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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校牌放进上衣口袋,然后看见了李蔓说的那辆车,没错一样的车牌号,他找对了。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安,他甚至想把白天那套对纪蕊嘉的说辞用在一会求情上,她们是姐妹,是顶替,是错误……可他们会信吗?
咯吱,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迎面扑鼻的腐烂味比十五年前更重了,他一脚还未踏稳,一个闷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脖颈上,殷泽瞬间趴在了地上,好在体能比十五年结实了些,他能再站起来,可架不住第二棍,第三棍,甚至更多。
他终于屈服地吐血泡不再抗争,像只搁浅的鱼一样用力地喘息,而看他是真的起不来了,打人者才满意住手。
男人把殷泽的手机用脚踩碎,位置信号中断。
接着那个熟悉的身形轮廓蹲下,殷泽眼睛充血,依旧感到模糊,但那戳黄毛他可记得!
当年警察赶到水库,黄毛没了踪影,从此通缉十五年都无果,本以为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没想到如今却又落在了他手里。
没功夫听他叙旧,殷泽用手握住了黄毛脚踝:“她呢?”
黄毛乐:“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好感人,你们还结婚了!那现在在她面前撒尿不害臊了吧!”
“求求你,放了她。”
殷泽的哀求没了当年的效力,黄毛说:“我们老大不能白死。”
殷泽:“好,一命抵一命,要杀要剐冲我来!”
“别急,你逃不掉!她?”黄毛斗狠:“她也逃不掉。拿命抵,也是她拿命抵!”
殷泽呕出一口血:“她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她被掉包了!”
黄毛哈哈笑破了天际:“殷大少爷,跟我玩电影桥段呢?还掉包?行,就掉包,可我丝毫不介意手里再沾一条命。”
就在黄毛挥拳要再给殷泽一下的时候,外面小弟突然破门,慌慌张张道:“不好了黄毛哥,那女的……那女的流血了……”
闻言,殷泽身体迸发出巨大的力量,他猛然一跃而起,一拳直接砸在黄毛的下颚上,黄毛只感槽牙要碎,几口血含在嘴里,来不及反应,就被殷泽拎住脖领:“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废物小弟愣是看完过程才想起抄家伙救黄毛,然而殷泽一把将黄毛当炸弹一样丢了过去,二人就像保龄球似的部倒地,殷泽强睁血眼,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嘶吼:“她人在哪?”
废物小弟怂,指了指侧间,殷泽此时只顾着奔向纪蕊嘉,他真应该先毙了这两个畜生!
然而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永生的亏欠。
屏着呼吸,殷泽脑袋一片空白。他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又将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体面事做完才抱起已经吓傻的纪蕊嘉。
纪蕊嘉像个活死人一样,睁着大眼一言不吭,要不是脉搏还有轻微的跳动,任谁看都以为是一具死尸。
就在转身要往外走的时候,一声枪响从后脑袭来,轰地一声穿过了他的身体,而他下意识抱紧纪蕊嘉,她躲过了,而他,连声对不起都来不及说,就倒在了血泊中。
啊——
纪蕊嘉失控痛哭。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廖宇凡也正在外面吸烟,一根一根的烟蒂满地都是,就像当年他父亲一样。
听到枪响,廖宇凡赶紧跑回屋,不幸地是这回死了人。
而他并不慌张,他要殷泽死,这过程不过是黄毛替他做了。
这点他倒稍有难过。
不过,纪蕊嘉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廖宇凡轰地一下脑袋炸了,他走过去看见狼狈不堪的纪蕊嘉,责问黄毛:“谁干的?”
废物小弟忙往黄毛身后躲,黄毛打岔:“他刚才磕点药,神志不清。”
说完转身挤弄眼,还给了小弟一巴掌:“老大的女人你也敢碰!”
黄毛知道这样并不能叫小老大消气,他也只是想把自己摘出来而已,他是施暴者之一,可锅得有人背,还得是死人。
没错,这个小老大可比之前的廖老大心狠多了,不由分说,直接给手枪上了膛就毙了背锅的。
“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黄毛猛点头。
廖宇凡收了枪,慢慢走到纪蕊嘉的身边,心疼地拧眉瞧她,她眼里充满血丝,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一双锋利的眼睛,曾经在她眼中是那么的迷人,现在竟然叫她厌恶到了极点。
她失语到说不出话来,可眼里都是要杀人的意思。
廖宇凡想碰她,她浑身在拒绝。
“东西是我邮给他的。”
“我只是想做个测试,赌他会不会来救你。”
“别这样,我不知道你不是纪蕊晴,我要是知道你不是,我一定不会这样对你的!”
