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安西都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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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什麽都跟程东山有关，那就乾脆直接把矛头指向他吧！反正对方都找上门来过了，还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纪雪灵提议着，而李琰当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多少年来，他的阻拦永远挡不住她的任X。

从服务处停车场开始，他们就盯上了那辆黑sE进口房车，纪雪灵偷偷溜过去，轻轻地在车子的後车厢上拍了一下。

「以後你也可以改行当侦探，什麽跟监设备都省了，光用一张木生符跟一只草偶，天底下大概没有你找不到的人了。」李琰苦笑。

从服务处离开後，他们沿途都跟黑sE房车保持很远的距离。那张木生符只是一张寻常的卡通贴纸，但贴纸上按着纪雪灵的指纹，还被她施了木生咒；与贴纸相对应的，是纪雪灵车上的一只草偶，偶人呈现立姿，不停转左转右，引导着方向。

当程东山的座车进入一个门口有警卫的别墅社区，李琰问她：「现在怎麽办？」

「还能怎麽样？当然是老方法。」纪雪灵笑着说。

程东山有妻有nV，但别墅内却没有旁人。他在沙发上闭眼养神，过了良久，忽然笑了，他拿起社区内线电话，交代了几句；再过没几分钟，别墅警卫轻轻敲了纪雪灵的车窗，邀请她进入社区。

「期待了这麽久，终於能好好见个面了，欢迎。」程东山微笑着，一派自信与沉稳，他在桌上摆放两个酒杯，各自斟酒，其中一个杯子里还cHa着柳枝。

见到杯中柳枝，纪雪灵更确信对方一定懂得些术法，因为要提供饮食给亡灵，要嘛cHa香为引，再不就是以柳枝传渡，好让本是虚T的灵者可以x1纳食物的JiNg气。

「你到底是谁？」没喝那杯酒，她冷冷地问。

「我是程东山呀，不只是你，全国有投票权的公民都认识我。」他翘着二郎腿说。

「抱歉，我对你的政治生涯没有兴趣。」纪雪灵翻白眼，「我更在乎的，是你真正的身分，还有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究竟跟你有什麽关系。」

「别急，你还是可以先对我的职业提起一点兴趣的，毕竟我可是为了你，才特地换了选区。」程东山一笑。

「原来我这麽有价值？」灵姨鄙视着。

「正确地说，有价值的人不是你，而是他。」程东山往旁一指，指向空无一人的纪雪灵左侧。

「不用惊讶，我看得见他。」程东山笑说：「要是没有一点本事，我又怎麽发现得了那张木生符呢？」

「你到底想g什麽！」见程东山对李琰不怀好意，纪雪灵双眉一轩，横起左掌，太君印蓄势待发。然而程东山笑了，他摇头说：「太君印啊，太君印，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可以再次亲眼目睹这种术法。」

「我就知道你认识我爸。」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她没想到汲汲营营多年，始终无法调查清楚的真相，此刻居然距离自己这麽近。此时的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前，一把掐住程东山的脖子，b他说出点什麽来。

「从十二年前，第一次发现你的时候起，直到现在，其实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只是你始终未曾留心。」程东山松松衣领，微笑问：「说真的，我一直很好奇，纪长春当年的本领，你到底学会了多少？」跟着他又面向李琰：「而你，你一定很好奇，想知道究竟是谁盖了你的魂吧？我对这个谜也挺有兴趣，相信你会很乐意跟我一起将它解开的。」

「所以那些脏东西，全都是你Ga0出来的？」纪雪灵此时是真的愤怒了。

「你是说那些黑羽箭簇吗？我不是神，管不了全世界。一只老鼠要衔走什麽东西？或者一家公司要把什麽礼物送给员工，那都不甘我的事。」他摇头说：「要怪，你就去怪何文新吧，胡Ga0瞎Ga0的事，他g的b我还多。噢，对了，何文新已经Si了，而且还是你杀的。」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找我们做什麽？」纪雪灵掌中蓄劲，恨不得一掌打Si眼前这人。

「你听过虎符吗？」程东山悠哉得很，轻描淡写的语气，他说：「虎符掌兵，二分为证；分则鼎立江山，合则九州无双。」他指着李琰说：「多少年了，当年黑仔Si活不肯交出来的东西，现在终於自己送上门来了。别不承认，你应该一直都有感觉到吧？」

「除了春伯，你还认识我爸？」李琰瞪着程东山。

「何止是认识。」程东山微笑，「你父亲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好友，也是唯一的亲人。」

「你在胡扯什麽鬼话！」李琰愤怒着。

「我说的都是真话。」他说：「今天，我程东山能有今天，都是你父亲的功劳。」看着纪雪灵跟李琰愤怒而怀疑的眼神，他手一摆，说：「坐下来听个故事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