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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整夜之后,李白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才醒过来。

只觉得肚子里咕咕作响,幸好巷子口还有新鲜出炉的汤饼和毕罗卖,而且竟然看在荀青的面子上,送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

“说起来,云间楼是什么地方?”

直到吃饱了,李白终于想起了正事儿,回头问道。

“长乐坊最大的销金窟之一,有钱人们穷奢极欲的地方,据说只要肯花钱,就没有享受不到的乐子,再多我也不知道了,毕竟你看像是能去得起哪里的人么?”

荀青冷哼了一声,“在那儿进门没个十两银子的打赏,连门迎都看不起你。”

“这么夸张?”李白端着空碗愣了半天,察觉到荀青排斥和抵触的意味:“怎么?那里人和你有仇?”

“有仇倒算不上,人家说不定根本不认识我呢……”荀青不快的摇头,“只是看不惯而已。那种发死人财的人渣,早晚遭报应的!”

“骂得好!”忙活的摊主插嘴,满是不屑和厌恶:“季献那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不得好死!”

说着,手里动作不停,再度盛了两碗给新来的客人端过去。

摊主的痛骂在人群中激起一片涟漪,唾弃的声音不绝于耳,令李白有些愕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天怒人怨的家伙。

“他做什么的?”李白问,“怎么这么招人讨厌?”

“嘿,人家现在是长安城里鼎鼎有名的大豪商,怎么可能跟我们这群连户口都没有的安乐坊遗民有关系?”

旁边吃面的中年人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荀青的神情复杂,叹息了一声。

李白仔细想了半天,却发现,他所知道的坊市里,竟然完全没有安乐坊这个地方。

“别想了,安乐坊十五年前就没有了。”荀青摇头,放下了筷子,“如今只有我们这种无家可归的遗民而已。”

“没有了?”

李白环顾着四周,庞大的坊市依旧在运转着,无数机关构成这巨大城池的一部,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机关这种东西,是有寿命的啊李白。”荀青轻叹:“坊市也一样……只不过有的能够寿终正寝,有的未必有那么好运而已。”

“一旦坊市的寿命即将终结,虞衡司的官方机关师就会开始逐步将坊市移动到长安的外围,开始剥离和下放,最后沉入到长安下面,变成空空荡荡的废坊。”

荀青停顿了一下,阴沉低语:“可有的时候,坊市也会因为意外的原因损毁。”

倘若向上追溯的话,便是十五年前那一场震撼了整个长安的灾难。

并不存在于文字和档案的记载中,只在亲身经历者和后来人之间口口相传的事故——【大崩落】。

十五年前的安乐坊,长安城里欣欣向荣的坊市,原本应该还具备七十余年的漫长时光才对。

可忽然之间,却被人发现,核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只剩下了短短一夜的残存寿命。

简直是惊天剧变。

在天亮之前,无数人狼狈的逃出,因此而流离失所,还有更多的人随着破碎的坊市一同坠入地下世界中去。

失去了所有之后,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遗民。倘若是身家殷实或者有一技之长还好,可更多的人只能被迫在各个坊市之间流浪,艰难的寻找新的容身之所。

可长安城就那么大,每一寸土地都被占的满满当当,又哪里有那么多地方能够容纳这些流离失所的人呢?

“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父母和妹妹都没了,一个人乞讨要饭……”荀青摇头轻叹:“如果没有老师的话,恐怕早就饿死了。”

听到荀青的话语,周围的人的神情也随之黯然。

回忆起过去的惨痛。

哪怕经过了这么多年,许多人内心的创伤依旧无法愈合。家人、财产,生命……有很多人已经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

“季献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就是这么发家的!”

有人恨恨的说道:“当年老坊主看他一个魔种可怜,发善心收留了他,结果没想到,养了一条白眼狼!”

有时候,世道就是这么荒谬,无数人在悲痛的时候,却还能有人可以笑得出声,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就好像云间楼幕后东家季献一样。

当大崩落发生之后,他最先反应了过来,所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去营救遇难者,而是怎么用这群死人发财。

通过勾结一帮游侠和恶棍,他开始倒卖起了坊市遗骸,从安乐坊里拆出了不少机关来卖进鬼市里。

为此,逼的不知道多少受害者家破人亡。

可他却靠着这个摇身一变,从一个流浪汉变成了长安城里有数的富豪。

那么多人还在苦海中沉沦,而他却能够踩着别人的尸骨鹏程万里……如果不是有像他这样的人落井下石,那么多苦难又怎么会存在?

安乐坊的遗民没有一个不厌恶季献的存在,甚至有被他逼到家破人亡的受害者想要跟他同归于尽,也都被他身旁的保镖给全部解决。

“如果事情和他有关的话,就麻烦了。”

当两人回到工坊之后,荀青才压低声音提醒道:“那个家伙像是乌龟一样,藏得严严实实,不会轻易露破绽的。”

“只是坐着等的话,天上是不会掉晚饭的。”

李白叼着一支不知道哪儿摸出来的草根,沉吟片刻之后,忽然说:“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他问:“云间楼在哪儿?”

