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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了宣室殿外就见有一人从宣室殿走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冷血,她心里虽是疑惑却也未在意,入了宣室殿就见刘肇撑着身子要起来。

郑众在一旁面带不安上前,小心劝阻:“陛下,您还是躺着吧,您这身子骨还未好,可——。”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了她的到来,便又忙唤,“邓贵人,您快来劝劝陛下,陛下硬是要出去走走。”她勉强笑笑,只觉瞅着眼前的人心间百般感概。

曾经的刘肇多么的意气风发,如今明明才年方二十五六,正是风华下茂之时,本应比此前的他越发不可一世。可几个孩子的相继离世,也让他从此一病不起,瞬间没了以往的威仪与沉稳,整日里有气无力只能闭目躺着,就如被捏到了软肋般不能再有狂傲与王者的风范,可叹英雄再盛也会有气短之时。

她上前将刘肇扶住,温声关切道:“陛下,您要去哪里走走,绥儿扶着您去。”

郑众初听微怔,遂不安唤:“邓贵人。”

她含笑道:“不碍事,就在这宫里走走也好,陛下躺了这么走也该走走了。”再不出去走走只怕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光景了。

郑众想了想也只有做罢,叹了一声便忙出去唤:“快来人,准备轿辗。”

她扶着脸色沧白的刘肇出来,或许刘肇是吹了殿外的风后让精神有所好转,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不少,在炎炎烈日之下笑站对她说:“朕感觉自己躺在床上都有好几年了。”只是那笑意过于勉强与苦涩,彷佛已经历经了是百般沧桑。

她勉强笑笑,方才回:“哪有那么久,陛下记错了,六个月不到。”

刘肇低沉的话语却在耳伴再次响起,只是出神喃喃念道:“六个月不到,才六个月不到呢。”语气里仿佛不相信这个数字,神情疲惫又道,“可朕却感觉好像有几年了。”

她欲要说话时却见刘肇只瞅着前方,出神的念道着:“皇后前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五次。”她听后微怔,不想刘肇这般感概是因为婧儿所来的次数,只见刘肇嘲弄一笑又道,“这宫里也只有你日日前来相伴。”说罢瞅着她又问,“朕如今是不是很丑?让宫里的妃嫔都开始厌弃朕了?”

她嘴角皮下动动,不想刘肇会在意这事,失声笑说:“陛下怎么会这样认为呢,谁敢厌弃陛下呀。”

刘肇心间百般感触,轻叹一声:“是啊,谁敢厌弃朕?”说罢却将自己手伸了出来,瞅着两只已经浮肿不堪的手,摸了摸自己浮肿的脸喃喃自问,“为什么朕变成了这样?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忙劝道:“陛下,您会好起来的,太医不是也说过陛下是情绪堵塞思子郁结所至,只待陛下的气血通畅了,想来陛下的浮肿也就会好了。”

刘肇嘲弄一笑后便不再做他言,世间不是只有男子好美色,所谓人情冷暖这种东西他早就看透了,只是被曾经那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的人所厌弃时,才发现人这东西变得比自己想想中的还要快,转眼间就可以完全不顾惜日之情,谁说世间男儿多绝情?

无论皇后做过了多少错事,即便皇儿刘清的死是皇后与韩蔓儿设计了他,可他永远记得皇后为他所做,会告诉自己找理由去原谅皇后,原谅她让他杀了自己的亲儿子;皇后心里的怨他何尝不知,可即便三妻四妾可他将荣耀与权利,该给皇后的也都给了,对皇后有的愧疚也一直在尽量弥补,只是人心这东西当真不易控制。

他在她与郑众的掺扶上了轿辗,只是突然将头靠到了她身上,紧紧搂着她问:“绥儿,朕有的时候总在想,如果朕不是皇帝,朕就可以不用在做选择时左右为难,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难题让朕选择的同时又让朕痛苦,也不会害自己周围的人也跟着痛苦了。”

她初微怔之余也有些触动,泛了泛眸心下一片沉重。不是皇帝,是呀,如果不是皇帝,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般,不会各怀鬼态,更不会在她得知别人要害他时,她竟然选择袖手旁观的让他去死,她会义无返顾的将害他之人拿下,可是他不仅是皇帝,还是一个对邓家有刺的皇帝。

