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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腾
本以为那天过后一直没有动静,这件事就算过了,却不想几天后,沈韩杨收到了郑家的邀请。
居然是郑家的小女儿要办生日宴会,邀请他们一起去参加。
沈韩杨更加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个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他和邹喻还是应邀出席。
……
沈韩杨跟着邹喻参加了不少的酒会,但还是为郑家声势浩大,扑面而来的殷实堂皇而感到惊讶。
而大厅里有曾经他见过的一些青年企业家和在各个领域有名望的年轻人,也有些他只是听过却没见过的人。
不过这场宴会出席的基本都是一些适龄的年轻男人,女人很少,基本是当女伴陪衬。
沈韩杨心里一跳,凑到邹喻耳边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种场面貌似他在不少的电视剧看到过。
邹喻面不改色的说:“应该是为那位郑家小姐选择适龄的结婚对象。”
沈韩杨嘴角一抽,所以他们过来干什么,凑人头吗。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邀请,包括初次见面时郑管家说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话。
穿着洁白长裙的姑娘脸上带着优雅矜持的微笑,一身华贵内敛的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对方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微微提起裙摆露出小巧纤细的脚踝。
对方几乎在出现的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韩杨沉沉的叹了口气,眉梢微挑的看着邹喻没说话。
对方正是之前那位小泰迪犬的主人,被沈韩杨小小的欺负了一下的姑娘,也就是郑家的小女儿,郑雅安。
而当时郑管家就在来接郑雅安的车里,亲眼看着他怎么将郑雅安气得跺脚离开。
果不其然,郑雅安含蓄的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抬起下巴,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向邹喻走来。
宴会开场的第一只舞,郑雅安看中了邹喻。
“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送的那些东西我都收到了,很感谢你的好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跳开场的第一只舞。”
郑雅安伸出一只手,脸上带了些红,落落大方中透着一些害羞的矜持。
沈韩杨看着那些纷纷投过来的视线,心里暗自腹诽。
就送了些宠物用品,估计对于家大业大的郑家来说,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在郑雅安略带日爱昧的语气里,好像私下邹喻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往。
邹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抱歉。”
全场响起一阵小小的哗然,郑雅安伸出的手尴尬的握了握,她垂下头,有些失落的说:“没关系。”
没有人不知道郑雅安的第一只舞代表什么,往往与主人公跳第一只舞的对象就是对方心里选定的人。
而邹喻拒绝了她。
郑雅安取消了开场舞,这表示她除了邹喻,不再考虑其他人。
沈韩杨神色自若的目视前方,手却在背地里悄悄的戳了戳邹喻的腰,在邹喻敏感的一颤中,他凑过去,低声说:“表现的很好,晚上回去请你喝冰奶茶,我亲自做。”
邹喻一愣,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挡住了嘴角微抿的笑意,却没藏住黑发中红颤颤的耳朵尖。
通过监控将大厅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的郑家主,目光在沈韩杨和邹喻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下,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郑管家,郑管家俯身在郑家主耳边说了几句话。
郑家主眉心一皱,再看向监控里孟不离焦的邹喻和沈韩杨两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
宴会因为郑雅安的主动退场并没有举行多久,而所有的人也都清楚郑雅安心仪的对象是那位邹喻。
在宾客陆续离开的时候,郑管家出面,将沈韩杨和邹喻邀请到后院,两人并不意外。
因为宴会可能只是顺便,郑家邀请两人的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所谓的“麻烦”。
