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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金氏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霍嫣端详着我腰间的玉佩,不过手掌大小,YuT1晶莹通透,并以金漆雕刻镶边,居中衬托着金星雪浪,结以金丝挂穗,栩栩如生,纵是请行家监赏也必为一件奇物。
然而,这玉佩不过是枚通行令牌罢了。
「有我在,往後无人敢轻看你。」
金光瑶这话我原先还不信,一从芳菲殿出来,我便特意绕去他处,有些人见我面生,原也想将我拦下,见了这玉佩登时都鸟兽散般退开,还微微向我致意。
这一切不过半日光景。
我不知他们是否真心信服我,可至少在尊与卑尤其明显的兰陵金氏里,我总算稍微获得了一点尊重与存在感。
「对了,」我打断霍嫣继续把玩玉佩的举动,凑过她耳旁告知另一个好消息:「阿瑶说,为了感谢你,他已经着手向金宗主进言筹办关於你跟怀桑的婚事了。」
霍嫣顿时退开,清了清喉咙:「……我跟怀桑本来就情投意合,成亲也是早晚的事情,这金光瑶也太没诚意了,拿这种事情跟你邀功!巴结谁呢!」
「这婚事可是和金公子、江姑娘一起办的,自然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了!不就是给金子轩陪衬嘛!」霍嫣忍不住推我:「他要是真有那个心,就该把你也娶了!」
我一愣,全然忘了反驳。
……她说的确实不错。
「什麽什麽?」霍嫣很快发现我的异常,兴奋地抓着我的肩头直尖叫:「是真的?他要娶你了?他打算娶你了吗!」
「你小声点儿!」
「所以他有没有要娶你嘛,有没有嘛!」
我拗不过她,羞涩着轻轻点头,又忙道,「虽说金宗主亲口答允了,可阿瑶也不过是跟联姻一起安排上去,等过一阵子,金宗主才会在当着众仙家的面前正式宣布婚事。」
「没关系没关系,你跟金光瑶就像我跟怀桑一样,迟早的事情!」
霍嫣显然不管前因後果。我见她乐得开心,也替自己高兴。
我并非单纯地只因一己之私想陪在金光瑶身边,而是想替他分担公事,为他排解烦忧;我出入芳菲殿的频率越来越多,也听见不少闲言碎语,可我丝毫不惧。
「请问姑娘,敛芳尊可在此处?」
我正踏出殿外,便被一温婉nV声喊住,回过身,忙朝眼前这名粉衣nV子行礼:「此处正是芳菲殿,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好方便我通报一声。」
那nV子盯着我的玉佩愣了半晌,方微微一笑:「请你通报敛芳尊,秦愫来找。」
秦愫入殿後,金光瑶即唤了他人奉茶,又未让我回避,她不由对我好奇:「不知姑娘是……?」
「这位是我大哥府里的霍安姑娘。」
金光瑶抢在我之前开口,一边说,一边握住我的手放在身後。
秦愫一瞧,想来是懂了我俩是何关系,便笑着对我致意。
金光瑶转而又向我介绍起她:「安儿,乐陵秦氏的秦苍业秦老宗主,曾是追随我父亲多年的得力下属,这位秦愫姑娘正是他的千金。」
我於是行了个礼,不假思索便问:「乐陵远在山东,不知秦老宗主和秦姑娘此次来兰陵有何要事?」
秦愫回道:「金宗主传我父亲来商讨要事,让我来找敛芳尊,说是金大公子准备成亲了,让我过来看看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又冲金光瑶一笑,「只是不知道原来敛芳尊身边早就有了霍姑娘这样的T贴人,怕是秦愫打扰了。」
「怎麽会打扰呢,只是远道是客,总不好意思让你忙进忙出的。」
即便只是简单寒暄,他们状似暧昧的交谈仍像沙子般r0u进了我的眼。
谈及婚事,我的心里就不免警戒起来,深怕发生什麽变数──我看得出金光瑶眼里没有那份情意,秦愫却不然;正如我方才所问,金光善绝不会无缘无故让秦苍业携nV来访,更不会明知我时常出入芳菲殿,还刻意要她来协助帮忙。