不仅如此,他还要顾忌江山顾忌帝家今后皇嗣血脉,除掉朝中的过盛力量就是扩大皇家力量,稍微的容一点情定都会势力无法均横,她何尝又不理解他的处境。只是理解又如何?她心知他将来会做什么,在吃了这么多苦后她还让他毁了邓家的话,那她这一生就不该当个人,如果这个世道是个将人逼成畜生的世道的话,那么这个为已害人行畜生之事,她也只有认了。

应是从一开始在家各自的命运就注定不同,大家处的位置不同因而所要顾全的大局也皆不同,只是再如何心间不甘与怨恨,可依是觉得他很可怜,迂回眸中的泪水含笑说:“陛下,可是您生来就在这帝王家呀,生来就俱有了权利与财富,也注定了您的使命与责任,这本就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刘肇星眸下沉,神情疲惫轻叹道:“可是朕有时觉得好累,有些选择也让朕很痛苦,为什么保护一个人的同时,却必须要杀掉另一个人?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两全的办法?都说自古事难两难,明明才几个字的意思,可当真发生时才知是这么的难。”

她心下沉默,喃喃自问:“自古事难两全。”

刘肇语气越发沉重起来,自顾自地喃喃又问:“这天下为什么要有这权利?人为什么要有那些害人的欲望?朕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当的这个皇帝?如今累得连朕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她不想他会这般想,能在这里存活下来本就不易,谁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彼此伤害,不仅是她不想这样,就连他也是不想的。可是痛恨自己的出生有用吗?他痛恨的出生却是那么多人所向往的,提醒道:“天下人可是有大把的人想当皇帝的,陛下可是被全天下的人所羡慕呢!”

刘肇只是远远瞅着她问:“那你羡慕吗?羡慕朕的父王早死,羡慕朕从小想做的不能做,不想做的必须做,羡慕朕无法与生母相见,还必须与养母暗里斗个你死我活?”

她见他目光深不见底,仿佛经历的所有痛苦皆在眼前,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缓了缓转而勉强笑劝:“陛下,记得绥儿小的时候,祖奶奶就常对绥儿说,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选择,选择的情况有很多可是选择却只有一条,每一次选择都注定了人生延续下去的未来,即然自己选择了延续下去的未来,那选择之人就该承受自己选择的结果,因为那是自己选的后悔也是没有用的。”

刘肇听后紧紧闭眼,突然幽幽又问:“如果朕不是皇帝,最初你也不认识三哥,咱们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会不会喜欢上朕?”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方久才提醒道:“这个世间本就没有如果,如果有邓绥如今就不在这宫里,陛下也更不会在这宫里。”

刘肇沉声道:“如果有如果,想来那定是美满的日子,朕就不用像现在这般,几个妃嫔一吵起来,朕就觉得头大。”她勉强笑笑,当初宠那些女子时,他本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脾性,只听刘肇又在续道,“如今她们都不来看朕,朕虽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可是却也更看透了你们女人,原来你们女人无情时比起朕的无情要残忍得多。”

她失声勉强一笑,幽幽提醒:“陛下并非是无情,陛下是多情胜似无情,陛下的心没办法分得太多,分够了这个分不够那个,自然是麻烦连连的。”

刘肇睁开眼问:“朕在你看来是不是个很不合格的夫君?”

她含笑提醒:“陛下刚才不说了自古事难两全吗?陛下做了合格的皇帝就注定无法做合格的夫君,绥儿一直就知道这些道理。”刘肇紧紧握住她的手,神情动容却片语未出。

而她语音才刚落,刘霜凌却突然冲了过来,跪下就道:“陛下,霜凌有话要说。”刘霜凌如今已经缓回了丧子之痛,精神也早已是神清气爽,性格不再似以前那般胆小委缩。

刘肇有气无力道:“说吧。”

刘霜凌凝神瞅着刘肇,沉声道:“霜凌要向陛下揭发皇后的丑事,皇后娘娘她不是个合格的皇后,也没有资格继续当这皇后。”她初微怔,不安之余示意郑众赶紧将刘霜凌赶走,郑众上前将刘霜凌欲要扶起,刘霜凌却定定推开了郑众。

她冷下脸来沉声道:“刘美人有话还是改日再说吧。”

刘霜凌瞅着她定定道:“霜凌的话必须在今天说,要不然将来定是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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