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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醒目的大红轿子穿林而过,稀落的树木林立,迤逦的送亲队伍一览无遗。
藏龙窟尊贵的少门主出嫁,派头自是与众不同,铁黑sE的一门幡旗换成了大红sE,绣有如龙似蛇的藏龙标志,在晴空中猎猎飞扬。
队伍由藏龙窟首屈一指的大弟子裘余带领,他个头高大,衣着华贵,领着十数名菁英弟子红衣长褂纵马而行,队伍整齐划一,更显得气势浩大,红彤彤的马车缀满了绸缎彩花,h金坠饰琳琅满目,足见华丽。
几乎一门的优秀弟子全都被派来送亲,藏龙窟门主对这桩亲事的重视可见一斑,毕竟柳依安要嫁的是燕洲极富盛名的三大派之一——天鹰阁的少主阙刹。
江湖中的小门小派若要成名,自然要与燕洲的修仙大派中攀点关系,和亲亦是再寻常不过的手段,天鹰阁以铸仙剑之JiNg湛闻名於天下,藏龙窟之主便苦心搜集名家锻造台作为聘礼,竟意外成功说动这一派铸剑为痴的修者娶了柳依安。
藏龙窟背後有堕魔者为他们当牛作马,全十洲天下没有他们找不到的珍稀法宝,自然令天鹰阁轻易沦陷,然而此时此刻只有曲情知晓他们背地里的龌龊手段和鬼蜮技俩。
此前藏龙窟一直是势力普通的江湖小门,能将门主之nV嫁与天鹰阁身分更加显赫的少主,自然是面上有光,风头一时无两,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祝福,穿梭於离天城时,不少江湖势力为攀关系前来送礼,就算丫鬟侍从拿不动了,他们也有的是法子将礼物堆上轿子。
风光出嫁,自然用的是上好轿子,且有灵力加持,里头更是空间宽敞,能放一张床足足有余,行来平稳,但在被现代科技围绕出生的曲情看来,还是略嫌颠簸磕绊。
打从被裘余扔上轿子,与正牌柳依安调换之时,曲情就已从柳霖之的麻针里醒了过来,只是点x的效果还在,人还无法动弹,她一身凤冠霞帔躺在柔软舒适的卧铺上,只觉得这马车晃得她头晕。
也不知行了多久,难受时总是感到时间漫长,等到曲情快要忍不住这腹中反胃感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人忽然掀开,是裘余。
他此时确非不怀好意,因为度意镯没拦下他触碰曲情,剑指三两下解开了曲情的x道。
「哎,你这模样,可怜兮兮,嫁给天鹰阁少主让你这麽难过吗……」裘余还未说完,曲情已经将他推开,跌跌撞撞跳下马车,裘余在她身後凉飕飕道:「你这身板与普通人无异,我要抓你是易如反掌,别想着逃跑……」
「少门主!」随侍丫鬟们的担忧声此起彼落,「少门主您慢点!」
曲情踉踉跄跄寻了一棵隐密的树g,按着树皮大吐特吐起来。
太遭罪了,身子还未好全,生肌丸余毒尚在,又被点x僵着身子一路,这才吐得唏哩哗啦,虽说此前她也未吃下多少东西,吐的几乎都是酸水。
以前她也坐过不少次马车,都没这回坐得这麽难受,吐得被b出生理X眼泪。
但好在吐过以後好多了,丫鬟们贴心地递来帕子,又重新给曲情补了妆,置了凳子给她稍作休息。
裘余在她一旁坐下,笑得没心没肺,「你不跑吗?」
曲情白了他一眼,慢吞吞挪过身子背对他。
正如他所说,曲情没半点修为,只有这模棱两可的度意镯能够稍微护身,根本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只能先嫁过去才能做打算。
想到柳霖之能在藏龙窟这鬼地方打滚多年,备受欺负,能力却是不错,能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得片刻喘息,实属不易,就是武功不高成了他的短板。曲情此去天鹰阁应当向他效仿,也许曾能争得一丝生机。
都怪曲情当时贸然出手,让裘余看出了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便是戚十四剑,或许柳霖之根本不必如此兵行险招,曲情也不必接连遭生肌丸和易容丸的罪。
