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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那天,赵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便跑出去看热闹,回来说:“又是开发商弄来的强拆大队,就堵在边边家门口,你说说,年三十拆人家的房子,这不是缺德吗!家里没个主心骨,老老小小的,拆了人家的房子,让人家住哪儿去啊!”

傻子阿松听不懂老妈的话,自顾自地撒苞米喂鸡。

顾怀璧忽然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落在院子里,把赵婶吓了一跳:“哎哟天爷,你这娃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

她话都还没说完,顾怀璧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带得木门哐哐作响。

强拆大队的队长姓王,叫王强,已经跟外公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外公思想保守老派,绝对不同意拆迁他们家,盖什么高级宾馆。

“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房子也都是上了岁数的,我唐记糕饼店百年老字号,不能让你们给毁咯!”

外公固执地挡在门前,声如洪钟:“要拆,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碾过去。”

“你这老不死的不识好歹,老板都同意按一赔三比例赔付你们,你还想要什么。”

“你就是一赔十,也不能年三十来拆我家的房子。”

唐记糕饼店位于街头,这真要拆下来,这条街大部分的街坊邻居可都要流离失所了,说是要赔付,可是天知道这赔付什么时候下来,这大过年的,让这些街坊们上哪儿住去?

所以唐记糕饼店的“堡垒前线”必须守住了。

“这房子,我们今天还非拆不可了!”

王强身后便是一台推土机,今天是有备而来,必须一举拿下这唐记糕饼店,否则后面的拆迁,势必会遭遇无数反对和阻力。

他今天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杀鸡儆猴。

边边挡在外公前面:“外公,您别站在这里,太危险了。”

外公是个极其固执的老头,他站在店门前,岿然不动,看来势要与唐记糕饼店共存亡的意思。

外婆在边上哭,说年三十这是闹什么闹呢,不能给人安生过个年么。

一开始,边边并不知道有开发商想要拆老家的房子,外公外婆怕她担心所以没说,现在强拆队忽然找上来,边边六神无主,只能给老爸打电话求助。

“爸,我们这边出了点急”

边边话音未落,电话那端听到陈文军招呼亲戚的声音:“来来来,爸妈你们坐上位,先落座,想吃什么就点,甭客气,理应我和玲玲孝敬你们呢边边,什么事?”

“爸爸,外公他房子要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

“拆迁是好事啊。”还不等边边继续说,陈文军打断了她:“边边,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再打过来,先挂了。”

嘟嘟嘟,忙音传来,边边的心跟着沉到了底。

而王强看样子也是铁了心要带人强拆,推土机引擎都已经启动了,街坊们义愤填膺却都不敢上前阻拦,眼看着推土机就要撞上外公了,边边拉不动外公,也只能张开双臂挡在外公身前。

“边边,去你外婆那儿!”

“我不!”

“听话!”

王强冷冷地看着他们:“给我撞,我就不信了,房子比命还重要!”

眼下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看着推土机真的就要撞上来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了边边身前。

望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边边以为自己在做梦。

少年逆着光,肩宽腰窄,背影挺拔,黑裤勾勒着他修长的长腿,冉冉升起的朝阳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边。

边边紧张得呼吸都快停滞了,直到看见顾怀璧,一口气才喘了上来,她本能地躲到了顾怀璧的身后。

顾怀璧面无表情道:“峻宇集团地产开发,所以你们刘总开发建房都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王强诧异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你认识这家人,又认识刘总,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拆迁令是刘总签了字的,今天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拿下唐记糕饼店。”

顾怀璧伸手揽住边边的肩膀,抬头,狭长的桃花眼睨向王强:“你拆了人家房子,大过年,让别人住哪儿?”

王强说:“你们住哪儿,我可管不了,要不这样,我跟刘总请示请示,今天请你们住宾馆过年,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周围几个强拆的手下跟着逗笑了。

顾怀璧手落在边边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柔韧的头发丝,冷笑道:“不如这样,跟你们刘总请示请示,今年上半年和顾氏集团的合作,问他还想不想要了。”

王强那双狐狸般的眸子打量着顾怀璧,这少年一身清贵气质,看着不像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他半信半疑地给刘总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提到了顾氏集团,不一会儿,他捂着电话问顾怀璧:“你到底是谁。”

顾怀璧冷冷笑了笑:“你跟他说,这家老字号糕饼店是杜婉柔董事长最爱吃的一家,这家的闺女”

少年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丫头屏住了呼吸,心跳哐哐哐!

