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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衍领着唐以安到琴房,他一进门就摁开了墙上的开关,柔白sE的灯光流泄一屋,琴房刹那间通透明亮。他微笑地让唐以安先进琴房,自己则是到房间里拿起几本书抵在房门与墙壁之间。
唐以安不动声sE地观察琴房,楚君衍走进来:「你随意,就当成自己家。」
唐以安笑了笑,多搬了一张琴椅到钢琴前。她在搬椅的时候瞄到那叠书本最上头的《演员的自我修养》,笑着问:「人家老人家看到你把表演圣经拿来堵门,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楚君衍仔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接着将手帕摺叠放入口袋里,「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它即使是在地面上也无损价值。他老人家肯定不会生气的。」
唐以安动了心,想法在脑海里绕了一圈,出言问:「我可以看吗?」
楚君衍笑:「可以,你有权利动家里的任何物品。」
唐以安蹲下身捡起上头的书,看见隐藏在表演圣经下面的《傲慢与偏见》,她心中闪过一丝微讶,手中小心地翻阅起手上浅紫sE为基底的书。
楚君衍的书有明显翻阅过的痕迹,书角严重磨损泛黑,纸张边缘氧化泛h。唐以安习惯一翻书先从作者栏位看起,她一打开扉页,印入眼帘的除了那句大名鼎鼎的「没有小角sE,只有小演员」,就是一句漂亮的手写字——
「理智驱使我辨别角sE与自己,信念感驱使我Ai你。」落款日是六月八日。
唐以安的指尖无意间在字迹上摩娑,背对着他,若无其事地问:「你怎麽看待演员的信念感?」
「相信表演的真实与完成表演的信念。」楚君衍以一句话JiNg准地定位他的看法。
她无心翻阅手上的书,阅开几页看见上面的注记便将其阖上。
唐以安将《演员的自我修养》放回书堆的上头,旋过身问:「君衍,你有入戏太深、出不了戏的情况吗?」
楚君衍不意外她的问题,「以安,我得说我不太喜欢斯氏T系的表演,即使我承认表演的初衷是T验,但我不喜欢他老人家认为我们的表演不深刻、不能感动人心,要知道,艺术本身就是艺术。」
来了,T验派与表现派的对立。楚君衍已经想像得到唐以安下一句会说什麽——
「表现派的表演确实是流於形式,它靠着演员训练肌r0U来完成表演,表现派的表演是冷漠的。我也认同表现派的演出不能撼动人心,因为那只是模拟!」
但唐以安没这麽说,她用手指抚了抚裙,坐在楚君衍身边。
「可我有过。」唐以安说:「我觉得我Ai他,用生命去Ai他。」
在实境秀里第二场的演技b拚,唐以安本想放在压轴却舍之不用的表演。她那时想演的是《流光微语》的nV主角卿流光。
在《流光微语》中,沐微语舍弃所有的Ai她,他Ai她如命,在他的全世界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她的深Ai,可即使到电影结尾,卿流光仍然对沐微语的存在浑然不知。他为了她舍弃生命,她却不知有他这个人。
在流光最深处,只有他一人低声微语。
唐以安在看完《流光微语》後钻研了卿流光这个角sE许久,她一直思考:假如卿流光这个角sE交在她手上,她会怎麽诠释?假如她就是卿流光,那她会不会发现沐微语的存在?
她纠结了好多天,终於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她有没有发现沐微语,她都会Ai他。
假如有一个人,他Ai她视之生命,即使自己残破不堪也拚了命地伸手想要将光明赠予她。
那即便他在世人眼中再不堪,她也会Ai他,像他一样,用生命Ai他。
有专业的影评员说,《流光微语》是楚君衍出道至今的巅峰作,在这一出电影里头他贡献出无懈可击的演技,彷佛每一幕都释放出了表演的天X,分不清楚到底是他是沐微语还是沐微语就是他本人。
唐以安在那段日子就曾想过这个问题。
她喜欢的是楚君衍本人,是电影里的沐微语?还是那个不知是不是想像练习里面目模糊的男人?
「……那现在呢?」楚君衍掀开琴盖,指腹在白琴键上毫无章法地重重一压,惊醒了在想像当中的唐以安。
唐以安猛然间被琴声唤醒,着实错愕了几秒,她回想起至今为止的所有经历,弯唇笑说:「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喜欢的究竟是谁有什麽意义?有意义的是她此刻坐在他身边。
她喜欢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想去深思到底是角sE残存的情感,还是太深刻的信念感驱使她喜欢上这个与她有过无数对手戏的男人。
她确定她喜欢楚君衍,只是他是楚君衍。
楚君衍预定的想法是要弹曲子给唐以安听,弹弹琴兼谈谈情,可听了她方才的回答,他脑子里乱得要命,弹出来的琴音不着调,一手简单的入门曲子被他弹得完全不像样,呕哑嘲哳,琴声x1引了楼下的傅立夏和楚亦筠。
傅立夏在楼下忍了很久,他忍了又忍、忍了再忍。
终於忍不住冲上楼,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在约会,傅立夏对着留有缝隙的琴房大喊:「楚君衍,N1TaMa真的弹得烂透了!能不能拜托你认真弹琴!不要摧残我们的耳朵?你平时也没有弹得这麽烂啊!」
接着将门重重一关,「砰」的一大声,紧贴在琴椅上的两人都被一震。
唐以安虽然是音痴,但苦练芭蕾多年起码还有点乐感,早在楚君衍按下琴键的瞬间,她就感觉到楚君衍的状态有些微妙的不对,但秉持着礼貌一直没有开口。
楚君衍目光直盯着眼前的普拉姆伯格钢琴,唐以安感到气氛不妙,试探X开口:「君衍?」
楚君衍动了,他将视线向下滑落,先是看见纯黑的琴盖,再是看到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後是指腹下的琴键,他盯着黑白分明的琴键许久,像是发呆又像是在沉思。
然後,他自暴自弃地将琴盖盖上,用手肘撑在琴盖上抚着额头。
「唐以安,我承认我输了。」
楚君衍的表情充满懊恼,像是解不开题目的奥数小学生冠军:「我太喜欢你了,我已经没办法等到你和我告白的那一天,我现在对你口中那个用生命去Ai的男人发了疯地忌妒。」
「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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