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方氏商行万两白银补贴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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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满大地，万物复苏，鸟儿啼鸣，树枝上的嫩芽摇曳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方仲永的宅子里热闹非常，蔡氏兄弟和曾肇都过来了。

蔡京诚恳的说：“哥哥遇上了大困难，我们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蔡卞拍着胸脯说：“是的，弟弟们绝不退缩。”

曾肇扭扭捏捏的，还是说：“如有用得上弟子的地方，你吩咐就是。”

“谢谢大家。”方仲永洒脱的说：“也不算什么大困难，王显那个没卵蛋的东西，他算什么东西？”

大家想起王显现在的样子，轰然笑出声来。

“我正要做一件大事，做成了，月底轻松还清债务。”方仲永又淡淡道。

蔡卞笑道：“哥哥准备做什么事？”

蔡京问：“我们能帮上什么吗？”

方仲永一边坐了，笑道，“我正准备请你们帮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蔡京假装不悦的大声说：“哥哥你跟我们客气什么？”

蔡卞摇摇头说：“我们不能要。”

方仲永转脸笑道：“我做的是生意，是为了挣钱。不能我挣钱了，让兄弟们白辛苦，这钱你们必须拿。曾肇，你不能走，你也有分。”

蔡氏兄弟微微一愣，呆了半晌，蔡卞忙赔笑道：“话到这个份上，我们是必须拿了。”

“对。”方仲永目光灼灼看着他们：“不拿，就是看不起我，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曾肇低头沉思良久，说道：“我的钱就不用给了。”

方仲永咧嘴无声一笑：“长者赐，你敢辞？”

曾肇笑道：“好吧。”

蔡京大声说笑着道：“那是需要我们做什么事？”

方仲永已经把活动计划书告诉陆辰，伸手一指陆辰说：“陆辰，你来介绍一下这个活动。”

“咳咳。”陆辰早已坐不住了，通红着脸站起身来，高声道：“这个活动由我们方氏商行东家方仲永先生名门为‘万两白银补贴活动’。”

所有人都被“万两白银补贴”这个壕无人性的字眼震惊了，他们心里浮现许多疑问，忍不住七嘴八舌的问：

“这是啥意思？”

“你是要倒贴钱？”

“还是要做慈善吗？”

陆辰上下打量了这些被震惊的胡言乱语的举子们半晌，他在刚刚拿到计划书的时候同样震惊的胡言乱语，看着这些万里挑一通过科举的举子们也是这样的表情，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哈哈一笑道：“就是字面这个意思。”

蔡京慢吞吞的问：“哥哥，你是缺钱了，还是钱多了？”

蔡卞不敢置信的问：“你这搞这个活动是来挣钱的吗？”

方仲永无奈的表情，肯定的语气说：“我当然为了挣钱。本次活动的目的是清库存，提销售。”

他让陆辰说，就是不想再解释一遍。

陆辰起身踱着步子，说：“各位哥哥，虽然这个很难理解，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这个一定能挣钱。”

蔡京问旁边的蔡卞：“是我耳朵听错了？他说能挣钱？”

蔡卞点点头：“他说能挣钱。”

陆辰笑容可掬地道：“我的师父，我的妹夫，方解元，他的这个活动设计的绝对是开历史之先河。其实我现在也还是不懂啦。”

“那你在这里唱赞歌？”蔡卞急急说道，“你应该劝劝他，别账没有还上，还欠一屁股新账。”

“不会的。”陆辰信心满满的说：“因为他在铺子里用了一招和这相似的散财绝技，创造了销售奇迹。所以我相信他！”

陆辰又详细的解释了一下铺子的销售奇迹。

几个人好奇的听着，如听天书。

“怎么可能？”蔡卞不可思议的感慨。

只有蔡京的眼睛闪冒精光，他好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说：“真的如此神奇？哥哥，我可以跟着您学吗？”

方仲永诧异的看一眼他，不愧是一代奸相，他是看出来一些门道了啊。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肯学，我就肯教。”

这也是系统任务，方仲永不能拒绝。

街上人流穿行熙熙攘攘，热气腾腾的小吃摊上白雾缭绕，散发出诱人的油烟，味葱姜香味。市井小贩们尖着嗓门，叫卖声一个赛一个的高声，主顾还价讨价声，煞是热闹。

沈括笑道：“旸叔，这里可是临川最繁华的地方，颇有几分京华韵味。”

陈升之似乎仍是心事重重，皱眉说道：“存中，这都是你治理地方之功。吴伟此人无能善妒，只懂溜须拍马，临川被他搞得一塌糊涂。拖他的福，几天前我还被你们临川解元方仲永写诗骂了。”

“此人有市侩气，我素来不同他交往。”沈括斟酌着道：“方仲永此人有傲骨，有才气，你和他又闹出是什么事？”

陈升之左颊上的肌肉不易觉察地一颤，道：“是一个有傲骨的大才。你听听他写的这首《贺新郎》：

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风月。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记出塞、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辽阳驿使音尘绝，琐窗寒、轻拢慢捻，泪珠盈睫。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千古事、云飞烟灭。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沈香亭北繁华歇。弹到此，为呜咽。”

沈括听完露出沉醉之色，摇头晃脑说：“真是好词啊。颇有范文正公之风。苏东坡近来也写豪放词，然论境界和胸怀，唯有一首及得上此词。但是，我听这词的弦外之音，是在讥讽朝廷？”

“是的。”陈升之把这首词的前因后果说了，“我就听了一次京师琵琶圣手宋引章弹琵琶，就被他编排说民间饥民在唱‘绕梁歌妓唱，动地饥民哭。’，这要是传到京城，我的官怕是当到头了。”

沈括看了看他，说道，“这民谣早就有，说的是吴伟。”

“所以我说是被吴伟这厮连累了。”陈升之长叹一声：“存中，你是有大才的，介甫曾与我多次提起你，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沈括站住了脚，感慨道：“陛下终于准备启用荆公变法了吗？”

“是的。”陈升之沉吟道，“介甫给我来信说，变法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唉，朝廷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时候了，我听说宫里一件秘闻，说出来你绝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