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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飞
邹喻将身边的障碍全都清除,想都没想的一把拉住沈韩杨,却在下一刻被重重扑倒。
头猛地磕在地上,邹喻疼的蹙了下眉,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坐起来,一双手就摁住他的肩将他压倒。
这时,邹喻才从突如其来的眩晕中回过神,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沈韩杨。
此刻的沈韩杨一双眼睛黑如散开的墨,沉得像冰川深处的水,苍白瘦削的脸没有表情,微喘的呼吸却显示出他的挣扎。
“邹喻……邹喻……”
沈韩杨喃喃念着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慢,却又一声比一声重。
邹喻头一偏,就看到沈韩杨的身后,那个不过巴掌大小的木偶正浮在半空,被雕刻的有些粗糙的五官露出十分诡秘的神情。
“沈韩杨,你清醒点。”
他试图抬手想要将沈韩杨拍醒,却在下一刻,摁在他肩头的手就牢牢的抓在他的手腕将其压在头顶。
邹喻想要翻身坐起来,沈韩杨却比他更快的挑开他的腿,紧紧的将他的大腿压在身下。
此刻的邹喻完全被沈韩杨禁锢,他可以用更粗暴的方式反抗,可在看见沈韩杨痛苦的拧起眉时,他又舍不得伤了对方。
“邹喻……”
沈韩杨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颈侧,浑身都在细密的颤抖。
在衣服遮挡的腰侧,那缕向下延伸的黑丝逐渐蔓延,像长开的藤蔓蜿蜒着从腰侧爬上他的腹部再到胸口,一直延伸到沈韩杨的脖颈爬上了他的脸。
邹喻一惊,眼眸低垂,变得震惊又哀伤。
沈韩杨,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邹喻,你身上好香。”
低哑暗沉的嗓音响在耳侧,湿濡的触感从他的耳垂滑到他的颈侧。
以往他们耳鬓厮磨时,沈韩杨最喜欢亲吻他这个地方。
邹喻挣扎了一下,就闭上眼顺从的侧过头。
尖锐的犬牙咬破他的颈侧,身上的沈韩杨抖得越加厉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和他的意志抗争。
沈韩杨满嘴的血,从脖颈里传来的香甜味道诱他的蠢蠢欲动,可这不是他本来的意志,这种带着强烈的伤害目的,沈韩杨永远都不会对邹喻做。
“很有趣吧。”
头顶传来嘶哑的笑声,邹喻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在黑雾中的双眼。
他眸色一沉,冷冷道:“你早就算好了今天,一步一步的污染沈韩杨的身体,再牺牲自己的力量蛰伏在他的体内,一旦沈韩杨心里防线降低,就会被你大肆侵入。”
半空中的木偶勾起一个笑,像是在得意,又像是在嘲讽。
“可这不是你放任的结果吗。”
邹喻眼眸一沉,转过视线没有说话。
粗粝刺耳的笑声低低响起,那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邹喻,刻意的语调像是最尖锐的箭。
“邹喻,现在你还可以阻止这一切,杀掉他,一切都可以被终止。”
还不等邹喻回答,那道阴冷得能刺穿骨缝的声音又伴随着低哑的笑声传来。
“哦,我忘了,你舍不得。”
邹喻的手握紧成拳,抿紧的唇苍白失色。
脖颈上的刺痛让他浑身绷紧,尖锐的牙齿好像能穿过他的肉体刺穿他的魂魄。
他知道,这就是贪的目的。
“邹喻,从你有了弱点开始,你就赢不了。”
虚幻的声音在狂妄的笑声中沉寂。
邹喻冷汗直冒,当初那种魂魄撕裂的痛苦再次袭来。
沈韩杨的牙齿咯吱作响,他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在黑色与常人中来回闪烁。
“邹喻,我好疼。”
那种脑子快要炸开的巨痛让他咬紧牙关,极其深刻的欲,望好像被一根线牢牢控制,可不想要伤害邹喻的意志又在顽强抵抗。
他的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将他撕扯分裂。
此刻贪正在将他同化,入侵他的意识,沈韩杨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顺从贪的欲,望,要么在痛苦中被贪侵蚀消亡。
邹喻抬眼看着他,微微仰头吻上他满是鲜血的唇角。
“沈韩杨,别怕,我会保护你。”
说完,邹喻就彻底不再反抗,被咬破的脖颈慢慢探出一丝红雾,沈韩杨的眼眸彻底变暗。
他俯低身体,舔了舔邹喻的脖颈,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邹喻,我可以吃掉你吗。”
而邹喻用最温柔的语气回应他。
“可以。”
魂魄撕裂的痛苦让邹喻不受控制的痉挛,被沈韩杨按住的手张了又合,指甲不自觉的变长染成红色。
那头乌黑的短发也从两鬓变红逐渐生长变长。
邹喻能看到,自己的魂魄通过沈韩杨的撕咬散至弥漫在四周的黑雾里。
黑色的雾气欢欣的动荡起来,强大的魂魄让贪的力量增强,弥补了贪损失在沈韩杨身上的力量。
邹喻目光直直的看着上空,在极致的痛苦中,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