……
“我们重新开始!”
说完,廖宇凡就往纪蕊嘉嘴里塞了颗蓝色小药丸,刚吞下不久,金凯越带着队伍冲了进来。
金凯越把手放置殷泽鼻下,人已经没了呼吸。
与最好的兄弟阴阳相隔,金凯越也痛苦不已,可眼下还有一棘手之事叫他不得不快速收敛住悲伤。
没有人知道殷泽和纪蕊嘉白天发生过什么,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一直都是模范夫妻,感情很好很好,殷泽突然这样撒手人寰,纪蕊嘉该怎么办?
金凯越想对纪蕊嘉说些安慰的话,可这个节骨眼说什么话都是徒劳的,吭吭哧哧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嫂子,殷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纪蕊嘉笑得勉强。
白天殷泽的所作所为的确叫她有些怨恨,但现在人已经不在了,而那些虚无缥缈的恨又有什么意义呢?甚至现在她连恨都不恨了,她只想歇斯底里地打他,骂他,用尽一切办法叫他回答,你真的想离婚吗?
字我还没签完呢!
这婚我们还没离!
我还是你的妻子!
如果你还想离婚,你现在就给我起来,我马上就把字补齐!
眼泪就像串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殷泽脸上掉,可直到温热变冷寒,殷泽也不能再回应一次了。
永远永远。
纪蕊嘉忽然觉得永远这个词好恐怖,恐怖得就像坠进了无底的深渊,就算再拼命地喊,也没办法上岸。
在场的人也都不好意思强制把纪蕊嘉从殷泽身边拉走,出于人道主义,默认给了她点时间与殷泽告别。
哭到麻木,纪蕊嘉停了下来,她用冰冷的手指为殷泽遮盖了眼睛,然后在微笑地掉出最后一滴眼泪后,趁大家不备迅速捡起地上的枪指向黄毛。
“嫂子别冲动!”
纪蕊嘉面如死灰,似是在做最后的道别:“法律会惩罚一切有罪的人。”
然后她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剧情下,将枪反指向了自己,毫不犹豫地砰地一声扣响了扳机。
“不要啊!”
“不要啊!”
被擒住的廖宇凡也喊了起来,可一切都晚了。
纪蕊嘉用尽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握紧了殷泽的手,然后含笑跟着去了。
而这时,心同样熔为灰烬的廖宇凡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小药丸,那颗给纪蕊嘉喂下去一样成分的小药丸,他好不犹豫地就吞了下去。
这是廖宇凡新研制的药,里面含有致人失忆的成分。
他原本是想和她重新开始的……
一切的确重新开始了,只不过……
**
纪蕊嘉头痛欲裂,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猛然从梦中惊醒,额上虚汗还未消散,她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这里是……我家?
确切的说,是十五年前的家!
对上个时空的最后一个记忆,是被人用药给迷晕了,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拼命地想只会叫她脑袋痛,算了,暂时先不想了。
毕竟眼下有更棘手的事,那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家属院的房子里?
要知道纪明死后她可再也没回来住过,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会勾起她对父亲的回忆……所以是谁不开眼把她送回了这里?!
她也没喝酒啊,怎么能断片呢。
咚咚咚,屋外传来厨具碰撞的声音,一吸还有点香,这味道很熟悉啊。
纪蕊嘉瞪圆了眼睛,惊呼:“不是吧!”
顾不上穿鞋,纪蕊嘉直奔厨房,不知是被烟熏火燎呛得,还是被那个熟悉的背影吓的,她猛地一下愣住了,然后竟开始不自主地流眼泪,她还是不敢相信地狠狠地揉搓了几下眼睛,真是太奇怪了,父亲还在那里……
纪明那边正与锅具打得热闹,突然回头端出盘子瞧见纪蕊嘉站在那,直挤眉:“愣着干嘛,端饭啊!”
“哦哦哦。”身体被支配着动了起来。
她有种不知是周公梦蝶,还是蝶梦周公的呆傻样,组织着两个时空的错位逻辑:不通啊,纪明葬礼可是自己一手操办的,还有十五年的漫长记忆也还在脑子里,灵魂妥妥是三十岁的老阿姨啊!
那肚里的孩子呢?
纪蕊嘉摸了摸,非但孩子没了,连腰身都细了几寸。
这……
纪明没好气地将碗摔在桌上:“吃饭也不知道端碗巴拉巴拉……”
纪蕊嘉只觉眼前恍惚,整个天地都在旋转,好久后才一切恢复正常,纪明还在继续骂,结束句是:“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答案?”
“你不会忘了今天月考吧?”
天啦噜,什么?
穿越已经够惨的了,还穿到了考试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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