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渡前的插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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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是七月十八日，星期三，我是韩萧，现在为大家插播一条重要消息……”

“韩小姐还没到你播出的时间。”

才刚刚过了新闻联播的时间，深夜访谈节目的主持人竟为大家插播一条新闻，让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新闻要电视台的名嘴亲自播送。

“韩小姐，这不符合台里的规定……”

电视机里传来的吵闹声更加吊起了电视机前所有人的胃口。

……

“老姐，不对劲啊！”

经历一天又一天的培训，可以说“大成”的诚和也经历了一整天“残酷”训练的老姐——伊薇，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一种很好消除疲劳的方法——看电视台的新闻和节目。这种天天在播报哪里哪里beta被消灭了多少多少，战斗的士兵是多么多么英勇，在心知肚明的两位眼里，这就是一种很好的娱乐节目。诚都暗自觉得这比他的精神胜利法，还要凶残！（不同人，不同看法，这未必不是有积极的一面）

“是啊！电视台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啊！出这种事情，‘闸门’就直接被拉掉，才对啊！”

老姐伊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诚也不禁点头称“是”。

“啪啪啪！”

“老姐这好像是枪声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没错！这就是枪声！难道……电视台出事了！”

面面相遽的两人在对视之下愣住了，随即老姐摔门而出。

“啪！”

“徐伯！徐伯！咦！？徐伯你去哪儿了？爷爷！爷爷！出大事了！”

伊薇虽然感到这种实行“特殊”管制的地方，应该不会发生“荒唐的事”。但下意识的不放心，还是让她想到去书房找老爷子。

“呵呵呵……你们谁也阻止不了现在的我！变电室、直播间……我都装好了炸弹，你们谁敢妨碍我！哈哈哈！我这里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哟，只要有一只‘老鼠’进来，我就让整个电视台的所有人和我陪葬！”

这个女人上半身沾满了血渍，手舞足蹈地狂笑着、尖叫着。

“各位可爱的观众朋友们，接下来，你们眼里的名嘴——我韩萧，为大家主持我的最后一个节目！”

虽然正了正狰狞的神色，恢复了一个电视台主持人应有的本色，但鲜红的颜色无法掩盖这一切一切背后已经发生的故事。

……

“薇儿，我已经知道了。那个韩萧凭着他爱人的最后几个老部下，控制了电视台！”

老爷子也在刚才接到了电话，但他好像根本似乎不在意现在的紧急情况，来到客厅后，便坐了下来，一起看了这场似乎会让全国人无法忘记的节目。

“坐下吧！我们不必大惊小怪，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平静……平静……异样的平静……而一直跟随在老爷子身边的徐伯却不见任何踪影。

“爷爷！怎么……”x2

“傻孩子们！传输到各地的电视信号，在3分钟前已经全部切断了……当然这里不算！”

伊老摇了摇头，不厌其烦地直接解释道。

“啊！？”

姐弟俩似乎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

“真是傻到极致的女人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没想到啊！那孩子在前线战死十几年后，现在连他儿子也随他去了……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女人，真的化身为‘复仇天使’了啊……”

老爷子的话中参杂了各种五味陈杂的感情，而且缓缓地叙述更像是在为姐弟俩教授一门名为“社会”的学科。

——————

节目继续在报道着……

“就在昨夜6时许，印度时间下午2时许，印度首都新德里宣告彻底沦陷，印度军和联合**抛弃了新德里城内还未及时撤离的难民和本地居民共计2500万人，朝艾哈迈达巴德—那格浦尔、勒克瑙—那格浦尔两线方向分别突围，下面是沦陷前——记录的最后录像……”

“在联合**任职的——‘他’的那几位老部下，带人偷偷重新返回了已经沦陷的新德里城，按着最后的线索——最终发现的只是……”

“发现了什么？”

这是诚的提问。

“爷爷！您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啊？”

不同于诚的问题，老姐伊薇的问题更是看穿了某些本质。

“呵呵！这是从那儿得来的信息，你爷爷我……咳咳……”

老爷子忽然也变得喃喃自语、支支吾吾起来。恰巧，电视中的“疯狂主播”正好说到了“记录的最后录像”，诚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同时也噤了声。