贪自以为算计的十分出色,可是早在很久之前,他就不想让沈韩杨成为容器。
在贪婪的本能下,贪不会明白。
罂粟虽然好吃,却有毒。
他等着那一天。
……
从窗缝透进来的阳光散的并不温暖,刺眼的光线却让昏沉的人不适的拧紧了眉。
沈韩杨疲惫又沉重的抬起手,想要挡住眼前的光,只是他一动,才意识到自己身下有具柔韧的身体,而嘴里也带着清淡的腥甜味。
他浑身一僵,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凌乱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
在他理清所有思绪之前,目光已经看向身下苍白的邹喻。
他有些颤抖的摸着邹喻的脸,慢慢的抚到他颈侧的伤口。
此刻那里本是细腻白皙的肌肤被啃咬的血肉模糊,显眼的牙印疯狂又深刻。
沈韩杨翻身从邹喻的身上滚了下来,他目光呆愣得不知所措,自责,悔恨,痛苦,和回想起所有的记忆都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向他的心口。
耳边依稀还回荡着邹喻的那句话。
“沈韩杨,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抱着头,痛苦的发出一声嘶吼,那种深觉自己没用的无力感终于在此刻到达顶峰。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从脖颈往上探的黑丝带着一抹暗红爬上他的脸,一直蜿蜒至他的眼角。
“沈先生,沈先生!”
外面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郑家人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可又不敢贸然闯进去怕惹什么麻烦,一群人一直等在外面,直到天光大亮也没见人出来,才急得团团转。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过了好半晌,直到郑家主忍不住想让人开门进去,才见紧闭的大门被打开。
沈韩杨抱着昏迷不醒的邹喻迎着阳光走出来,他从脖颈一直延伸到眼角的暗红色花纹在光线的映照下,给他增添了一丝野性的阴郁。
众人都是一惊,尤其在看见邹喻颈侧骇人的伤口时更是吓得说不出话。
还是郑家主站出来,主动开口道:“沈先生,不知道里面……”
沈韩杨眼眸微动,时常含笑的眼中此时又暗又深,郑家主微微一愣,好像一夜之间,面前明朗爱笑的年轻人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郑先生请放心,已经没事了,不过郑夫人身体受损,还需要好好休养,过几天,人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沈韩杨说完就抱着邹喻离开。
郑家主张了张嘴,还没有问出口的疑问在看着沈韩杨笔挺沉默的背影时转为一句:“我让人送你们离开。”
“不用。”
郑家主注视着沈韩杨的背影,眉心微蹙,郑雅安看着大厅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被她的动静吸引纷纷看过去,才发现那个陈旧的木偶在蓝白色的火焰中逐渐变得焦黑,最后化成了灰。
……
一路回到别墅,口中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味蕾,好像他还能感觉到当时咬破邹喻脖颈时的触感。
他低下头,唇抿成一条线。
那时的他究竟是为什么可以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心中挤压的郁气逐渐变成一股无法发泄的暴戾,他深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微微往下退的花纹又开始逐渐攀爬延伸。
“嗯……”
直到邹喻传来一声痛苦的嘤咛,沈韩杨才猛地回过神,连忙看向对方。
可邹喻却只是拧了拧眉,人并没有清醒。
沈韩杨叹下一口气,他松开握紧的拳,将邹喻抱进浴室,在放满水的浴缸里耐心又细致的帮邹喻擦洗。
在拿毛巾时,他无意中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这一刻,他才看到自己身上暗红色的诡异花纹。
从他的腰侧向下延伸至胯骨,向上则是顺着他的腰线爬上他的胸口一直到下巴。
蜿蜒曲折的痕迹像是生长的暗红色藤蔓,黑红交织在一起,占据了他将近半个身体。
他摸向自己的脖子,皮肤没有任何凸起,好像这些东西就是从他的血肉中生长出来。
不对。
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度充盈的感觉,就好像身体里蕴含了强大的力量,不再是之前因为受伤都会流失鬼气的透支感。
现在的身体好像才是他的身体,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被鬼气支配的空虚。
……
沈韩杨不清楚身上诡异的花纹是什么,他暂时就没有理会。
将邹喻清洗干净后,邹喻脖子上的外伤已经痊愈。
但是他知道,邹喻真正受伤的地方是在哪里。
