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安石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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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容颜绝色倾城，肌肤胜雪，身姿婀娜，一袭素雅襦裙，飘然若仙，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头乌黑秀发束于云暗青丝玉莹冠，一张小脸上清纯无双，五官精致，宛如天使降临。

“这是谁呀？”

“好漂亮的一个女娘。”

周围，议论纷纷。

陆辰在方仲永耳旁道：“王显旁边的是他堂妹，王安石的小女儿王倩。奇怪了，她怎么会在临川呢？”

方仲永看得口干舌燥，赞叹道：“她要是长大了一定是祸国殃民的美人，谁娶了她就倒霉了。”

陆辰道：“你就别瞎想了，轮不到你倒霉。我听说王家人现在恨死你了，你还是安心做我陆家的乘龙快婿吧。不好，王显这厮看到我们了，这厮现在恨死你了，一定会过来找麻烦。”

方仲永笑道：“你怕他咬你鸟吗？”

王显远远的大声说：“陆郎君，请慢走一步！”

那王显手拿着青篦扇，身上不再有其他浮华之物，浑身充满人文风雅之气。但是他手里的扇子可不一般，扇面以细木杆为轴，木杆两侧以细密排布的竹篾丝为骨，再裱以绢或纸，因其所用材料且形如梳头所用的篦子而得名“青篦扇”。

“呀，是王郎君，最近好久不见了，甚是想念啊。”

陆辰露出灿烂的笑脸。

王显风度翩翩的走来，他身边的美丽少女王倩也跟着过来。

方仲永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少女的身上，她的美好让他忍不住心动。她的容颜是那么娇俏可人，她的眉眼是那般明亮清澈，她的唇瓣是那样鲜艳欲滴，她的脸庞是那般完美无暇。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近距离看，更是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如画，只是那眉宇间却有些许忧郁之色，这样的女子，无论在哪里都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吧？

方仲永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一阵狂跳。天啊，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够将这些全部拥有，他甚至想要为了她付出生命。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他不能因为贪恋她的美貌而去毁了她的一切，所以，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的魔咒就已经告诉他，这个女子不属于他，他也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幸福。

只因他已有一位温柔的未婚妻，而她又是死对头王安石的女儿。

这时候的方仲永又无限怀念现代社会，那是一个自由开放的时代。

“哼！”

王倩娇哼一声，她被方仲永火辣辣的目盯得很不自在，面露不悦之色。

方仲永猛的醒过来。

“方解元，又见面了。”王显冷冷地说，神态颇不客气。“陆郎君，你们陆家又不准备和方解元悔婚了吗？”

“你可不要乱造谣，我们陆家是书香门第，做不出这种违礼之事。”陆辰不高兴了，他们陆家也是千年豪门，他们这一支在唐朝还出了宰相。论底蕴，也可要比王家深厚多了。他们王家不就是出了一个王安石。

陆辰搂着方仲永肩膀说：“我们两家关系好着呢。他还写诗给我妹妹，我家老爷也把临川的陆氏布坊交给他了。”

方仲永点点头。

王倩美目闪过一道光，说：“啊！原来你就是方解元。我的好多姐妹聊起你写给陆婉妹妹的那首定情词，一个个都说嫁人当嫁方郎君哩！”

王显脸色变得难看了，冷笑道：“小妹，你这话可不要让叔父听到了，他老人家最讨厌这些脂粉气的诗词。听说他向陛下谏言，科举考试取消诗词。如果陛下采纳叔父的谏言，方解元你明年不一定过得了省试这一关哦。”

方仲永笑道：“听说王郎君文采斐然，小弟望尘莫及，不知你有没有胆量和我在省试关扑一次呢？”

王显笑得更难看了，他不敢赌，他可没有曾肇脸皮厚，真敢拜师方仲永。

“国家的抡才大典竟然被你搞得如此儿戏。”王显大义凛然的说。

王倩也听说了州试赌约，不禁脸露兴奋之色，但是听到堂兄怯战，既失望又不屑地低骂道：“胆小鬼。”

她说完转头就走了。

“方仲永，你让我生气了，你的布坊等着关门大吉吧。”

王显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喊了一声“小妹。”追着王倩离开了。

方仲永潇洒的一甩袖子，陆氏布坊是我商业帝国的基业之始，你小子想做我的踏脚石，那就成全你。

“好大的口气，须知我们陆家也不是吃素的。”陆辰高声喊道：“仲永，你不用理他。今晚你带我盼盼哪里耍一下，我都还没有去过花魁娘子的画舫。”

方仲永一时跟不上这大舅哥的脑回路，微笑道：“你今早不是去了吗？”

陆辰猛摇头，道：“今早不算，我都还没有耍过。”

方仲永沉吟一下，说：“你想去盼盼哪里她肯定不愿意，但是我可以让她喊几个瓦舍的好姐妹陪你喝一杯。”

“好呀好呀，我再喊几个兄弟过来开心一下。”陆辰高兴的说，这也够他在一群纨绔之中吹嘘一阵了。

“你那些狐朋狗友的算了，我叫上我的几位同年一起吧。”

“也好。”

方仲永把蔡氏兄弟和徒弟曾肇叫上，还有几位和他住在一家客栈同年，然后一群人去了临川最大的瓦舍。

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一群莺莺燕燕美人却止步于门外。

陆辰焦急的说：“姐姐们怎么不进来？”

“盼盼在外面吗？”方仲永问。

一位声音柔美的少女回道：“方解元，盼盼姐在这里，但是我们不许她进来。诸位士子都是文采斐然的之人，你们填一首词，或写一首诗。我们就进来一位。”

“好。”

在座的士子们都激情四溢，一个清秀的少年说话了，他拿起笔，写到：

“花儿落满地，红霞铺地，鸟语花香”

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接口：

“我也写一首诗，花间梦，梦醒，花依旧”

那些士子纷纷附和，写诗的写诗、吟诗的吟诗。

众美人们纷纷进来，她们燕环肥瘦，气质各异。她们袭轻纱掩体，各个都堪称人间尤物。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美人们裹在轻薄纱里如玉山起伏的胜景。

众美人之中却还不见盼盼，门外还剩两位美人。

之前那个少女柔美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方解元和哪位郎君还没有作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