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成为惊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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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上

黎海凝带他来的地方是一个酒吧。

楚扬曾被同事拉着来过几次这样的地方，却不太习惯。

可黎海凝告诉他，他们来的这个酒吧没有那些喧闹。

酒吧在黎海凝家附近，可以说很偏僻了，整个建筑都是玻璃搭建，半露天，能看见夜景。

他们在露台的吧台桌坐下，黎海凝让他在原地等。

楚扬点燃了菸。

白茫茫的烟雾在山间如云彩缭绕，茫，楚扬看着那团迅速被山风吹散的白雾，突然感觉到了迷茫。

自己一直都在g嘛？又或者……现在该g嘛？

他的人生，好好的运行了吗？

父亲Si的很早，活着的时候状态一直很糟，有一次他哭的很崩溃，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深沉的看着楚扬，断断续续说着，「不要像我，要活得像人」，他的双眼凹进了脸里，脸颊上一点r0U也没有，两个凸凸的骨头夹着一张嘴，面容恐怖，整个人瘦得可怕。

他的话楚扬一直记得，而父亲也在那之後没多久就咽气了。

活得像人，到底怎样算「人」？

父亲因为忍耐不了慾望，被瘾所控，最後Si了。所以像人的定义，难道不是自控与自制吗？

不然，人与禽兽何异？

父亲临终前的样子，已经称不上人了，尊严与T面毫无影踪，乾枯在那，像一团腐朽的树叶。

父亲睡过的床，母亲整个丢了。

床垫上有洗不净的咖啡sE痕迹，楚扬不知道那是什麽。

却觉得恐怖，那团W渍彷佛是父亲遗留下来的灵魂，怵目惊心，他看得胆怯。

可来不及胆怯，哭泣的母亲便蹲下了身，泣不成声的告诉他，今後他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了。

要坚强，要勇敢。

於是楚扬没说他怕，他把父亲用过的东西全都打包起来，跟那不洁的床垫一起丢了。

从那之後，楚扬摒去了慾望，他要活的像人。

努力向上，认真进取，勇敢负责。

做一个父亲当不了的人。

黎海凝端了个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两杯饮料。

一杯看着像果汁，一杯一看就是酒。

楚扬拿过果汁，却又被黎海凝拿了回来，「你是来放松的。」

「我要开车。」

「我没喝酒，我能开。」黎海凝笑道。

楚扬像看着傻子一样看他，「那是我的车，我还得回宿舍。」

黎海凝笑嘻嘻的，「TequiShot。」他拿过托盘上的海盐，轻抹在楚扬手上，「T1aN一下。」

楚扬看着手上的盐花，照做了。

随後黎海凝就喝了那杯酒，含着的酒水送进了楚扬嘴里，周围没人注意他们的举动，可楚扬还是别扭，索X待他咽下酒水以後，黎海凝就放开了他，塞了片柠檬进他嘴里。

「龙舌兰这样喝很bAng吧？」黎海凝笑道，一面端过了那杯果汁，他轻轻喝了一口，看向了远处，「我一直很喜欢山。或者说，很喜欢高处。」

「高处不胜寒不是吗？」楚扬向下望，那山谷中间全是黑的，像张深不见底的嘴。

「你只看前方，却不看远方。」黎海凝的声音被风吹散。

楚扬闻言抬起了头，视线前方是整个城市绝美的夜景。

不远处热闹的灯光燃烧了整个城市，像个祭典，又像个熔炉，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总会慢慢戴上相同的面具，很快谁都是张扑克脸，冷漠疏离。

夜里面具下的狂欢，主持祭典的，的确就是黎海凝这样的人。

甜言蜜语哄着人摘下整齐划一的面具，拥抱独一无二的慾望。

这不是恶魔是什麽？

恶魔总酷Ai低语，把话说的缠绵缱绻，「楚警官，人的确得往前看，但看得多往前才是对的呢？」

楚扬看着他，「向着目标。」

「对，不过目标是什麽？你的目标是家人幸福，你的幸福呢？」

「我……只要她们幸福……」

「不对吧？人是很自私的动物喔。」黎海凝笑了笑，有些轻佻，「不过道德感却很重。认为只要他人幸福自己就会幸福，事实上，若是那份幸福建立在自己孤独的苦痛之上的时候，人是很难感受到快乐与满足的。哪怕你真的是个好人，心中无怨，但你也不会快乐。」

「不对。」楚扬下意识反驳。

他仓皇的否定被风吹乱，在山间无止尽的回荡、乱窜，而他只能苍白的看着黎海凝，无法辩解。

黎海凝含笑的眼眸看着他，耐心的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楚扬想了很久，沉默满山遍野的长，很久以後，他道，「Ai是牺牲奉献。」

「情C真高。」黎海凝笑了，「我不会否定你的想法，毕竟每个人都不同。但牺牲奉献的同时，你要扪心自问。这是我要的吗？这是我家人要的吗？你只顾着自我满足般的奉献，有考虑过你的家人吗？」

「我……」

「英雄式的牺牲，偶尔并不是Ai你的人要你给的。」黎海凝看着远处斑斓的灯火，「想清楚了吗？你要的是什麽？」

楚扬沉默了，想了很久，「休息吧。我承认我有点累。但我不同意你所谓我不幸福。我只是想要什麽都不思考，清空大脑放松到极致。不用听命於谁，只需要放空。等我真正休息了，我就能继续努力。」

