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1#优游自在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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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折那个给我！」

邱于豪记得自己年少时，常趁着父母没注意溜进哥哥的书房，央求邱于耀折纸给他。

「那个是哪个？」邱于耀脸上带着笑，假装听不懂弟弟的话问道。

「就臂章呀！」邱于豪在自己的手臂上b画着，「警察叔叔别在手上的那种，很帅的！」

面对弟弟的要求，邱于耀几乎是有求必达，他拿出cH0U屉里的纸张，动手给弟弟折出一个币章形状的折纸，还用原子笔在上面画上一只雄鹰。

「哇！真的好像！」邱于豪兴奋地大喊，下一秒被哥哥b了食指在唇前。

「嘘，你想让爸爸妈妈发现吗？」邱于耀续道：「小豪之後一定能当警察的！」

「谢谢哥哥！」

邱于豪珍惜地捧着摺纸臂章转身要离开书房，出房门之前不忘朝邱于耀漾出灿烂的笑容。

看着弟弟难掩开心的身影，邱于耀眼底的笑意在弟弟关上房门後逐渐淡去。

他打开书桌的cH0U屉，拿出一张又一张满分是试卷。

在最底部的地方，是一张右上角被写上「五十八分」的卷子。

他轻轻抚过上头红字笔迹，深邃的眸子闪过浓浓的愁绪。

数年後这张卷子在邱于豪手上，「纸鱼」是邱于耀最常折的样式，儿时他曾经问过哥哥为什麽喜欢摺纸鱼？

「因为鱼儿可以在水里优游自在。」邱于耀这麽说时，双眼里满是向往。

在邱于豪的印象中，哥哥并没有考过如此低的分数……至少从未不及格过。

是因为考差了，怕被爸妈则责备才把这张卷子折成纸纸鱼藏起来吗？

见看到邱于豪注视着手里的试卷，季苡萱因为怕折不回去，所以当初并没有把纸鱼拆开，现在邱于豪打开了，她也凑上前查看。

看了每道被圈起的答案，季苡萱的目光凝在其中一道答题上。

邱于豪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道题，发现上面被红笔画了一个「」，这题是哥哥答错了。

「这题的答案被改过了。」季苡萱伸出手，指了那题邱于耀答题的地方，有被立可白涂改过的痕迹。

邱于豪皱起眉头，「应该是写错答案改掉的吧！」

写错就涂立可白修改，这是学生在答题时常常会做的举动，邱于豪并不觉得哪里奇怪。

季苡萱从他手里cH0U走那张试卷，翻到背面去高举过头，透过月光对身旁的邱于豪说道：「喏，你看！他原本写的是正确答案，却故意把答案改成错的。」

「……」

邱于豪定睛一看，这题的答案原本应该是Ｃ，但哥哥却把原本写下的Ｃ改为Ｄ了。

是判断错误吗？邱于豪再仔细一看，发现透过月光在立刻白上隐约有红笔的痕迹。

他看向身旁的季苡萱，而季苡萱也发现他明白其中的问题，便把考卷还给他。

邱于豪动手用指甲划开卷子上立可白的痕迹，发现这道题原本是被红笔打g的！

「是故意改了答案，然後再给老师修正为错误？」邱于豪低喃，他看了眼右上角的分数续道：「可是分数没有变动。」

「因为修正的人不是老师，是你哥哥自己。」季苡萱耸了耸肩。

－－为什哥哥要这麽做？

邱于豪看向季苡萱，「你又是怎麽知道是我哥自己修改答案？」

被他盯得心尖一颤，季苡萱吐舌一笑。

「改改答案、分数这种事……是学生应该都做过吧？」

邱于豪眯起眼，深如潭的眸子划过一道凉意。

「没有做过！篡改试卷是严重违反校规，要记大过的！」他低沉严厉的嗓音传进季苡萱耳里，让她心虚地低下头。

「反正我改不改，都是全班倒数第一……」季苡萱在他紧盯的目光下，清了清喉咙续道：「咳……保证以後再也不会了，这样可以了吧？邱队长！」

邱于豪这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检视手里的考卷，他还是想不透哥哥大费周章把这张试卷留起来并折成纸鱼的用意在哪。

向右上角的分数看去，邱于豪发现在分数的下方有一行红笔的字迹－－

下次再加油！

仅短短五个字，象徵的师长对学生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