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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长秋宫已快日落,她却觉光阴甚好,长秋宫的正殿外是那紧簇相拥的花团美景,走过长廊,她心神明朗,日下光辉耀眼,心下除了阴霾,连最后那一丝坚持,也已彻底地消去,有了阴婧的誓言,她无畏再惧了。
在碧石道上她停下,瞅着德阳殿位置的东侧,那位置是张美人的延休殿,婉清枊眉一转,上前笑问:“小姐可是想去瞅张美人,给张美人道喜?”
她颔首点头,对玉儿吩咐:“玉儿,你回屋将此前母亲准备的铜嵌绿松石手镯,汉鎏金指环,镂空龙纹玉环取过来。”
玉儿担心问:“小姐,送这个可适合?”
她浅浅一笑道:“张美人深知这宫内大多无良事,现下闭门不出的就是怕引来祸端,想来她心里也希望这胎能是个公主,送铜嵌绿松石手镯、镂空龙纹玉环寓她好事成双,汉鎏金指环赠她腹中公主,亦是再合适不过了。”
玉儿一笑说:“奴婢明白,小姐与婉清先行慢去,玉儿会赶紧追上小姐。”她颔首,玉儿跑开。她与婉清还未到张美人延休殿,玉儿便已经追了上来。
张美人的延休殿她是第一次来,张美人被刘肇安排在延休殿,只怕也是有些用意的。延休殿落座于永安宫正殿附近,因此可以常去看望太后,何况不是只有张美人安排在这,郭美人、巢美人安排的宫殿亦与永安宫可时常往来。
刘肇的意思显然很明显,就是要让这群妃嫔将太后围着,最后看清哪些能用。人还未至延休殿,她瞅到延休殿台的前殿亭园中,张美人正与宫婢正拿着针线在刺绣,她细下打量了两宫婢一眼,与张美人眉开眼笑的,感情看得出来甚是深厚。
张美人意识到她的存在,忙迎过来笑说:“不想你竟然会特意来看我,身上的伤还痛吗?”
她含笑点头,张美人又热宠笑说:“好些了就好,姐姐是不知你性子这般犟,明明对谁都温和有礼,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惹陛下不高心,竟然还让陛下动手给打了。”
她心下寒意扫过,淡淡笑回:“这回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是不知道陛下在那里,邓绥大意了。”
张美人叹道:“也难怪你不知,这周贵人平时不声不响的,你一来怎么就整了这么一手,明知陛下自妹妹入宫后这性情就变得古怪,以前也没见陛下怎么发过火,现下脾气变得连大伙都摸不清楚。”一笑又说,“看来太后的话还是没有说错,陛下这心思还是在妹妹身上,妹妹是一动一笑都牵着陛下心,这才使得陛下心烦意乱。”
她笑笑,待张美人停下后,她才唤:“玉儿。”遂笑说,“邓绥一点心意,一对礼物赠汐月姐姐,祝汐月姐姐得尝所愿早生公主,另一玉环赠未出世的小公主,愿小公主来受陛宠,健健康康,福比天连。”
张美人婉然笑说:“你带着伤这般大老远的跑来,手里竟然还带了这些礼,真是太见外了。”她微笑,张美人遂唤,“月景,收下。”月景依诺收下,张美人瞅着天色,“这天色也不早了,月景,记得让人准备晚膳,今日留邓采女一块用晚膳。”
她拉过张汐月的手,忙道:“汐月姐姐就不必麻烦了,邓绥现下是有罪之身,只是一心想着姐姐为人仁厚谦和,是位贤良温美之人,又知姐姐怀有皇嗣,才这般大胆前来祝贺,要是多与姐姐接触,恐给姐姐带来不妥,等到他日能膝下长谈时,邓绥一定长来看望姐姐。”
张美人明了她的意思,欣然一笑:“那汐月也就不留妹妹了。”她屈了一礼,携着玉儿与婉清离开。
回禅风阁时,已是日落月升之时,她见吕采女正带着婢女回屋,想过去给吕采女提醒一下,刘灵对她微笑屈礼,她还了一礼忍了下来,带着两人回了湘房。
回到湘房后,婉清很是担心,蹲下来低声问:“奴婢心里一直在担心小姐的身子,奴婢还是头一回瞅见小姐这般害怕陛下,小姐以前即便惧怕陛下,可从来也没有这般过,小姐这是怎么了?”