“她是我顾怀璧的人,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几通电话确证以后,王强腿肚子都软了,连声向顾怀璧告罪,说自己再也不敢乱来了,让他千万不要告诉杜总,否则自己饭碗都保不住。

顾怀璧回头望了望街坊邻居,面无表情道:“都是同行,我理解你们的辛苦和难处,但是这大过年,也请你回去问问你们刘总,知不知道‘协商’两个字该怎么写。”

“对啊。”有村民应和道:“每次来都带一大帮人,跟打家劫舍似的,从来不跟我们好好商量。”

“我们虽然穷,但也是讲道理的,你们大过年来拆我们的房子,这不是缺德吗!”

……

王强跟村民们拱手告罪,又客客气气给各家发了红包,带着一帮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边边望着顾怀璧,他眉目沉寂,漂亮的榛色眸子泛着寡冷而锐利的光。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那个戴着兽头面具吓唬人的少年,是真的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也能够保护她。

中午,外公杀了两只鸡,又取下了上好的腊肉干招待顾怀璧,外婆还做了最拿手的桂花糕端上桌,直叫顾怀璧快吃,多吃些。

“他不爱吃这些”

边边话音未落,便看到顾怀璧的筷子架起一块黑乎乎的腊肉干,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嚼了嚼,就着梅子酒下咽。

接下来,边边眼睁睁看着顾怀璧吃了腊肉干又吃了桂花糕,甚至连外婆拿上来的豆腐乳都尝了几口。

她全程目瞪口呆。

这家伙今天是养出金刚胃了吗,以前在家里,顾怀璧的饭菜从来不加任何调料,肉和蔬菜都是过水煮一遍,这家伙不希望任何复杂烹饪出来的食物,更别说腊肉干这种被时间风化过的老肉,他吃了会死的吧!

外婆望着顾怀璧,真是越看越欢喜,眉开眼笑,直叫他多吃点多吃点。

外公说:“边边,怎么朋友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去车站接啊。”

边边也是一头雾水,望着矜持吃饭的顾怀璧,她哪能知道这家伙会来水乡小镇啊。

“来了就住下来,过了十五再走。”

“对对对,住下来,到时候跟边边一块儿回去。”

边边连忙说:“外公,咱们家哪有多的房间啊。”

外公想了想,大方地说道:“那就把边边的房间隔出来,做两个屋子。”

边边撇嘴:“怎么这样啊。”

顾怀璧眼神轻挑,望了望她:“没问题,我和陈边边是最好的朋友。”

于是吃过饭后,外公外婆便忙碌着上楼用木板隔房间,边边和顾怀璧在厨房洗碗。

边边知道顾怀璧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家务事,索性让他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顾怀璧也不客气,倚在水台边跟个监工似的。

边边打量他,他似乎瘦了些,卷起袖子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手臂挂着几颗泛着光的水珠。

他的皮肤是真的好,比女孩子还白。边边越看他,越觉得自惭形秽,虽然别人都说她漂亮,但她还是比不上顾怀璧的“肤白貌美”。

这男人就像是神明最完美的造物,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和瑕疵。

顾怀璧发现边边在用眼睛偷瞥他,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迎上她,还伸手将衬衣领口的纽扣拆了几颗,露出两截线条漂亮的锁骨。

知道他是故意的,边边连忙垂下眸子不再看他,脸颊有些泛红。

两个人已经快大半月没有说过一句话,边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心虚地问:“听说你谈恋爱了噢。”

顾怀璧挑了挑狭长的挑花眼,低沉地“昂”了声。

“那你女朋友呢,不陪她么?”

“她回老家了。”

“哦,所以你无聊了,又来找我玩。”

“怎么,不能找你?”

边边心里涩涩的:“你最好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

“你女朋友知道,会不高兴的。”

“她好像已经不高兴了。”

边边放下抹布,加重了语气:“那你就更不应该再找我玩了。”

顾怀璧懒懒散散靠着水台:“某人答应过,要带我去爬最高的山,看山川与河流。”

边边的确答应过顾怀璧,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没想到顾怀璧竟然还记得这个约定。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忽然觉得挺没劲儿的。

良久,顾怀璧挪到她身边,和她并排蹭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望着她:“你不想见到我?”

