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电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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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冠大桥，以流畅的曲度连接于两个大区之间，如同江流上的冠冕，作为着重要枢纽的它今时不同往日，川流不息的灯火就此驻足。

桥上的雷克一家原定的晚间计划鉴于此交通状况，不由得变更为计划b，对于一家三口期待的周五购购乐，只能转移到下一周了。

“爸爸，可以早点回家吗，我想回去看辛普森一家。”

“哦，孩子，就在车上看吧，爸爸下车给你打听路况，乖乖听妈妈的话。”

刚打开车门的雷克，就见到毕生难忘的一幕，桥边的阴影下，一条粗壮的游龙自婉转穿行于桥身，坚硬的桥面被轻而易举的贯穿。

不详的游龙无视了这个想要做些什么却又脑子宕机的中年男人，继续堪比沙虫暴动的行为，至于路边的玩具以及蝼蚁们丝毫不起兴趣。

“wtf。”

投影仪前的应秋和桥边的雷克不约而同地爆了粗口，投影仪里插播的紧急直播，打断了所有人的原定议程。

“这样吧，莫斯，你带应秋去哪里维持秩序吧，路上也给他科普一下基本知识。”

“好的，老板。”

“莫斯，你要不换一套衣服去现场吧。”

“没事老板，那种东西，我早就不需要。”

莫斯一脸无事的从座位上起身，随意像是去便利店买夜宵一样。

“喂，应秋，快点快点，赶着去现场呢。”

在向其他人打好招呼后，应秋一路小跑跟上莫斯进入电梯，对于眼前的同伴，他所知近乎为无，直播里的威胁公众安全的事件可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这样随便真的好吗。

“应秋，到了现场，一切听我指挥，明白吗，你只是见习成员。”

“了解，我们要怎么去现场，这里离白冠大桥还是有些距离吧？”

“不远，要快点的话也成，不过稍微绕点远路也好，打车吧。”

关闭了小精灵对战游戏后，莫斯启动了普通的打车app，直到一辆新能源电车停在他两身前，应秋才明白，真的只是打车，至于想象中的那些帅气出击场面，一毛也没有。

“还等什么呢，上车。”

一如既往，应秋坐在了汽车后座，思考问题时，他总是习惯性将自己闭锁在内心世界里，在捋清楚事件真相前，孤独就是最好的助手。

“在战场，哪怕是一丝犹豫，都可能会让当事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年纪与应秋相仿的莫斯对于这位后辈，摆出了教育者的态度，以至于应秋有些惭愧。

“还有20分钟，我还是挑重点来讲吧，有什么不懂的，回头再说，听着就好。”

既然要处理常理外的事物，及时补充知识储备以及保持冷静的心态，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应秋如是想着。

不过也要注意场合，应秋做出手势示意莫斯，架势汽车的，正是一般民众。

“放心，这可是警车，对吧，便衣警察同志。”

“两位小哥大可放心，今天我只是个司机。”

从座椅旁取出一本警官证后，前座的这位便衣警察神态如常的继续掌舵。

“过去你所生活的世界，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信息封锁是普罗大众所得到的最好的保护桑

超越常理的力量其实一直陪伴着类人类历史前进，神话也好，小说也罢，有些东西，切切实实存在过。

世界的衍化一直有着无限可能性，机缘巧合下，极个例的智慧生物觉醒了，于是这些常理之外的力量得到了记录以及传承。

到了现代，我们对于这类把持未知力量的人，统称为觉醒者，对于正式记录在案的觉醒者们，我们称为术士。

每一个人生来就带有这个世界的馈赠，认知到这份馈赠后，个体就会意识到自我的独特性，这份独特来自于灵魂深处，始于根源，意识到根源存在的瞬间，智慧生物的个体也就觉醒了。”

“哇，好酷炫，好高的中二成分，有没有其他办法得到力量？”

“你的老师一定很喜欢你这种上课积极发言的学生吧，好好听讲。”

莫斯无奈的扶着额头，重新梳理自己的口头授课。

“觉醒后的个体，在查明自身与根源或者说这个世界的联系后，也会得相应的能力，能力的深度、广度、以及强度通常取决于灵魂与根源的连接程度。”

“也就是说，愈发了解自身能力，以及有效地持续补充相应知识储备，才可以更有效的开发能力。

不管何种方式，都离不开开发与根源的连接，能力开发的上限，通常也和灵魂与根源的联系程度挂钩。

在此，我们把这个过程拆分为五个阶段，考虑到不同道路的命名方式不同，我们就直接以数字区分吧，从小到大，一阶到五阶。‘’