玉儿盯着她不安,她摊开手看了看,略感寒意袭来,将自己抱成一团,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它自己就抖起来了,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婉清忧心不已:“小姐,明天奴婢去找郭太医问问,看郭太医能不能给点意见,奴婢猜想别是上次的事,在小姐心里造了不好的影响,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来郭太医应是有法子来治的。”玉儿狠狠点头,她心忧颔首,婉清遂说,“小姐即然已经痛下决心,现下可不能再扶君意了。”
她沉声道:“我知,好在前些天的事情里,夹了一些误会在里面,他才会这般不在意我此前如此抚他之意,现下定然不能再这样了。”遂而一想,“拿药来擦身上的伤,得赶紧好起来才行。”
婉清松神一笑:“小姐这样想就好。”说罢起身去取药,这些天来她身上未擦太多药,心里便是害怕刘肇唤她,只是现下即便再害怕,她也只有忍了。
擦完药,玉儿不安又道:“也不知道蔡伦讲的事是不是真的。”
婉清眉宇间甚是担忧:“想来不会有假。”凝眉道,“小姐,咱们该想法子帮吕采女一把。”
她瞅向婉清笑说:“此前吕采女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我还以为你连着她也不喜欢,现下看来婉清还是挺喜欢这吕采女的。”
婉清笑意有一丝苦涩,可原则与底线一向分得很清楚,笑回:“这吕小姐人本就不错,那乐公子与奴婢又有些缘份,何况奴婢瞅着两人是郎才女貌,自是想看到有情人终成倦属。”
她笑笑,婉清素来就心善,凝眉想来眸中一闪,便道:“有了。”玉儿与婉清欣喜,她依依起身,伸手拉开房门,却发现蔡伦正准备敲门,一愣。
蔡伦初微愣,立马挂上笑脸:“邓采女当真是心思敏锐,是知道奴才来接邓采女来了。”
她再次一怔,婉清与玉儿微疑,上前满是不解,她忙屈了一礼,含笑回:“公公说笑了,邓绥只是正巧开门罢了,并不知道公公要找邓绥。”
蔡伦浅浅含笑,转手一扬:“请邓采女跟奴才去云台广德殿。”
她心下沉,婉清抱着她手臂紧张问:“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蔡伦笑说:“当然是陛下命奴才来请邓采女过去。”
婉清抱着她手臂再紧了一分,有些慌乱道:“公公,邓采女的伤还没完全好,陛下他是——。”
蔡伦打断道:“先去了再说吧。”
她唯有道:“那请公公带路吧。”随后准备摘了脸上的丝巾。
蔡伦忙阻止道:“采女别摘。”她心往下寒,百般想着为吕梦音躲,不想竟变成是她了,就听蔡伦提醒又说,“采女戴的这丝巾,再配上采女这秀骨珊珊的身段,瞅着很是有股脱俗之气,让人瞅着婉如仙女迎来一般,陛下瞅着定是会喜欢的。”
玉儿与婉清有些不放心放她走,她示意两人不要紧,往前走时却听蔡伦笑说:“请两位姑娘一块前去侯着。
一路上,玉儿与婉清抓着她的手,玉儿担心低声问:“小姐不要紧吧?”她摇头。
婉清小声忧道:“今日奴婢看陛下脸上有倦意,小姐千万别再惹陛下不高兴了,小姐如果控制不了颤抖,就将手藏好了尽量的不说话。”她心下自是明白,婉清却悔道,“今日真不该去长秋宫看皇后。”
玉儿埋怨道:“都是刘灵说什么见了尹采女的阴魂。”
她失声一笑:“这说来还怪不得刘灵,梦音姐姐是自个不知不觉的躲了今天的事,刘灵要是不见她夜里出去的影子,不误会那是尹采女的阴魂,也不会跑来与我说这事。”
玉儿疑惑问:“为什么陛下要在广德殿见小姐?广德殿一不是议政的地儿,也不是正二八经侍寝的地儿,而且上次那并不算正规侍寝,这次就算让小姐侍寝,也应当先按宫里的规据来办,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她思及阴婧与她讲的事,这中间还有其它人?婉清细下思量,提醒道:“奴婢记得云台的广德殿是光武帝‘风眩’病重时,阴识大人在此照顾才能好起来,后来阴家也越是受宠,再到后来郭后被废,陛下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用意吧?”
她淡淡道:“我还记得建初元年先帝曾在云台召见贾逵,让贾逵评判《左氏传》优于《公羊》、《谷梁》的地方,贾逵将见解写成后上奏先帝,当时是颇受先帝赞赏,还赐贾逵布五百匹及衣一套。”顿了顿道,“玉儿说得对,这不是正规侍寝的传招,所以可能是有什么事要说,不要慌。”
她说不慌心里还是慌的,皇家人太过复杂,一动一念一想,皆有因皆有意。领路的蔡伦突然停下,不卑不亢笑说:“邓采女要有什么不方便的事,不妨对蔡伦说说,蔡伦能为采女办的,一定会为采女办好。”
她心念一想,也好,低声问:“蔡公公见陛下时,要是有异常惧怕而颤抖的情况,蔡公公会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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