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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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照你的情况的话,这次我们再稍微调整一下药量……」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啊。西酞普兰降到每天1粒,舍曲林保持两粒不变,劳拉暂停?」*【注1】*
「劳拉你还是随身带着,如果感觉自己有些发作就吃一片控制一下,如果平时感觉还好就不用吃;至於那两个,和你说的一样——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这样我不要面子的吗?」
在4坪大小的诊疗室内,戴着无框眼镜,将长发盘起,看上去显得成熟而知X的nV医生,面对着她的病人,那张一向给人感觉气度优雅的脸上露出了平素里极其罕见的微妙表情。至於令她如此的罪魁祸首,那位穿着一身酒红sE西装的金发病人——邱蕴文,则露出了一个略带轻佻的得意微笑。
「久病成医嘛,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诊费退给我?啊对了,佐匹克隆*【注2】*帮我再开两盒吧。」
「之前的吃完了?」
「还剩一盒,既然今天来了顺便就再开一点备着,倒不是每天都需要吃。」
nV医生——于青在电脑上C作着把要求的药品加进处方单,然後转过头重新看向邱蕴文的脸询问到:「现在你一个星期要用几次安眠药?」
「两次吧,其实再降一点频率也不是不行。」
「既然不吃药也能睡着,为什麽一星期还要吃两次?」
「睡着是能睡着,但是经常要四五点钟,转天白天没重要事情倒是无所谓,大不了睡到中午,下午再去公司;有安排的情况下我肯定要提前吃药保证睡眠充足。」
「b如今天?昨天晚上你吃安眠药了没?」
邱蕴文摇了摇头。
「那睡了几个小时?」
「两个……两个半吧?」
于青皱着眉头努力观察了半天,终究还是在邱蕴文脸上找到了一丝被掩盖得很好的疲惫。
「你就睡了两个半小时,然後准备开车在外面跑一天?」
「没有没有,我还没那麽想Si,今天花雨陪我,她开车。」
花雨是邱蕴文的助理,名为助理,实际上是实权副手和绝对心腹。得知有她来陪同总算让于青安下心放过了邱蕴文:「那今天没事了,你是现在就走拿了药办你的事去,还是老规矩?」
于青口中的「老规矩」,指得是她和邱蕴文之间不成文的惯例:在诊疗结束後进行十分钟左右的闲谈。这当然是属於邱蕴文的专属特权,因为她们两人不止是普通的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还是从高中起就相识,交情接近二十年的老友。这也是一向不大信任中国的心理医生的邱蕴文会选择她作为自己的主治医师的原因。
至於邱蕴文的病情状况,既常见,又不算很一般——忧郁症兼焦虑症,都在医院的诊断中达到了「重度」的水准,且已经持续多年。尽管看起来她的社交与工作生活与常人无异,但于青知道她一直处於和病症的对抗与挣扎中,各种药物依然是她日常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今天邱蕴文也是过来进行每个月的例行复查——通过问诊由于青评估她的JiNg神状况,调整用药,并开具处方进行药物补充。
「老规矩吧,反正我今天没甚麽时间要赶;不过你今天病人多不多?」
「还好,反正b你耗时间的病人多得是。」
「那是,要是病人都跟我一样这麽省心,你这薪水赚得也太轻松了。」
「你?」既然屋里没有外人,于青就索X翘起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你只是b较省时间,省心可一点不省心。」
虽然是好友间的斗嘴调侃,但于青的这句话却是发自内心:邱蕴文实在是一个很麻烦的患者。
心理及JiNg神类疾病的患者通常会出现的问题,是难以认知到自己的病情,因此往往做不到很好地配合治疗方案,以及因为病症导致的各类无法自控引发的问题。但邱蕴文显然是个不寻常的例外:首先,她非常清楚自己患有心理疾病,而且对药物治疗的必要X有着清晰的认知,因此在对医生的配合上,她的确可以说得上是一个非常好G0u通的优质患者。用一位于青的前辈主任医师的话来说:「我看了几十年病,从没见过能在发病时自己一个人来到医院,情绪冷静逻辑清晰地要求自杀g预的患者。」
