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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现在的堂主,胡老堂主的儿子,死了。”

这是今天越永渡见到阿鸠后,说的第一句话;而阿鸠闻言,从一堆甜食中抬起头,神情漠然,只有眼中透出一点疑惑:“那是谁?”

越永渡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对璃月港还是没什么归属感,但是老堂主的儿子,他也是见过的,还算熟悉;而现在,一个自己熟悉的、活生生的人,就那样魂归黄泉,实在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和荒诞:“老堂主的儿媳妇也跟着丈夫一起去了,胡桃这些天一直在哭,眼睛都哭肿了,老堂主看起来也更苍老了。”

“哦,然后呢?”阿鸠咽下最后一块莲花酥,“你和我说的这些,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理解越永渡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不过越永渡也不会在意阿鸠一个妖怪幼崽能不能理解,反正他只是觉得如果不讲出来,心里不会好受。

“阿鸠,你会死吗?”越永渡突然问道。越永渡不知道阿鸠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金石类矿物所化的精怪,在他不多的上辈子的记忆中,哪怕是妖怪,那也是会死的;只是这辈子好像有所不同,生物死后会回归地脉。

“我不会死。”阿鸠说,“我与山川同寿,除非地脉被毁,或者天理想除掉我。”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刮起一阵风,吹起她的头发,遮住了脸,教越永渡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地脉?天理?”越永渡听见自己这么问,“你和地脉……又是什么关系?和天理,又是什么关系?”

这时风停了,越永渡看见阿鸠唇角勾起一个笑容,眸光冷冽:“我由地脉孕育而生,是祂的孩子……也是祂第一个孩子。天理忌惮祂,痛恨祂,所以天理想要除掉我。很容易理解,不是么?”

越永渡好像明白了什么:“那这么说……你是地母神?或者,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提瓦特分羊?”不过掌管生殖繁育的女神居然是个小女孩什么的……也太反常识了吧,照理说这种“母亲”一般的存在不该是成熟妇人的形象吗?小女孩形象真的不会被千岩军抓起来吗?

阿鸠:“?”

阿鸠:“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地母神好歹能勉强听懂是什么东西,但是“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又是什么?不对,现在的问题是纠结这个吗?你小子是不是又想造谣我了?上次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又开始了是吧?

不过这些话阿鸠也就是在心里想,没说出来。要是真说出来,指不定脑回路清奇的越永渡还要把思维发散到哪儿去,干脆不说,省点事儿。

老实说,阿鸠本来是不想告诉越永渡自己是谁的,能瞒一天是一天;但是,也可能是天理加诸于她身的磨损实在是太严重了吧,看着那双眼睛,有些话不由自主地就讲出来了。

“算了,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可爱就够了。”越永渡撑着脸看着发呆的阿鸠,自言自语。谁规定神明还不能有童年了?阿鸠也说了,她与山川同寿,那么她的幼生期也应该很漫长。但是这样算的话,钟离不是就犯法了?这可是活生生的幼女啊……

等阿鸠回过神来,越永渡已经在收拾食盒准备回家了。阿鸠看着越永渡不急不缓甚至可以称得上慢吞吞的动作,突然问道:“你要回家了吗?”

“……”越永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然呢?舍不得我走?”

“谁管你啊。”阿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突然好奇你家住在哪里。我记得你是精怪吧?你家住天衡山?还是奥藏山?”这两个地方都是璃月民间传说中精怪经常出现的地方。

“都不是。”越永渡盖上了食盒的最后一层盖子,摇了摇头,“你知道层岩巨渊吗?我住那里。”说完就看见阿鸠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那里……也是我家。”阿鸠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本来以为越永渡只是一个普通的精怪,没想到还是她老乡。这下好了,要么越永渡是她的弟弟,要么越永渡是她曾经的臣属。不过也有第三种可能,但是阿鸠觉得不太现实。

“早说嘛。那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越永渡问。

“……回不去的。”阿鸠罕见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力量支撑不了我离开这里太远,而且,我也不愿意就这样回去。”她是为复仇而诞生的,就这样走了,她不甘心呐。

“我已经让祂失望两次了,我不想让祂再为我失望……而且,我也必须要为这件事做一个了断了。”

越人歌。阿鸠在心里说道。你如果能见到祂,我的母亲,能替我向祂说一句,“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吗?

