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硬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六章“婉婉别怕,是我”……,穿成糟糠妻的傻闺女,橘子硬糖,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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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烛火摇曳。
秦婉尚未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便飞速地往后一转身,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一手护着仅着里衣的前胸,一手迅速地抓过桌子上的茶杯,用力往窗口的方向猛地砸过去。
男子似是毫无防备,直接被砸个正着。唇边溢出了一丝闷哼声,随即,便瞧那黑影扬手接过了将要坠地的茶杯。
这道略带熟悉的声线,像是给秦婉提了个醒儿,这才让她注意到房间里充斥的熟悉气息。
拎起茶壶准备砸第二下的手瞬间就是一顿,一秒的迟疑,便失去了茶壶执出去的最佳时机。下一瞬就被迅速上前的男子抱了个满怀。
男人怀中微凉,似带着寒气,让四月中下旬只着了轻薄里衣的秦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待她还没开口,浓重的铁锈味便直往秦婉的鼻腔里钻,熏得小姑娘胃里一阵翻涌。
“婉婉别怕,是我。”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又略带沙哑,却还是让秦婉立即确定。
“傅大哥?”
许是这血腥气太过霸道,倒让她第一时间没注意到他身上的龙气。
紧绷的身体不由得松懈下来,软乎乎的女儿香好似柔弱无骨,被男人牢牢地固定在胸口。近到彼此的心跳声似乎都变得格外的响亮,喷洒在秦婉发顶的呼吸也少了以往的泰然自若。
“傅大哥?”
秦婉又叫了一遍,话落便上手想要将男人推离。只是双手刚一触及到他的腰腹,便是满手黏腻温湿的触感。男人随即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让我帮你看看吧?”
鼻尖萦绕的血腥气不容忽视,头顶的呼吸似乎也在逐渐加重。秦婉当即便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人连拖带架地安置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女孩纤腰处的手扣得格外地紧,秦婉挣脱不开。
只得仰着小脸奋力地去看他的脸,缓声与他打着商量:“傅大哥,让我给你看看伤口,你先松开力道好不好?”
男人双目紧闭,似是昏睡了过去,却又好似真的听到了秦婉的话,紧紧箍在腰间的胳膊当真松了几分。
一恢复自由,秦婉立即加了一盏油灯,将两盏灯拿近。便开始察看傅于景的伤势。
这光线一明了,秦婉这才发现他穿的哪是黑衣。根本就是被血染红又干涸发乌的血衣,若不是下摆那处没有被血污染到,露出了原本的浅色布料,秦婉还当真以为是黑衣。
压下心里的震惊,秦婉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顾不得自己胡思乱想,连忙起身去灶屋将炭炉上的温开水拿进屋里,就着摇曳的烛火,开始给傅于景脱身上的血衣。
因为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不敢大力拉拽,只得用剪刀将衣服剪开。
期间傅于景睁开过一次眼,许是见到面前之人是秦婉,又放心地闭起双眼将自己交给她。
见他这般信任自己的模样,秦婉心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这才认识多久,就这般不拿她当外人,也不怕她将他举报给朝廷。这反贼的头目肯定能换不少赏钱不是。
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待漏出傅于景里头月白色的里衣,秦婉提着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里衣没染血,那外袍上的血就是别人的。
待秦婉给他检查好,发现除了腰腹处有一刀剑伤,旁处倒没有什么伤痕。这下彻底松了一口气。
仔细地用温毛巾擦拭干净伤口四周。应是横向划的,伤口不致命,但是失血过多,估摸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昏睡不醒。
她也不会医术,只得将伤口的血先止住,用着农村的土方法大致地包扎了一下。
待一切收拾好,秦婉将剪下来的血衣都放进了木盆里。
瞅了眼还在昏睡的傅于景。身高腿长的,直接就占了她大半个床榻。秦婉无语地鼓了鼓腮帮子,这受伤了来她们家干嘛,她又不懂得治病救人。