“你疯了吗?”荀青震惊失声:“如果是他下的手,现在肯定对我们有防备,我们一进云间楼就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到时候搓扁溜圆还不是他说了算?”

李白挑起眉头,微微一笑:“谁说我们要从正门堂堂正正的进去了?”

“你死心吧。”

荀青开始泼冷水:“云间楼十二时辰的安保从不间断,每一层都有六个以上的剑客守卫,内部有四支队伍巡逻,还有机关师坐镇,更不要说去那儿玩的达官贵人们带的保镖,简直水泼不进,就不要做潜入的美梦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白愣了许久,不是震惊与云间楼的守卫森严,而是诧异与荀青竟然对此了如指掌!

“……”

荀青顿时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行侠仗义的美梦呢。

“真的一点潜入的空隙都没有?”李白将信将疑。

“一点都没有!”荀青断然摇头。

“那我们就正大光明的进去!”

李白不假思索的拍桌。

“喂,你不要上门送菜啊!”荀青哆嗦了一下,想到这货拖着自己跳进贼窝里的斑斑劣迹,顿时心头浮现了不安的预兆。

“只不过,你似乎需要稍微……做出一点点改变。”

李白捏着下巴,端详着他的面孔,绕着他走了好几圈,脸上的笑意令荀青越发的不安。

荀青慌乱的往后缩了一点。

有种不妙的预感。

当荀青看到李白从怀里摸出来的东西时,眼前顿时一黑。

可已经晚了。

等他打算拔腿跑路时,就已经被李白按在了椅子上,捆住了双手和双腿。

“思来想去,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了”

李白打开了手中的墨盒,捡起毛笔哦,惆怅叹息:“为了大家,委屈你了,荀青。”

“救命呀!”

荀青惊声哭喊:“你不要过来啊!!!”

就这样,惊恐的面孔被黑暗覆盖。

两个时辰之后,在长乐坊,灯红酒绿的夜色之下,人潮往来。

路口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粗暴的拉扯着身后的仆从,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视线,只可惜没有正义之士跳出来拔刀相助,令人分外遗憾。

那肤色黝黑,头发卷曲的小昆仑奴此时双目含泪,看上去楚楚可怜,一身布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看来平日里没少受折磨。

“别忘了之前说好的背景——”

走在前面的男人昂着头,压低声音说:“我的名字叫做怀特·李,你是我的仆人,叫做竹叶青。咱们可是来自海都的豪商贵客,不差钱的那种,待会儿记得装得像一点……还有,你能把脑袋抬起来么?又不是让你女装……”

“为什么你是主人,我就是奴隶啊!”荀青快要气哭了:“还有,竹叶青是什么鬼!真的会有海都人叫这个名字吗!”

“那叫你烧刀子怎么样?”

“你就不能起点酒之外的名字么!”

“嘘!”

李白低声打断了他的话:“快到了!”

谈话之间,他们竟然已经来到了金碧辉煌的高楼之下,在无数灯火的照耀中,无数豪华的机关马车往来,而台阶下的门迎更是热情的迎来往送。

察觉到大摇大摆的走上来的两人,便立刻有人快步走上来。

李白身后,荀青屏住了呼吸,汗流浃背。

一想到万一被识破的话,不止是自己的性命难保,就连自己的半辈子清誉都要付诸东流,他忍不住悲从中来。

要是道玄公知道自己伪装成昆仑奴被人打死在云间楼的前面,可能连自己的坟头都要气的铲掉了……而自己,则成为了今年虞衡司‘十大机关师最蠢死法’的有力竞争者。

想到这里,荀青顿时泫然泪下,无语凝噎。

可这副颤颤巍巍的样子反而更加引人注目,门迎疑惑的看过来,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来这里都满面笑容,却偏偏有一个家伙哭丧着脸。

连带着看向李白的目光都怀疑了起来。

别不是来找事儿的吧?

他咳嗽了一下,酝酿措辞:“这位客人……”

啪!

话还没说完,李白便从怀里掏出两张金票丢了过去:“带路。”

“呃,这位贵……”

门迎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正待说什么,就又看到李白从怀里抽出两张金票来,丢在了他脸上。

“少废话。”

李白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金票,在手里拍打着,冷声催促:“带路!”

不止是门迎,就连他身后的荀青都看傻了眼睛,从没见过有人带这么多金票在身上!

不怕被抢的吗!

稍微丢了一张都会心绞痛吧!