消磨了大半天,好容易才送走秦愫,我立刻提醒金光瑶此事,他却是一笑置之:「安儿,你想多了。」
「不到最後一刻,我无法放心。」
「父亲是亲口答应我的,这几日就会宣布,你再忍一忍,好吗?」
面对金光瑶那张笑脸,我实在难以说服,只能暂且按下不提,却接连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霍嫣听说後,不知何时自己私下去找了秦愫,回来劝我放宽心:「金光善跟她老爹都没跟她提过要她嫁给金光瑶的事情,这下你心里总有个底了吧!」
「小姐!你怎麽能直接去找秦姑娘……」
「你每天寝食难安JiNg神不济的,要热水送凉茶,要甜饼来咸菜,Ga0得我生活也没品质了……明明是我的丫鬟,心思不好好放在我身上整天想别的男人,我只好帮她把困扰解决才能好好享受伺候不是吗──唉呀我真是世界上最T贴的主子罗。」
霍嫣一GU脑儿将所有牢SaO抒发出来。虽有夸大之处,可我确实因私事稍微疏远了她,便凑上去陪笑:「那……霍安就在此谢过我家的好小姐了!」
「这还差不多。」
或许,真是我多心了。
我残存的疑虑,很快被金夫人差人送来给我与霍嫣试穿的喜服平息。
兰陵金氏延请的绣娘不只做工JiNg巧,针法特殊,令我赞叹的是她们竟可单凭目测、不需身量便裁出合适的衣裳。
看向铜镜里的自己,彷佛我也是哪户人家待嫁的闺阁千金,就等着新郎前来迎娶。
婚配一事各世家皆未得知,但只要是兰陵金氏举办的宴会,他们总是乐此不疲地参与。
金光瑶特别给我列了一个席位,聂明玦这才终於展露笑颜;虽只短短说了「不错」二字,却足以代表肯定。
金光瑶欣慰之余,仍不忘回礼揖道:「大哥,你们且随意,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去招呼招呼。」
只见另一头金光善与秦苍业有说有笑地步入斗妍厅,其後则是金夫人与秦愫。
对於她,我已不再害怕,只是安分听着金光善不着边际的开场,静静等待喜讯。
金光善朗声道:「各位仙友,逝者已逝,生者仍矣矣,金某不才,活了大半辈子,没什麽建树,却就是放不下一群小辈们;因此,金某计画过几日办一场三亲联姻,除告慰先灵,亦希望诸位能共襄盛举、同沾喜庆!」
众人面面相觑。
「这金宗主不就一个儿子,哪来的三亲联姻呢!」
「这不,刚接回来的敛芳尊难道还不是他儿子?人家现在啊,红着呢!」
「那剩下一个是谁?」
「金宗主又接回哪个儿子了?……」
……
金光善见大夥被他胃口吊得交头接耳,十分满意,方又笑道:「这第一桩,乃是清河聂氏聂明玦聂宗主的公子聂怀桑,以及他府上的霍嫣霍姑娘成亲一事;这第二桩,便是小儿子轩,与云梦江氏的江厌离江姑娘……」
气氛一下子欢腾起来,而我已经听不进这些议论了,只满心期待等金光善宣布最後一件联姻。
「最後,清河聂氏府上的霍安霍姑娘,将嫁与我儿光瑶!」
「安儿!成了成了!你们成了!」
霍嫣拉着我直道贺,几乎b她自己嫁人还开心。我知道自己是该高兴的,苦尽甘来的泪水却在夺眶而出後就扑簌簌流个不停。
「……咦?这金夫人怎麽又去请了秦姑娘?」
聂怀桑语气一沉。
我惊惧交加地抬眼,正对上金光善针对我抛来的视线。
不……不!
我摇摇头,金光善却直gg锁定目光,确保我一字一句听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待光瑶正式迎娶乐陵秦氏的秦愫姑娘後,霍安姑娘将成为他的妾室,一婚双喜!」
聂明玦锐利如锋的双目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完全看穿,咬牙切齿问着:「怎麽回事?」霍嫣连忙去劝,我却知他这GU气并非真冲我而来,而是对这整件事情的发展。
好一个金光善,好一个亲口答允,好一个开诚布公的宴会,好一场心照不宣的Y谋!
