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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很是年轻,也就大了成景两岁,朝中那些个老臣大多早早都站了队,很少有纯臣,更难得有他的心腹,只属于他的心腹,故此他很是看重科举选拔,就是想为自己培养些心腹肱骨出来。
而这成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身后的家族庞大,尽皆掌握着实权,人也聪明,读了多年圣贤书,懂得只忠于君的理儿,好拿捏,就是不懂变通,认死理儿。
不过,这于他来说倒是没什么,谁刚刚接触世事就很是练达了?慢慢培养总会的。
这般想着他自是不吝夸赞的:“宣平侯和淑华郡主养的这孩子不错啊,真真是六艺俱全啊,朕倒是在他身上瞧见了些当年皇叔的影子。”
这成景在这年轻一辈中算是个佼佼者,可言淮却是看他不上眼的,听得了皇上这般说,也只是笑着拿起茶杯亲抿了口茶,多的话却是不接的。
倒是宣平侯开口了:“微臣惶恐,陛下如此夸赞,只怕犬子骄矜,更是当不起啊,王爷当年可是十五岁就上了战场,此般勇气,当真叫人佩服。”
皇上朗声一笑:“这该夸赞的还是要夸赞,赏罚分明嘛。说来,成景年岁也不小了吧,今年也十八了,还不打算说亲?”
这时候成景已经拿着红绣球来同皇上见礼,正巧听得了这话,但此话不是向他发问的,他便缄默不语,是淑华郡主接了话头去。
“臣妇已经在为小儿相看了,到时候还得央陛下为小儿做主啊。”
这是淑华郡主想自己相看儿媳,又想请皇上赐婚的意思,这一手算盘打得还真是好啊。
赐婚不过是大手一挥之事,皇上既然看重成景此事自不在话下,道:“到时候若是相看好了,朕一定为成景赐婚。”
淑华郡主圆满了,携着宣平侯和成景,齐齐起身谢过皇上恩典。
而这时候,定国公却是开了口:“成景小公子器宇轩昂,不知看上哪家姑娘了?”
这话略带调侃意味,但言淮清楚,这是又一场博弈,同皇上的暗暗较劲,也是为了敲打宣平侯府,想要往宣平侯府塞人。
言淮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皇上要用成景,最为重要的是,他委实怕成景不管不顾地来一句是看上他家卿卿了,那到时候骑虎难下的可就是他了。
他摇着折扇,唇角一如既往地带着抹笑,淡声道:“不知定国公听过一句俗语没有。”
他说话的语调不高不低,甚而带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偏他就有这种能力,一开口,再喧闹的人群都会安静下来,人们不约而同地都会朝他看去,侧耳细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当然,方才皇上才发了话,没人敢多嘴,都安静听着,不过这会子的注意力全副转移到了言淮的身上罢了。
他们都知晓,言淮的语调虽淡定从容,但接下来出口的话绝对是同定国公争锋相对的。
“少年心思你莫猜。”
果不其然,这是在暗讽定国公多管闲事了。
将近五年了,怡亲王还真是一点也没变,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说话办事全凭自己喜好。
可这京城的天早已经变了,当初怡亲王能如此肆无忌惮,那是因着在朝中他一家独大,不单是亲王,还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权倾朝野,无人敢与其争锋,如今却不是了。
可言淮却是丝毫不顾忌这些,接着道:“少年爱慕最是纯情,定国公,你我都是如此过来的,就不必再问了,问出来反倒无趣,你说是不是啊,定国公?”
