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鸠摩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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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来了,双方一阵吹捧客套后,众人落座。
牧云霖悄悄侧过头来,从枯荣大师身畔瞧了出去。
只见西首蒲团上坐着一个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
再从板门中望出去,只见门外站着**个汉子,面貌大都狰狞可畏,不似中土人士,大概是鸠摩智从吐蕃国带来的随从了。
接下来鸠摩智双手合什,生动的表演了,什么为朋友义,每一句话都说的有理有据,有情有义。
他站在千百年来道义的制高点上,绑架了天龙寺众人,不把六脉神剑交给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还亲力亲为的表演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项绝技,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想要以功法秘籍交换六脉神剑。
牧云霖看的一脸古怪,虽然很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了,但没记错的话,鸠摩智练的是小无相功吧?
而且他好像还是个反派来着?这么大义凛然的吗?
可惜,虽然有老和尚动心了,但枯荣大师没动心。
鸠摩智见此计不成,转而威胁,以国威胁国,大理国弱,吐蕃国强,大势压人,又有几人扛得住呢?
老和尚们很有骨气,抗住了,于是归根到底,说道最后,江湖中人,还是以武力高低为尊。
众人拼斗起来,六根藏香燃起,牟尼堂里青烟弥漫。
一边用火焰刀,一边用六脉神剑,都是无形有质的内力外放,在烟雾中都隐隐现了原形。
牧云霖拿起六脉神剑剑法图谱,枯荣大师没有阻止。
看着五个老和尚现身教学,再看看图谱受益良多。
但看久了,越看越皱眉,这啥呀这是?
五个和尚也没配合呀,各玩各的,还有为什么都只用一根手指头?
是我练错了吗?
良久,牧云霖反应过来,一群穷比,是这些家伙内力不够,六脉神剑的一脉剑法都练不成,只练了半脉。
表现出来就是,五个人一人一根手指,对着鸠摩智乱戳。
所以现在明面上是除了枯荣大师少商剑外,看着好像是五脉神剑对战鸠摩智,但实际上五脉神剑都砍了一半。
就那一个手指头,再扑棱,又能灵活到哪去?
这算啥?菜鸡互啄?
明白这些后,牧云霖低头不再管他们。
翻着看六脉神剑剑法图,他还真想搞明白,六脉神剑剑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看了不代表看会了;看会了不代表学会了;学会了不代表会用了;会用了不代表能用的好。
枯荣大师见牧云霖看得潦草,心中皱眉,伸出手指点到剑法图谱上,传音入密。
“只学一图,学完再换。
凝神观剑,良机莫失。
自观自学,不违祖训。”
果然,对于天才,前辈高人总是很宽容,牧云霖闻言点了点头。
牟尼堂里,鸠摩智以一敌五,尤占上风,大显风头。
双方打到最后,枯荣大师出手了,双手拇指少商剑两路剑气齐出,石破天惊。
鸠摩智大惊失色,勉强抵挡一路,身体极速后退,却快不过剑气。
僧衣破,肩迸血,鸠摩智败。
这才是完整一脉少商剑的威力啊。
鸠摩智笑呵呵的走回场中,丝毫不在意肩头伤势,说道:
“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这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故意贬低,避重就轻,抬高对手,丝毫不提自己的失败,只要对方搭话,鸠摩智就能掌握接下来言语的主动权。
这鸠摩智脑子反应很快啊,牧云霖闻言瞬间明白了鸠摩智的想法,同时心底期望老和尚们不傻。
本因方丈道:“如何徒具虚名,倒要领教。”
青草是一种植物,牧云霖诧异的看了方丈老和尚一眼,万万没想到回话的是他。
你怎么当上方丈的?这么明显的语言陷阱也踩?
鸠摩智道:
“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
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鸠摩智说这是‘剑阵’而非‘剑法’,是指责对方六人一齐动手,以多打少,并不是一个人使动六脉神剑,这对他不公平。
牧云霖听得差点笑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动手会怎么样,但六脉神剑剑阵?
你确定吗?牧云霖怎么感觉钻石局的团战都比这个精彩呢?
而且,打之前不bb,打不过了再说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不要脸了,反正横竖你都有理呗。
本因方丈是个实诚人,觉得鸠摩智所说确然有理,所以他沉默了。
一个老和尚却冷笑道:
“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嗯,可以。
牧云霖赞赏的看了看对方,有点脑子,很会抓重点,没白活这么大岁数,不过说的有些晚了。
鸠摩智不答,闭目默念,过得一盏茶时分,睁开眼来,说道:
“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
本因方丈一惊,问道:“明王还要比拚第二仗?”
鸠摩智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小僧既已答允了慕容易先生,岂能畏难而退?”
本因道:“然则,明王如何已有胜算?”
