扬镳。

而当菲亚塔培林带着第三、第四军团赶到荆棘堡时，野蛮人军团进攻的节奏才被打断，不到十米米高的城墙已经有被几道豁口，城门也早已被摧毁，守军设法堵死了那里。

援军无法进入荆棘堡，发动一场冲锋！两支军团七千军队的冲锋在野蛮人军团面前，似乎规模太小。

骑士们手持骑枪，在最前方，骑士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一个合格的骑士可以轻易杀死十个普通士兵。

而这数百骑士，像是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刃，轻易破坏了野蛮人仓促列队的阵型，高大的战马踏过被骑枪戳死的蛮族战士，让所有敌人感受到恐惧。

“吼！”

震耳欲聋的咆哮，野蛮人驾驭与寻常马匹一般大的巨狼，狼骑蛮族挥舞战斧、长刀同样冲杀过来，与人族骑士们绞杀在一起。

步军推进过来，一手持圆盾一手握有四尺长的矛！后方的弓箭手紧紧的跟随在盾兵身后，两支军团并列化为八个方阵，由军团长率领将官骑着战马在前方呼喊口号，鼓舞士气。

这些职业士兵经过许多战争的洗礼，新兵早已成为可用的战士，他们拥有卡塔尔世界最好的制式兵器！

对鲜血的贪婪、金钱的诱惑、战功的渴望，让这些士兵的双眼充血。

“来自凯利德的小伙们，这场战斗不是为了凯利德，更不是为了那些用来买醉的钱币！如果你们不活下来，你们就会死在这！”菲亚塔培林伯爵单手扛着金色梅花旗帜，一手握住腰间佩剑，在两支军团前高声呼唤：“随着这面旗帜走向归途！所有人！追随我！”

他声音干哑，胯下战马不安的摆动脑袋，并不健壮的老伯爵高举旗帜第一个冲锋，他的家臣们毫不犹豫的与他一起，两支军团发动冲击，声音雷动！

有人高呼：“把那些蛮人的头颅砍下来！”

有人一边跑一边扶住略大的铁盔，追随战友的步伐：“为了梅城！为了荣耀！”

声音乱哄哄的，被洪流般的冲刺声淹没。

菲亚塔培林高举着旗帜，为军团指明方向，一手挥舞佩剑，非常英勇！

而野蛮人军团的反应则是发出战吼，一样冲锋，双方的激烈碰撞，嘶吼与痛苦的惨叫响起。

野蛮人督军挥舞自己的巨斧，一下将一位骑士从战马上劈下来，精致的盔甲被斩裂，露出血肉，骑士痛苦的从地上翻了两圈，躲开几个野蛮人的攻击，拔出剑来杀死一个挡路的。

“噗嗤！”

巨剑从骑士的后背贯入，骑士难以置信的不断咳出血来，眼中的瞳孔快速放大。尸体被人扯出那柄巨剑的剑身，随意丢到一边。

比野蛮人督军的身材还要大的多，也表示了他的身份，这是野蛮人的王！

他的出现让在战场上的野蛮人们疯狂，拉顿·火山是一位国王，但在野蛮人们的心目中，他就是最强的蛮人战士。

狼骑们兴奋的嘶吼，野蛮之王挥舞着巨剑，再次斩杀一位扑杀上来的骑士，一剑将骑士一分为二，马悲鸣中也被杀死。

骑士们也畏惧于这样的战斗，相比于野蛮之王的力量，他们显得过于孱弱，那狂野的战吼让战马都不受控制。

菲亚塔培林在战场上掌控局势，他的家臣们簇拥着保护他，野蛮之王的嘶吼让他的坐骑受惊，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缰绳。他呼唤来手下最骁勇的家臣，正在厮杀的黄板骑士米兰。

“米兰！杀死他！”

菲亚塔培林的命令，米兰不会犹豫，战马缰绳一拉，举起自己骑枪便朝着目标冲锋。

野蛮之王被人锁定目标，不慌不忙的从地上举起一面属于一位骑士的背上圆盾，在米兰的骑枪刺向他时，用力挥舞打偏了枪头！

米兰骑士也被怪力从马背上震落倒地，但是他起身的速度很快，拔出佩剑也打偏了野蛮之王的攻击，巨大的铁剑斩在地面上，溅起泥土。

战场上绞杀在一起，梅城的两支精锐军团面对数量几倍于他们的蛮族，显得坚韧顽强，荆棘堡守军也硬着头皮放下吊绳，在要塞下列军，数日的进攻下，丹东城与梅城的两支军团早已被被打烂，近万守军下了要塞列了有四千人，开始驰援作战中的菲亚塔培林军队。

