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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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没去上课？”

凌天和叶季北不是同一个专业，叶季北没去上课的消息还是隔壁宿舍的人跟他说的。

叶季北：“家里出了事，我回家了。”

凌天吃惊道：“出事？！出什么事？”

“我爷爷……他去世了。”叶季北说着心口又是一痛。

叶爷爷去世？凌天有些不敢相信，他上次和叶季北一起去那边的时候，叶季北爷爷的身体不是还挺好，怎么会突然去世？！

“我们族里很多老人都这样，没有什么预兆便走了。”叶季北低头抓着手中的书，书快被他捏到变形，他明知道这件事却还放心爷爷一个人在家，是他不孝。

凌天看叶季北这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走过去拍着叶季北的肩膀：“节哀吧。”

“嗯。”叶季北面色还算正常，但心里有多难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上完一天的课，叶季北准备回家时碰到了多天未见的高进宇，或者说是高进宇正在这堵着他，高进宇不知道叶爷爷的事情，依旧嬉皮笑脸道：“啧，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是秦延给你气受了？秦延是不是已经和谢岚搞到一起不要你了？”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叶季北可能还会还还嘴，可现在他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高进宇怎么说他都没有吱声。

见叶季北这样，高进宇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把着叶季北的肩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没什么。”

再难受叶季北也不至于向高进宇倾诉，他知道秦延和高进宇关系不好，若是被秦延看到他和高进宇接触得多秦延会不高兴。

“不能和我说吗。”高进宇眼中带着失落。

叶季北疲惫地叹着气：“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得回家给秦延做饭。

看出叶季北心情真的不好，高进宇没为难他目送叶季北离开，等叶季北的身影消失后高进宇攥紧拳头，心中认定一定是秦延做了什么对不起叶季北的事，才让叶季北如此难受！

怒气冲冲地来到秦氏集团，高进宇赶到时秦延刚好下班，看到秦延的身影高进宇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逼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叶季北的事！”

秦延不知道高进宇在发什么疯，他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叶季北的事？

“松开。”秦延冷冷地看着高进宇。

“松你妈……”

高进宇一拳向秦延脸上挥过去，秦延也被高进宇的话和这一拳激怒，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起来。

“秦延你个王八蛋！你对得起叶季北吗！你不是个东西！”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离他远点。”想到高进宇和叶季北还有联系，秦延的目光更加冰冷。

“远个几把！老子就是喜欢他想睡他！”

听到这话秦延彻底怒了，他一脚踹在高进宇的小腿肚上，高进宇差点被踹倒，回身给了秦延腹部一拳。

两人都恨不得弄死对方，而当他们注意到有人在拍照时却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打架这种事有损公司形象，绝对不能上报纸，高进宇骂了秦延两句一瘸一拐地离开，把烂摊子扔给秦延，反正秦延不会任由他们两个打架的事见报。

拍照的不是记者只是个路人，秦延过去和她沟通，让其将手机里的照片删掉，对方还算痛快，秦延亲眼看到照片被删掉才离开。

嘴角被高进宇揍得生疼，秦延面上更冷，僵着张脸将车开回家。秦延到家叶季北已经做好晚饭，听到开门声叶季北立刻跑过去接秦延，当看到秦延嘴角上的伤时叶季北一愣，他轻轻摸上秦延的嘴角问道：“怎么弄得？”

“没事。”秦延将叶季北的手挥开向里面走，想起高进宇说的那些话秦延便心里堵得慌，叶季北竟然还和高进宇有联系，他不是告诉过叶季北要离高进宇远点吗！这种时候还给他添乱！

叶季北僵在原地，手臂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缓缓将手臂放下，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吃饭吧，我刚做好饭。”

“不吃，你自己吃吧。”高进宇下手不轻，秦延的肚子被揍得生疼，哪还有心情吃饭。

秦延向楼上走去，叶季北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有反应，秦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态度这样差。

没过一会儿秦延带着行李下楼，叶季北看到这种场面心中一惊，连忙走过去问秦延：“你去哪？出差吗？”

“去G市，谢岚那边需要人照顾。”

谢岚是因为他受的伤，秦延没办法对其置之不理。叶季北想说可以请护工，但秦延已经大步离开，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门哐的一声关上，家里只剩下叶季北一个人，连自己细微的呼吸声他都听得见。

好难受，像是沉浸在水中无法呼吸一样，叶季北觉得家里如此的闷，闷得透不过来气。想着答应过爷爷要好好照顾自己，叶季北坐到餐桌前开始吃饭，等他一碗饭全吃完才发现，他一直在吃着白饭，一口菜没吃。