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往往也最有用。

哪怕荀青深知李白的真面目,可如今也不禁感觉自己眼前的是个目无余子、腰缠万贯的绣花草包……

门迎捧着金票,早已经将荀青的异状抛在脑后。

他本想说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他只希望这样的羞辱越多越好!

“大爷这边请!”

他喜出望外的在前面引路,吊起嗓子喝唱:“贵客两位!雅间上座!爷,这边,这边……小心别磕到碰到。”

就这样,满面谄笑的,为他们推开了大门。

璀璨的金光照亮了他们的双眼。

云间楼内灯火辉煌。

无数巨大的铜镜竖立和悬挂在挑高的殿堂之中,映照着灯火与云烟,让人目眩神迷。

映衬着耳边传来的美人娇笑,霓裳羽衣之下纤细白嫩的手臂和花钿妆点的笑脸,宛如置身于云间的天国之中。

在飘逸着沉香气息的暖风吹拂下,人还没有饮酒,便已经醉了三分。

所见所闻,恍如人间极乐。

只可惜……太过于臃肿,又太过于浮夸了。

完全一点品位都没有。

难道有人会觉得值钱的东西堆的越多就会越好看么?简直就好像看到一个浑身缠满金银的大胖子一样,每个地方都写满了钱字,让人十足倒胃口。

李白不快摇头,回头看向身后时,却发现荀青那个家伙左顾右盼,面带痴笑,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你倒是给我争气一点啊!

悄悄的踹了这个家伙一脚,总算让他清醒了一点。

“这才刚进门呢。”李白低声提醒:“记得记一下布局,也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的。”

他说,“冷静。”

荀青闻言一警,连忙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但左顾右盼的乡巴佬样子却依旧没有变。

而李白走在前面,跟着门迎,在复杂的走廊和厅堂之间穿梭,仔细的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

只是在上楼的时候,李白却听到了丝竹声中落的隐隐传来的嘈杂,喝骂。及骂仓促之间,只能从走廊尽头看到一个踉跄的背影。

似是少年。

可很快,门就关上了,哀求的声音再听不见。

“怎么回事儿?”李白皱起眉头。

“不,没什么,只是在处置一个不懂事儿的下人而已。”门迎挤出谄笑,为他们卷起珠帘:“贵客上面请,请,可千万别因为这些下贱的东西搅扰雅兴。”

可是那一瞬间,李白却听见身后荀青的困惑呢喃。

“……阿乡?”

“你认识?”他压低声音问。

“不,大概看错了吧……”荀青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定,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可很快,笑容略微僵硬在脸上。

麝香。

因为有隐约的麝香气味。

倘若不去刻意注意的话,几乎无法从整个云间楼无数馥郁的熏香中辨别出这细碎的一缕。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热情的笑声。

让他如此‘熟悉’!

“贵客光临,欢迎欢迎。”

有人大笑着,自楼梯的最顶端,拾级而下。气度雍容,华服上细密罗织的金线在烛火之下泛起隐隐的波光。

向着今日大驾光临的豪客拱手。

不知是否是睡眠不足,那一张堪称端庄方正的面孔隐隐带着一些苍白,而眼瞳却是竖立的,仿佛野兽。

魔种。

是个混血的魔种。

“季献……”

李白听见荀青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然后,便随着他的接近,渐渐嗅到了越来越浓郁的麝香……简直浓郁的过头,在崇尚高雅淡泊的群香之中也完全落了下品。

但毫无疑问,那确实是昂贵和金钱的价格。

“听下人说今日有贵客到访,在下赶忙前来一见。”

季献和煦的大笑着,满怀热情与殷切,拱手说道:“楼上请,楼上请,尊客大驾光临,实在让云间楼蓬荜生辉,稍有便有美酒歌舞送上,还请千万不要客气。”

李白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他的笑容。

无法理解,为何这个人明明是在笑着,可是却无法从那一张面孔上感受到任何真切的快乐。

像是一张遍布霉菌的面具一样。

只是虚有其表。

谎言。

他在说谎。

而短暂的沉默里,季献被那一双眼睛看着,笑容也僵硬了一下,正待说什么时,眼前的客人却已经迈动脚步,同他擦肩而过。

只留下了冷漠淡薄的话语。

“我会的。”

季献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贵客和他的仆从走上楼梯,消失在拐角之后,笑容渐渐消散。

只是回头,看向身后的随从。

“派人盯着那个家伙,先别带到赌坊里去。如果是来花钱的,就把钱全都留下,来搞事的,就不要走了。”

他停顿了一下,冷声吩咐:“还有,鹿角先生来之前,把下面的事情都处理完,不要留下任何手尾,知道么?”

随从颔首,眸中的寒意一闪而过。

很快,热情的大笑声再次响起,他再度主动迎向了大门处,那一辆华贵的机关马车。

“竟然是伯卿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就这样,在迎来送往中,丝竹声和轻歌曼舞再度展开。

夜色越发的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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