幸亏成亲在即,柳霖之的这个办法快狠准地解决了柳依安眼前的困境,让她即使对曲情这个坏她好事的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也无从反驳。
他年纪b曲情小一点,却颇能沉得住气,忍辱负重救下曲情,实在令她万分佩服。
只是这易容丸……在原作故事里十分罕见,她也从未让主角接触过,更不知如何才能解开了。
兜兜转转,没承想曲情还是糊里糊涂地要嫁给天鹰阁少主,只是她如今不是戚旖旖本人,没本事逃婚了。
可是,若是真的嫁给了阙刹,戚旖旖和萧永逸就绝无可能再在一起,回风剑派不会接受一个二嫁之人成为他们未来的掌门夫人。
虽说过程有些奇怪,但曲情终归是仍走在这段剧情上,她记得是送亲队伍第一次休憩之後,戚旖旖便凭藉矫健身手偷偷地跑了,接着各方高手一一登场阻止她逃跑,而这些高手,当是沈鸢所雇佣而来。
但也许是她根本没有跑,曲情直到修整完毕回到马车上,都没有见到丝毫人影出没。
难道她只能嫁入天鹰阁,学着柳霖之过着忍辱负重、虚以委蛇的日子了吗?
一道马蹄声由远而近,曲情掀开车窗帘,便见裘余策马而来,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她像看见了什麽脏东西,赶紧将窗帘放下,裘余却伸手过来拦住了那帘子。
曲情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坐到他看不见的角落去。
「怎麽对我这般冷淡……」他索X将脸探进车窗,装模作样地作伤心表情,「你这个神情,倒是挺像依安生气的模样,哎,毕竟是同一张脸。」
「你不是应该领在前头吗?滚!」曲情抬手就是一掌拍去,打得他脸上吃痛扭曲,却仍不把脸移开,笑得很是欠揍。
她知道他要利用自己,断然不敢对自己如何,反手又是一掌击去,那张惹人厌的脸总算移了开。
「凶巴巴的,真是!」他撇了撇嘴,笑容不减,「依安讨厌你,要杀之而後快,我却不讨厌,还不想你Si呢!你该感激我,柳霖之把依安拉出去之後,她还念念不忘要弄Si你,还不都是我哄好的!」
「少臭美,我早知道你们非我不可。」曲情嗤笑道,「她修为低弱,空有外功,连你门中修行杂役都不如!事态紧急,你们上哪找像我这样和她相当的T质,更何况还是消失了不会让人起疑的外人!」
她一下戳破了少门主的秘密,裘余却不动声sE地眯起眼睛,「有胆sE、有智慧,你实在很有意思,能替依安嫁给阙刹,又更是有意思了。不知道你变成她的模样,可还习惯?」
被曲情一语中的,他的确不能如何,只能与她在嘴皮子上较劲,戳戳曲情的痛处。
裘余b柳依安JiNg明很多,他早就看出来这代嫁是柳霖之情急下提出的缓兵之计,目的就是为保下曲情,让她找时机逃跑,自然也盯她盯得紧,一路上老是在车轿子外转悠。
曲情索X将红盖头压得Si紧,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无论他再如何调侃,都不再说话。
等到他终於没了兴致才悻悻策马离去,曲情拉下红盖头,有些郁闷的倒了杯茶,却始终喝不下去。
易容丸就好b把一个人y生生变成了外貌上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的复制人,大到鼻子眼睛,小到r0U痣胎记,只要是外貌特徵,都无一不同,就连亲生母亲都很难认出来。
当然,也只是皮囊罢了,修为灵力无法复制,嗓音也仍是曲情自己原来的——只是这张脸,她怎样都无法欣然接受,毕竟那是一张曾带给自己痛苦的脸。
她拿起手镜,只见一个青灰云鬓、翠绿凤眼的nV孩子满面愁容,嘴角一颗小痣随着或g起或下拉的唇跳动。
不得不说柳依安也算是个美人,而且是个标致的古典美人,传说阙刹风流成X、阅美sE无数,柳依安这模样大约也是入得了他眼,否则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落入hUaxIN大萝卜的手里,她这辈子是不会安生的!何况戚旖旖真正要嫁的人不是他!
