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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038
在最前面拍摄的两位记者原本站得好好的,结果发觉自己肩膀被后面人冷不丁拽住,力量很劲,记者还没反应过来,自身已经被对方推远离了病床,接着是一个口带黑色面罩的高大男人用其宽厚结实的身板挡住了当事人陈阿蛮,燕明追拽上被子往阿蛮脑门一盖,正脸对着那帮记者:“眼瞎?墙上禁止喧哗不懂?”
那群记者只顿了半秒,心里想着这男的是陈阿蛮的谁,手里却依然拿着摄像机乱拍:“请问您是陈阿蛮的哥哥吗?”
“您好,请问先生是陈小姐的亲哥哥吗。”
“这位先生能麻烦把口罩摘下来回答我的问题吗。”
闪光依旧。
燕明追没反应,只是伸手握住了正往他身后探视的摄影机镜头,他冷眼对着那位记者淡淡喂了声:“出去。”
记者:“……”
孟鸫来拿被子裹好阿蛮抱紧,眼神望向他的背脊,以她的视角,现在根本看不到那些摄像头。此时医生护士都冲了进来,医生气炸了,也开始咆哮:“给我出去!当这里什么地方?想随便进来就随便进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瞎搞终于结束,负责陈阿蛮的心理医生与其进行深入治疗,她和燕明追出去待着,孟鸫来向他道谢的时候,他瞧了她眼:“原来还知道打招呼。”
她脑袋懵了半秒,联想到刚才在车上没和他打招呼的事情,心情有些微妙,双手在兜里捂着,背脊靠住墙壁,辗转反侧,还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当时的情况。
当时还不到下午一点,两人同方位地靠着墙壁,静了那么两分钟,对于孟鸫来来说,这种氛围可能是一年以来极其尴尬的一次。
“你为什么还存着那照片。”他说,顿了顿,想到这种时候不太适合提这件事,又补充,“饿不饿。”
她想起那年两人拍大头贴的场面,却又被他那句“饿不饿”终结了回忆,孟鸫来肚子适时地开始抵抗,她还没吃午饭:“饿了,你吃没?”
“还没。”
蒋顺樱正好提着饭盒来到病房,看到模样有些狼狈的孟鸫来,啊声,左手抬起来撸撸她那头乱毛:“怎么回事?被燕明追打啦?”
燕明追偏头淡瞥了蒋顺樱眼。
对方立马闭嘴。
孟鸫来解释了记者来医院捣乱的事情。
午饭是在医院食堂吃的,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外面光度暗了不少,可能是要下雨的原因,蒋顺樱又刚好提到陈阿蛮,导致她心脏沉沉的,没动多少筷子,蒋顺樱又问起陈竹的动向,孟鸫来回答:“陈竹最近加班,可能没看那视频。”
蒋顺樱轻啊声:“看了估计会把天乐炸了。”
孟鸫来想到陈竹的反应就头疼,的确是个定时炸弹。直到接到樊一乔的电话,樊一乔说他搞到了天乐集团贿赂相关机构的证据,还提到了景测今日下午的行踪。
“香川街118,好,我马上过去。”她挂断电话,“我出去趟,阿蛮拜托你们了。”
蒋顺樱点头:“那燕生曜呢。”
燕明追回:“别瞒。”
孟鸫来说:“告诉他吧。”燕生曜可能是第二个定时炸弹,也可能不是。
孟鸫来没被允许进入酒吧,原因是打扮,她瞧眼自身保守的职业装扮,又瞧了瞧进入酒吧的女性,转身离开,五分钟后孟鸫来重新过来,保安扫了眼,摆摆手让她进去,算是过关了。
樊一乔坐在景测隔壁,拿黑色纱布隔着,基本知道对方几个人在做什么。刚开始樊一乔瞧了瞧她的装扮,表情有些古怪地问:“没让你进来?”