一列列弓手准备弓箭，随步军强推，不时射出一阵羽箭，在无差别的攻击下，一些梅城士兵也会被射死，但他们有意的往远射出箭矢，更多的蛮族士兵受到攻击。

野蛮之王一个人就杀死了超过十位骑士，几十个梅城士兵。米兰也不敌，被抓住胸甲和头颅，硬生生拽出了他的一截脊椎，在痛苦中死去。

“枯燥的战斗……我已经厌倦了！”那高大的野蛮人用卡塔尔语嚎叫，几支利箭破空而至，射在他的肩膀和胸口处，少许的铠甲挡住了，这点疼痛只让他的双眼充血，冲开几个主动保护他的蛮族卫兵，撞开挡在前面的梅城士兵，轻易一剑就刺死持大盾的丹东士兵！

菲亚塔培林伯爵咬牙切齿，夺来一柄双手剑，大声喊：“新荷湄的士兵！跟我保护弓箭手！”

新荷湄是他的亲卫军团，一支不过区区六十人的城镇军团，原本就是保护菲亚塔培林，冲锋时被蛮族重点攻击，此刻剩下不过二十人，人人的脸上、大腿、胸口都带伤，但是他们在伯爵的召唤下，回到伯爵的左右聚集，随他前去阻挡蛮族的王！

拉顿的力量摧枯拉朽，这片战场上最高大的人族士兵的脑袋，也只能够到他的胸口，而且他太强壮了，丹东士兵的巨大钢盾无力抵挡他的巨剑。那夸张的剑肆意的屠杀盾卫，而弓箭和梅城士兵的斧、剑、长枪并不能让他惧怕。

鲜血在半空中四溅，拉顿单手捏住一个丹东弓箭手高高举起，一剑挥在他的腰间，所有的鲜红脏器一下子滑落到地上，顺着鲜血。可怕的场景叫许多盾卫畏惧的逃跑，可他们根本逃不了，菲亚塔培林带着二十位士兵赶到，精湛的剑术被用来处决这些被吓破胆的逃兵。

弓箭手们四散开，就一会儿功夫，拉顿·火山就杀死了十几个人，巨大的体格上沐浴过血，宛如是踏破了深渊封印的恶魔。

“该死的！投射长矛！”菲亚塔培林大叫，三位长毛手举着长矛甩手投出，距离不过十几米，也有一个人射偏了方向，但剩下两支长矛贯穿了拉顿的左臂，引起他发出痛苦的吼叫。

士兵握紧重盾，五个盾卫发狠的冲击，铁墙猛击拉顿，让他摇晃着倒退，他发红的双眼没来得及俯视这些弱小的士兵，一阵急促的弓弦声，二三十支羽箭将他淹没。

但是菲亚塔培林没有能杀死他，野蛮之王半跪在地上，发疯的吼叫，召唤周围的野蛮人。

狼骑们舍弃了厮杀缠斗的骑士，冲着他们的王冲过来。

周围的步兵被巨狼冲散，蛮族的王重伤之下，依旧能一手握住巨剑杀死几个重甲的步兵，他的身上弥漫着血污，少许的铠甲破裂的掉到地上。

菲亚塔培林的士兵们开始崩溃，援军至少已经战死了一半人，虽然野蛮人军团伤亡更大，但是基数更多，数万野蛮人挥舞战斧和刀子，在收割士兵的生命。

撤退！必须要撤退！

剩余贵族骑士开始脱离战团，梅城的军队难以保持阵列，不断的被野蛮的狼骑士撕开缺口，在菲亚塔培林的命令下，整个军队开始撤退，弓箭手输出几次箭雨，射杀不少追上的野蛮人，但更多的梅城士兵被留住，被杀死。

梅城的援军败了！用不到四五个小时的战斗，七千多名士兵和出要塞的守军，只剩余两千三四百，骑士们有马匹也早已乏力，只逃出一百十二人，整个军队被打散，逃出数十里地才停顿整队。

跟着他们走出荆棘堡的驻军里，只有轻装的弓箭手，那些丹东盾卫舍弃得了重盾，也拔不下沉重的铠甲，被追上撕碎。

整个战斗毫无疑问是缺乏细究的，菲亚塔培林没有想到野蛮人的军队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狼骑，精锐的骑士们与他们在人数上处于下风。

拉顿更是以一敌百，杀死几十个士兵，更打乱了后方部署，使得菲亚塔培林的军队在混乱中战斗。

“该死的！我的军队都没了！菲亚塔培林！指挥官！你该为他们的命负责！”每一声都是咆哮，第三军团剩下不到五百人，也难怪第三军团的军团长沃伦如此愤怒。

在他看来，援军应该依托荆棘堡四周的瞭望塔，在要塞弓箭手的射程内威慑攻城的野蛮人，但是他的建议并不被伯爵采纳。

菲亚塔培林还可以保持冷静，皱着眉有些恼怒：“我会负责，我的失败让两支公国军团遭到重创，但是援军不能依靠荆棘堡，我也有我的理由！你要执行我的命令！”

