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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问:“即然祜儿觉得此人心怀不轨,那可有看出此人怀了什么不轨之心?”

刘庆撇了她一眼,只端下眼前酒喝下,耿姬不安瞅着刘祜,身怕刘祜这时说错什么话,毕竟眼下这么多人,大家虽是各自己喝着酒,可是耳朵却是张着听。

刘祜垂眸认真想了想,喃喃念道:“为自己赢得民心之下的心怀不轨是——。”瞅着她不安问,“难不成此人是要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刘祜一出,众人本是还在细语的话也彻底停止,纷纷向她与刘祜瞅来。

她不否认,只笑问:“那祜儿可曾想过此人为何要做大逆不道之事呢?”耿姬不安起身,刘庆伸手将其抓住。

刘开看不透她想做什么,应是怕她从中做什么,毕竟刘肇只是对刘庆几人有所猜测,因为顾忌一些东西没有挑明,如果这时挑明了那就没有——,忙出声笑问:“皇后娘娘怎么与小孩子说起这些了?”她未理刘开只瞅着刘祜。

刘祜隐约感觉到周围紧张的气氛,想想了反问:“皇后娘娘觉得为了什么?”她只微笑,刘祜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小心猜测,“报仇?”顿了顿又问,“还是野心?”刘开欲要再度说话时,刘寿将刘开拉着坐下。

她面无表情解释:“此人手下的那批暗中做恶之人,无不是个个深怀了血海深仇,包括此人自己。”众人听后彼此互望,或许有些分不清楚她讲的是谁,她淡淡续道,“此人手下即便杀了人,那杀的也是作恶多端的人。”这话一说完众人似乎彻底不懂了。

刘祜了然明白回:“祜儿明白了,此人是为了报仇。”

她含笑问:“这样此人还算坏人吗?”

刘祜应声道:“不算坏人。”

她笑问:“可是他们杀了人,怎么就不算坏人了?”

刘祜沉声解释:“如果皇后娘娘本有幸福的生活,可是有人毁了皇后娘娘的家,杀——。”

耿姬忍不住呵道:“祜儿。”

她笑笑说:“无防。”只瞅着刘祜道,“祜儿继续。”刘祜小心瞅着她,又不安瞅了瞅耿姬与刘庆,她笑说,“别怕,直说。”

刘祜缓下心中的不安,抬眸问:“甚至还杀了皇后娘的家人,皇后娘娘会怎么做?”她不语,刘祜定声道,“可如果是祜儿,祜儿一定会为亲人报仇的,父仇已是不共戴天,何况还是整个家族人的生死,祜儿即便粉身碎骨也定要找此人报仇,方能以安亲人之亡灵。”

她笑问:“这么说来祜儿觉得此人不算恶人了?”

刘祜提醒道:“此人只是报仇而已,何况此人杀的还是作恶多端的人,那此人该算得上是英雄。”耿姬瞅着刘庆不明,刘庆并未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玉儿有些不放心,给她斟了一杯酒,她只是瞅着刘祜笑说:“按照大汉的律法,不算因为什么原因杀人,皆都是要一命抵一命的。除非此人有权有势想着法方能能逃过一死,要不此人就是深得民心百姓愿为之请命,方能最终感天动人甚至让有决定权的人插手此事,否则定是百分百难逃一死。”

刘祜了解道:“哦,祜儿明白了,此人笼络民心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她含笑提醒:“不管此人笼络民心是为何,可是此人却也利用了周围的人,将那能利用的人皆控制在手中。那些人中本有人可以有新的生活方式,可是最终没有自由也因为此人而被毁,最后大多数人都变成了与那人一样的人,祜儿还是觉得此人做的是对吗?”

刘祜皱起眉头认真细想,想了许久后抬眸问:“那皇后娘娘怎么看此人呢?”

她无奈一笑道:“本宫怎么看此人没有用,关键是大家怎么看此人。”说罢扫了一眼在场之人。

此举一动几个王爷们倒是安了,反是那些妃嫔有些不安起来,彼此有着细语声低声在问着:“皇后娘娘这说的不会是咱们俩吧?”

