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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考成绩发下，虽然大家心里早都有个底了，但真正面对眼前生y的数字时还是难免哀嚎、嚷嚷。至於雀跃庆祝的也是有，例如现在兴奋地合不拢嘴的杜芷湮。

「我真的从国中开始理化就没考过那麽高分，超不可思议！让我总排名也冲好高。」她说话时感觉眼里都快发出光，看着何煦岑的视线满满都是感激。

「原来你还有救嘛。」後者不适应对方的炙热眼神，忍不住嘴坏。

见俩人又快拌起嘴，林梦涵即时cHa入阻止，「反正就结果来看，我们三个都考的还不错啊。有可能是读书会的功劳耶，那是不是该继续办下去？」

闻言，那对欢喜冤家难得心平气和的达成共识。

「那次放学去唱歌真的没有白庆祝，啊，但白羿生不确定就是了。」杜芷湮脸上笑意不减的说着，感觉这时告诉她家里遭小偷了也影响不了那份好心情。

「白羿生？什麽意思？」似是侦测到敏感词汇，何煦岑眼神里的轻快转瞬消去大半。

「哦，那天放学我们刚好遇到他，然後他也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所以就和我们一起去唱歌了。」林梦涵简单解释，想起那天，x口又莫名浮起燥热。

听见这句话，他露出微愣表情，「他？和你们去唱歌？就你们三个？」

林梦涵不觉得有异样地点点头。

「这……这样啊，好可惜上次没能跟到。」他淡淡说着。可眼中b起遗憾，更多的是烦闷。

单纯如梦涵，她心想原来何煦岑也那麽想和他们一起玩，於是笑着出言安慰，「那就下次段考我们也一起选个地方玩吧！有你在一定更有趣。」

话音轻巧落地，他望着她的眸，随後笑出声。

「好。」

他的卧蚕随着弯起的笑眼变得更深，更让人想轻轻伸手拂过。

「啊对，我记得你是吉他社的吧？你们是不是也会练唱歌？那你来KTV就无敌了呀。」林梦涵愈想愈期待，甚至有些希望下次段考快点来临。

「嗯！他唱歌真的很好听，可是他很少开金口。」杜芷湮有老同学的优势，但也就听过那麽一次他唱歌，而且还是在国三毕业时被众人推捧，难以回绝的情况下。大概在那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吧，全部人听完只有瞠目结舌份。

「我只是想唱给我想给的人听而已。」何煦岑敛着眼，丢下令人0不着头绪的一段话。

闻言，杜芷湮翻了个白眼，「耍什麽中二的浪漫。」

「但是你们吉他社不是会有成发吗？如果选到你怎麽办？」林梦涵问了挺实际的问题。

「那也是二年级的事啦，我们一年级的基本上都要留机会给他们，毕竟这是他们最後一次的成发了。」何煦岑简单解释，「但梦涵你真想听的话也不用等到那时候。」

他最後轻声补上一句，像是无视了还在场的杜芷湮，将自己快灭顶的心意掺进话语中。

果然，此话一出便惹来杜芷湮满满受不了的神情，看上去很想转头离开现场。

许是这话较先前的种种暗示还要明显很多，林梦涵竟也意会过来了，浅浅红润爬上面颊，接着泛出刚好的微笑，「有这个荣幸吗？」

听见这应答，何煦岑哼笑出声，柔和的桃花眼眯成好看的一线，右手轻轻抵在嘴前。

「嗯，有，当然有。」

这下杜芷湮是真的受够，拉着林梦涵说要去趟福利社，俩人便不见踪影了。

一下子座位只剩何煦岑一人，他按了按後颈，内心有说不上的异样感。

虽说林梦涵方才的反应是真的可Ai，可Ai到他忍不住笑出来，然而他却觉得自己那样向她往前跨了一步，她却往後退了许多步。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深深觉得，毫无道理的。

是不是该和她拉出一个距离呢？毕竟人没追到就先吓跑可不好了。

何煦岑内心挣扎着，各式想法在脑海里拉扯。

秋末冬初，两季的痕迹搅和成一块，季节递嬗的纷乱持续，似乎也在他心中发酵，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