这一任的家主是郑雅安的父亲,不过五十上下,两鬓有些泛白,可能因为身体不太好的缘故,看着有些孱弱。
郑雅安已经重新换了套轻便的衣服,看起来清新秀丽,只是脸上的失落和不甘还没有褪尽。
“请坐。”
一个圆桌,不过就这么几个位置,沈韩杨率先坐下,将站在郑家主身后的郑雅安和邹喻隔开。
他的行为并没有避讳谁,反而将主权宣誓的极为明显。
郑雅安察觉到他的举动,咬了咬唇,跺脚离开。
“沈先生和邹总看起来很亲近。”
郑家主意有所指的看着两人。
沈韩杨眯着眼笑道:“十分亲近。”
他以为那天在宠物店表现的已经十分明显,可没想到还有今天开场舞这一出,他希望他所表现出来的举动能让对方明白,不要再做多余的事,这只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离开的郑雅安端着茶壶重新走来,她率先给郑家主倒上一杯茶,接着就走向稍远的邹喻,还不甘示弱的抬起高傲的下巴。
只是在她要倒茶的时候,邹喻将沈韩杨面前的茶杯换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行为让郑家主眼中微闪,出言打断了郑雅安的小脾气。
“雅安,客有主次。”
郑雅安羞恼的拧着眉,不情不愿的给沈韩杨倒茶,沈韩杨站起来,傲人的身高有一丝压迫性,他从郑雅安手中接过茶壶,说道:“不用麻烦郑小姐,我自己来。”
笑话,他怕等下对方恼羞成怒起来,手一抖,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浇到他身上。
不过他低估了大家族小姐的气度修养,郑雅安只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就将茶壶交到他手中,继续默不作声的站在郑家主身后。
在一番无伤大雅的你来我往中,郑家主也说出了找上沈韩杨的真实目的。
“上次与沈先生见面,是我们怠慢了沈先生,今天特地借这次宴会请沈先生过来,还是因为最近家族中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沈韩杨摆正神色,看着郑家主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事,郑先生不妨说出来,可以帮到的我一定会帮。”
听他这么一说,郑家主有些犹豫的凝眉思考了一瞬,才叹了口气说:“沈先生请跟我上二楼。”
“爸爸……”
郑家主抬手止住郑雅安想要阻拦的话,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况且,要是对方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他自然也有办法让对方闭嘴,忘记在郑家看到的一切。
一行人跟着郑家主上了二楼,与室外不同,几乎是在走上楼梯的一瞬间,沈韩杨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好像连窗外的阳光都被隔绝,让铺着红毯的走廊看着厚重深远。
郑管家得到郑家主的示意,将主卧的门打开,里面窗帘紧闭,几乎将室内封闭的密不透风。
一个消瘦的人坐在床沿,左右摇晃,像个呆呆的木偶。
而沈韩杨能清晰的感觉到,里面的人迅速消失的生气,就像有什么在吞噬对方的生命。
“这是郑夫人?”
面对他的疑问,郑管家点点头,将几人请进去。
沈韩杨眉心微皱,喃喃道:“再这样下去,人就要变成一具干尸了。”
“你说什么呢!”
郑雅安大喝出声,沈韩杨看向邹喻,眨巴着眼睛抿紧唇。
完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邹喻眼尾微弯,微微点了点头,对于他能在一眼中就看出了对方的问题给予肯定。
“雅安。”
郑家主淡淡出声,郑雅安不高兴的瘪着嘴,老实的退了回去。
“沈先生可以直说。”
“就是……”
沈韩杨皱着眉比划了一下。
“这里没有什么脏东西,但对方身上的精气快要被吸干了,哦,郑先生,你也有这样的情况。”
之前在阳光下并不明显,此时在昏暗的室内,郑家主苍白的脸看着就有些怪异。
好似被他说中了什么,郑家主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那沈先生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沈韩杨下意识的想要看邹喻,但在有这种想法之前,他控制住了自己。
“可以,不过我要先找到源头在哪里,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沈韩杨说着画出【鬼姐姐鬼故事】|guiJJ|一个探寻咒,这个咒印可以连接到郑夫人身上被吸走的精气从而找到源头在哪里。
红色的咒印从他掌心升起,慢慢将郑夫人笼罩其中,其他的人都带着惊异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一切。
一根红色的线顺着郑夫人的身上一直延伸出去,沈韩杨打开窗帘,看着这根红线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独栋别墅里。
“就在那里。”
沈韩杨伸手指出去,郑家主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看来是被沈韩杨说中了。
对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没有办法解决,又不相信沈韩杨有那样的能力,就先通过种种方法来试探他。