“孩子们，继续看下去吧”

这是一个完美的突破口，众人接着把视线重新移回到这期“特别节目”上。

……

“现在是印度时间1:30，印度最热的时候！我是驻新德里xx社记者——徐峥！这位是摄像师小陈——陈石。”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人，二十多岁。

“我只是想把最真实的东西还原给大家，可惜没料到……小陈这次真的拖累你了！”

“小徐！我没事儿！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老母亲。”

摄像师的语气有些哽咽，整个画面也连着颤抖了起来。

“小陈坚持住！看着我，快点说！说出来会好些！”

“我……爸！妈！孩儿陈石在这儿给你跪下了！”

整个画面“噗通”一下为之一沉。

“那我长话短说，如果有缘谁能拿到这盘录像，我将在这里告诉一个真相，血淋淋的真相——据我私下和当地官员了解的情况，印度军和联合**抛弃了一共在新德里城内还未及时撤离的难民和本地居民共计约2500万人，独自突围了。他们突围时，还带走了所有武器装备，并切断了一切对外通信渠道……现在那些毫无阻挡的怪物们正在愉快地进餐……时间不多了，以下是我私人的话——如果，母亲大人如果有幸能看到这盘录像带的话！请替我告诉爷爷！徐家没有孬种！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那名年轻的记者揉了揉不知是被风沙还是什么因素影响到的眼睛，继续灿烂地笑着。

“头儿，怪物们朝这个方向过来了！”

突然有另一个人冲了进了，大喊道。

“等等，我先把这东西藏好！”

到这个时候，整个屏幕都黑了，但隐约中还有声音传来。

“头儿……来……啊！”

“小马！”

“咔嘣咔嘣……”

“小陈，快点跑起来！”

“跑？能跑到哪里去？……我认命了！”

“我不甘心！我跟你们拼了！啊！啊！啊！”

“梆梆梆……”

（这是他挥舞铁棍时，击打到物体的声音）

“啪！”

“咔嘣咔嘣……”“咔嘣咔嘣……”

外星生物的牙釉质和牙本质竟出奇的好，咀嚼音络绎不绝地传来。

……

画面切回到了主播室……

“呵呵！这就是真相！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期望的……”

这位“疯狂的主播”在播放完录像之后，直直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摄像机拍摄不到的地方去了，疯狂的叫声也渐行渐远。

“亲爱的！峥儿！我来陪你们了！神光的救赎就在于此！”

……

“神光的救赎就在于此！！！”

口号之后，紧接着一阵“啪啪啪“的枪声响起。

“呕嗯……呵……呵……爷爷，人质！他们……”x2

姐弟俩不由地捂住了嘴，猛吸了几口空气之后，马上向老爷子问道。

“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即使被洗脑了，也不会对普通老百姓下手的……”

老爷子说到这里顿住了，闭上了眼睛。

“洗脑？”x2

谜团似乎像个棉线球，在姐弟俩的心中越滚越大。

——难道又是什么隐藏剧情？不过……现在的我……

除了苦笑，只剩下苦笑。

——————

五分钟后……

电视里又传来了声音……

“通道，clear！”

“主播室，clear！”

“报告队长！恐怖分子全部已自杀生亡！我部没有任何伤亡！没有发现任何爆炸装置！电视台的卫兵……伤亡数字还没下来以外，其余人质除了有些轻微擦伤以外，并没有受到任何其他伤害……”

“果真是这样吗？”

——基督教服从主义的爪子都已经伸到这里了？神光会…………

老爷子依然闭着眼睛，思索着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有人摔倒了！

两姐弟循声望去，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门附近，已然有一人已经摔倒在了地上。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抿着嘴唇的两姐弟，“闭目养神”的老爷子，还有倒在地上浊泪不止，口中不断念叨着“我对不起您，将军！”的老管家。

这虚伪的蓝色天空，你还在坚持自己吗？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坚持什么？我到底能坚持什么？我根本无能为力！我就一个酱油男！

心中乱糟糟一团的某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流泪了，究竟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拟（游戏），此时此刻已然埋下了一个疑问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