孟鸫来对付保安有些心力憔悴,她喝了矿泉水:“嗯,第二次成了。景测怎么样。”
“他们好像准备撤。”
孟鸫来借着纱布扫眼景测,那位大少爷正左拥右抱地欢乐享福,她又想到躺在病床上的陈阿蛮,手里的矿泉水空瓶被她慢慢握扁,樊一乔眨了眨眼,咳两声:“孟鸫来。”
“他们要走了。”孟鸫来偏头,没察觉到樊一乔的表情。两人跟着景测一堆人出了酒吧后门,结果被对方逮得正着,从保镖堆中央出现的景测缓缓摘下墨镜:“樊记者真闲,从云里跟到这里,还带了帮手,不知道找我什么事,直接点得了。”
保镖松开樊一乔后,樊一乔看眼依旧被禁锢的孟鸫来:“能不能放开我后辈,她只是帮我跑腿的。”
“当然。”景测摆摆手,两保镖立马松了手。
樊一乔问:“景先生好像没把关于天乐的负面新闻放在眼里。”
“你现在特别想知道的,不只是天乐吧,什么贿赂偷税,又或者什么性交易。”景测看着他们,“是不是特想知道那个陈阿蛮又怎么回事。”
孟鸫来平静开口:“性交易是否与她有关。”
樊一乔神经一绷,几乎是紧张地盯着孟鸫来,示意她不要继续问。
“我不知道什么性交易。”景测在两人面前转了转,“女员工确实是陈阿蛮,但视频里的人真不是我,单凭模糊的脸和声音就断定是我,你们禹城电台是不是太不诚恳了点。”
孟鸫来咬住牙:“听闻景先生在三年前有过类似案件。”
景测有面目难受:“当时喝醉酒,酒后乱性,我可后悔了,之后被人乱传,说法还各有一套,我能怎么办。”景测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不过樊记者,您这位后辈问的问题还真直接,我的确说了直接……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景测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寒冷。
“景先生!”樊一乔却忽然被保镖死死摁在墙壁上。
孟鸫来冷静盯着对方:“景先生,您就不担心摄像头。”
“我会怕这个?”景测换了动作,直接下手揽住她细腰,把人往怀里拉,“不愧是樊一乔的后辈啊,樊一乔,你在我这里转了这么多年,查出什么了,你老婆都死了这么多年,哈哈哈哈你瞎了眼吧,连个渣渣都没查出来。”
孟鸫来愣住。
樊一乔隐忍地说:“景测,你把她放了。”
“我还就不放了。”景测脑袋贴下去,嘴唇轻轻贴住了孟鸫来的额头,视线却盯着红了眼的樊一乔,景测笑起来,“偶尔陪苍蝇玩玩也不错。”他又把视线挪到孟鸫来这里,问她,“小姐,我告诉你,做记者的第一要素,就是别跟着樊一乔混。”
酒吧后门忽然被人拿脚踹开,只听门嘭嗒一声,随着内部歌舞声的涌出,众人看见的是口带面罩的鸭舌帽男人,保镖上前拦住他:“从前门走。”结果被对方忽然攥紧手腕,下脚狠踢膝盖后人直接倒在地上。
几个保镖一起过去拦人,对方也照打不误,拳脚迅速踢中腹部,紧接着反手将其撂倒在地,几声痛叫,有的被甩到垃圾桶旁边意识全无的状态,景测已经惊讶地松开孟鸫来,他抬脚踢了踢保镖:“真废!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人!”景测跑得很快,几乎是逃走的。
燕明追终于拿开口罩,过去看了看她的脸,他脸色平静,眼眸似鹰得犀利:“没事吧。”
孟鸫来如大梦初醒:“谢谢。”
他没再说什么,表情也不是很久之前表现的那么焦急,可能是另有新欢的缘故,也可能是成长的原因,总而言之……孟鸫来已经看不清他了,此时此刻,心情除了有对于景测的愤怒,对于陈阿蛮的关心,还有一点,是对于两人感情终于消失的悲伤吧。
要谈论阿蛮的经历是非常漫长的,她现在很年轻,再年轻的时候,陈阿蛮被人欺负被人嘲讽,甚至是更严重的,那些她都挺了过来,知道她越长越大,自我意识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更加看清了自己无比可怜的那张脸面,在别人来说就是楚楚动人,二代的景测端倪过她的模样,评价句长得挺勾人。
阿蛮身材高挑,妙曼,模样勾人,她不想承认这点,“狐媚子”这个说法对她来说很难取得心理平衡,她明明是凭借着实力晋升,最后却被传成一夜晋升的狐媚子。
燕生曜知道后,他从家里赶到医院,陈阿蛮已经结束治疗,她坐在病床上对他笑的时候,让燕生曜想起当年的孟鸫来,她被警察找到,回来后,也是这样对自己笑的。
孟鸫来需要处理处理自己的妆,没脸回去见孟玉,想着可能会被骂,就和燕明追载回了亲哥屋里,到家后两人都没说过话,开始各做各的。
说实话孟鸫来被自己这幅妆容吓到了,眼影不行口红也不行,当时太急没顾上这些,她有些微妙地盯着镜子看,直到燕明追拿着毛巾进来浴室,他也瞧了她的脸,顿了一秒,视线瞥到旁边。
那神情像是在说“你的脸发生了什么”这种话。
孟鸫来表情微妙通过镜子看他忙碌的背影,她双臂撑着洗漱台,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燕明追挂好毛巾:“你和记者打电话的时候报了地址。”
孟鸫来点头。
男人转过身后,再次不可避免地看了她的脸:“……先把脸洗了。”
导致她忍不住问:“很丑吗。”
他没说话,点了头,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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