邹喻这一昏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在这期间,公司有打来电话,但沈韩杨没有接,他就这样守在邹喻床边,不吃不喝。
直到一个晚上,邹喻颤动着睫毛轻轻睁开双眼。
看着邹喻有些无神的样子,沈韩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趴到床边,轻声说道:“邹喻。”
对方极其迟钝的转动了下眼睛,才张开嘴回应道:“沈韩杨……”
被巨石压得好像喘不过气的内心因为邹喻这一句话瞬间粉碎,砸得他心口又酸又软。
他抿了抿唇,喉咙艰涩沙哑,差点没出息的发出一声哽咽。
可再多想说的话,到此时看着邹喻苍白的样子,只变成难以出口的自责。
他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裤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俯身轻轻的抱住对方。
好像只这么一个拥抱,他也付出了极大的勇气。
邹喻慢慢抬手抱住了他,闭着眼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感觉到邹喻的依恋,他忍不住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不断靠近的身体。
沈韩杨没有说那句没用的“对不起”。
邹喻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和询问。
他们尊重彼此,敬爱彼此,也同样怜惜彼此。
所有无言的深情都散在了空气里。
只是邹喻没看见,沈韩杨渐渐变暗的眼睛。
……
这次邹喻魂魄受损比上次他主动将魂魄剥离还要伤的重。
沈韩杨曾提议要将脖子里上的铃铛还回去,只是却被邹喻坚决的拒绝了。
在这期间,两人哪里也没有去,邹喻暂时无法行动,沈韩杨就一直在家里陪着他。
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沈韩杨会突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道痕迹已经从下巴退到锁骨的位置,平常穿上衣服的时候并不会露出来。
但沈韩杨却觉得这些东西好像有生命力,每一天都扎根在他的血肉里生长。
这天晚上,他又开始看着镜子里半,裸的自己,他摸向自己的腰,一寸一寸顺着那些痕迹勾勒,低垂的脸被碎发挡住了神色,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中,有一丝诡秘的色彩。
“沈韩杨。”
邹喻站在他的身后,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唯有那双眼睛带着一抹担心。
沈韩杨没有回头,而是低声说道:“邹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知道。”
邹喻知道,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沈韩杨看着镜子里一前一后的自己和邹喻,目光沉静的说:“我活了二十多年,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功过,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在乎,是,我确实不在乎,因为没有值得我在乎的东西,可是,我也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瞬间,想站在你的身前做你的英雄。”
邹喻抿了抿唇,他走到沈韩杨的身后,看了眼他身上诡异的痕迹,又轻轻移开视线。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声道:“沈韩杨……”
沈韩杨将额前垂下的发丝顺到脑后,露出自己完整的脸。
“我不是个会去报复的人,但我会一直一直记在心里。”
听到沈韩杨这么说,邹喻心里一跳,连忙说道:“不要和贪正面对上,你不是他的对手。”
沈韩杨眼眸一暗,身上的花纹开始从锁骨向上蔓延。
他摸着自己的脸,低声说:“它让我觉得我好像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不止有你留给我的鬼气,还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邹喻有些犹豫的拧着眉,但看着镜子里神色不明的沈韩杨,他还是决定告诉他,哪怕此刻的他并不清楚,以后的沈韩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现在你的身体不止有鬼气,还有贪残留的一部分残魂,还有……我的一丝魂魄,贪没有攻破你的意志力把你变成傀儡,所以他的那部分残魂现在存在你的身体里。”
说到这里,邹喻顿了一下,沈韩杨侧头看着他,轻声问道:“嗯?怎么不说了。”
“沈韩杨,一定要守住你自己,现在的你,可以被贪随意侵入,你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彻底失去意识成为贪的傀儡,要么,你会沾上贪的罪孽吸收他的残魂,变成世界上的第一个凶灵。”