是的,邱蕴文会主动求医,这是好事。可是每当实际问诊开始的时候,医生们便会发现,自己所熟悉的应对患者的经验和手段,在她这里变得难以施展:她了解病症的基本理论和治疗方案,以及各类常见药物的效果及副作用,甚至能说出一些就连医生们自己都未必知道的国际领域的最新研究进展。在问诊中她有问必答,但提供的信息全部都只是她愿意公开的内容,医生们既无法从中对她进行心理深挖和分析,也无法靠引诱和疏导她的思路实现通常意义的心理治疗——反而会经常被她抓到逻辑上的漏洞进行否定和拒绝,从而被质疑能力而失去医患之间的信任。在历经无数经验丰富的名医在她的城墙上碰壁後,最终还是由身为心理医生兼闺蜜好友的于青接下了这个最麻烦的病人。几年下来,邱蕴文的病情已经确实地在明显好转中,但对於她到底有多难Ga0,也没人b于青的T会更加深刻。
「不过我劝你还是多给我一点诊费,b如没事请我吃个饭之类,毕竟除了我,应该没人想当你的医生——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讲你在我们医院多有名?」
「免了。不过吃饭倒是没问题,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一起?我记得你下午不坐诊吧。」
「今天算了,下午不坐诊,但是还得开会……公立医院,你也知道,烦得很。反正星期天咱们不是还要聚会,到时我那份你买单了。」
「行行,妈的,名义上是给许南过生日,结果还得我掏钱是吧。」
「呵,不愿意?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昨天你们两个单独约会庆生,难道不是你付帐的?」
「是是,行了吧,不然呢?你来不了,璇仔那个富婆也有事,就剩我一个,总不能让她这个寿星自己请客吧。」
「不过说起来,这麽多年……」于青单掌撑着下巴,歪头打量着邱蕴文,镜片後眯着的眼睛似笑非笑:「小南的生日,你倒是没缺席过?」
邱蕴文思考了几秒钟,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好像是,啧,回来找她要个全勤奖去。」
「这就很奇怪啊。你说,她那麽多个男朋友,这麽多年怎麽就没有一个陪她过生日的呢?守着这麽个大美nV,这群男人连这点心思都不花的吗。」
于青盯着邱蕴文一脸玩味,後者则毫不在意地摇了下手指。
「不要一棍打Si啊,别说,还真有。她现在那个小N狗就挺一往情深的,昨天大半夜了还在她小区门口等着送花送蛋糕呢。」
在听过邱蕴文几句话的描述後,于青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
「放了这麽好的男人的鸽子,就为了跟你过生日,真是感动中国好闺蜜。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後面还有病人呢,星期天见。」
摆了摆手,于青下了逐客令;邱蕴文也不以为意,说了声bye就甩着金sE的马尾辫起身离开了诊疗室。
*【注1:西酞普兰(Citalopra)、舍曲林(Sertrale),两者为常见的抗忧郁症治疗药物;劳拉,即劳拉西泮(Lorazepa),为抗焦虑治疗药物。以上均为中国和香港的通常译名。】*
*【注2:佐匹克隆(Zopie),台湾通称乐b克或者宜眠安,是一种失眠治疗药物。】*
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邱蕴文先把装着药品的袋子丢到後排座,又拿出手机,把一个地图定位传送给了握着方向盘的花雨,交代了一句「去这里」後把身T後仰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花雨设定好导航之後,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医院。
「文姐,困的话,要不我停车,你换後排躺着睡一会儿?到这地方不堵车也得开四十多分钟呢。」看了一眼导航上的路程,又扭头看了看闭着双眼的邱蕴文,花雨开口询问。
「不用,今天没什麽要紧的场合,我随时能休息。这个月贷款那边的业务怎麽样?」保持着阖眼的状态,邱蕴文把话题移到了公司上面。
「一般,我们自己的就放了几笔,加一起70万不到。*【注3】*来问的客户其实b从前还多不少,但是大部分资质都不行,按文姐你说的,宁可不放也别收不回来,只能推给别处,我们赚点服务费。」
