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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11时36分,临水省南城市发生80级地震,震源深度24千米。
截止当天下午14时整,已有39人确认死亡,263人重度受伤。
抢险救灾的部队兵以及医护人员第一时间赶来,直升机从天空降落,卡车运送着物资,在早已四分五裂的公路上艰难前行。
而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预料到,那么美好的一座城市,会在顷刻之间,化为废墟。
荀山部队是第一批抵达震后现场的救灾军。
覃晓芸刚从直升飞机上下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遍地倒塌的房屋,直接被压垮的汽车,还有满身血污、睁着空洞眼眸相拥而坐的三个少女。
这里是重灾区——
南城大学。
来的路上,她听连长说,南大距离震源非常近,加之地震发生时,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所以,灾情会比想象中更严重。
覃晓芸揉了揉眼睛,胸腔里仿佛被吹进了一阵透骨的风,很冷,很冷。
入目皆悲凉。
肩膀上突然按来一只手,她微惊,扭头。
“黄金72小时,容不得一分一秒的浪费!”
连长面容严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覃晓芸一凛,立正,挺胸回道:“是!”
她说完,转身背起工具,和队友一起投入了紧张的救援工作。
每多挖一块土,多掘一寸地,就是给灾民多创造一分生的希望。
覃晓芸咬牙,心底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快点,再快点!
救灾军越来越多,医护人员也越来越多。
被夷为平地的南大,那本该矗立、现如今却摔得粉碎的教学楼之上,绿色与白色的身影交相辉映。
他们忙碌而奔波。
阴沉沉的天幕下,不断有欣喜的高呼——“快来帮忙!这儿还有人活着!活着!”
这一刻,生命仿佛是一样令人无比向往的东西。
覃晓芸抹抹额头,汗水滑落,流进眼眸,有些刺痛。
他们不做任何停歇,在所有地方尽可能地搜寻生的迹象。
可是,大家七手八脚抬出的灾民,十位里,有九位已经停止了呼吸。
覃晓芸看着看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
但她不可以哭,她也没有时间用来哭。
她只能拼命忍着,用袖子擦脸,脸上黑一道灰一道,再抖着手去使劲搬开沉重的楼板与钢筋。
从天亮到天黑,救援队顾不上喝一口水,更顾不上坐一坐。因为他们不停地听到,医护队低低的叹息——
“没气儿了……”
死亡人数在上升,黄金72小时一点一点流逝,慢一秒钟,可能这里就有一个人,永远离开人世。
被埋在地下的,多数都还是孩子。
他们的父母尚在远方焦急等待,等待着一个有惊无险的消息,等待着自己放手去飞的孩子,平安归来。
覃晓芸知道,救援队里的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恨不得把整个大地翻过来。
怎么能让这群大学生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怎么能让全校上万名师生,眨眼之间就再也看不到日后的光明呢?
今夜的月亮在升起,明天的天气,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想让他们全部醒来。
全部。
一个都不能少。
泪水模糊了视线,像一场扑面而来的暴风雪,将世界都染成了单调的苍白色彩。
覃晓芸深吸一口气,被灰尘呛到猛咳,随即尽力压下心头苦闷,重新投入救援。
夜,星光稀疏。
大批志愿者到达南城,帮助救援军为受伤脱险的灾民处理伤势。
公路被毁,航班与高铁临时取消,进入南城并不容易,更何况,自发救灾的其他省市市民开来的自驾车,几乎把仅剩的道路都给拥堵了。
不得已,连长向上层请求发布通知,希望后面再有进入震区的志愿者,能够尽快离开。
一是为了保证道路通畅,解救出来的重伤灾民可以被迅速送往医院。
二是以防震区发生二次地震,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通知发布后,南城各条主干道上的车辆被清退完毕。
而此时,距离地震发生,已过去12个小时。
黑压压一片,充斥在鼻间的,满是难闻的灰尘与泥土气息。
她还活着吗?
她在哪里呢?