“对,不想。”边边莫名有些赌气了,抹布扔水槽,捡了顾怀璧一身水渍。

“渣男!”

顾怀璧回头望着她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哎,洗碗。”

“没手吗!真当自己是客人了。”

顾少爷还真是不太会做这些事情,又有深度洁癖,手指尖像鸡爪爪一样,拎起了抹布:“陈边边,你回来!老子不会。”

边边来到里间的糕饼房开始和面,气呼呼地说:“不会干活你就回去,我们家不养闲人,白吃白喝门都没有!”

外婆听到孩子们的吵闹声,连忙走进厨房,对顾怀璧说:“哎哟,你别做这些,快出去歇着。”

顾怀璧没好意思把碗留给老人家洗,所以也只能勉为其难抓起抹布,学着刚刚边边的样子,把碗放到水下冲洗干净。

洗了碗之后,他又溜达到糕饼房,站在边边身旁,看她和面粉。

边边手臂干瘦白皙,还是有一把小力气的,抓着重重的面粉团扔在案板上,粉末颗粒漫在淡淡的金色阳光里,上下翩飞。

“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

边边瞪他,还是那两个字――

“渣男。”

顾怀璧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微微屈身与她平行:“来,说说,老子怎么渣了。”

“你就是”

就是什么,边边也不知道。

她就是觉得,顾怀璧要是有女朋友了,就不该再这样对她,就算她觉得问心无愧,可是人家女孩肯定不会这样想。边边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成了顾怀璧女朋友,他这样对别的女孩子,她肯定都要醋死啦!

“反正你别跟我讲话。”她凶巴巴地说:“我不会再理你了。”

顾怀璧桃花眼挑了挑,手撑在案板边上,抬着脑袋,薄唇微弯,榛色的眸底含了笑意,直勾勾盯着她看。

“你不准看我!”边边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开:“出去出去!”

“陈边边,我发现你变得无理取闹了。”顾怀璧不肯走:“仗着老子宠你,脾气见长是吧。”

“你!”边边脸颊烧红,舌头都大了:“你又乱讲什么下、下流话。”

她推搡他离开,结果弄得他一身面粉灰,顾怀璧不甘示弱,抓起一把面粉扑在边边小脸上,扑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啊,顾怀璧!”

边边气得不行了,抓起面团反击,结果绊倒了椅子,直挺挺朝他扑了过来,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哐啷啷,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边边倒是没有摔着,趴在顾怀璧的怀里,两个人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纷扬的面粉灰里,边边望着顾怀璧,这是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他那双如黑巧克力般浓郁的榛色眸子,似泥潭一般,一眼望尽去,便泥足深陷再也抽不出来了。

边边急促地呼吸着,连耳垂都变得剔透绯红。

顾怀璧长睫毛微眨,似乎泛着金色的日光,他垂着眸子,望着她莹润的唇。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能听见边边的心跳,从砰、砰、砰一瞬间变成了哐哐哐哐哐!

“陈边边,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他话音未落,外婆忽然开门:“你们俩在打架还是拆家啊?”

边边连滚带爬从顾怀璧的怀里爬起来,不小心还碾到了不该碾的地方,只听男孩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外婆,快把这家伙赶走,他真的太讨厌了!”

“小璧是我们家的客人,不许没礼貌。”外婆拉着顾怀璧离开:“小璧,来,尝尝外婆做的松饼。”

“谢谢外婆。”

“谢什么谢,今天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边边都快气晕了,望着糕饼房一片狼藉,心里暗骂了顾怀璧大笨蛋死渣男。

下午,傻子阿松急匆匆地跑到唐记糕饼店,指着坐在客厅的顾怀璧,激动地冲边边说:“他他,大狼,狼变成人,人又变成狼!”