定国公心头不悦,面上却是不显,笑道:“是啊,还是王爷说得对,只是王爷从来不近女色,下官还以为王爷从未生出过这种青葱朦胧的心思呢,现今看来却不是啊……”
言淮动了动身子,一手支着椅子扶手,坐得是愈发随意了,声调更是慵懒。
“本王那时候啊,还真没这心思,在战场上成日里就看见血呼啦啦在本王面前飞,就想着能活下来,再之,死的人能少些。”
他话说得轻淡,旁人听着却觉毛骨悚然,只有骆卿,只觉整颗心像被针扎一样,眼睛都有些酸涩。
她想,她的哥哥当时看着一个个人在他面前死去他得多疼啊。
她从来知道,她哥哥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他的痛轻易不给人瞧见罢了,只为在这豺狼环伺的京城活下来,守住自己想要守住的事物。
皇上看着言淮的眼神也有些晦暗不明,但很快,他拾掇好了自己的情绪,笑道:“辛苦皇叔了。皇叔且放心,朕定会为皇叔觅得一门好亲事,这也是皇祖母心头一直挂念着的事儿。”
言淮轻笑着摇了摇头:“陛下,臣这瞎子的婚事就让臣自己做主吧,一切随缘。”
这是拒了皇上的意思,场面更是尴尬。
还是皇后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自然是要皇叔喜欢才是。”
皇上一笑:“皇后说得对,这人啊是要跟皇叔过一辈子的,皇叔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言淮深知皇上再不是当初跟在他屁股后面巴巴地叫着皇叔,要跟着他一起玩闹的小孩子了,方才没给面子,这会子却是站起来同他躬身行了一礼。
“有劳陛下挂念了。”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可算是将话头又扯回到赛马会上了。
第一场成景拔了头筹,赢了皇上御赐的匕首,第二场是皇后给的彩头。
诸人见得一宫女抱上来的东西,竟是一盆花,根茎很细,叶子却有成人男子的巴掌大,上有几朵红色花苞正在含苞待放,风一吹,总觉着这株花会不堪重负,生生折断。
“这这株花名为血滴泪,是西域那边进贡来的,本宫也不懂,说是什么开了花之后其花瓣可解百毒,但它的叶子却是有毒性的,而且很难得才会开花,本宫寻思着有了花苞,它开花应是不在话下才是,奇的是那使臣说是已经等了两年了,一直如此。”
骆卿看得这花后当即变了脸色,她曾在一本毒物谱上看到过。
书上说这花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很难得才会长出一株,经历数十年才能见其生出花苞,且只有待它长出花苞后才可随意移植,更是被世人罕见。
书上也确实说了这花的花瓣可解百毒,但令她心潮澎湃的原因却是此花对治疗眼疾有非同一般的效用,不过大多书籍上只记载了前种效用,后一种也是她翻阅了许多书籍后才得知的。
她同刘霄商议过书中真假,刘霄说,他走过许多地方,甚而去了大启关外,有缘见过此花,因着好奇,使了些手段得了一星半点的叶子,其叶确实含有剧毒,且无药可解,至于开花,谁都没有见过它开花,更是不知其中效用,让她莫要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皇后还在上位说着此花的奇特之处。
“本宫问了太医院的许多太医,好容易有太医说是听说过这种奇花,可从未有人见过它开花,使臣说不定在大启能有有缘人令其开花,可见得本宫可不是这有缘人,今儿本宫就拿出来做个彩头,看看谁有缘可得了,只是日后若开花了,定要给本宫瞧瞧才是。”
骆卿对于这株血滴泪志在必得。
可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就算是拼了命只怕也不一定能夺得绣球。
她回头去寻以歌,悄声问道:“刘大哥可来了?”
舒以歌摇摇头:“哥哥惯不爱凑这些个热闹,并未来。”
她又看了眼放在台上的那株名为血滴泪的花,霎时了然:“你个医痴,是想要那株花?”
骆卿扬起一个笑脸,渴望地瞧着舒以歌。
舒以歌点了点她的鼻尖,道:“行,我去试试,不过我马术一般,不定能争过来。”
骆卿双眼弯成一个月牙:“无碍,你尽力而为便好,我也会去参加的。”
舒以歌大惊:“你又不会骑马!”
骆卿拉着舒以歌的手,认真道:“我是一定要去争上一争的。”
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站了出来,男男女女都有,都对这株血滴泪有意思。
不说他们就一定能让血滴泪开花,这一株血滴泪没多少人见过,要是自己能得了拿去炫耀一番也是好的,或则自己运道好让它开了花了呢?那可就是得了可以解百毒的奇药了。
言淮却是不为所动,他没心思花费在一株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开花的花上,况且皇上看着呢,多少双眼睛都暗暗盯着呢。
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长庚却是见得骆卿也站了出来,忙矮身在他耳边回禀。
听得这话,他缓缓合拢了折扇,嘴角带着的笑意敛了敛,眉头微蹙,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的卿卿根本就不会骑马,这不是胡闹吗?
想着许多人都晓得他同骆卿的关系,他到底还是开了口:“怎么?卿卿也要下场比试比试?”
言淮的声音不高不低,可热闹的场子却因着他这话霎时安静了下来,诸人纷纷朝着他所对的方向瞧去,入眼的是一生得分外俏丽的红衣女子。
就站在那里,白嫩嫩娇生生的,是别样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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