「父亲!」金光瑶想必已推敲出其中缘由,急急起身,却仍强撑着笑颜询问:「父亲,那日难道不是您亲口同意我迎娶安儿的吗?」
「金光瑶,你什麽意思?叔父方才不是已经当众宣布让你纳霍安为妾了?」金子勋彷佛就等着金光瑶提出质疑,他好夸夸其谈地反驳:「秦姑娘可是出身乐陵秦氏,秦老宗主的独生千金──论家世、品貌,人家哪里配不上你敛芳尊?何况你也不自己想想,论出身……还算你高攀人家了!」
「子勋!不得无礼。」金光善随口斥责了金子勋,却转而一叹:「光瑶啊,你毕竟是我的儿,咱们就不要计较出身这种小事了;只是霍安姑娘虽身处聂氏,本家毕竟不是出身於此,总不能等同视之……这人啊,不能因为提了几个身份,就忘记自己的根本和本分!让你与秦姑娘成亲那天同时纳她为妾,可是为父最大的退让了。」
一番话先是让我知难而退,随後又数落了金光瑶一回。
金子勋满是得意洋洋之态,十之是他因上回我顶撞他一事记仇,而金光善明面上不说,暗地本就对我颇有微辞,在金子勋加油添醋下,合力在众仙家面前导了这一场大戏,目的就是将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规矩合情合理地闹大,反而不好斡旋。
「嫣儿……我觉得大哥……大哥他好像很生气……」
虽知兄长是只要在第一时间没有表示就不会等事後才冲上去补他们几刀的直X子,聂怀桑还是默默将身子越挪越靠近霍嫣。
「何止他生气!我现在就想冲上去把那两个伪君子给撕了!──霍安!你这个当事人倒是说句话啊!」
我又能说什麽呢?在金光善面前,任何人都是低他一等的蝼蚁。
不顾霍嫣在我耳边越来越激动地抱怨,我起身离座,走到金光善面前,盈盈拜倒:「霍安多谢金宗主rEn之美,惟有一愿,望金宗主成全。」
「只要你不强求正妻的名份,一切要求,我全都答应!」
「叔父,这……」
「霍安自然甘愿接受这妾室之名。」再起身,我便挺直了身子笑道:「前提是,还请金宗主准我得不依循纳妾之礼数,与秦愫姑娘同享正妻礼节迎娶,不然,霍安宁愿不结这门亲事!」
金光瑶安排我住进离芳菲殿最近的芳兰厢,无疑是给当日於众目睽睽下收回我通行玉佩的金光善打了一记闷拳;可他亦同时让秦愫居於最为华丽的的芳华轩,言明妻妾皆可自由进出芳菲殿。
此举不仅给了我一个天大的面子,加上霍嫣得知此事後,虽高兴我的身份总算T面起来,却也因不满我受了委屈,y是闹腾了几天几夜才答应下来——这下众人总算是明白我在清河聂氏的份量,再不敢小瞧我。
此後,不是金光瑶到芳兰厢过夜,就是我留宿於芳菲殿。
联姻一事,我不想多问,他也不再提起。
听闻这次的清谈会在秦苍业的大力推荐下将由兰陵金氏举办,并提议金光善担任仙督後,我们只是彼此依偎,在对方的气息下苏醒。
「秦姑娘是个好人。」
「怎麽说?我以为,你会……」
金光瑶似乎没料到这会是我在一夜过後对他说的话。
「我会什麽?吃醋?」我枕在他肩上的头歪了过来,笑道:「我要是真吃醋了,不是正好遂了你父亲的意思?」
金光瑶反倒把我搂得更紧了些,良久,方喃喃一叹:「我总是在委屈你。」
「我不委屈。」我顺着他的怀抱软下声音:「虽然不是正妻,可你依然替我争取到了一个名分,既如此,我便当你最风风光光的妾室,又何来委屈?」
金光瑶看着我的眼里有惊喜,却是不疾不徐点了点头,问道:「莫非是阿愫上你那儿讨好你了不成?」
我一愣,却倒不是被他说中,而是……
「……你叫她什麽?」
秦愫不过前段日子才到兰陵金氏,相处时间不长,更无感情基础,按理金光瑶不该这麽亲昵地称呼她……
直到我捕捉到他隐隐的嘴角上扬,我立刻起身推了他一把:「阿瑶!」
「怎麽,方才是谁说不吃醋来着?」
我又急又臊,嘴上却不肯服输,目光放远,一个激灵便笑道:「那又如何?我只是不在金宗主金夫人面前吃醋罢了——要关起门来,这醋我能给你酿好几大缸!」
金光瑶「哦」了声,眉头一挑:「你从前可不像现在这般伶牙俐齿。」
得到具有七窍玲珑心的敛芳尊如此评价,我简直占了上风,便不再卖乖,只羞羞把头一扭,低喃道:「夫唱妇随罢了。」
「还没嫁过来呢,这就夫唱妇随了?」金光瑶促狭一笑,冷不防又将我从背後紧抱。温存一阵,他忽然cH0U起我的玉簪梳,沉声道:「这簪子旧了,不如改日我再给你送支新的。」
「我就要它。」
我连忙回身取回玉簪梳,Ai怜地收於掌中抚触。
这是「孟瑶」送给我的,在「金光瑶」回来以前,是它支撑着我,陪我度过那段等待的尽头;既是我一辈子珍藏的宝物,便不能以世俗眼光论之,更不能以金钱宝物换之。
金光瑶似乎也明白了,有些愧然,讪讪一笑:「成亲那日,我会亲手替你戴上它。」
我心中的汹涌几乎要泛出眼眶。
早在初次戴上玉簪梳时,我便在心里埋下了这颗种子;可此簪虽於我意义深远,若真要我於成亲时配戴,又怕显得寒酸,给清河聂氏和兰陵金氏丢了脸面,难免不妥。
金光瑶仅仅用一句话便驱散了我心中的乌云,我则以一个落在他唇边的吻作为回应。
能嫁予他,我何其有幸。
忽又转念一想,似乎也不见得人人都稀罕他这样的乘龙快婿。
「安儿,怎麽了?」
金光瑶很快觉察到我神sE的转变。
我盯着他半晌,慢慢拼凑起被我忽略的细节,微微蹙眉:「阿瑶,你与秦夫人之间……有过什麽不愉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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