「不错,就保持这个原则。宁可少赚,也不要冒险。木冬寒怎麽Si的,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好好记住,他就是我们的反面教材。现在这个经济大环境,大多数人借了钱,也没法翻身,翻不了身就还不上钱。现今可不是什麽赚钱的年代,谨慎一点,先自保才是王道。」
对於花雨这个心腹,邱蕴文不止把她当作一个副手,而更像是一位值得培养的弟子,所以谈话中总是会习惯X地带上一些提点指导的意味。
邱蕴文并不是什麽大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私营企业主,有那麽几间规模不大的小公司。说小其实也不算太小,相b那些只是租一间办公室挂个牌子,三五个人在做事的小作坊,手下员工加起来超过百人的她可以说得上是经营初具规模,小有成就。但用她的话说,自己只不过是相b普通的工薪族有点小钱,资产算是一个普通的欧美中产阶层而已。被人喊一句老板并不能改变她活在这个国家依然要时刻警惕,小心翼翼的现实,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b打工的平民还要惨」。
经营企业是远没有看上去那般风光的事情。
「我们自己的借贷差不多可以停了,後面业务只做助贷,我再去多联络几个能放款的银行和机构,我们自己的钱不再往外放了。你集中JiNg力在回收到期的贷款上。」
「资质好的老客户想要续贷呢?也停吗?」
「花雨。」邱蕴文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副手。「我们的贷款,利息是不是很贵?」
「跟银行b的话,肯定是高不少。」
「资质好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的标准,真正最优质的客户完全可以从银行用更低的利息来贷款,根本没有必要来找我们。需要找我们借钱,意味着,他从银行借不来钱。如果是前几年也就算了,他们借了钱周转开,总有办法还上。现在疫情一年多,全球经济都不好,他们借了钱只能填坑,未必有能力再造血了。那麽我们为什麽要拿自己的钱来填他们的坑?老客户只是证明他们的确曾经顺利还了钱,但是这和他们以後还有能力还钱无关。」
「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邱蕴文用这句话来做了总结。
「我明白了。那麽後面我多下力气在催收上。」
「催收?最近违约的人很多吗?」
「b例上b从前多了,不过因为我们放出去的少了,所以实际上需要处理的单子也没b以前多。」
「催收的时候再小心一点,最近政府又在做扫黑了,尽量不要留下什麽会被人抓的把柄。就算现在条子里还有我们的关系,也不代表一直会有人能帮我们擦PGU,低调一点,少惹麻烦。」
「我知道,不过现在有些人就抓着我们也不能实际把他们怎麽样这点故意赖帐不还,b如现在有个姓向的小子就是这样,还是顾丽娜公司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来Ga0我们的。」
顾丽娜是邱蕴文生意场上的老对头,两人有着不少过节。
「顾丽娜的人?他欠我们多少?」
「还剩7万5。」
「那应该不会。那nV人虽然一点下限都没有,但是她只是坏,又不是傻,拿这点小钱恶心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她想的可是弄Si我。不过这种人吧,可以适当给他们点苦头,但记住,教训他们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是要钱,不是要出气。」
「那我们应该怎麽做?」
「先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欠我们的钱不还可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然後给他设计方案,包装材料,帮他从别的平台借钱。这种人不还钱的最大原因当然是没钱,所以我们要先帮他们找来钱。反正欠哪边都是欠,只要让他觉得赖别人的帐b被我们追债轻松,自然会配合的。这种人早晚是没救的,我们要的是在他Si透以前拿回我们的钱而已。」
花雨点了点头,铭记在心。随後的路途中两人随意的闲谈着,在大约一个小时後,车子停在了一个商业区的附近。邱蕴文独自走下车,花雨则在目送她走进某间首饰店後驾车离去。
*【注3:因当前剧情故事背景为中国,故所述货币单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币(Y),後文如无特殊说明均为此货币单位。】*