……
几人从主卧室退出去,邹喻看了沈韩杨一眼。
他觉得今天的沈韩杨很主动,和以前在解决问题时的茫然不同,今天的沈韩杨气定神闲,没有用眼神询问他,也没有沉默的把话语权交给他。
好似是从前段时间开始,他就慢慢有了这种感觉,沈韩杨偶尔看向他的笑容里,参杂了其他的东西。
……
从郑家主口中,他们知道了这个百年大家族的秘密,那就是他们一直供奉着魂灵。
据说是很久之前,郑家还不如现在家大业大,在一次偶然中,先辈捡到了一个用树根雕刻的木偶,从得到那个木偶开始,先辈夜夜都被困在梦魇中,时常能看到一双暗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后来有人告诉他,那个木偶在地里埋了太久,那里曾经是旧时候的乱葬岗,木偶沾了太多出生不明没有归处的野鬼孤魂,已经在时代的变迁中,附上了不少残缺的死魂。
不过能捡到也是缘分,好好的供奉起来将来会有了不得的回报。
郑家先辈信以为真,起初只是简单的用红蜡烛和生米供奉,慢慢的,郑家历代人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走仕途都十分顺利,这个木偶也就一直被当做郑家的祖传宝,供奉至今。
“奇怪的事情是从前段时间开始发生的,我平常要处理外面的生意,关于供奉和打扫一直都是我妻子在做,只是前几天从那里回来之后,我妻子就开始变得嗜睡,人也迅速的瘦下来,再到今天,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郑家主脸上带着沉重,这几天他们应该想了无数个办法,可一边碍于家族的秘密不好外传怕外面掀起什么流言,另一边能找到有本事解决这种事的人也在少数,所以一拖就拖到现在,郑家主也着急起来。
“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郑家主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叹了口气点点头。
……
那栋独立别墅好像专门就是为了供奉木偶而建,里面平常没有人进去,只有在固定的日子里进行供奉和清扫时才会有点儿人气。
因为平常空气太过封闭的缘故,大门被打开的时候,里面有些空气不流通而产生的异味,不过因为有香火混杂其中并不难闻。
正对着大门的就是郑家主口中说的木偶,大约成年男人手掌大小,雕刻的并不精细,只有简单的四肢和五官依稀等看出人形。
在香火的袅袅白烟中,木偶空洞无神的眼睛显得诡秘又遥远。
沈韩杨走近一步,木偶直视前方的两个窟窿般的眼睛突然直直的看向他,让他心里一惊。
邹喻走到沈韩杨的身后,将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背上。
在他们的眼里,一丝淡淡的黑雾将木偶包裹其中。
“郑先生,任何神乎其神的东西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它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个木偶锁住的是那些没有办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因为你们的供奉一直生存到今天,但它们必须要去到该去的地方。”
沈韩杨缓缓开口,平静悠扬的语调带着神秘莫测的高深。
郑家主眉心一皱,问道:“请沈先生直言。”
“我要把里面的东西送走。”
“那……”
“郑先生,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留只会换来自损的后果。”
郑家主明白沈韩杨的意思。
从祖上一直到现在,他们认为所获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因为供奉的这个木偶,享受了近百年的强盛,突然要将这个传家宝送走,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见郑家主还有些犹豫,沈韩杨开口说道:“郑家主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有一种生命在流失的感觉,这就是郑家正在付出的代价,如果不及时斩断,那么郑家以前得到了多少,还得只会更多。”
郑家主脸上有些松动,沈韩杨说了最后一句。
“郑先生应该希望后代平安顺遂吧。”
这句话彻底击垮郑家主那点对于利益的不舍,况且,他们现在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就请沈先生出手吧。”
郑家主咬了咬牙,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韩杨点点头,邹喻的手离开他的后背,两人同时将目光看向前方黑雾缭绕的木偶。
……
这个时候天已经翻出了鱼肚白,白天阳光太强,怕在切断木偶与郑家的联系时出现什么纰漏,沈韩杨提议到晚上才进行。
两人暂时留在了郑家,在与他们一同用过饭后,沈韩杨和邹喻在郑家的院子里散步,参观着这栋豪华大气的别墅。
沈韩杨有些出神的看着供奉木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邹喻看着他,眉心微拧,出声道:“沈韩杨,你怎么了?”