随着车窗外的景象逐渐推至身后，不远处，灯光闪烁的白冠大桥屹立于江流之间，与往昔健康的身姿不同，现在的它，被黑暗中的某种东西寄生，以至于有些痛苦的扭曲着。

“快到了呢，得加快教学进度了。”

莫斯还是保持着风轻云淡，而应秋却有些坐不住了，愣愣地看着窗外的火光冲天。

“嗯哼，最后一点，好好听。

不管怎么说，作为见习成员，进行过一次次元旅行的你，本来的能力估计早就觉醒了，强度应该不低，哪怕现在的你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可能连零点五阶都没有，老板给你的修行法，可别忘了。

还有，哪怕是一阶的觉醒者，平均的战术价值也不会低于持械军人，桥上的事，可不在一阶的渣渣能力范畴内，所以，接下来你就配合交警行动，疏导人群才是你的任务，明白没？”

“嗯，好的，我还有一个问题，莫斯，你呢，有把握吗？”

“抱歉，我好歹也是四阶觉醒者，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透过莫斯脸上写满自信的微笑，应秋才反应过来，这位同龄人也是霍恩海姆事务所的成员，之前穆莱特先生大战异端的场面，应秋还历历在目。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事务所的成员(预备)了，姑且还是加一下好友吧，顺便拉你进群。”

莫斯的手机壳，写满了对于小精灵对战游戏的喜爱，再扫了应秋的电子名片后，一个带有大黄耗子头像的好友请求出现在应秋的收信栏里。

成功添加好友后，应秋开始通过这位小伙伴的社交账号动态了解对方，而莫斯也同样如此。

应秋的动态，空空如也，除了少数的餐馆推广广告，别无他物，作为对比，莫斯的空间，充斥着少年人的生活学习的多样性，有小精灵，有同学聚会，以及各国风光，其中以雅典居多。

应秋着浏览动态的同时，收到了另外两条消息，；一条是穆莱特的好友邀请，另一条则是一个名叫霍恩海姆兴趣自研社的进群申请。

通通同意之后，应秋转头把注意力放在穆莱特上，强大、神秘，是这位事务所老板的代名词。

另应秋失望的是，穆莱特的社交账号，比应秋还干净，除了名片的信息外，只剩三位数的关注，随便从街上拉出一个人，恐怕都和他差不多。

车身由于减速为座椅带来的些许振动感，让应秋回眸于窗外风景，白冠大桥到了，高架桥下的哈德逊河于夜幕下平静入海，外界的躁动却是让人难以静下心来。

“好像堵死了，要不下车看看前面。”

“你们就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前面料理一下事务，放心，很快的。”

打开车门的莫斯，并不准备给应秋讨论的空间，像是灾难片中准备逆流而上的主演般，集中注意力于前方。

“稍微出点力，我赶时间回去battle（战斗）。”

把带有小精灵画风的手机递给司机，莫斯舒展身体，做起了热身操，也许是做的比较充分，摇下车窗的应秋甚至听见了关节活动的脆响。

就在应秋准备吐槽莫斯的老年人行为时，狂风骤起，高热的金色电弧闪动于空地上，而莫斯的人影已经从旁观者的视野中消失。

“wtf!”

应秋恍然大悟，4月22号那天，自己能够获救，原来背后真的是有人，风暴与其说是超自然现象，不如说是这位小伙伴的行为艺术。

此刻，如果有人经过江滨，那么他一定会看到，一道金色流星于大桥上疾驰，20公里长的白冠大桥，不到20秒，流星已然到达终点。

“17.85，勉强过关，要是能不考虑路上的车辆应该能好一些。”

这位代号“电槐的跑者，莫斯·艾伦还是表现出心口不一的姿态，到底是在不满呢，还是在自夸？

随着电光泯灭，狂风在到达终点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可沿途的车辆们像是打招呼般，此起彼伏的涌动着，所幸没造成交通事故。

“喂，小子，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有点眼力见没？”

短跑结束再次活动身体的莫斯，看向了这位带着头套，身着特殊logo的带兜帽外套的嫌疑人。

双方对视的瞬间，莫斯的上方亮起数枚星点，电弧闪动，数道直径一丈左右的光之箭矢在贯穿大桥后，将大桥与江面相连接。

“这份问候不错，我记下了。”

推至一旁的莫斯，开始思考起，如何给前方四位穿着相同的头套先生还有远处的某位狙击手上一堂课，在大都会，惹到他“电槐，指定是没有好果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