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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财,我跟陈广申真的没有事儿,你要信我!他是我娘家表兄你知道的,祥财你可别听外头人瞎说,都是秦婉那个傻丫头诬陷我的!”
秦婉刚挤过人群进了院门儿,就见王翠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地上,嘴角有些红肿,披散着头发,与往日颐指气使的模样大相径庭。
秦祥财听她狡辩更是火大,只觉得自个儿都被人骑在脑门子上拉屎了,这□□还死不悔改。
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声:“放屁!你娘家姓李,他姓陈,是你哪门子的表哥了?我看是你的情哥哥吧!你给我等着王翠云,待会就把你那奸夫给抓回来!”
见这窝囊废死活不信,王翠云又伏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真的是表亲,他随他娘姓!”
另一边面带焦急的秦莲笑,见自家闺女回来了,立马上前将人护在身后,小声地开始叮嘱些什么。
听见动静的王翠云也抬头看去,见着秦婉,哀嚎声戛然而止,一手撑着大腿,立马麻溜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就扑上去抓秦婉的脸。
速度快得好些人都没反应过来。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害我!你这是怕你娘成了家生了儿子后,你就不值钱了,这才想尽办法破坏你娘的亲事!还恩将仇报诬陷我!我让你这个小贱蹄子乱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沾了污垢的长指甲,迎着日落格外地刺目,让围观的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心里暗自咂舌,这婉丫头的漂亮脸蛋怕是不保了。
可惜王翠云连秦婉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就被小姑娘看似轻轻一挥,转眼就跌在了地上。
小姑娘动作轻飘飘的,漂亮的一张小脸上,还带着怯弱,旁边人都只以为王翠云是做坏事没做成,自己摔了一跤。
原本还想护着闺女的秦莲笑,反被闺女护在了身后,惊魂未定的她,连忙焦急地检查婉姐儿有没有被抓到。
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放了心,怒斥向躺在地上,还装模作样捏着手腕哀哀叫疼的王翠云。
“王翠云,你那张臭嘴放干净点儿!先前你就几次三番地上门,非要给我介绍婚事,我尊你是我二嫂,才没有将你赶出去!
但我是不是明确地跟你说了,我秦莲笑这辈子都不会另嫁!我有男人,我男人也没死!早晚他会回来!用不着你这个表嫂□□家的事儿!”
秦母的一番话儿,引得周围人群又小声议论了开来。
秦莲笑年轻力壮,长得又不差,十几岁的时候,还是十里八村最俊俏的姑娘。
如今家里苦是苦了点儿,但干活是个好把式呀。个别起了心思的老光棍、鳏夫,闻言还有些失望。
这番话同样也冲击着秦婉,小姑娘瞳孔紧缩,一脸惊愕地看向毅然决然的秦母。
望着她娘微红的眼眶,秦婉很不是滋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娘因为嘶吼,而变得有些尖锐的声音,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可不好办啊,她娘该不会还对那个渣爹,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吧。
“小妹,我原本不想带这个贱人过来搅了你的清净,是这贱人非要找婉儿对峙,我这逼不得已,才想着过来找婉儿问两句话。如今婉儿回来了,我问两句就走!”
秦祥财在一旁有些尴尬,明明最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吧。抓了抓鼻子,这平时老实巴交的堂妹,吼起人来还怪唬人的。
秦婉微侧过头,看向脸上还有两道指甲印的便宜二舅。
两道抓痕瞧着很深,从左边眉骨蔓延到另一侧的脸颊,伤口处已经结了血痂。若是再用上几分力,恐怕眼睛都要被抓瞎。
王翠云果然不是会乖乖挨打的性子。
只不过在体能上,他这便宜二舅再怎么窝囊也是个男人,真动起手来,王翠云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不吃亏了就老实了。
“婉儿你跟二舅说实话,你当初看到的咳,草垛子里的两人,是王翠云跟陈广申嘛?”
见秦莲笑没有反对,秦祥财便迫不及待地朝着秦婉问出口。
秦婉抿着唇,状似在回想当初的情形,周围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秦婉的身上。
大多都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其中也夹杂着一两道,略显紧张无措的视线。
片刻后,秦婉一脸无辜地开口道:“二舅,你是问上上月的那事儿吧?的确是二舅妈呀,她上次在我家不是默认了吗?张婶子跟陈大娘都在场呀,至于那男人是不是陈广申,这个嘛隔得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边说着,秦婉的目光还边扫向周围的人群。
话落,便对上了一双有些惊慌的眸子。
那人是个身强体壮,肌肉遒劲的壮汉,也是他们村的屠户。
赵屠户在秦婉看过来的时候,便眼神躲闪,似是不敢对视。好在小姑娘貌似毫无察觉,还傻傻地对他笑了一下。
“放屁!我才没有默认!你这个贱蹄子”
秦婉的这番话无疑将她往泥里又踩了几脚,王翠云气得心口抽搐。挣扎着又要爬起来,被怒火攻心的秦祥财一巴掌又抽回了地上。
转而又对秦婉问道:“这才两个月,怎么就隔得久了,婉儿啊,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陈广申?”
许是秦祥财的表情过于急切,吓得小姑娘肩膀瑟缩了一下,委屈巴巴地思考了两秒,迟疑开口:“真的想不起来了二舅,或许再让我看看陈广申长什么样儿,我兴许就能记着呢?”