眼睛发涩，又有种掉眼泪的冲动，叶季北硬生生地将眼泪憋回去，他是个男人，不能总是哭，哭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叶季北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依旧照常上学照常吃饭照常回家，只是老师们讲得是什么他不清楚，他连自己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而这几天里秦延也一直没回来。

这天叶季北实在忍不住给秦延打去电话，他想问问秦延什么时候回家，他在等他。

“秦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叶季北紧紧地抓着手机，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延：“还要过些天，这边走不开。”

“你可以给谢岚请护工，谢岚的父母不在吗？为什么非要你亲自照顾……”叶季北想不通，即使谢岚被车撞秦延是有责任，可大部分责任还是在谢岚身上，若不是谢岚自己不看车又怎么会被车撞到。

秦延：“这事我有责任。”

“但主要责任不在你身上，如果谢岚看着路就不会出这种事。”叶季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秦延闻言皱下眉头：“你在吃醋？”

叶季北失落道：“你已经有很多天没回家。”

“谢岚受了伤还差点因此丧命，我只不过是照顾他几天你就这么大意见？连这种醋你也吃？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秦延顿了顿又道：“与其有时间管我，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你和高进宇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叶季北，你从来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延说着挂断电话，在走廊里平复半天情绪才进病房，谢岚看到他笑着叫道：“延哥。”

刚才秦延吼得声音那么大，谢岚在病房里全都听见，看来不需要他做什么，秦延和叶季北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痕。

……

叶季北的手臂垂下去，一颗心满是疲倦，心里的痛楚和难受像是要溢出来将他淹没。秦延说他自私，说他和高进宇不清不楚，说他从未听过他的话，叶季北忽然觉得秦延是如此地陌生，他还是他爱着的那个秦延吗？

秦延的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叶季北的心脏上，叶季北不知道秦延为什么要说他和高进宇不清不楚，他明明一直在听着他的话躲着高进宇，秦延为什么还不满意，他还想要他怎样。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叶季北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秦延这样说是因为嫌弃他吧，所以才找借口想让他自己主动离开。叶季北不傻，他知道秦延很嫌弃他，嫌弃他出去打工给他丢人，嫌弃他的衣服廉价便将他的衣服全部扔掉换上贵的新的，他一直都知道，却告诉自己秦延是在为他好，努力地欺骗自己。

他本就是农村出身，叶季北知道他很多地方不如谢岚，他没有谢岚懂得东西多，更没有谢岚有能力，很多事情他都闻所未闻，秦延这么一比较，定会更加嫌弃他。

但即使是这样叶季北依旧不甘心，他爱秦延，如今爷爷走了，他只剩下秦延一个人，他真的不想失去他，他们在一起三年，三年的感情早已融入血水之中，若是让他和秦延分手，必定会痛彻心扉。

叶季北从地上坐起来，拿着钥匙出门，他要去找秦延和他好好谈谈，他不想和秦延分手，一点都不想。

坐着车来到G市，叶季北听秦延提过医院的名字，知道是哪家医院。来到住院部，他找护士问清楚谢岚在哪个病房，便寻了过去，来到病房门口，叶季北竟然胆怯起来，不太敢进门。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敲门，叶季北却透过门窗看到秦延正在给谢岚擦身体，谢岚浑身着。眼前的画面让叶季北难以接受，他靠在墙上不再去看，决定在门口等秦延出来。

叶季北低着头没去看时间，不知过多久秦延才出病房，秦延看到叶季北一愣，以为叶季北是来叫他回家，他皱着眉：“你怎么来了？”

秦延的语气让叶季北十分难堪，他厚着脸皮抓住秦延的手：“秦大哥，我们谈谈好不好。”

秦延不认为叶季北这么快会想清楚，但想想他还是带着叶季北离开，回到自己这两天住的酒店里，进房间后，秦延要去浴室洗个澡，叶季北坐在床上等着他，他想找秦延谈谈，心里却没想好该怎么和秦延说。

“帮我拿个内裤进来。”

秦延的声音从浴室中传出来，叶季北找到内裤给秦延送过去，秦延正在洗头发，他随意指着一块干爽的地方：“放那吧。”

叶季北进去放内裤，没想到地上有水太滑，他一不小心就要摔倒，秦延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叶季北这才没有倒下。

秦延什么都没穿，两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叶季北红着脸推开秦延，秦延却扣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下去。两人已多日未亲热过，叶季北没有拒绝秦延，他勾住秦延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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