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商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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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永跟着陆辰走过了临川最繁华的街市，人群熙攘。

他跟着陆辰进了一间门头气派的布衣铺子，上面挂着“陆家布坊”的牌子。

“郎君您来了。”陆家布坊掌柜孙耀祖跑出来热情的招呼。

“孙掌柜你好，这位是我陆家十三姐的新姑爷，咱们临川的解元方仲永。”陆辰得意的介绍道。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方解元，小人见过解元公。”孙耀祖纳头就拜。

“起来吧。”方仲永手虚抬。

陆辰问：“这个铺子过户的事情我爹都和你交代清楚了吧？”

“一切准备妥当。”

孙掌柜拿出一沓准备的文书契约等，过户手续超级复杂，方仲永都看得目瞪口呆。

方仲永记得姓黄的香蕉人写宋代的书说：“法制只能以道德标榜，而不能在技术上进步，亦即无从固定私人财产权的绝对性，衙门无从判断如何获得财产为合法，何种方式的佃赁典当为有效，如何可以分析归并与遗传。这类情事在成文法里只有极简陋的原则，更谈不上商业习惯里对特殊风险中各人责任及破产的区处。”

原来全是瞎扯淡。

方仲永又找系统求证了一下，宋代对物权的取得、买卖、赠予与继承，“对无主物的先占、遗失物的处理、漂流物的分割、宿藏物的处分、蕃息物的归属、添附物的处置等”，都有详备的立法。

宋朝的商事立法，也比其他任何王朝都活跃。

方仲永也是现代职场历练出来的，仔细的看完，期间也问了一些因为古文难懂不解的地方，然后佩服的说：“掌柜的做事还挺细心的。”

孙掌柜本来以为方仲永是个读书人，不通俗物，谁知道方仲永看资料是时候提问，句句问在要害，幸好陆老爷交代在这些地方不要耍花样，不然就麻烦了。

“我也是依法办事。”孙掌柜笑道：“须知官中条令，惟交易一事最为详备，盖欲以杜争端也。”

方仲永点点头。这类立法不仅对频繁的市场交易作出规范，也为各种形态的物权提供法律保护，更是对工商业的促进。

不过，方仲永不想要这铺子，老子的钱够花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事做？

【叮，系统任务：是否建立属于主角的商业帝国】

【选择1：是，奖励全球顶级十所商学院教材一套。备注：此乃史上最有价值的创业智慧。】

【选择2：否，奖励种花家高中数理化教材一套。备注：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上辈子没钱出国留洋，想不到系统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太幸福了！

方仲永果断选择了2，还是老老实实选小镇做题家路线。

什么商业帝国，滚一边去！

系统也真会忽悠人。

还是小镇做题家路线安逸，这个路线他最熟悉。

【恭喜您选择2，获得种花家高中数理化教材一套。请努力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方仲永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系统老爷，为什么？

最后方仲永本着不能太吃亏的原则，先把铺子拿下来。

“嗨。孙掌柜，今天封账，你清出来账目给我过目。”

方仲永下定决心经营好铺子，先清账，看看铺子的效益如何。

不知不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紧箍咒又起作用了。

“好的，东家。”孙掌柜心里一紧。

“大舅哥，你陪我去外面转转，我考察一下市场。”

“好啊。”陆辰正无聊。

方仲永在闹市走走停停，看到什么都问一下。

他不禁感慨宋朝的工商业发达，几乎所有的王朝都有抑商、辱商、贱商的政策与法律，商人列入市籍，视同贱民。唯独宋朝是一个例外，商人受歧视的程度最低，商业环境最为宽松。

看到方仲永打听商贾之事，陆辰说：“本朝立国，即颁发一系列恤商法令，鼓励商业，宽待商人。其中有名的太祖诏令：‘榜商税则例于务门，无得擅改更增损及创收。’太宗诏令：‘今除商旅货币外，其贩夫贩妇细碎交易，并不得收其算。’”

陆辰这个公子哥科举不行，但是对这些事情知道的门清，说得头头是道。

“除此之外，还严禁官吏刁难、勒索商贾，如果官吏胆敢留滞商人货物三日，加一等，罪止徒二年。因而乞取财物，赃轻者，徒一年。”

“法令还挺严啊。”方仲永说。

“那可不是。”陆辰摇头晃脑说：“本朝于文法之内，未尝折困天下之富商巨室也。就连前朝‘工商之家不得预于仕’的禁令也被官家破除。”

“这我知道。”方仲永说：“这是本朝国策，开贡举之门，广搜罗之路如工商、杂类人等，有奇才异行，卓然不群者，亦许解送。”

可见商贾子弟入仕，已经没有制度性的障碍。商人子弟可以入学，可以参加科举。商人获得了从政的权利。

此等情景，是古代其他王朝难以想象的。

“是的。”陆辰说：“如今凡今农工商贾之家，未有不舍其旧而为士者也。”

方仲永惊叹的点点头。

“范文正你知道吗？”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就是他。他曾经上书陛下：‘有逐处富实之家，不为商旅者，必须以利劝之二万贯者与上佐官，三万者京官致仕。’”陆辰叹息一声：“可惜朝廷没有同意，不然我也可以做个京官。”

方仲永摇摇头，这就离谱了，朝廷能同意才怪。

“茶法怎么定制的你知道吗？”

方仲永想了一下，说：“这是三司使的职责吧。”

“是的。当年太宗朝的陈恕为三司使，他在制订茶法时，就邀请了茶商数十人协商讨论各条利害。”

“也采纳？”

“当时的争论很激烈，茶商提出的方案，是茶的商业利益尽归商人，商人取利太深；官方的方案是国家专营茶叶，利归官府，商人灭裂无取。最后朝廷采纳了折中的方案，公私皆济。”

虽然方仲永觉得这是一个现代国家的正常操作，但是在古代封建王朝，在立法过程中不但给予商人表达利益的渠道，制订出来的法律也考虑了商人的利益，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想不到大宋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宋代是中国商人的黄金时代，如果没有靖康之难，没有崖山之殇，一定能成为史上最伟大的一个王朝。

忽然街上一阵骚动。

“快看啊，那不是王家三郎吗？”

“是他他还是那么帅气！”

“他身边怎么还站着个女子？”

“好美。”

王显风骚的走在街上，他的身旁，跟随着一位绝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