这个此人是谁都不重要,因为大多数人都符合这个此人的标准,因为这里的各位无不是相互利用,大多的人都背了血海深仇,心中都有怨恨的种子埋藏。几个妃嫔隐约有起不安,也最是按耐不住欲要起身时,她不经意淡淡道:“每个人对善与恶的概念往往都根据自身的认识、经历、本性而定的。”

刘祜不明白问:“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沉声道:“能逃过律法之治的皆是靠外力,这就是陛下曾经所言的巧法析律,更甚者控法用律为之已用,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为之巧乐。”

刘祜不安道:“可是皇后娘娘刚才讲的人,他也不——。”

她笑说:“祜儿想必觉得此人即便杀了人,即便将大家都变成了同自己一样人,也会在一丝同情上可怜此人,甚至觉得此人罪不至死对吧!”

刘祜点了点头,低声道:“毕竟此人家破人亡,怎么——。”

她含笑提醒道:“可是那些被此人拉下水,告诉自己从今往将自己交给魔鬼的人,却会觉得此人千刀万剐。”刘祜瞅着她不安,她解释,“因为在有些人的概念里,即使此人有怨有恨,可是此人不该拉自己下水,此人该去找那该找的人,不该将自己的人生搞得破破烂烂。”

刘祜凝色道:“是啊。”

她笑说:“可有些人却会认为此人是英雄,因为如果此人不这样做,那些最初做恶之人得不到惩罚,最终会在众人扭曲的解释中,慢慢脱离本该得到的惩罚,从而可以继续欺人害人干尽丧心天良之事,祜儿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刘祜轻:“嗯。”了一声。

她笑笑又说:“祜儿还觉得受惩的应该是最初做恶之人,是那人在别人心造就了怨恨的种子,因而造就了这等结果,对吗?”

刘祜凝色回:“嗯。”

她含笑提醒:“可是那人位高权重谁也动不了,不仅如此那人也早已经死了。”刘祜微怔,她瞅着刘祜无奈道,“只是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了,那些被复仇之人拉下水的人,无不是那位高权重之人的四周之人,最终下面的人也跟着斗了起来,甚至包括那些曾经受到实惠的人。”

刘祜凝眉道:“事情好像变得有点复杂了。”

她见众人正在深思,笑问:“祜儿现在是不是会觉得大家都有自己的原由,大家即便都做了坏事也是为了复仇,从一定义意上也就都不是恶人了?”

刘祜小眉毛纠成了一条线,凝色道:“这件事似乎形成了不良的仇恨因果,会让越来越多的人都不知不觉融入其中,并——。”

她含笑提醒:“如果这些人表面上所说的复仇都只是借口,祜儿又要怎么看待此事?”刘祜沉默不语,她笑说,“祜儿现在定是觉得人心太复杂,善与恶有时也因而变得复杂起来,似乎已经快要搞不清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了吧!”

刘祜沉声应道:“嗯。”

她笑笑说:“这样一来,生存在边缘的人们就看到了机会,即然有些人做恶可以不用死,那自己做恶也是同样有原因的,同样行恶之人也会找做种各种理由,只为减轻自己的罪行而进行辩解。如果这样还减不了罪,就会去抓别人不能说的秘密,并对此进行一定的威胁,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再次彼此循环不息。”

刘祜沉声道:“祜儿明白皇后娘娘最初讲的外力了,这应也算外力的一种了。”

她笑笑不语,只觉眼前这孩子心性不错,抬眸扫了一眼众人,不经意问:“只是这样下去有意思吗?”众人不明,见她似乎在问众人,可是感觉又像是在问刘祜,彼此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刘庆无奈一笑,起身揖了一礼:“孤王受教,只是再听皇后娘娘训言下去,孤王只怕会忘了自己是谁,忘记自己爹娘是谁,忘记自己明明是个人不是木头,甚至会搞不清楚这人活着到底有何意义。”她微笑不语,刘庆放下双手道,“孤王身体不适就此先行离开。”

耿姬不安唤:“王爷。”

她面无表情瞅着刘庆的背影,刘庆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瞅着她含笑提醒:“难道皇后娘娘不觉得许多事,可是要比皇后娘娘刚才所言还要复杂吗?”