该不是天黑跑错路了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秦婉低头瞧见自己的衣服也被沾上了不少血迹,乌红红的一大片儿,还怪渗人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血,弄得没有洁癖的秦婉都不由得有些反胃,连忙拿上衣服去了沐浴间。
待她简单的洗漱好回来的时候,傅于景已经醒了,正半支着身子,一脸懵懂的看向她放在枕边的玉佩。
“你醒啦?要喝水吗?你的伤势我只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等天亮肯定要重新包扎的。”
秦婉披散着头发,发梢还有些湿气,端着手上刚烧的一壶开水放在了桌子上。
“秦姑娘?我真是抱歉贸然打扰,我这就走”
秦婉的声音似是拉回了傅于景的思绪,男人看向这边的凤目都透着难为情,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仅着里衣,腰腹处的位置还被剪掉了一大块,露出了包扎得异常笨拙的伤处。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面前的小姑娘做的,思及此,傅于景的耳尖猛然涨红,手速飞快地又将薄被又盖了回去。
鼻尖那股一直萦绕的淡淡茶香,原来真的不是他的梦境。
秦婉见他那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玩味地挑了挑眉。
还秦姑娘?
跳进来的时候不还搂着她喊婉婉。男人的嘴当真是骗人的鬼。
收了想吐槽的心思,将倒好的热茶递给傅于景,脸上挂着浅笑:“傅大哥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这黑灯瞎火的,你还受着伤,若是晕在路上可就不好了。”
见他还有些不敢回视的模样,秦婉直接上手将茶杯塞给了他。顺便将男人昏睡时,右手还死死抓着的另一只茶杯给拿了出来。似是才反应过来的傅于景,见状连忙松了手。
这茶杯还是他跳进来时,小姑娘砸他的,当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了。
一杯热茶下肚,傅于景也不知如何开口。想到这是小姑娘的闺房,他就觉得这被窝灼人地疼,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置。
恨不得立即就从床上跳下来,但是这衣不蔽体的模样当真是不好见人。
就算是两情相悦,这进展着实是有些唐突了。
傅于景匀称修长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外壁。只觉得空气都有些黏稠了,明明才是四月的天,却好像迈入了炎炎盛夏。
仿佛再加一把火,空气都能点燃了。
喉结滚动,只得盼着邢城早日找到这里。
傅于景清了清嗓子闲扯道:“傅某若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秦姑娘的及笄礼?”
“没错,今日后,婉儿就可谈婚论嫁了。”
秦婉坐在桌前,一手掩面略带羞涩地盈盈一笑。见他那副明明很紧张,却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淡定模样,秦婉故意这般拿他逗趣。
果然话落傅于景就是一怔,随即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地咳嗽。瞧得一旁的秦婉颇有些坏心眼地偷笑。
当真想不到这人竟这般纯情。
“婉儿?你房里是什么动静?灶屋的炉子怎么还在烧着?”
外间突然传来了秦母起夜的说话声,随着话音一起传来的,是秦母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猝不及防的插曲,让房内的两人瞬间就是一僵,秦婉的笑容挂在嘴角还没完全收回,便一脸惊恐地看向刚刚未插上的门闩。
刚想跑去重新插上,就听到秦母的脚步又近了两步,似是已经离门不远。若是这时候去插上,肯定会传来响动,到时候更是不好解释。
慌不择路的秦婉,只得迅速将傅于景装着血衣的木盆踢到床下,猛然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一手毫不客气地将傅于景的脑袋往被子里按,一边脸向外侧躺下,妄想用自己的小身板,牢牢地挡住傅于景高大的身形。
“你怎么不说话婉儿?出什么事了?”
见自家闺女的房里还亮着光,半天却没有回应,秦莲笑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莫不是摔倒了?
这般想着脚下更是加快了几分,转瞬就到了秦婉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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