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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弹劾王子腾,岳王爷谎报军功,欺瞒天子这件事里,最难受的人就是贾政。
政老爷自认是清流,向来以忠君报国为志向。只可惜他的能力有限,无法在官场上大展拳脚。
出于志趣相投的缘故,贾政对林如海这个妹夫非常看重,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这次林如海上表弹劾王子腾之事,却让他处于煎熬中,一位是被他寄于厚望的亲妹夫,另一位则是手握兵权的大舅哥,这两人不管谁倒下,受伤最重的都是身处皇宫的贤妃娘娘。
最终,林如海被天子下诏罢官待查,贾政在失望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和林如海志趣相投,却也不希望手握兵权的王子腾倒台,那样对他们贾家更为不利。
…
这天下午,贾政在梦坡斋内同几位清客讨论天子会如何处置他的妹夫林如海。
几名清客相公附庸风雅还行,对朝堂之事却是两眼一抹黑。加上林如海弹劾的人里还有王子腾,这就更让他们心存顾忌,无法直言。
傅试是贾政的门生,进士出身,现任顺天府五品通判,也是几人里面最有官场经验的。
他冲贾政笑道:“以弟子愚见,林大人此番回京待查,只是暂时受挫。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林大人必定会被天子重新启用。”
贾政闻言喜道:“如此说来,如海此次回京,不会被朝庭治罪?”
胡斯来是个马屁高手,最善长揣摩人心,他见傅试猜中了贾政的心思,立刻抢着开口道:“老世翁放心,林大人简在帝心,此次虽犯有小过,将来必定能起复。”
詹光急道:“老世翁,依我之见,林大人此翻回京之后,很可能会改任他处。”
傅试听得直皱眉,这些清客相公吟诗作画还有两下子,说到朝庭大事,那就是张口胡诌。
贾政却听得很开心,他虽然也觉得詹光说得不可谱,可这话也是他心里的希望。估且就当真吧。
傅试:“弟子觉得,林大人回京之后,只怕要闲置一段时间,倒是他那个侄子,有可能会被重用。”
贾政吃惊地问:“此话怎讲?”
傅试:“我上次在酒席上听知府大人说起,林大人的侄子在左武卫训练一支新军,很受天子重视,他的部曲装备和待遇都与别的军队不同,可见天子对其训练的部曲寄望很大。”
贾政捻须笑道:“我此前只听说若愚被天子指派去军中历练,还为他担心来着,却想不到他还有治军的天赋。”
詹光赶紧拍马屁道:“我听说林大人的侄子今秋刚中了进士,现在又在军中展露才华,这样能文能武的少年英杰,可不多见啊!”
胡斯来故作感慨地道:“林大人后继有人矣!”
嵇好古是琴艺大师,不善长拍马屁,他见詹光、胡斯来都说得贾政很开心,便凑趣了一句,“林将军就是当代的霍去病。”
傅试在心里暗笑。“有你这么夸人人的嘛,霍去病英年早逝,你这是在咒人家早死呢。”
贾政还没想到这层,他正笑得开心时,就见程日兴从门外走进来,冲其拱手道:“老世翁,在下来迟一步,还请见谅。”
贾政忙道:“无仿,无仿。”
程日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贾政道:“在下在府外遇到林大人的侄子,他有一封书信,托我转交给老世翁。”
“哦,”
贾政接过书信,边拆边问:“若愚既然到了府外,为何不进来?”
程日兴惊讶地道:“老世翁还不知晓吗?”
“知晓什么?”
“贵府的仆役不许林参将进入府内。”
“什么?”
贾政闻言面色一黑,将亲戚阻拦在门外,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嘛。
由于屋里坐着好几个清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先低头观看手里的书信。
政老爷台鉴:
晚辈尝闻,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作恶之家,必有余殃。
当日来京,贵府赠一小婢给我叔母,出于对兄嫂的信任,我叔母未曾索取其家人,以为贵府会善待之。
属料今因两家长辈政见不合,贵府仆役就恶待小婢之表兄吴贵。小妹闻之,向我求助。晚辈欲重金赎之,贵府却扣人不放。
无奈之下,晚辈只得向政老爷求助,恳请大人念在同我叔母兄妹情深的份上,善待之,晚辈必将感激不尽。
晚辈林云叩拜
…
贾政看完书信后,只觉脸颊火辣辣的。
林云一口一个晚辈,连舅父都不认了,他哪是来讨要仆役,分明是在指摘自己管家无方,不配做他的长辈。
贾政收起书信,冲几位清客尴尬地笑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各位请回吧。”
众人都是满心好奇,不知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可贾政既然不说,他们也不好询问,只能起身拱手告辞。
等到众清客都出去之后,贾政恼怒地喊道:“来人。”
一名长随跑进来,躬身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叫琏儿和赖管家速来见我。”
“是。”
…
过不多时,贾琏和赖大一起走进书房。
贾政瞅着二人喝问道:“是谁下令不许云哥儿进府的?”