沈韩杨嘴角抿出一个极浅的弧度,他喃喃自语道:“凶灵很强吗,可以把贪杀死吗。”
“我不知道。”
邹喻摇了摇头。
但不管怎么样,他不希望沈韩杨走上这两条路,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会好。
到他功成身退的那一天,他会告诉白佪,让白佪带他去冥界,现在沈韩杨体内属于贪的部分不多,罪孽不深,只需要在冥界滞留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去投胎,或者还阳,重新开始他往后的人生。
只是邹喻不知道,在沈韩杨醒来看见毫无动静苍白失色的他时,那一瞬间的黑色情绪就几乎将他吞没。
“邹喻,我想保护你。”
沈韩杨看着镜子里的人,与里面眸色暗沉的自己对上视线。
邹喻一愣,随即轻扬起一个笑,他从身后抱住沈韩杨的腰,轻声说:“谢谢你。”
沈韩杨眼尾一弯,灰色情绪如潮水般褪去,他转过身,将邹喻抱起来。
邹喻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两腿环住他的腰。
这还是沈韩杨第一次以这样强势日爱昧的姿势抱起他。
彼此的身体紧密相贴的感觉让邹喻有些脸红,更别说这样的姿势就像沈韩杨在抱着一个孩子。
“你……你……”
邹喻一紧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韩杨一笑,抱着他往卧室走,漫不经心的说:“以前没发现老板原来这么轻,抱过一次后就有些上瘾了。”
抱到卧室沈韩杨也没松手,反而托着邹喻的臀,部往上颠了颠,惊得邹喻更加用力搂住他的脖子。
他没忍住笑出声,抱着人坐在床沿,让邹喻跨坐在他身上。
邹喻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这样的姿势又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因为一抬眼,看见的就是沈韩杨赤着的上身。
沈韩杨眯起眼笑,凑到邹喻耳边说:“这个姿势像不像那天我们玩过的……”
邹喻脸色爆红,记忆瞬间回到那天放肆的自己。
“闭嘴!”
他咬着牙瞪着沈韩杨,可怎么看怎么没有力道,反而红着脸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沈韩杨脸上笑意加深,他收紧力道,邹喻立马和他紧贴在一起。
“三更半夜,孤男寡男,借着这个姿势,不如……”
“沈韩杨!”
“嗯?离我近一点,会不会没有那么痛。”
“嗯……”
“那就好,那就再近一点,可以吗。”
“好……”
沈韩杨身上挂着邹喻的残魂,再加上他体内滞留了一丝魂魄,在邹喻和他靠近的时候,那股魂魄撕裂的痛苦会减轻。
不过……
“好像还不够近。”
“唔……”
“帮帮忙,解一下皮带。”
“你……你自己来……”
“可是我松手你就会掉下去。”
“……”
“嗯?”
“别……别动……”
外面的月亮躲进了云雾里,不敢再透过窗帘大开的窗看向那两个没羞没臊的人。
……
邹喻恢复的很慢,但从外表上来看,他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魂魄残缺的感觉一直都在影响着他。
不知道贪下一次的行动会在什么时候,但邹喻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那一天。
这几天大概是沈韩杨最春风得意的几天,因为向来面无表情,在外人面前平静淡然的邹喻十分粘他,几乎是片刻不离身。
可能在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有着绯闻关系的上司与下属。
但只有沈韩杨知道,容易害羞的邹喻每一个小表情和小动作代表着什么。
比如现在,邹喻正在和对面的客户谈生意,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直到两人的手臂不经意的碰上,邹喻的嘴角才挂上一抹轻松的弧度。
沈韩杨眼含笑意。
他知道或许有邹喻魂魄受损严重,已经到需要贴着他来感受残魂的地步,但内敛坚韧的邹喻绝不会因为这些痛苦而做出如此亲近他的举动,这里面一定也有邹喻本人的意愿。
当然,落在沈韩杨的眼里就被他自动归于是邹喻越来越喜欢他,越来越离不开他。
“我相信邹总,那么就合作愉快。”
邹喻站起来和对面握了握手,等客户离开,会议室空下来,沈韩杨才坐着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你在谈什么生意。”
“我没有谈生意。”
邹喻看着手里的文件,一字一句很认真。
沈韩杨转动着办公椅,两手搭在脑后,懒懒的问:“那你在谈什么。”
“基金会,韩杨基金会。”
沈韩杨转动椅子的动作一顿,他看着邹喻,蹙着眉问:“慈善?”
邹喻笑着点点头。
他愣了一下,有些没想到。
“你……你为什么要成立韩杨基金会,也可以是邹喻基金会。”
邹喻笑而不语,没有说话。
只是那张迎着阳光的脸看着很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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