她淡然起身,含笑回:“王爷所言甚是。”刘庆屈了屈头,转身彻底离开。刘祜瞅着她不明,双眸中有着担心,她勉强笑笑。

不管孩童再如何聪惠,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的人生,对别人的话又怎么能轻易明白,岂能明白成人世界里的丑陋与复杂,非仅用仁理以及所谓的道德就能解释清楚,可只要能懂的人有即可,刘庆的回答就是刘庆的态度。

刘祜拉了拉她唤:“皇后娘娘。”

她将头垂下,云淡风轻笑问:“什么事?”

刘祜在接触她目光时微微一颤,手不由得就松了下来。明明是在对自己微笑的目光,可是明显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杀意,杀意吗?对,他没有看错那就是杀意,深深藏在微笑的背后,难道是刚才父王的话?

玉儿见众人隐约有些不安,又见刘祜微显不安的模样,上前提醒:“小姐,是时候去找陛下了。”

她轻:“嗯。”了一声,轻拍了拍刘祜的头后往前走去,只甩了一句:“散。”

隐约听到路过的地方有着宫婢小声说着:“喂,我说,我怎么总觉得皇后娘娘有点怪。”

另一人赶紧拉住:“别乱说话。”

玉儿只是小心打量着她的神色,不安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小姐,不管小姐怎么做,玉儿永远都站在小姐这边。”仿佛要给她力量一般,让她明白她不是一个人。

她淡淡闭眼,同时压下体内冰冷的寒意,转而提醒:“假郭碧纯不得不防。”

玉儿定定回:“请小姐放心,玉儿已经派人在城内盯紧,大公子他们的人也四处寻找。”顿了顿抬眸问,“听冬春说小姐向王爷提交换条件了?”她点了点头,玉儿明白她是觉得假郭碧纯在耿姬那里,顿了顿提醒,“玉儿看耿姬刚才说的似乎并不是假话,此女似乎真不在耿姬他们——。”

她沉声道:“耿姬不会骗我,我明白的,眼下我说的是宫里。”玉儿微怔,她淡淡提醒,“越危险的地方才是越安全的。”

玉儿垂眸细想,笑回:“玉儿明白了。”顿了顿转而不安,“小姐,冬春当真信得过吗?”

她笑问:“你怎么看?”

玉儿凝色道:“不管小姐信不信冬春,玉儿反正是信不过冬春。”

她笑说:“人是你弄来的,如今你反倒是信不过了。”

玉儿沉声道:“就算她为了报小姐此前救命之情,可是她的变化太大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玉儿这半年来一直在观察冬春,还私下查了冬春的一些事。”她不语,玉儿忧忧续道,“这几年宫里与冬春接触过的人,都说冬春夜里会发病怪叫,明明疼不欲生可是却总说自己没事。”

她凝眉细思道:“此女的变化确实很大,心思与沉府是显而易见的。”就拿这些日子来说,自玉儿将冬春弄到她身边,冬春也不向普通宫婢般总是会在她面前表现,可每每却会在关键的时候提醒她该知道的事,这心思与沉俯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玉儿神情有一丝后悔道:“玉儿突然有些后悔将此女弄到小姐身边来,起初以为她是因为——。”

她笑笑说:“不防,指不定这样做还是对的。”

玉儿不安道:“小姐身边如今有个青音已经就够危险了,小姐还要将此女放到身边这样候着,玉儿这心里总担心会——。”

她笑了笑淡淡说:“任何事情原本就是一把双刃刀,不管事情会变成好结果还是坏结果,就看你怎么拔刀,又是在何时拔这把刀。你用得对就会对自己有利,本是对自己有利的刀,不会用本照样也是会伤到自己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为险中求胜之法。”

玉儿咬了咬唇,心中依是有着不安,可是如今冬春已经过来,再怎么担心想来也都是白搭,或许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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