本因心中好奇,鸠摩智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怎么刚才打不过,现在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众位武学渊深,难道猜想不透?请接招吧!”
“等等”
牧云霖起身,左手抓着六脉神剑帛卷,绕过枯荣大师,来到场中,对众人说道:
“大伯、诸位叔祖不要再和对方理论了,此番大轮明王对六脉神剑势在必得,再怎么理论都是没用的。”
牟尼堂安静下来,段正明和老和尚们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如果说最开始还能被鸠摩智骗了,那之后对方输了耍赖不认又要开第二局的姿态,段正明等人也知道了鸠摩智的本性。
今天除非能彻底打服对方,否则怕是没完没了了。
牧云霖看着鸠摩智,心底虽怒,却也知道不能和这位吐蕃国师撕破脸。
先行躬身行礼,主动问好:
“小子段誉见过大轮明王。”
鸠摩智双掌合十,眼睛盯着牧云霖左手的帛卷,心跳加速,他知道这就是六脉神剑了。
心中蠢蠢欲动,想要抢夺,但终究压下,事情有了转机,人设能不崩就不崩。
微微颔首还礼,他不认识段誉,但听闻其对老僧们的称呼,也猜到了他的辈份,很有礼貌的回道:
“鸠摩智,见过大理段公子。”
“大轮明王此番前来大理,乃是为了旧友慕容博遗志,学春秋时吴国公子季札墓门挂剑,然否?”
牧云霖举止有礼,语气恭谨,但不知怎么的,这话语听在众人耳中,怎么听怎么讽刺。
墓门挂件乃事中华大地传唱了千百年的高洁友情故事,而今日鸠摩智的举动,可称不上高洁。
季札为朋友义,即使对方死了,也要送出自己的随身宝剑;
鸠摩智为朋友义,却是要别人家的顶级神功。
一个情义无价,宝剑有值;一个慨他人以慷,两者高下立判。
“贫僧也知此举唐突,故愿以少林寺三项绝技为酬谢,也保证对神剑剑经一字不看,然诸位大师不愿。
贫僧为故友遗愿,只能动手强求,公子爷亦全程见证,当知事情原委。”
鸠摩智连忙解释,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委委屈屈。
不知道的恐怕是以为天龙寺众人,集体欺负吐蕃国师呢。
“大轮明王为友人不辞辛劳,令人钦佩,小子不才,愿成全大轮明王义举,不知大轮明王可否成全小子的一个心愿?”
“誉儿…”
“不可!”
“你……”
段正明和老和尚们大惊,他们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保住家传绝学嘛,这怎么一转眼,自己家的败家子就要把神功送人了呢?
可牧云霖话已经出口,被人抓住油头,他们再怎么驳斥,也只是让鸠摩智看自家笑话罢了。
终究是他们这些老一辈技不如人,六人围攻才勉强取胜,弱了声势。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枯荣大师,枯荣大师好似是没听到,又好似是默认了。
见此情形,众人回想到牧云霖已经学会了六脉神剑,只是剑法还没学。
又想到枯荣大师关于命格的说法,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鸠摩智心中狂喜,他早就察觉、也见到了枯荣大师护着的年轻人,只不过对方一直老老实实就没太在意。
现在对方主动跳出来了,而且竟能代表段氏和天龙寺的意志,带头投了,这就有趣了。
鸠摩智心情大好,他本质上觊觎六脉神剑的同时,实际上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思,去慕容家换取更多的功法秘籍。
就如他多年前用火焰刀秘诀,从慕容博手里换取了三项绝技,而慕容博答应他可以用六脉神剑,换取剩下的五十多本少林绝技秘籍。
如今他功法大成,正是收获的时候,只见鸠摩智微微一笑说道:
“既如此,不知公子爷有何心愿啊?贫僧自当竭力为公子完成!”
“大轮明王和我打一架如何?”
鸠摩智认认真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好好看了看牧云霖,见他是认真的,心中警惕,嘴里却爽快答应下来。
“鸠摩智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大理和大理人手里。”
枯荣大师传音入密,告诉了牧云霖底线,他并不了解牧云霖的为人,又见他年轻害怕他失手错杀。
不能杀鸠摩智原因有二,
一来,截止到现在,鸠摩智虽然强势,但依旧保持着风度,甚至让人异位而处,还能勉强明白他的苦心,这样的人不能杀。
二来,鸠摩智的地位崇高,吐蕃国师的身份让人顾忌,死在大理皇室手中,极有可能引发两国交战。
牧云霖颤抖着呼吸,尽量平复躁动的心情,这就是国小势弱的悲哀。
强大的可一次又一次耍流氓,弱小的只能一次又一次在掌心里起舞求生存。
牧云霖认真的答应下来,说道:
“知道了,老祖宗,我不会打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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