年轻的店员见邱蕴文走入店内,立刻上前迎接。
「欢迎光临,nV士,请问您要看点什麽?」
「我收到通知,说我订做的戒指已经好了,就来取一下。」说着邱蕴文从钱包中取出了单据送到店员的面前。
「好的,那麽您来这里稍等一下,我们去给您取货。」
店员接过单据,将其递给柜台内的同事後,把邱蕴文引领到接待区坐下稍作等待。等了大概十分钟不到,另一位店员捧着一个蓝丝绒的盒子走近,将盒盖打开奉上送至邱蕴文的面前。
「nV士您好,久等了,这是您的戒指,您看一下。」
一枚白金戒指静静地躺在盒中,一颗切割得很完美的钻石正在戒指的顶端闪耀着——显然,这是一枚JiNg心设计的求婚钻戒。邱蕴文将戒指小心地取出,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工艺很完美,没有找到任何瑕疵。她将戒指重新放回,点头表示满意:「OK,很好,没问题。」
「那我帮您包好,监定书和发票也一起装起来,请稍等。」店员先是捧走戒指送去包装,又很快走回来,注视着邱蕴文的脸,略带犹豫地试探着开了口:「您……你还记得我吗?」
原本并没有注意对方长相的邱蕴文,闻言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并努力在记忆中的面孔里找寻了一番:「……在酒吧……迷城?」
店员露出了不同於营业微笑的开怀笑容,显然这个回答令她颇为开心:「你果然还记得。」
时间回到两年多以前,某个深秋时分的夜晚。霓虹闪烁的城市繁华街巷之中,在一间招牌上写着「LostCity」,中文被叫做「迷城」的酒吧内,一位看上去30岁不到,打扮时尚,颇具风情的nVX,正独自坐在吧台前,捧着一杯黑啤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每饮一口,她的眉头就紧锁一分,不知是因为啤酒的酸涩,还是有着什麽别的烦恼。突然,吧台後的调酒师,把一杯刚刚调制好的颜sEYAn丽的J尾酒推到她的面前。她抬起头,还没来得及问出什麽,英俊的调酒师便给她解了惑:「新加坡司令(Sgap),是这边这位nV士请您的。」
她顺着调酒师手势的方向看去,和她隔了一个座位的位置上,一位穿着一身天蓝sE西装,金sE长发束成单马尾的欧美nVX,带着优雅的微笑,对着她颔首致意。
出於礼貌,她也下意识地微微俯身回礼。显然,她并不认识这个nV人,但或许是因为对方的nVX身份及风格帅气的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颇佳,对於这种带着几分唐突和搭讪意味的请酒行为,她并没有本能地加以拒绝。
互相致意後,金发nV子举着自己的酒杯走到她的近前,开口说到:「你好,我看你一个人喝酒好像不是很开心,就猜你是不是不常来酒吧,这啤酒可能不合你的口味,於是就自作主张想请你喝一杯,希望没有让你不愉快。这酒是酸甜口味的,我很喜欢,我让他调的时候降低了酒JiNg度,可以放心喝不会醉人,希望你喜欢。」
她张了张嘴,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却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你中文说得真好。」
意外的回话令金发nV子哑然失笑:「谢谢。虽然这脸总让人误会,不过我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中国人,中文好是天经地义的。」
在接近之後,她看清了nV子的长相。虽然轮廓深刻的五官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欧美人,但仔细观察,还是带着一些东方的元素在。
「你是混血?」
金发nV子点了点头:「四分之一,虽然长相可能给人感觉更像四分之三?」
寒暄几句後,她突然想起正题:「啊那个,谢谢你,不过为什麽要请我喝酒啊?」
「嗯……其实我准备了不少理由,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有我刚才说的,看你好像觉得啤酒不好喝,所以让你嚐嚐好喝的;或者是看你不是很开心,请杯酒表示一下来自陌生人的关心;或者我很喜欢你的这条丝巾,想问问在哪里可以买到,作为报答请你喝一杯酒。你喜欢哪个?」
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选不出来,你告诉我实话就行。」