若是真的替柳依安嫁给了阙刹,就如同又换了一个躯壳跟人过活……
保安!身T能这样换了又换、换了又换的吗?
曲情不是柳霖之,要她委屈自己的幸福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当然不可能,没了点x的桎梏,她随时能够逃跑,但不是现在。
她的乾坤袖和春樱却都还在柳霖之的住处,不知是否已被收缴了去,没了许多法宝,她只剩下这度意镯能防身了,她盘算着,究竟该怎麽做,才能藉之伤到裘余呢?
他如今对於度意镯的触动机制很是熟悉,不轻易触碰自己,事到如今,只有诱他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不知为何,那家伙对自己表露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到底也没真正伤害过曲情,令她真正受苦的只有柳依安。
曲情牙一咬,掀开车帘,拉尖了嗓子叫道:「裘余!」
这一喊,倒有几分与颐指气使的柳依安本人相似,裘余在前头听见,立刻掉转马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会喊我,真是难得!」
骏马渐渐靠近,曲情试着笑起来,拿袖子遮住半边脸,故作媚态,「你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坐坐?」
裘余看得一愣,旋即恢复笑容,「在打什麽主意呢?可别被我抓到了。」
「哪有什麽主意?」曲情忍着恶心,更加卖力地堆满笑,「不过就是这一路上要好过,就得对大师兄好一点,你说是不是?」
「甚有道理……」裘余眯起了橙sE的双眸,沉默须臾,方再次展颜道:「也好,坐轿子b起骑马要舒服许多。」
一旁有礼侍提醒道:「公子,这恐怕不妥!」
「哪有什麽不妥?不过是陪我的师妹说说话。」说着便已经自马背跳上车轿,一掀车帘,後边有侍从立刻接住缰绳,牵马而去。
他矮着身子进来,曲情让了位子给他,果然这sE胚一上来就想动手动脚,但马车两旁的人还没走远,可不能这麽快弄出动静,她连忙闪开,陪笑道:「公子这是做什麽?」
「你喊我,不就是让我进来陪你快活快活的吗?」那双橙眼旋即染上了阵阵邪意,他凑近曲情的脸蛋,忘情地闻了一下,「不同於依安的味道,却相同於依安的模样,真是妙啊!」
他的气息全打在曲情脸上,令她头皮发麻,一路麻到了脚趾,「你……可真是猴急呀!」
「你如今出嫁,以後怕是难再尝试其他男人的滋味了,多可惜呀!」他执起一绺曲情的黑发,边吻边道:「你可知这卧榻的用意了?我和依安早就约好了,无论她将来与谁和亲,我们都……」
曲情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内心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讯息量过於庞大,她承受不住啊!
冷静点!曲情!不是你自己先起头的吗?
里,柳依安确实也出嫁了,但却是嫁给了阙刹的弟弟阙挪,夫妇二人都是Y险毒辣的X子,一拍即合,也没少给专心复仇Ga0事业的nV主角戚旖旖好果子吃,曲情对这对的细节描述不多,自己内心认定她早已忘了大师兄裘余,没想到真实情况是她出嫁时居然还Ga0了这麽一招早早地就绿了未来夫君……
作为原作者,被现场补完细节的感觉真的是太过诡异,而她现在居然还要下海亲自演这段漏网片段……
「旖旖啊……」裘余在她的左右脸颊不断闻来闻去,就是故意不碰到她,「你以为我傻吗?」y声浪语,热气喷薄,曲情方才压下去的反胃感又从肚子里冒了出来。
裘余这是明知道自己若触碰曲情便会被度意镯惩罚,故意耍着她玩呢,正当曲情J皮疙瘩掉满地,恶心得想踢开他时,一道尖锐的马声嘶鸣划破天际,行驶中的马车忽然急煞,裘余不偏不倚的猛然撞了上来,曲情反应迅速,立刻伸出手背遮挡,正正挡住那张sE眯眯的脸,度意镯感知到邪佞之意,旋即放出刺眼的白芒,电流声滋滋响起。
雷电之音如千鸟嘶鸣,迅速蜿蜒袭上裘余,瞬息间他整张脸都被度意镯释放的力量电得外焦里nEnG,甚至来不及吭一声,cH0U搐了几下就整个人滚出了车轿,曲情喜出望外,立刻跳下床面,往车厢门口一踏,突然感到不对劲。
外头为何如此安静?