“理由？大人，我希望你清楚，我们让荆棘堡损失了守军！用不了几天，只要拉顿·火山再一次进攻，那里就会沦陷！”沃伦生气道，他重重一拳打在木桌上。

一旦荆棘堡沦陷，野蛮人军团的兵锋就能直接推进公国内，深入百里，能摧毁一些村子，几个西侧城镇将只能各自为战。

在梅城的历史上从未有过蛮族军队能踏足那的土地，更别提默法尔的军队在执行从敌后突破的战略。

一旦默法尔被发觉，那么在敌人腹地完成迂回的他就陷入包围。

默法尔是梅城唯一的大公，也没有继承者，一旦战死……

没有人敢想象时态的恶化，是否会影响到整个卡塔尔帝国的安危。

荆棘堡。

守军受困于蚁附攻城，一个个野蛮人被驱使着攀登城墙，被一阵一阵的箭雨射杀，尸体落到城墙下，要塞内部的所有人都在不断跑上城墙，替换手臂酸胀的弓箭手，就连女人也一样，得抱着石块去砸源源不断的野蛮人。

这是场毅力上的拉锯战直到黄昏，一日的攻势才结束。

第二日，野蛮人军团发动更加疯狂的战斗，他们用上了梅城军队的盾牌，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让整座要塞的城墙守军几乎疯狂。

野蛮人与卡塔尔的纷争，从来只有死亡与幸存，曾经野蛮人们也建造起恢宏的主城，在卡塔尔世界拥有庞大的人口和土地，但是他们在与帝国的战争中落败。

仇恨，使得卡塔尔人无法在与野蛮人的战争中投降！

第四日，比野蛮人还要恐怖的巨魔到来了，高大的巨魔出现在战场，几乎在摧毁并不高大的城墙，几座瞭望塔上的城弩也无法阻止，几头巨魔狂暴的破坏了一小段早已被攻城锤撞裂的城墙，垮塌的城墙涌入蛮族。

荆棘堡沦陷的消息，在第六日才传到菲亚塔培林伯爵这，他带领第三、第四军团残余动员聚集了卡密、菲勃利、火星城堡等城镇士兵，好在富裕的梅城保证了军队库存，一些民夫被战争征召，依靠伯爵大人以及军队中的贵族声望，他们被武装起来，军团再次拥有了近八千人，但是战斗力下滑的十分严重！

“必须在这阻止那些劣种的军队，依托菲勃利的两段城墙，令他们无法侵蚀到梅城其他领地。”沃伦军团长说明自己的想法，守住菲勃利镇，是能够威胁拉顿·火山的野蛮人军团的，菲勃利曾经是另一位大公的腹地，用了重金打造了城墙，使得这座小镇除了拥有近三万人口外，还有两段式的石质城墙。

依托石墙，哪怕面对三四万野蛮人，也可一战。

沃伦现在的想法就是尽力维持住局势，一切交给默法尔所统帅的主力即可。

其他将军也表达了一样的意见，无论是城镇兵还是近两千人的民兵战斗力实在是太差了，只能集合一处，守御唯一一座拥有高防御力的菲勃利镇才可能改变战争进程，至于其他的西边城镇，则只能暂时告知野蛮人军团可能到来，劝解当地居民撤离。

这些意见得到了菲亚塔培林的同意，聚集工匠开始对城防加固，菲勃利镇当地的商人被要求释放三四百个奴隶，帮助工匠们加高城墙。

守城器械才是重中之重，库存的十六座城弩被部搬至石墙上，使得整个第一段墙体，共拥有三十八座弩机。

菲亚塔培林写了几封通告命令，由骑士向其他几座镇子下达严防死守的命令，并劝离当地居民。

拉顿的两支野蛮人军团只出现了一支，出去伤亡，仍旧有两万七千多兵力，犹如黑云压城，恐怖狼群骑士在平原上狂奔！

在荆棘堡沦陷的第五日，狼骑们终于到达菲勃利镇，开始搜索周围的领地，好在早两日，附近村民已经被撤入镇子。

霍剌多纳的野蛮人骨旗平地而起，一座座帐篷显示他们的兵力众多。

菲亚塔培林与他的将军们出现在城墙上，稳定军心，新进入军团的士兵并不畏惧蛮族，只有民兵们需要将军的安抚。

树林中源源不断有野蛮人加入围城的蛮族大军，围栏周围建造起一座座木质的瞭望塔。

拉顿·火山高大健壮的身影出现在野蛮人军团的后方，他裸露的胸口密布各式各样的伤口，他一出现，立刻就发动了一次规模较大的攻城。

第一天的战斗，菲勃利镇就有四百多人战死，有二百多人重伤，虽然野蛮人军团的死伤三倍于菲勃利镇一方。

第二天城门险些被攻破，好在城墙上的城弩成功击毁了攻城锤，而蛮族战士无法夺回。

双方的攻守陷入僵持，菲亚塔培林坚定的要死守菲勃利镇，这不是讨论是否撤退的时候，在他看来，这里恰好是默法尔能够穿过红石谷，渡河反击拉顿的野蛮人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