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听课宗府，论军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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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鞗收拾了那梁世兴之后，京东东路次边四州的禁军指挥使们，纷纷对这个刚来的巡检使有了一个新的看法，这是一个比那梁师成更狠的人。

虽然两个人狠的地方不一样，但是都有一个共同之处。

梁世兴能够极尽贪污之能，人人知却无人能管。

蔡鞗是极尽监察之能，即使你手眼通天，也要把你给彻底法办，同样是一个人人知却无人能管的一位。

不过现在众人的眼光放在蔡鞗身上的经历倒是有限，此刻他们把经历多数都集中在了金朝使团身上，因为金国使团已经过了青州，由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武义大夫马政、忠翊郎王瑰等人为正副使出使金国。

因为此次情报递送蔡鞗已经对于辽金两国的进行了分析，说明了利弊，只是蔡鞗不知道为什么赵佶还是要让赵有开等人继续出使金国。

按照历史的进程，赵佶不应该是取消使金，只是派遣了呼延庆前往，但是此刻接到的消息，却是没有丝毫的轨迹改变，使团还在向登州方向走着，赵有开的身体也有听说有什么大碍。

如果说非得有变化的话，那就是辽国皇帝意欲封金的事情居然没有让京师方面惊起一丝波澜，这就让蔡鞗有些奇怪了。

不过现在离使团到达登州还早，蔡鞗也没有那个心思全部放在金国使团身上，此刻他已经接到了朝廷的最新任命。

这一日宗泽正在为岳飞以及史进讲解《孙子兵法》，并且历史上的典故用以解说，一堂课下来讲的是声情并茂，岳飞与史进二人听得也是认真，毕竟放在往常哪里会有人专门为他们讲解这个东西。

蔡鞗从原来的钤辖司出来之后，就来到了宗泽的家中。

一方面是来看看这两日，岳小爷和史进两人的进展，另一方面也是来蹭蹭课，顺便涨点见识，毕竟《武经总要》那玩意也只是理论，想要真正的掌握冷兵器战争，可不是仅凭着自己看一本书或者看几部古代战争片就能够深入了解的，更不用说是融会贯通，做一个文武全才了。

“蔡总管，怎么今日有的闲工夫来宗某府中，莫非是担心我荒废了两位的学业不成？”宗泽已经没有了对蔡鞗的偏见，反而多了几分敬重。

“哪里的话，文正现在不过就是来准备蹭蹭宗通判的课程，为自己的大脑充充电，长点见识罢了！”蔡鞗说完微微一笑道：“不得不说，文正学到了许多，以后还需多向宗通判学习一二。”

宗泽见蔡鞗如此谦虚，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于是笑着道：“既然如此，宗某也希望蔡学士日后常来，届时也好一起讨教讨教这大宋在军事上如何改变的事情。”

“军制的改变，哪里是我们说的那么容易，就拿这禁军而言，一个一个的空有一身好体魄，终了却连一个金国士兵都比不过，这是大宋的脸面，也是大宋在谈判桌上的筹码！等着瞧，这金国日后的琐事只会多不会少，而且他们的肚子很大，不会因为吃了一点土地，就可以隐瞒自己还是饥饿的事情的。”蔡鞗意有所指地说道。

“是啊！人虽然多是善良的，但是伪善的人却也有不少。这也正如国家与国家之间亦是如此，之前蔡学士不是也说过，如果不想被掣肘，那就必须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这便是你让岳飞与史进前来找我学习一些军法理论的原因吧！”宗泽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没有担任登州通判之前，做的多数是一些县城的县令，对于军队的了解虽然不多，却也知道我们大宋的军队此刻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除了在西北抵抗夏国的军队以及种经略所带领的军队尚且称的上是一支合格的军队之外，怕是其他地方也比我们登州差不了哪里去。”

“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在他的背后必定有一支可以让敌国心惊胆寒的存在，这个存在就是军队！”蔡鞗看着夜空道：“大宋以武立国，又因为武，反而害怕这一个字，从而以文抑武。虽然仁宗朝以前倒是还有成效，可是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如果我们大宋连脸面都保不住，还如何去和金国去商谈联金灭辽？”

“蔡学士现在也是以文职代武职，京东东路四州钤辖司现在已经升为次边总管府，虽然名义上归属于京东东路总钤辖司，却也是与那州都钤辖平起平坐，不过就是第一个等级而已，但是你还有一个头衔在，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宗某相信你能够在这四州打造出来一支强大的军队，从而震慑邻国，让他们不再轻易发动战争，这样我们靠近边疆的百姓才能有好的生活环境。所以蔡学士可是想要队大宋现在的军制予以改革吗？”

改革哪里是那么容易，范仲淹与王安安这两位伟人已经在这条路上先行一步了，可惜最后落得什么好下场？

“改不改革，也不是文正说了算。”蔡鞗看着宗泽道：“不过，我的确想要恢复将兵法，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向家父说明，不知道他那边是否可以重新颁布法令？”

“将兵法益处很多，只是废除了不久，想要复起，怕是有不少困难，不知道官家是否会同意？”

宗泽对于将兵法有着很高的赞同，毕竟这将兵法为大宋光是军费都省了大半，更不用说淘汰那些孱弱之兵了，只是现在重新施行，怕是难度不小，即使有蔡京出面，一样是一个大难题。宗泽想到此处，便转移了话题，他不禁想起了京东西路的水泊梁山又有百姓举旗造反。

“蔡学士，不知道你对于京东西路的宋江这支叛军有什么评价？”

“宋江？”蔡鞗不由呵呵一笑，他看向了西方道：“昔日宋江协助于我攻打梁山水泊，虽然没出多大力，却也算是彼此有交情，那梁世兴如果不是京师里有个好族亲，他此刻怕是要发配沙门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