他不太懂得委婉,心里有了疑问,就直接的问出声。
沈韩杨回过神,看着他笑道:“怎么了,你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见沈韩杨回避了他的问题,邹喻眼眸低垂,轻叹了一口气。
“沈韩杨,我希望你能守住自己,因为我没办法帮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沈韩杨脸上的笑有些淡,他没有看邹喻,而是将视线放在院子里已经枯萎的花。
这就像他的生命,短暂又坚韧,周而复始的重复一个过程,主动权却从不在他的手里。
如果,如果没有当初头脑一热的那个吻……
他轻笑一声,没有这种如果,因为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后悔。
时间在闲暇中过的很快,在火红的夕阳彻底沉在遥远的山里,别墅的灯就已经点亮。
郑家主,郑雅安,还有两个不曾见过的陌生男人,都一同出现在别墅里,阵仗上颇有些庄重严肃。
“沈先生,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可以放心的说,我们会尽力配合。”
一天的时间让郑家主彻底想通不少,他不是个会沉浸在利益中的人,而郑家的后代也在良好的教养中知轻重,懂急缓。
想来这就是为什么贪选择通过木偶来汲取郑家人的精力,却没有将残魂附在谁的身上。
郑夫人被放在轮椅上推了进来,她目光呆滞,脸色苍白,浑身瘦的宛如一具干尸。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缕淡色的气正从郑夫人的身上被抽离。
沈韩杨手一扬,蓝白色的冥火比以往更加强盛,他简单粗暴的将火引到郑夫人的身上,通过冥火直接烧退缠在郑夫人身上的那缕阴魂。
大厅中没有人敢开口,他们神情严肃的看着这一切,哪怕在郑夫人身上被火光包围的时候,他们也按耐住心中的恐慌和担忧。
在焚烧中,沈韩杨看了邹喻一眼,对方点了点头,他手中将冥火一牵,直接顺着郑夫人那缕被抽出来的精气引到木偶身上。
供奉台立马不安的震动起来,木偶身上飘出了浓灰色的烟,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沈韩杨打出一个散魂咒,这些灰色的雾都是残缺的阴魂,靠一丝阴气和被人供奉的人气滞留到现在。
但本身并不是完整的魂魄,早就应该消散。
红色的咒印直直的打向木偶,却在那一刻,木偶眼中冒出一股浓郁的黑雾,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将那些纠缠胶着的灰雾一口吞噬殆尽。
浓黑色的雾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从木偶身上散发出来,几乎是顷刻间,就将明亮的大厅染黑。
头顶的吊灯在“噼里啪啦”中突然爆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快,出去!”
沈韩杨着急的大喊一声,郑家人手忙脚乱的跑出别墅,就在那一刻,大门紧闭,别墅内一片漆黑,浓郁的雾气将沈韩杨和邹喻包裹其中。
“看来这次贪是下了本钱了。”
邹喻喃喃出声,身上鬼气大放。
四周强烈的压迫感表明贪这次释放了体内不少的力量。
“沈韩杨,不要离我太远。”
他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可话说完,却没有得到回应。
侧头一看,才发现身边的沈韩杨站得笔直,两眼却有些无神的看着前方。
“沈韩杨……”
邹喻一惊,看人这样子分明就是被魇住了。
如果在这之中,沈韩杨没能坚守住自己的内心被贪蛊惑,那么就会出现他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邹喻出手想要搭上沈韩杨的肩,一缕浓雾却直直的向他攻击过来。
他眼眸一暗,红色的咒印从脚底升起,被锁定的雾都被吸入其中,趁着这个时候,他想要拉住沈韩杨,黑雾却像席卷的风暴一样隔开他与沈韩杨的距离。
“邹喻,今天你一定躲不掉。”
雌雄莫辩的嗓音像是来自遥远的边境,邹喻一惊,贪居然蛰伏了近一半的力量在这里等着他们。
在邹喻没看见的地方,供奉台上的木偶眼中闪过浓黑色的影子。
……
沈韩杨记得,邹喻曾说过贪无孔不入,所有的残魂,死魂,包含贪婪,嫉妒和暴戾的人,都会成为贪的目标。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欲,望,可一旦欲,望变得强盛,就会形成贪欲和偏执。
他有欲,望,只是还不够强。
面前的一切是这几天梦中的重现。
幼时母亲的死亡,少年时格格不入的排挤,青年时因为一个吻而打破的所有平静。
明明,都是已经早就过去的事情。
现在再看,那些人的面孔好像都扭曲成了怪物的模样。
他浑身干瘪,满脸尸斑,不人不鬼,像个臭水沟的老鼠缩在阴暗的角落,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都带上了骇人的憎恶。
而年迈的父亲,脸上的哀伤好像要透过那双浑浊的眼睛溢出来。
他很抱歉,死在了他父亲的前面。
浓黑的雾气覆盖了天空,像一张血盆大口将红发红眸的邹喻包裹其中,沉重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
邹喻温柔又不舍的看着他,红色的雾气从他脖子上的伤口渗出来,黑雾张开他的獠牙,将邹喻撕咬吞噬。
他不懂,邹喻在做什么。
却在下一刻,看见邹喻瞬间散开的魂魄和爆开的黑雾。
美丽的红色残魂就像炸开的太阳。
他茫然的张张嘴。
不是说他是容器吗,为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水洼中的自己,沈二叔狰狞的面孔和阴气森森的小孩正进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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