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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微笑了一下,随之也坐回了殿内,刘灵不安的盯着窦太后,挪着步子浅浅坐了下来,韩蔓儿气不过,瞪了那两宫婢一眼,却也回殿内坐下。张美人大着肚子来了,要进去时也被拦下,最后安静的坐了下来,唯独冯婉婵与吕梦音没过来。
她委身刚坐下,茹璋走到她身边恭敬道:“邓采女,陛下在叫您的名字。”大家向她望来神情不一,她起身屈了一礼,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窦太后,跟着茹璋进了寝宫内。
到了寝宫内,阴婧两眼通红,掩面理好后沙哑道:“陛下有话要跟你说,过来这里。”
她小心上前坐到刘肇身旁,刘肇看到她后面露一丝后悔道:“当初朕不该承诺你,明知她与怜儿走近不怀好意,那时就应该直接杀了她,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发生了。”
她忙跪下:“是邓绥的错,邓绥甘愿领罚。”
刘肇面色怆白一笑,淡淡道:“起来吧!”她起身坐下,刘肇喃喃道,“可是不想她竟不给朕喘气的机会,你知道怜儿为什么会这样吗?”她颔首点了点头。
刘肇沉声道:“是朕欠她的,朕早就将那翠玉扳指给了你,她要那东西时朕没有跟她讲明,不想会因此事而害了她,她怨朕是应该的。”
她不安问:“为什么陛下事后不与周贵人讲明那个是假的?”
刘肇反问:“你觉得朕事后主动说这事,对怜儿就不是一种伤害,怜儿就不会这样了?”
她不再言他,刘肇无力一笑,说:“在这宫里背叛、算计、丑陋、势力、趋言附食、笑里藏刀的人朕见得太多了,朕太清楚当人不是人时,做的事比畜生还不如,朕知道你心里一定觉得朕对你不够信任,可你不知道每当你踏出相信别人的第一步,下一秒就是那人在你身上捅一刀,让你不死则残,让你活在终生的悔恨痛苦与不甘中,有时更会造成血流成河的惨状。”
她动了动唇,不安道:“所以陛下才会谁也不愿相信,可是却又渴望有人值得陛下相信。”
刘肇沉声回:“是,这宫里朕最信任的就是婧儿与怜儿,每当朕想要相信一个人时,大多的时候都是令朕失望,朕认识怜儿的时候只觉得她与冷血正直侠肝义胆,是个可以用之人,事后朕更没想她会这样。”
她垂眸已经知道刘肇所想,此前刘肇想让她也值得信任,可是发生某些事后刘肇似乎很难相信她了,他对人的信任很难建立,或许是遇到了太多的背叛,看惯了人心复杂与阴险,刘肇转而提醒道:“朕叫你进来,是想告诉你,有一个人朕不能再留了。”
她一怔,不安瞅看一眼阴婧,阴婧动了动唇,最后没有说话,她不安问:“陛下是希望邓绥怎么回答?”
刘肇目光凌凌道:“你就是不回答她也必须死,不过昨日朕已经让郑众将你二哥给放了,可他再到处与人提及那件不该提的事,再私下与几位王爷拉帮结党,朕也绝不会对他手软。”
她心底大概明白过来,垂眸跪下:“谢陛下不杀之恩。”阴婧凝眉略有不明,茹璋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在阴婧旁边说了句什么,阴婧瞬间脸色苍白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再动。
刘肇凝眉问:“怎么回事?”
茹璋惶恐跪下回:“周贵人撞墙自尽了。”
她一怔,刘肇惊问:“什么?”支撑着身子起来,沉声怒问,“她在哪里?”茹璋慌乱闪躲,瞅着阴婧不敢说话,刘肇厉呵,“该死的奴婢,来人,拖——咳咳——。”
她与阴婧失声紧张唤:“陛下。”
茹璋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低声回:“回陛下,周贵人在夜廷暴室。”
刘肇一怔,凝视阴婧不信问:“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还将她关到那里去,你是故意想让她死是不是?”