小姑娘眼里滑过一丝狡黠,陈广申缠着她娘的帐,还没跟他算呢。
秦祥财想想也是,刚要开口说他已经请兄弟去将陈广申抓来了。院外就传来了陈广申有气无力的哀嚎声,间或还夹杂着几声中气十足的怒骂。
不过眨眼之间,两个大汉就拖着陈广申挤了进来,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
往日白净的长衫,也因为一路上不配合地拖拉硬拽,变得又皱又脏。
陈广申见着乌泱泱这么一大群人,面上还未褪去的惊悚更盛。
甫一瞧见秦莲笑,就忙不迭地跪了下来,膝行至她面前,双手合十举在头顶不停地叩拜。
“我错了秦妹子,我不该跟翠云合计着骗你的房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敢了,饶了我一命吧!别再让他们打我了!”
敢情这一遭,陈广申以为是秦莲笑的报复。
此话刚落,众人一片哗然,看向王翠云的眼神更加的厌恶。他们村,民风向来淳朴,怎么就有这么一颗毒老鼠屎,还是受人尊敬的里正家的儿媳妇。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求饶,让秦祥财气得直接一脚将陈广申踹倒在地,朝他狠狠地呸了一口:“今天把你押过来,你当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陈广申被踹得心口发疼,又不敢上手揉,委屈巴巴地开口:“什么事儿?不是房子吗?不过这房子我也没得手啊表妹夫。”
“呸,谁是你表妹夫!你们这对奸夫□□,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看来得再打一顿才会老实!”
“慢慢慢着!什么奸夫□□?!表妹夫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你在说我跟翠云?这怎么可能啊!当真是冤枉啊我!冤枉啊!”
生怕自己又要挨打,陈广申忙伏在地上求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直往衣袖上抹。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嚎得比旁边的王翠云声儿还大,看得几个村民都有些不忍直视。
秦祥财也一脸嫌弃,这怂包,还不如他呢。
气得上前又是一脚,指着陈广申冲王翠云嚷:“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爬墙?!”
“闹什么!”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却浑厚的声音,犹如古老的磐钟,让众人为之一震。
“爹?你咋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祥财就是一哆嗦,纵使他都快四十了,对这位严厉父亲的惧怕,那还是如刻在骨子里般深刻。打儿他娘去了后,他就没过过啥好日子。
“哼,我不来,你是不是都要动用私刑了?我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冲女人发火的?”
秦征走近,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薄怒,手里的拐杖,敲得板实的地面砰砰作响,一声一声的,就像敲在了秦祥财的背脊上。
“不是,爹!她不守妇道,让你儿子在外头丢了脸面!”
秦祥财弯着腰,皱巴着一张脸,一脸地讨好。
“你还顾及脸面?你干的混账事儿还少了?!她做了错事,自然有族里的规矩去处罚她,哪轮得着你?全都跟我去祠堂!”
秦征话刚落,身后就冲上来几个穿着粗布麻衣,身强体壮的村民。拖着陈广申跟王翠云就往祠堂走。
任两人怎么哭闹,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停顿。
“不!不!我不去祠堂!我没有偷人!我跟陈广申是清白的!爹!爹你不要将我送去祠堂!”
转眼儿,院子外头的人,就散了一大截。
姓秦的基本上都跟去了祠堂。外姓的大多都回了屋,这会儿天色也暗了下来,早早收拾好上塌,也省得浪费油灯。
秦征交代完,便转身往外走,路过秦莲笑母女俩的时候,注意到秦婉手上还端着一个陶碗,杵着拐杖敲了敲地:“你们收拾好后,也过来一趟。”
俩人对视了一眼,乖乖地垂眸应下。
“爷,咱们也该回去了吧?”
见这无意中撞见的大戏告一段落了,顺子悄悄抬眸瞅了眼,面前身着月白色锦缎长衫的自家爷儿,恭敬地弯腰上前,低声询问。
没成想,原以为只是出来散散步,这会儿倒是待得天色都黑了,也没拿个油灯。
顺子咂巴了两下嘴,晚饭都还没吃呢,也不知道小豆子今个儿做的什么菜。
待前头那抹纤弱的背影转入拐角,傅于景才堪堪收回视线。
摩挲了下手里的木簪子,轻嗯了一声。
沉吟片刻,便转身抬步往灵璧山的方向走去。
“爷,真没想到这秦家妹子这般可怜,摊上这么个二舅妈,要奴才说,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早就该沉塘了。
啧啧,真是可怜见的秦姑娘,今个儿怕是,差点儿都被吓得哭出来了吧。”
傅于景脚下一顿,手里的木簪紧了紧,簪头刻的花样儿硌着手心,传来微微的痒意。
可怜?吓得要哭出来了?
她当真会怕吗?不是胆大到连他的东西都敢拿。
回想着那丫头狡黠的眸子,极快的身手。
傅于景挑眉。一张清隽淡漠的脸,难得多了几丝生气。
甚至那丫头说的那些话,看似寻常无害,其实都字字戳人。
这场闹剧,看起来是那二舅主导的,实则全部节奏都在那小丫头的掌握之中。或许,还是按着她的计划在走。
傅于景微勾起唇角,轻笑地摇摇头,那可不是什么可怜的小白兔。
要是,也是只披着纯良兔子皮的小狐狸,谁招惹她,就会被抓得血淋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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