“呃,那好吧。”越永渡其实很想给阿鸠念一首《乡愁》,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只是近乡情怯呢?等克服了心理障碍说不定就回去了。

……

……

璃月港,往生堂。

胡桃穿着不合身的白色丧服,跪坐在灵堂里,止不住地哭泣。在胡桃的对面,黑白画像中的男人和妇人此刻都在温柔地注视着她,只是没有了言语。

老堂主平日里精神抖擞,今天却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脸上爬满了皱纹。

“爹、爹爹……娘亲……”胡桃想不管不顾地掀开棺椁抱住男人和妇人,但是又害怕面对他们真的已经撒手人寰的事实,于是慢慢爬到棺椁旁,趴到上面放声大哭。

“桃桃,以后,只有咱们爷孙咯。”老堂主走过去抱起胡桃,原本稳健的步履也变得蹒跚。

哭得泪眼朦胧的胡桃转头看到老堂主,扑进他怀里,使劲抱住,说:“爷爷,你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好,好,爷爷不会走,爷爷会陪着我们家桃桃长大,再找一户好人家……”老堂主摸着怀中胡桃的小脑袋,一下,又一下,安抚地说道。

钟离站在灵堂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不是没经历过生离死别,也不是没见过人间的生死;但是这是他第一次,以“人”的身份,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身体里那个早已死去的“钟离”在冷眼看着“摩拉克斯”对于凡人死亡的无能为力,发出最为无情的嘲笑:你甚至忘了作为人类时曾经感受过的绝望与悲痛,你的心早就在无止境地屠戮中变作了和你的能力一样的岩石,不是么?

是的,钟离搜肠刮肚费尽这辈子学到的所有知识,也只是一些礼节性的客套话,连两句干巴巴的安慰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至少钟离还能为胡桃做一件事。“帝君,以后我要是也不在了,还请您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替我保护好桃桃,让她平安地长大。”这是在男人和妇人做出那个决定后,胡老堂主找到钟离说的话。

这是一个契约,我自然会遵守。钟离离开了灵堂,走出往生堂,一点冰凉落在他额上,他抬头一看,竟是下雪了。这个人间,实在是太冷了。

几日后起灵柩,胡桃跟在送葬的队伍中,看着棺椁被抬进坑里,封入土里,最后盖上一块墓碑,上书“往生堂第柒拾陆代堂主暨夫人之墓”。

至此,人间再也没有两人的故事继续书写。

胡老堂主拉起小胡桃的手,深深地看了墓碑一眼,转身颤颤巍巍地朝着璃月港的方向走去。

凡人终有一死,而活人的故事还得继续下去。

南天门那棵被月光沐浴的树下,蓝发的小女孩抬头看着那轮圆月。在她的面前,男人和妇人的身影渐渐浮现,只是太过透明。

“被那种东西污染了啊……真麻烦。”阿鸠收回视线,看着男人和妇人透明的身影,嘟囔着。

在男人和妇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可以看见大片大片黑色的斑痕,它们像不详的诅咒,不断蔓延。

阿鸠抬起手,一些翠绿的光点出现在她手里。阿鸠挥手,那些光点便飞出去,落进男人和妇人的身体里。只见两人身上黑色的斑痕快速褪去,露出原本的皮肤;而阿鸠的身上,却出现了和两人一样的黑色斑痕,又消失不见。

“……唔呃!”阿鸠皱起眉,她本就是地脉孕育而生的生物,与地脉一体;将那种东西转移到地脉中,对她来说也并不好受,直观的表现就是她也受到了那种东西的侵染。

“谁让那家伙和你们很熟呢。”阿鸠抱怨了一句。原本被那种东西污染之后,死了也是不能回归地脉进行轮回的;但是阿鸠把男人和妇人身上的污染转到了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两人就能回归地脉了。

男人和妇人的灵魂体似乎知道是谁帮助了他们,两人先是露出诧异的神情,随后微笑起来,向阿鸠深深鞠了一躬,牵着手,化作洁白的光点散去,融入那片灿金花海中。

阿鸠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她再次抬起手,向璃月港的方向遥遥一指,低声道:“以地脉的名义起誓,阿兹达卡哈会护佑这个孩子,胡桃,不受‘死’的侵扰。”

人间确实是很冷,但是总要有人拾枝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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