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莱州匪患，登云附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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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反水的事情，不是蔡鞗授意的。

这似乎再次向历史的轨迹所靠近，这个宋江看来也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啊！

不过这次宋徽宗这个艺术皇帝，倒是有些让他琢磨不透，按照道理来说，这家伙不应该继续为他的女儿出出气，把他蔡鞗再给打压一番才是，怎么不降反升，这倒是让蔡鞗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几日蔡鞗忙碌改装总管府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这总管府躲在极边之地，内地总管府一项很少设置，这如果追本溯源，只拿大宋开国以来的总管一职的人员来，可以追溯到总管府的前身都部署。

这都部署一职，在改制之前，如归德军节度使石守信、殿前副都点检高怀德、殿前都点检慕容延钊以及最为人知的咬牙切齿的潘美也曾经以潭州防御使为贺州道行营兵马都部署。

在宋徽宗时期，部署至宋英宗时期为了避“署”故而改为总管，比如那南宋中兴四大将之一的刘光世的父亲刘延庆就担任过鄜延路总管，还有折家军折可适也做过泾原路的副总管等等，种师道更是作为数路兵马总管等等。、

宋徽宗崇宁年间以太中大夫以上知州，置副总管、钤辖各一员，掌总治军旅屯戍营防守御之政令。

凡将兵隶属官训练、教阅、赏罚之事，皆掌之。

此刻的蔡鞗琢磨着现在这个京东东路次边四州兵马总管的职衔，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这赵佶怕不是疯了，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职位。

之前是武职，现在的总管一职，历来也有文官兼任的说法，所以蔡鞗感觉现在有些看不透赵佶的做法了。

想不透，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现在也算是官大一级，风光无限了，现在已经过了元宵，虚岁上已经又大了一岁，也是一个年近二十已经十九的人了。

有了权利，那么就可以整顿军队了。

他为此专门写了劄子按照准备按照曾经王安石这位老爷子颁布的将兵法进行对次边四州的整顿，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劄子赵佶那边回复的很快，不出半月，就得到了批复，将兵法推行，仅在京东东路次边四州施行，其他各州暂不推行此法。

这个回复则是让蔡鞗也是怔了一下，现在的官家莫不是太爽快了，还是自家老爷子在背后发力了。

蔡安从京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二月底了，因为登云山有匪患，所以金国使团在青州不得不再次在此逗留一段时间，反倒是蔡安一路顺风顺水的从京师走了回来。

此刻蔡鞗正在接待孙新和顾大嫂夫妇。

“孙兄，你们是说，莱州附近的匪患是来自于登云山，这我怎么不知道？”蔡鞗诧异地看着孙新夫妇。

孙新见蔡鞗问话，于是开口道：“解氏兄弟现在在蔡总管的酒楼工作，都能够被提拔到都头的位置，所以这邹氏叔侄二人想要为蔡总管出一份力，所以他们借助宋江叛变的事情，来和蔡总管演一场戏，本来是打算好好和蔡总管商量一番的，不曾想到那新任的知州时文彬却在月初开始组织征剿各处山匪，所以他们不得不提前做好防备，因此也与时文彬打了几场，互有损伤。所以，此次邹氏叔侄准备拜托我们希望蔡总管能够以招安的方式对他们进行招安，来换取个官身。”

蔡鞗闻言，想了片刻：“邹氏兄弟既然是孙兄与顾家嫂嫂的朋友，那么我蔡鞗也不能坐视不管，我与那时文彬也是有旧的人，相信我还是有着话语权的。”

孙新闻言欣喜地道：“那孙新就代邹氏叔侄谢过蔡总管了。”

“孙兄客气了，邹氏叔侄颇具侠义之心，昔日为了营救被冤枉的解氏兄弟，也是愿意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前来相助，现在解氏兄弟为我手下都头，我蔡鞗又怎能置之不理，这段情义自然是要还的。”蔡鞗很是郑重地说着，他看向了孙新道：“孙兄不知道有没有想法入伍为国家出力，若是孙兄愿意的话，此次征讨莱州匪的事情，我便让孙提辖与您一起出征，如何？”

孙新闻言惊喜地道：“若是如此，我孙新定然是愿意的。”

“奴也同意，既然有机会得个官身，何必与奴一起做这脚店生意，现在这脚店我一人管理便可。”顾大嫂满心欢喜地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她又说道：“蔡总管一直不曾婚娶，家中的两个小娘子，蔡总管又不做想法，要不，奴为您寻一门亲事，做个妾便好，如何？”

蔡鞗听了顾大嫂的话，连连摆手道：“这个就免了，本总管还小，还小，再者，我刚把官家的女儿给拒绝了，若是这么早成亲，容易落人口实，你们也不希望我刚帮助邹氏兄弟解决了麻烦，我就被下了官职吧！”

“说得也是，是奴操心了，不过你家那两个小娘子当真是天姿国色，美的很，我可是见不少读书人还有哪些官人们，每日都会从蔡府走过，玉莜小娘子一惊让他们哈喇子满地了，还不知道拿带着面纱的娘子是何等模样，且不是要羡煞了他们。”顾大嫂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还是蔡总管好福气啊！”孙新也夸了一句，不过没敢继续说，因为他害怕回去之后被折腾。

蔡鞗与孙新夫妇一番闲聊之后，就让人准备饭菜，无奈那孙新夫妇怕耽搁蔡鞗事务便客套了一番离开了。

邹氏兄弟的事情解决了，也让他们满心的欢喜，毕竟都是多年的朋友，能够有这种结局也是双赢的局面。

他们临出门的身后，看到了外面刚刚进入内院的蔡安，此刻的蔡安也是风尘仆仆，脸上显露着疲惫，但是身后却跟着一位老者，这老者精神矍铄，一眼望去，给人一种看透人心的感觉。

孙新夫妇二人见状，虽然不知道这老者身份，却也客气地作揖问好。

老者也不端架子，慈祥一笑，随之回了一礼。

随侯各自散去，蔡鞗此刻也走向了院外，在看到老者的那一幕，浑身一颤，似乎已经猜出了这位老者的名字，不过还是恭敬地说道：“小子蔡鞗，见过老先生！”

“先生？”那老者拂须笑着，他看了一眼蔡鞗道：“老夫周同，不知道蔡学士可愿成为我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