黎海凝笑了起来，「那不就是ga0cHa0吗？我可以给你。」

楚扬没搭理他，只问道，「那你认为我想要什麽？」

「慾望。」黎海凝答道，「无慾无求的人实在太奇怪了。你像个机器，给你指令你就办理，给你一个观念你就奉行，我觉得很违和。」

「违和？」

「分明SaO得可以。」黎海凝轻笑道，「为何假装自己没有yu求？还穿着一身道貌岸然的皮。」

风吹来了凉意，楚扬的眼像离不开黎海凝的脸，虽带着笑意，却也不觉得亲切了，侵略意味很明显。

「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也许该生气，也许该调头就走。可楚扬却非得告诉自己，现在醉了，不能开车。

他还能思考，还很清醒，却因那杯浓烈的龙舌兰，那麽一小杯调酒，就动弹不得。

他厌自己的条条框框，却又庆幸自己的一板一眼。

喝了酒绝对不会开车，这是他的金科玉律，就正好被黎海凝逮住了。

他被带回了家，纷乱的吻击碎了理智。

再一次，他要再一次T会那种爽到极致的快感，那种麻痹大脑，如毒如酒的飘然，只有黎海凝能给。

也许带来快乐的总会让人上瘾吧？

血Ye有一半是一样的，楚扬不禁想，自己的内心，终究有一半和父亲一样会屈服於慾望。

看着他握着那血脉贲张的器官，黎海凝的慾望像张中古世纪的煽情艺术，层层叠叠的油画颜料，以各种sE块堆积成他，缤纷而不刺眼，情慾sE彩浓厚，让人心cHa0澎湃。

楚扬绷紧了神经等待，张开的双腿X器耸立，後x已经软了，黎海凝前戏做得充足，以恶魔来说算得上温柔吧？

那根慾念长驱直入，顶在T内，楚扬呼x1乱了，攀着黎海凝的肩膀，他的K子还挂在腿上，二人在黎海凝玄关那张桌子前交缠，楚扬坐在桌上，往後躺，他头靠着墙，鞋子掉了一脚，却也不像个即将变身的灰姑娘。

这家伙会是王子吗？不过解开了K头便能化身野兽，如此ch11u0lU0的贴在一起。

润滑黏答答的弄脏了黎海凝，他却毫无所谓，吻填满了所有空白，如此贴近的这一刻，所有对白似乎都没了意义，他们如同两只兽，能对彼此诉说的只有粗喘与SHeNY1N。

快感侵蚀着理智，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黎海凝……要b什麽都管用。

楚扬试过一百种放松的办法，也在假日尝试过跟团旅游，或是看场电影，可什麽都没用，那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让他连休息也无法放松。

静下来就惶惶，认为自己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怎能休息呢？

大脑总是塞满各种事情，他始终无法放松心神。

可每当黎海凝这般入侵，烦恼就没了。

试过一次以後，楚扬就知道自己不会忘记那种感觉，可他b着自己忘。

因为他觉得那是第一，也是最後一次了。

没想到……。楚扬喘着气，如离海的鱼，呼x1异常湍急，身T烫的似被焚烧，楚扬的腿夹着黎海凝的腰，那人始终无话，只把深入浅出玩到了极致。

X器蹭着肠壁，黎海凝低着头，正看着JiAoHe处，他拉着楚扬的大腿，整个房子灯都没开，只有前院的灯光透了进来。

灰暗里夹杂着暖h，那抹柔和走在黎海凝脸上，慾望在他眼底毫不遮掩，露骨的眼神像只手，抚0着楚扬的肌肤。

楚扬扭开了脸不看他，腿却夹紧了，T内的cHa0Sh漫了出来，在落尘区的磁砖上击打出清脆水声。

他也成了惊鹿了吗？

黎海凝是那晃荡的竹节，而他则是那厚积薄发的水，储蓄了那麽强烈的快感，S出来的东西却一次b一次少，每每SJiNg，便止不住脱口而出的SHeNY1N。

原理上来看，的确是没两样了。

楚扬笑了。

「你笑什麽？」黎海凝笑着问道，「看着真浪。」

楚扬白了他一眼，「我……腿酸。」

黎海凝没答话，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

猛然离了地，楚扬双腿晃荡，他自幼就不曾被谁这麽抱着，婴儿的时候也许有吧？可有印象以来，就没人这样抱起他了。

於是他惶恐，失重感让他心慌，「我能走……」

「让你走我就得拔出来。」黎海凝托着他的T，颠了颠，「别乱动，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轻。」

那根bAng子随着他步伐cHa在身T里，楚扬面红耳赤，抓紧了黎海凝的肩膀，把脸藏起了。

像只鸵鸟，乾脆眼不见为净。

黎海凝走了几步便到了沙发上，那张沙发很大，足以并排躺在上面了。

楚扬被压倒在上面，黎海凝顺手脱了他的衣服，皮革凉凉的，接触肌肤的那刹那，激起了一身疙瘩，那彻骨的冷让楚扬立刻攀上了黎海凝，抱住了他的脖子。

「楚警官在床上的时候真的很像孩子。」黎海凝笑道，「凉吗？」他的声音缱绻温柔。

「凉……」

黎海凝自己躺了上去，「那你骑上来？」

楚扬点了点头，跨在黎海凝身上，膝盖贴着他的肌肤，那一方贴合之处就彷佛烧了起来，手撑着他x膛，楚扬让自己放松，可双手还是紧张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