「实话就是——看见美nV,想请杯酒搭讪一下,这个需要理由吗?y要说的话……想来场美丽的邂逅?」
「你这话说得怎麽像个到处钓nV人的渣男一样。」
「嗯,虽然我不是男人,不过我的确喜欢的是nV人。我是Les,就是一般人常说的拉拉,蕾丝,nV同X恋,所以看见气质好的美nV想搭讪一下的确是实话。当然,也只是想认识一下,聊聊天而已,没什麽别的想法。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离开,这杯酒就当道歉。」
「没什麽,我无所谓,有个人聊聊天也挺好的,正好我今天也心烦。」
不如说,金发nV子的一番话,反而g起了她的兴趣。
「不介意的话,说说你的烦心事?反正大家互不认识,随便倒垃圾。酒喝到肚子里,烦恼吐出来,回家睡一觉,肯定b现在舒服多。」
「有理。」她点了点头「我今天……辞职了。」
闻言,金发nV子举起手中的酒杯:「那咱们得先碰一杯,给你庆祝一下。要知道辞职是这个世界上第二爽的事情。」
她举起那杯红YAn的新加坡司令,和对方碰了一下杯:「第二爽?那第一爽的是什麽?」
「第一爽的我这个月刚刚经历过。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最爽最开心的事情,那当然是——」
金发nV子饮了一口酒,把手托在杯底,摇晃着酒中的冰球,歪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离婚。」
听到答案,她先是愕然了几秒,随後又大笑着再度举杯相碰:「有道理!没错!」仰头喝了一口酒後——金发nV子没有坑她,这酒酸酸甜甜的,带着果香,真的很好喝——她又重新看向对方:「不过你不是拉拉吗,你说离婚……你跟男人结婚的?」
「嗯哼。」金发nV子点了点头。「没什麽好奇怪的,这个国家90%以上的Les,最终命运都是嫁给男人,生孩子,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没有孩子,也能离婚。反正现在挺好的,白天工作,晚上泡吧,还能和你这样的美nV聊天,心情愉快——说说你?辞了职,傻b老板和同事再也碍不到你了,这明明是大喜事,怎麽一个人来酒吧喝闷酒?」
这句问话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她开始对着这位陌生的金发nV子尽情地吐露起自己的烦闷:原本辞掉不顺心的工作之後她很开心,计画着出去旅行一阵子换换心情放松一下,然後再考虑之後的工作。结果她的丈夫对此完全不予理解和支持,还联合公婆围着她劝说着如果不工作,那麽不如借此机会在家备孕,早点生孩子。话不投机吵翻天,一气之下她便离家上街,路过这间酒吧便索X进来放纵一下。两个多小时的聊天中,她把自己多年来对婚姻和家庭积累的种种不满倒了个痛快。
时至深夜,大概是酒JiNg的作用,她鼓起勇气对着正准备告辞离去的金发nV子问到:「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你愿不愿意陪我?」
她想,她一定是醉了。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的大床上醒来的她,捻起一根掉落在枕边的金sE发丝,举到清晨的yAn光下。
昨晚,做了个好梦。
她们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之後,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这次我总算知道你的名字了,邱蕴文小姐。」
「好久不见,你现在生活怎麽样?」
「如你所见,还不错,现在当了个副店长。」
「看得出来,这工作应该很适合你。」
「我挺喜欢的。啊,还有,我也T验了一下。」
「世界上最爽的事情。」
「恭喜。」
「谢谢。」
「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想不必了,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就够了。我现在也很好,准备求婚,就用这个戒指。」
「nV朋友?」
「嗯。」
「真好,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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