女孩睁着茫然的双眼,下意识想动动僵硬的身子,肩膀处却传来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嘶——”
忍不住低低抽气,窄小的空间容不得她扭头,只能通过艰难的深呼吸,来减缓那无法言说的痛感。
四周昏暗,能隐隐听到有人在不停呐喊,可四周同时也密闭,她依稀辨别出,自己头顶是一块沉重的楼板,搭着断了两半的钢筋,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安全区。
她幸运地摔在安全区里。
“丁丁……”
轻到几近呢喃的呼唤,转瞬飘散。
没有人应答。
她咬牙,左手尝试着从身侧抽出,贴着粗糙的楼板慢慢摸索。
右手暂时动不了,因为右肩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黑暗里能明显嗅到血腥味儿。
类似于生锈的铁,不太好闻。
她小心翼翼拿指甲抠着头顶的重物,试图抠出一条缝隙来,只是在努力了十多分钟后,她才发现,自己完全被埋在死角。
地震发生时,他们在底楼上课,由于慌乱,没有第一时间跑出去,所以如果没猜错,这儿应该是教室左后方,靠墙,靠楼梯口。
她这块楼板上面,可能还压着另外一块楼板。
处境险恶,必须想方设法自救。
女孩闭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用力扯下颈间吊坠!
那是韩誉送给她的玉。
不知道三个室友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这会儿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留体力,坚持到救援队找到自己的那一刻。
喉咙里干涩得厉害,像被堵着一块棉花,令人胸闷气短。
她死死捏着玉坠,拂开正前方楼板上的灰,慢慢敲上去。
“叮——叮——叮——”
轻缓的敲击声渐渐响起,富有节奏。
“一……二……三……”
她开始在心底默念数字,以此来计算时间。
大概数到近两千的时候,女孩累了,闭上眼睛,用力吞了口唾沫。
越来越想喝水,越来越想睡觉。
还能坚持下去吗?
爸爸,哥哥,韩誉……
你们来了吗?
她一直不是特别坚强的女孩,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而此番处于这般绝望的环境之下,竟意外地没有掉一滴眼泪。
还不想认命。
至少,至少……
至少她要等到他,再见一面。
这或许是心底最后的执念吧。
女孩放下酸软不已的手臂,随即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痛刺激得她瞬间提神,刚才那股子恨不得立马沉沉睡去的冲动,完全消失。
不能睡,睡下去,怕是再没法醒来了。
女孩平复心情,黑暗里睁着异常坚毅的眸,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
救援队似乎并没有走到她这个方向来,各种叫喊虽然隐约传来,但隔得很远。
为了节省体力,她不打算继续敲打,用声音吸引外面人的注意,而是选择找到缝隙,能够多一些可供呼吸的空气。
这里太闷,她已经觉得胸腔里憋得难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磨破了指尖,终于凭着触感,在两块楼板交叠之间的角度里,摸到了一丝窄窄的缝隙。
缝隙大概是被厚重的灰尘给堵住了,她使劲抠了两下,扑簌簌掉下来的碎泥落了她满脸。
“咳咳!”女孩皱眉,甩头吐出嘴里的脏东西。
手指上的磨伤早已麻木,鲜血混着污泥,凝结成厚厚的血痂。
她终于看到一丝透过缝隙照进紧闭空间的惨白月光。
直直射来。
隐于黑暗中太久,她一下子不习惯这光亮,才眯起眼睛,却突然听到一阵人声清晰——
“刚刚救出来的几个女生送去医院了吧?”
“早走了,谢天谢地,都只受了点伤。”
她一惊,下意识喊——
“救救我!”
刚从旁边走过的覃晓芸愣,停住脚步。
“怎么了?”同为荀山救援队的伙伴诧异转头。
“你有没有听到?”覃晓芸轻轻问。
“听到什么?”伙伴蹙眉,随即安静下来。
空气里没有丝毫异常的响声。
只有不远处忙着帮助灾民的众人,发出的各种高呼。
覃晓芸摇摇头,“没什么,可能幻听了吧。”她不确定,说完后在原地站了几秒,耐心等待。
而唐夏,就躺在覃晓芸脚下三尺地。
仿佛抓到了生的希望,唐夏眼底迸发出决绝。
“救救我!”
她再度重复,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大吼。
这下,覃晓芸和同行的伙伴都听见了。
如此清楚!
覃晓芸反应极快,立刻便寻着声音蹲下,急切问道:“你在哪里?能听到我说话吗?”
同伴也蹲下,拿指节扣了扣横七竖八压在一起的楼板。
唐夏忍着泪,哪怕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拼命点头回答:“能,我能听到,”她顿,吸吸鼻子,颤抖着伸手,用玉坠敲了敲,“在这里,我的右手不能动,肩膀上压着东西,但是很沉,可能搬不开。”
女孩很清晰地说明了自己现在所面临的状况。
覃晓芸转身就对同伴道:“你去叫人过来,带上工具,这儿的两块楼板很沉,万一抬得不好,会压到下面的人。”
同伴应了,立马往回跑。
覃晓芸便又对着唐夏柔声道:“你别怕,我们很快就救你出来。”
听女孩说话的语气,应该伤得不重,这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你能跟我说说下头的情况吗?”覃晓芸抬头看了看对面,同伴正焦急地向连长报告着事情,然后就有几个人跑去拿工具了。
“这里只有我,我不知道我的室友们在哪里。”唐夏尽量稳住呼吸,心却跳得飞快。
那是一种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很黑,我自己挖了条缝儿出来,你能看到吗?”