阴婧跪下慌乱解释:“不是,不是,臣妾不知道,只是因为她行刺陛下,差点要了陛下的命,臣妾只是想等陛下醒来后再处理,没想到她会这样。”上前伸手去抓刘肇的手,劝慰道,“陛下别生气,都是臣妾的错,陛下注意身上的伤。”
刘肇将阴婧推开,阴着脸沉声问:“你不知?”神色无比失望道,“你是皇后,这时明明你最该替朕安慰她,可是你却这样对她,你明知道她的性情,朕刚才还说在这宫里,朕相信的就只有你与怜儿,看来朕再一次错了。”阴婧慌了,刘肇痛声道,“你回长秋宫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前来找朕,朕不想见到你。”
阴婧自是觉得委屈,不安反驳道:“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见阴婧身形不稳,欲要伸手去扶阴婧,却见刘肇双眼通红瞪着她,不由得心神一跳,慌乱跪下。
刘肇拖着伤出了寝殿,远远她便听到正殿内的拨剑之声,随即就听刘肇怒呵声:“如果你真想死,那朕现在就成全你,朕现在就杀了你。”
婉清扑通一声跪下,死不认错道:“陛下要杀就杀,婉清并没有错,更不会认为自己做错。”
窦太后面容挂满倦意,不冷不热出声说:“皇帝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人看笑话?要罚就让奴才去罚好了。”
刘肇厉目扫过,痛色将剑用力丢下,沉闷咳了起来,缓下厉声道:“来人,将朕把这贱人关进大牢,没朕的允许谁也不许去看,直到她饿死为止,前去看者杀无赦。”随罢在众人的呼唤声中,刘肇的脚步声匆忙渐远。
婉清与外面的人发生争执,嘴里喊着:“放开我,你们放开。”
玉儿不忍婉清出事,上前护着婉清呵道:“你们放开婉清,放开婉清。”她心中不安,欲要转身离去,却瞅到阴婧恍然失神的模样,伸手先扶起了地上的阴婧,阴婧失了神的双眸盯了她半晌,无力扶开她的手,苦涩一笑离开寝殿内。
她跟着走出了寝殿,瞅着阴婧什么也不管,直接离开了凤凰殿,又看到婉清被人挟着要拖走,玉儿死死的抱住那婉清的腿。婉清依旧还在反抗,嘴上虽是什么也不再说了,可是眸中流露出倔犟。
侍卫见玉儿碍事,拉扯之下已是不奈,皱眉准备拨剑,她冲上去还未阻止,婉清突然晕了过去,玉儿惊唤:“婉清。”手快扶住了倒地的婉清,她渴求望向旁边一位长年的太医。
太后给了那太医一个眼神,太医方才上前为婉清把起了脉,不一会儿,眉宇间渐渐挤出欣喜之色,笑回:“回禀太后,赵宫人有喜了,一月身孕已是有余。”
众人面面相觑,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瞅着玉儿搂着婉清死也不放手的神色,她知道玉儿与她一样,心里即使再气不过婉清,可要彻底斩断与婉清之间从小到大的情份,无疑是件很困难的事。
四周望来的双眸里,唯少了韩蔓儿埋怨的目光,她这才发现殿内韩蔓儿早已不在,想来是跟着刘肇出去了。
窦太后未说话,视线落到她与玉儿身上,半晌方才略带喜悦道:“陛下的意思是关进大牢,可是陛下一向注重皇嗣,现下赵宫人有喜,那你们给哀家先将赵宫人改关玉堂殿,不准她走出殿,但要让人好生照瞅着,还有将赵宫人有事禀告陛下。”
几个侍卫面面相望,彼此挣扎半晌,方才握拳回:“诺。”
太后离去后众人方才纷纷散去,婉清在奴婢与她和玉儿的掺扶下回了玉堂殿,她与玉儿被侍卫警告不准再靠近,这便最后回了婵风阁。
意外之外的事,周怜被太医极时救回,似乎并无性命之忧,听闻是刘肇赶过去时,周怜已经稳住了性命,只是以周怜的性子,即便是稳住了病情,只怕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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