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相识(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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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问得一时反应不过来，慢了半拍才问他：「什麽什麽关系？」

敏谦正yu熄菸的手一顿，抬眼看我，「别跟我装傻。」

「装个P。」听他用这语气跟我说话，我就想生气，抬脚在他K管上轻轻一踢，留下个浅浅的鞋印，嘴上还是不忘解释：「他在追我，我没答应，我跟他能有什麽关系？」

敏谦盯着我看了半晌，似在确认我没说谎，过後把菸按熄在菸灰缸里，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点了几下。

「这照片怎麽回事？」一边说着话，他把手机置於茶几上，推到我面前。

我垂眸一看，立时明白他的误会从何而来。

那是张我扑在程濬怀里的照片。

拍照的人角度抓得巧，乍看之下就像我俩真在拥抱。

「我不小心被撞到，他刚好在我面前。」我简单把当天的情况说给他听，拿过他的手机在手中晃了晃，「但你这照片哪来的？」

「李侑瑄给的。」

又是李侑瑄，还真是哪哪都有她的事，也不嫌烦。

「那她又哪来的？」

敏谦蹙起眉头，大概想说不知道，见我紧盯他不放，对这些事一向不关心的他只能在我的注视下拼凑起记忆，「说是小海朋友给的，她刚好看到。」

我冷笑两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李侑瑄什麽X子我清楚得很，如果不是早盯着小海手机萤幕看，怎麽能「刚好」在小海朋友传照片给她看时注意到？

还有拍照的人，能如此恰好拍到那不过短短一瞬间的照片，估计打一开始注意力就都放在我跟程濬身上，说不定从我跟他说话起便一直在旁偷拍。

想想心里就一阵犯恶。

在心里把她俩骂了一通，我想起敏谦最初的那个问题，接着问他：「然後她就跟你说我跟程濬在交往？」

「没明说。」伸手从我手中拿过手机收回口袋里，敏谦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没信。」

这话倒是真的，他若是信了，刚才也不会还先问我跟程濬的关系。

「不过，你还是离程濬远点，你俩不适合。」

离远点估计不容易，毕竟中间有个邓嘉佳在，但这些没必要特地跟敏谦解释，我知道自己不会动心就行了。

所以我点点头，没有反驳他的话。

「这麽乖？」敏谦挑了下眉，语气里带着调侃，「让你别来都不听话，这种事却愿意听话？」

「少罗嗦，我回家了。」见他又提起我来这儿的事，为免他逮着我念叨，我没好气地答了句後就起身穿外套。

敏谦约莫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但没点破，起身跟着我来到门边，指着地上的一小袋橘子说：「橘子带走，我乾妈给你的。」

「帮我跟绫姨说谢谢。」我没有推辞，顺从地弯腰拎起地上那一小袋橘子收进後背包里。

敏谦说了个好，抬手r0ur0u我的头发，「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抬手拨开他在我头上作乱的手，「放心吧，我直接回家，你忙你的，别管我。」

「真的不乱跑？」

「真的。」

「行。」敏谦垂眼替我整理好头发，淡漠道：「到家给我讯息。」

「知道了，罗嗦，我走啦。」一边说，我一边冲他胡乱摆手，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敏谦似乎低声笑了，但没多言，片刻後，身後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

我哼笑了声，抿着笑意一路向下，将至楼梯口前，不经意抬眼间，便撞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对男nV藉着灯光昏暗正拥吻彼此。

这种事在这里不少见，才要移开目光，角落里的男nV恰好分开，nV方侧颜入眼的刹那，我当即顿住步伐，没再往下。

哪怕光线不足又只是侧脸，我也不至於认不出小海的模样。

仔细算算，我跟她已有四、五个月没见过面，那场争执深植於心，利刃划开的伤口尽管癒合，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想着再见面也不会有什麽好话，我在楼梯口驻足，打算等他们离开再走，却不想两人分开後，唯男方转过身推门出去，小海则独自向着楼梯走来。

这会儿要避开也难了，我索X没动，盯着她走近。

与她对眼的刹那，她脸sE一变，瞪了我一眼後就想从我身旁上楼。

被那一眼瞪得莫名其妙，我倏地出脚横过她身前，蹬在墙上。

大概没想到我会阻拦她的去路，小海一怔後，扭头瞪我，「让开。」

「急什麽？」g唇冲她一笑，我语带恶意的说：「刚跟人亲完又上赶着去找前任，你要点脸。」

小海冷笑着，丝毫不见恼羞成怒，「你怎麽不看看自己？」她说：「有男友还总来找谦哥，你都不要脸了，你管我要不要？」

「我有个P男友。」

「照片照得清清楚楚，还想装单身？」她视线游走在我身上，来回的打量我，「柯子瑜，我怎麽不晓得你是这麽恶心的人？」

「你不晓得的事可多得去了。」没因她的挑衅而生气，关於程濬的事情我也无意跟她解释，乾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连带着又嘲讽了她一句：「不然又怎会对敏谦这样Si缠烂打？」

这是她心上最深的一道伤口，我都不需要用上多大的力气，不过轻飘飘一句话，都能让她血流如注。

「你闭嘴！」

她伸手揪住我外套的衣领，我脚下不稳，收脚重新踩踏於阶梯上，整个人倾向她。

只看她的神情我也知道，在敏谦这事上，她是真的伤心难过。

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彼此间更没有什麽仇恨，只要冷静下来都能好好说清。

那时候是这样，这时候也是。

可她要自尊，我也要。

所以我们都没想过给对方留面子。

「你敢做还怕人说吗？」我嗤笑一声，不带感情地睇着她。

「那都是你的错。」小海揪住我衣领的手一紧，眼眶红得似能滴出血来，她紧咬牙关，话从齿缝间一字字挤出来，「你凭什麽看我笑话？」

「不是，跟我没关系，我也没有看你笑话。」我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一一扳开她的手指，盯着她，缓缓道：「你才是做错的那个人，是你让自己变成笑话，你很清楚，不是吗？」

小海抿紧唇，x膛上下起伏得厉害，眸中怒气与恨意交错翻腾，片刻後她猛然收手，再不看我一眼，转过身一语不发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