唐夏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结果卡在第二节指节便动不了了。
覃晓芸眼尖,注意到的确有一根沾满泥土的黑乎乎的手指伸了出来。
指尖带血,触目惊心。
她慢慢将自己的手给递了过去,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握住。
“嗯,相信我,很快你就可以出来,很快。”
覃晓芸的话在这一刻,无比令人信服。
甚至像一针强心剂,让唐夏紧张忐忑的情绪,一瞬间得到了宽慰。
“谢——”
两行细泪从眼角划过,唐夏开口,一句话没说完,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什么在震动。
同一时间,覃晓芸也感觉到了。
大地仿佛产生了微不可见的晃动,再慢慢变得剧烈。
一切就发生在几秒钟内!
唐夏惊得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紧接着,她听到外面那个女生一声高呼——
“保护好自己!”
唐夏尚未做出反应,耳边就传来震天动地的楼板碰撞!
就好像整个世界被颠倒了过来,铺天盖地的碎石砸在脸上,不带任何犹豫。
这种情况,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就在12小时之前。
唐夏的心,刹那间沉到谷底。
余震……
余震发生了……
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还来不及苦笑,唐夏右肩上压着的楼板就再度往下沉了几公分,痛到她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全部意识。
6月13日凌晨1时05分,南城市发生38级余震,现场部分救援队队员落难。
其中包括覃晓芸。
她就被埋在唐夏旁边,两人之间,仅仅隔开一道破败的墙。
上天或许是眷顾这两个女孩的,至少,灾难第二次来袭后,她们都还活着。
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罢了。
“对不起……”
唐夏一张清瘦的小脸透着惨白,低低道。
如果自己没有喊,覃晓芸就不会在这里停留,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覃晓芸不至于陷入如今这种绝境?
“当兵的,就是哪里有难,哪里就有我们,”覃晓芸倒是很豁达,语气里还带了笑意,“你要挺住啊,以前有人教过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哪怕很累,很崩溃,很绝望。”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比唐夏的还要煞白更甚。
明明脸上在笑,可其实,冷汗已经完全浸湿了前胸与后背。
余震发生时,远处的同伴对着覃晓芸疯狂大喊,可她根本没有时间逃,在告诉唐夏要“保护好自己”后,仰面就摔了下去,肩膀结结实实地砸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上,接着便昏迷了过去。
待醒来,是双腿处传来的剧痛,令她无比镇定。
镇定地分析着目前自己所处的局势。
那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这两条腿,怕是废了。
覃晓芸没有唐夏那么幸运,余震引发了倒塌房屋的倾斜,而倾斜的柱子,刚好压在她的腿上。
那一刻,覃晓芸竟然没有觉得悲怆。
当自己主动向连长申请,加入这次抗震救灾行动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会放弃,”唐夏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头顶那唯一的缝隙已经被重新堵住,她闭眼,黑暗里自己的嗓音听来格外清晰,“我还想见一个人。”
“是你喜欢的人吗?”覃晓芸笑了,好奇问道。
这里的学生,和她的年纪一样大。
真好,在最适合的青春里,能遇到喜欢的人。
哪怕面临生命中最艰难的考验,也执着着想见面的人,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吧。
唐夏不否认,弯起唇角轻声回答:“是啊,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他说,马上就会来找我的。”
猝不及防的,覃晓芸鼻头一酸。
她突然想起了秦远。
想见他。
想得发狂。
“那你多等等,你喜欢的人,肯定在赶来,”覃晓芸眼神迷离,水汽渐渐升起,“他如果到了之后见不到你,会伤心的。”
唐夏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从来不曾觉得死亡离自己有多近,而就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
但唐夏却并不是因为可能的死亡才哭。
她放不下韩誉。
真的……放不下啊……
如果她死了,他会难过的吧。
他会不会又不好好吃饭,会不会又在胃疼时还喝凉水,会不会又放任伤口流血不做处理?
他曾经说过,身边只有自己和齐回。
齐回在外省,远隔千里。
她一想到他会孤独,就心疼得厉害。
韩誉……韩誉……
低低的哽咽在寂静里响起,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有无尽的隐忍。
覃晓芸一直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她能感受到这个女孩的不舍,所以暗暗在心底发誓,绝对会拼尽全力救唐夏出去!