刚才裘余滚出去,闹出的动静很大,外头居然毫无任何反应,何况他掉出去时,也大机率会撞到外头驾车的马车夫,可打从马车停了以後,外头就一片寂静,连通报为何停轿的声音都没有,裘余滚得悄无声息,像是……
像是外头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曲情差点都忘了,这是一个神仙和鬼怪等异族都同时存在的世界,怪奇现象频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久居和平的容昊城,曲情没遇过多少不可思议事件,今日怕是被她遇上了。
她在车厢里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外头眠鸥宿鹭,一片Si寂,然而愈是安静,她愈是心如擂鼓。
哒。
像是什麽踩上了马车輈的声音。
曲情严阵以待,握紧了左腕上的莹白玉镯。
然而那响声过後,外头便恢复了虫鸣鸟叫,飞鸟振翅拂过车窗,声音格外清晰。
哒。
脚步声b近,车帘被风吹开,曲情吓得跌坐在床上,金hsE的yAn光照进床前,迷了她的眼。
她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白衣白袍的身影,修长的身形被yAn光镀得金亮,满头华发闪闪发光。
车帘翻飞,来人接住了摇摆的布帘,十分从容地探身而入,修长的手蓦地伸出,迅速从後方拢住了曲情的後脖子。
对方离得很近,近得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曲情还是认出了那双被水sE洗链过的冰蓝sE眼睛。
「靉靆君……」
她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颈间传来的痛楚便警醒她这并非作梦,靉靆君按着她的後脖子将她一路拉出车外,出来时被拖长的红裙给绊倒,整个人冷不防从马车摔倒在了地上,痛得她龇牙裂嘴,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抬头只见送亲的队伍除了马匹全数躺倒一片,从菁英弟子乃至仆从丫鬟皆东倒西歪,横亘於林间小路之上,又俱是身穿红衣,织就一片火红长河,场面颇为壮观,裘余则滚入林中,一动不动。
曲情不管是在还是现实都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登时目瞪口呆。
「我已经许久未用这个名号在江湖出没,你年纪轻轻,怎会认得我?」
清澈的嗓音如流水淙淙,淌过曲情心间,她自打遇见他过了不算太久,却总觉得恍如隔世。
她从不敢想与靉靆君重逢会是如何,甚至该不该重逢都不知道——也许是戚旖旖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妥当,她这番错嫁终究会被阻止。
上天於是派来了靉靆君。
「我……」
她很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是戚旖旖,而是作为曲情。
可是不论是哪一个,靉靆君都不认得。
「柳姑娘,我希望你下回莫再擅自喊出我的名号。」靉靆君彬彬有礼的一揖,语声却是截然不同的冷冽,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厌恶。
曲情看得一冷。她总算明白,他不是来救她的。
二话不说,靉靆君将她扯了起来,力道毫无斟酌,火红的嫁衣袖摆裂开了一道口子。
还来不及站稳,靉靆君便突然覆手在她的丹田之上,嗓音冰冷:「得罪。」
一GU诡异的拉力自他冷凉的手掌传来,彷佛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全数争先恐後地要往那一处冲去,最可怕的是,曲情觉得自己丹田之中似真的有什麽东西要被他给拉扯过去,力道凶猛无匹,令她难以遏抑地放声尖叫。
即便被柳依安鞭笞,伤及肺腑,乃至断骨,她也从未发出任何痛吼,还叫得这般凄厉,几乎要站不住脚,双手疯狂地拉开靉靆君那恶魔般的爪,却始终徒劳,那只手已经SiSi地x1住了她的丹田。
或者该说,靉靆君的手就如黑洞一般,源源不绝地x1取她T内的某种东西,她痛彻心扉,口中鲜血涌出,眼前天旋地转,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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