边边防备地说:“阿松,哪有狼啊,别乱讲。”

顾怀璧也笑了笑,望向阿松,拉着慵懒的调子说:“说谎的小孩,要被狼吃哦。”

阿松忽然噤声了,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边边拉着阿松一块儿出门:“咱们出去玩,不理这讨厌的家伙。”

阿松连忙躲到边边身边,防备地回头望,嘴里喃喃道:“狼、狼来了。”

“他吓唬你呢。”边边撇嘴说:“就像当初吓唬我一样,讨厌死了,不理他,咱们去找阿怀玩。”

“不、不不、不找狼!”阿松连忙躲到墙角,低声说:“狼会吃了我。”

“不会的。”边边拉他走:“你别被顾怀璧那臭小子吓着了。”

“他、他就是狼。”

边边笑了:“才不会呢,阿怀比那臭小子好一百倍。”

就两人拉扯间,有几个吊儿郎当的社会青年走过来,看到边边和阿松在一起,他们嘴角挑起不善的坏笑。

“哟,这不是松饼店的小美人吗,小美人怎么和这傻子在一块儿啊。”

“小美人,跟哥哥们去玩桌球呗。”

小混混走过来,动手动脚抓了边边的头发,边边吓得往后退了退,阿松立刻挡在她身前,抓起地上的石头吓唬他们:“走、走开!”

“傻子你还要英雄救美啊。”为首的小混混指着自己的额头:“来,给你个机会,往这儿砸,不见血不是男人。”

阿松紧攥着石头,惶恐地望着他们,手不住地颤抖,大叫着:“啊!啊!”

“你鬼叫什么,让你往这儿砸”

小混混话音未落,忽然,他的脑门顶开了个拇指大的血口子,鲜血顺着他的脸潺潺留下来,宛若血蚯蚓一般。

这次轮到小混混惨叫了:“啊!”

阿松手里的石头落了地,边边回头,只见顾怀璧不知何时坐在了墙头,手里掂着几颗碎石子,嘴角扯出一抹清淡的邪笑:“不见血,不是男人。”

说话间,又是几颗石子落下来,速度快得惊人,力量也大得得惊人,几个混混都中招见血了。

顾怀璧从几米的高墙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轻蔑地睨着他们:“我顾怀璧的人,你们也敢碰。”

他走上前,踩住了刚刚抓边边头发的男人的手,用力碾了碾,眸子里透出狠戾之意。

那男人被他踩得嗷嗷大叫,连声告饶。

边边看顾怀璧这意思,今天是要废了那人一只手才会甘心,她怕真的闹出事来,连忙拉住了顾怀璧的衣袖:“别这样,快松开。”

顾怀璧又用力踩了踩,这才听话地抬了脚,转身攥着边边的手离开了。

边边任由他牵着,走过尝尝的小巷,边边踩着地上的青苔,努力加快步伐跟上他。

他牵她的时候总是很自然,就像小时候一样,大掌环住她的小手,将她整个小爪爪都包裹在温热的手掌心

边边抬头望向他,他沉着脸,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这家伙,笑着的时候看着坏,不笑的时候又很凶,情绪总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顾怀璧感受到女孩的挣扎,他加重了力度,垂眸睨她:“你到底跟我闹什么别扭。”

边边撇嘴说:“我有新朋友了,不想理你了。”

顾怀璧回头睨了阿松一眼:“那傻子么?”

“那是阿松!别叫他傻子。”边边说:“不是他,是阿怀。”

“阿怀。”顾怀璧薄薄的唇勾了起来,绽开一抹笑;“你这么叫,老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他这模样,倒是没有半点娇羞。

“才不是你呢。”边边说:“我是养的大狗,它叫阿怀,比你好一百倍。”

“哦,是么。”

……

下午,边边带着顾怀璧和阿松上了山,漫山遍野找阿怀,可是那只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唤都不出来。

“奇怪了,以前一喊它就出来的啊。”

“比我好一百倍,就是这样好的?”顾怀璧抱着手肘冷笑。

跟在后面的阿松连忙说道:“狼变成了人,变成了人啊!”

边边没有在意阿松的话,闷闷地说:“肯定是遇到跟着什么小母狼跑了。”

顾怀璧脚下一滑,险些摔跤。

“这么不检点的狼,你还喜欢?”

“我就喜欢它,不关你的事。”

顾怀璧低头笑了笑,故意激她:“敢不敢一直喜欢下去啊。”

“有什么不敢,会一直喜欢的!”

“陈边边,记着你的话。”

“绝不食言。”

阿松看了看顾怀璧,又望了望边边,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大坏蛋和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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