尽管这会儿自己也举步维艰。
月色偏垂。
南城如经历过一场浩劫,令抵达这里的所有人,都心尖发颤。
韩誉几乎一路是在沈清的搀扶下走过来的。
他们在兰大搞了辆小型私家车,连夜就往南城开了过来。
路上碰到了多少困难就不多说了,反正最严重的一次是,车胎卡在公路裂缝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推出来。
还有到了南城后,被拦着不让往南大方向来。
沈清急得团团转,恳求道:“大哥!你帮帮忙,我兄弟他女朋友在南大,现在担心得不行!”
那人瞥了魂不守舍的韩誉一眼,有些为难,“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他顿,解释道,“再说了,你们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还有危险,就在这里等着吧。”
沈清还想再说,那人又道:“我们救援队的同志会尽力解救每一位灾民的!”
韩誉慢慢抬头,双眸空洞。
“三秒……”沈清扶着他,心痛得不得了。
少年哑声,“我要自己去找她。”
“不行的,是真的不行。”那人摇摇头,神色抱歉。
韩誉抿唇。
沈清忽然感到自己手臂上一沉。
扭头一看,他赫然发现韩誉腿一弯,似欲下跪!
这可把沈清给吓坏了!
同样吓坏的还有那个态度坚决的负责人!
“别别别!小伙子你这是做什么!”
他赶紧伸手拦住,然而——
韩誉瞬间侧身,避开那人的胳膊,同时挣脱沈清的搀扶,拔腿就往里头冲!
“我靠!”
沈清骂了句,眼瞅着那少年如离弦之箭,转瞬在茫茫夜幕里消失。
他一咬牙一跺脚,撞了身前的人一下,立马撒丫子狂奔着去追韩誉。
“嘿!给我站住!”被骗的负责人气得浑身发抖,指挥身后两个同伴,“跟上看看,别出事。”
灾区现在特别乱,不能让他们添麻烦,也不能让他们有危险。
可韩誉才顾不得这些,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唐夏。
活着的唐夏。
而他跑到那一片原本属于南大校区的地域时,没有因为眼前的景象停滞脚步,直接深吸一口气,用了生平最大的声音,高喊——
“唐夏!”
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手里拿着工具,似乎正在对着某一处进行救援。
他们齐齐转头,诧异地盯着韩誉看。
边上有护士过来问:“你找谁?是灾民的家属吗?”
少年不复往日的冷静,抓着护士的手臂,慌道:“你们有救出一个女孩吗?二十上下的年纪,这个高,有一点瘦,她叫唐夏。”
他不停比划,面容憔悴。
护士想了片刻,随即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韩誉的脑袋有点发懵。
“这块楼板搬不动,唯一的办法,只有砸碎,但是……”
“这一头碎了,那一头就会掉下去。”
“我们怎么能够确定,那一头下面,就没有还生还着的灾民呢?”
“如果有,那岂不是……”
那群人焦急地议论着,可却迟迟没办法下决定。
他们发现了被埋在这里的唐夏,因为倾斜的楼板由于不停的震动被偏移了几分,露出巴掌般大小的空间。
这个空间,刚巧让经过的救援队看到了女孩半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一切迫在眉睫。
“赌一把吧!等不了了!”
“是啊,这姑娘必须得救,而救她,就只有这一种方法!”
“老大,赶紧吧!”
连长皱眉,拳头紧紧攥着。
唐夏上面的楼板已经被其他破碎建筑给压住了,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把一侧的楼板砸碎,砸出一人大的洞口,将女孩解救出来。
可是,这头的楼板碎了,那一头就会因为重量过沉,直接掉下去。
掉下去的地方有没有埋着别人,他们不知道。
连长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
“砸!”
他下了命令。
一墙之隔,覃晓芸笑了。
她一直都清醒着,她也把外面人的对话与犹豫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只要覃晓芸喊一声“下面有人”,连长就绝对会放弃这种做法,再想另外的方法,将她和唐夏一起解救。
可覃晓芸没有。
她选择……放弃。
不必为难,自己就算出去了,也活不久的。
腿已废,失血过多,连心脏跳动的节奏,都慢了呢。
覃晓芸闭起眼睛,用力微笑。
秦远,你看到了吗?我是不是,完成了你想拥有的,军人的模样?求审核小姐姐给力!还有8分钟就10点啦!拜托拜托!最后一次更新时间是:本周日晚10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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