贾琏闻言心里一突,原来云兄弟是要从老爷这边入手,也不知是何人帮他传的消息。
赖大瞅瞅贾琏,希望他能主动向政老爷汇报,可贾琏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打死都不开口的模样。
贾政抬手一拍案几,“赖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赖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脸惶恐地道:“回禀老爷,是太太吩咐的。”
“我就猜到是她。”
顿了顿,贾政又问:“这事老太太知晓吗?”
赖大:“老仆不知。”
贾政转向贾琏问道:“琏儿,老太太是否知晓此事?”
贾琏忙道:“老祖宗不知。”
贾政闻言脸色稍缓,随即又冲赖大问道:“那个吴贵是怎么回事?”
赖大一脸懵逼地道:“吴贵,什么吴贵?”
贾琏鄙夷地瞅着赖大,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在老爷面前蒙混过关,做梦呢?”
贾政将那封书信丟在赖大脸上,怒骂道:“云哥儿都写信讨上门来了,你还想跟我装糊涂?”
赖大赶紧捡起书信,匆匆地瞅了一遍,随即抱屈地道:“不敢欺瞒老爷,这事老仆是真不知晓。”
贾政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云哥儿在诬陷你?”
“老仆不敢。”
贾政转向贾琏问道:“琏儿,这事你可知晓?”
贾琏忙道:“府里确实有个叫吴贵的厨子,侄儿下午将厨房管事的婆子找来寻问,她说是上头发话,让她整治吴贵。”
贾政又冲赖大质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赖大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他抬头冲贾政道:“老仆确实没有下过这个令,请老爷容我去查清楚,必定会给您一个交待。”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我会将你交给老太太处置。”
“是。”赖大应声从地上爬起来,将那封书信放在案几上,转身快步向室外跑去。
…
等赖大走后,贾政冲贾琏问道:“云哥儿说要赎回吴贵和他的家人,是不是请你向太太提的?”
贾琏点头道:“我让凤哥儿向太太提的。”
“她拒绝了?”
“是。”
贾政略一思索,便道:“你去将吴贵和他的家人送去林园,交给云哥儿。”
贾琏迟疑地道:“太太那边?”
贾政:“我自会去通知她的,你不用担心。”
“是。”
…
贾琏回到自己屋里,对坐在暖炕上的王熙凤笑道:“我今儿算是真服了云兄弟。”
王熙凤忙问:“他又怎么啦?”
“老爷刚才发话,让我将吴贵一家子送去林园。”
“老爷是怎么知晓此事的?”
“我只知老爷收到云兄弟写的一封书信,是谁帮他传的书信,我就不知晓了。”
“书信?”
“不错,老爷收到书信后,将赖管家大骂一通。”
贾琏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丫鬟进来禀报道:“二爷,二奶奶,赖总管在外面求见。”
王熙凤忙道:“快请他进来回话。”
…
过不多时,就见赖大黑着一张脸走进来,冲贾琏拱手道:“二爷,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宝二爷屋里的茜雪姑娘下的令,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贾琏:“这事你不去回禀老爷,和我说做什么?”
赖大:“我担心老爷知晓后,会将宝二爷打一顿板子,那样我岂不是恶了老太太和太太。”
贾琏:“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想让厨房那个管事婆子领这个责,还请二爷帮忙在老爷面前缓个颊。”
赖大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小炕桌上。
王熙凤见状笑道:“既然是宝兄弟屋里的丫鬟闯的祸,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好了。”
贾琏点头道:“行,这事我就不顾问了。”
“多谢二爷,二奶奶。”
顿了顿,赖大又冲王熙凤道:“那个茜雪既然不守规矩,还请二奶奶在老太太跟前提一句,将其撵出府去。”
王熙凤:“这事还是先和宝兄弟说一声,看他是什么意思。”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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