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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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奚在家里住到了大年初五,就结束了春节假期，响应沈遇的召唤，回公司开工。

司机帮把顾奚的行李拎上车,顾父亲自出来送他。

“真的不要你自己的跑车了？”顾父有点意外地问顾奚。

顾奚摇头：“不用，平时跑通告都有公司的车接送，再说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没位置停。”

顾父想了想道：“要不别住公司宿舍了，还是在朝阳区的酒店给你开一间总统套房长期住着算了。”

“真不用麻烦了，”顾奚道：“宿舍方便,而且我已经住习惯了。”

听到这话，顾父不禁略带诧异地看了小儿子一眼,看来他这半年在外闯荡，真的成长了不少，明明以前娇气得睡前音乐放错了都能失眠。

顾父心里五味杂陈,既欣慰又有点心疼,上前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打气道：“好好干！争取明年上春晚！”

顾奚无奈地笑了笑：“好。”

送走顾奚之后，顾父把大儿子叫去了书房。

“阿辰呐,那个导演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顾辰道：“目前已经定了敲诈勒索罪，其他的还在调查当中。”

顾父冷哼了一声,瞪起眼睛来：“这次的事情算小奚的那个经纪人有点本事,能够化危机为转机。但不管怎么样,欺负了我儿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辰勾起了嘴角，笑容冷厉：“您放心,肯定会让他在里面多待段时间的。”

顾父回想起网上那些黑子带的节奏，嗤笑一声：“居然黑我儿子被金主包养，那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金主。先把那个微博热搜买了,只要是夸咱家小奚的就买。年过完之前，小奚都必须待在那个热搜榜上！”

……

顾奚先回宿舍放了行李，然后又打了个车去机场接牧白，牧白老家在外地，下午两点的飞机到北京。今天北京下小雪，顾奚戴了个口罩出门。

由于天气不好，牧白的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才到。顾奚站在出口处一直低头玩手机，旁边有两个年轻女孩子不时地偷看他，偷看完了还窃窃私语，对着手机讨论什么，顾奚当时没在意。

出口处开始陆续有乘客出来，顾奚等了一会儿，很快在人群中看见了牧白。

牧白怀里抱着生日时顾奚送他的智能管家盒子，身后拖着一个小行李箱，身上穿了件鼓鼓的白色羽绒服，头上戴了一顶毛绒绒的熊猫帽，一条白色的大围巾几乎遮住了他小半张脸，只留出一双大眼睛在外面。

羽绒服有些大，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圆滚滚的，再配上那顶熊猫帽，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这半年来牧白基本上已经白回来了，之前晒黑的时候都难掩精致的五官，现在更是在雪白肤质的衬托下变得极其漂亮。配着身后玻璃窗外的漫天雪花，让他看上去像只可爱的雪白团子。

顾奚看见牧白伸长脖子左顾右盼，正准备朝他招手，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啊！是牧白！”

随着这第一声惊呼，紧接着又响起接二连三地尖叫。

“啊啊啊！！真的是牧白！”

“是春节霸占热搜的那个牧白吗？”

“天呐！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

……

有几个女孩子率先往牧白那边跑了过去，见牧白一个人，身边没有助理保镖跟着，便大着胆子过去搭话，还拿出手机和纸笔，问能不能合照和签名。其他人见状，也都跟了上去，牧白顿时被团团围住。

“牧白小哥哥，可以跟你合照一张吗？”

“小哥哥给我签个名吧。”

“我刚看了你的新剧，小哥哥演技真棒！”

“啊啊，白白我是你的死忠粉，从你直播起就关注你了！”

“小哥哥吃糖吗？这是我自己做的牛轧糖。

忽然被激动的人群包围，牧白有点儿懵。面对无数的手机镜头和各种爱心小礼物，他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站在原地，显得有点儿无助。

“对不起，请让一让。”顾奚艰难地挤进人群中心，一把抓住了牧白。

牧白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顾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顾奚右手十分自然地接过牧白手里的行李箱，左手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往人群外走。

两人刚往外没走两步，有人认出戴口罩的是顾奚，顿时更加激动。

“啊啊啊啊！！！戴口罩的是顾奚啊！！”

“顾奚是专门来接牧白的吗？这也太甜了吧！”

“啊啊啊啊我死了！雅俗cp是真的！”

“啊啊啊啊！配一脸啊这俩！”

……

顾奚被尖叫声震得耳朵疼，完全听不懂粉丝到底在尖叫些什么，只想拉着牧白快点走，但前面堵着的人越来越多，他俩根本寸步难行。

两人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丁满忽然奇迹般地带着几名机场保安从人群中挤出来，将他俩护住，丁满在前面开路：“谢谢大家，麻烦让一让！请大家往前走，不要在出口处造成拥堵！”

最后好不容易坐上公司的车，甩开疯狂的人群，三人全都长出一口气。

顾奚看着丁满，一脸庆幸：“幸好你过来了。”

丁满笑道：“是沈哥有先见之明，听说小白哥今天的飞机，说今时不同往日了，怕你俩在机场被粉丝认出来，被围堵，就叫我过来接你们了。”

顾奚看牧白上车之后还呆呆的，以为他被刚才的人群挤着碰着了，忙问他：“没事吧？”

牧白从宽大的围巾中露出脸来，迟疑地问：“刚才那些人全都是咱们的粉丝？”

顾奚想了想道：“大多数应该是。”

牧白这会儿后知后觉地一拍大腿，满脸懊悔地道：“我刚才吓傻了，早知道是粉丝我就跟他们多互动一点了，至少给他们唱首歌什么的，我过年在家学了好多新歌。”

顾奚：“……”

牧白还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粉丝了啊？”

丁满颇有些得意地道：“小白哥，现在你和小奚哥真的红了！整个春节你俩的热搜就从没跌出过前十。今天这人数真的不算什么，如果以后公开行程的话，估计有成千上万的粉丝来给你们接机。”

顾奚和牧白在家休假的时候都没太关注网上的事，连微博也是交给沈遇打理的，听丁满这么说，两人都登录了微博。

他俩确实是红了。不仅微博粉丝数翻了几十倍，每条微博的转发量和点赞量都有好几百万，虽然没有上亿那么夸张，但却是实打实的不掺水分的人气。

短短一个春节期间，应援站的规模也迅速发展壮大，十几分钟前他们在机场的照片，这会儿就有人发到了应援站上。两人的处女作和参演的IP剧评分也在各大网站不断上升。

就连牧白头上戴的那个熊猫帽，这会儿就已经有人打上“明星同款”的字样开始在网上买了，且短时间内的销量十分客观。

进圈半年多，这是顾奚和牧白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红了是什么感觉。

就连帝娱的内部论坛现在都飘满了讨论他们俩的帖子。

“我说这个春节帝娱最火的就属顾奚和牧白，没人有意见吧？”

“扯吧，你们是瞧不起帝娱一哥？”

“别酸了，这个春节的流量基本都被这俩小鲜肉承包了好么？你一哥承认被新人抢了风头很难？”

“要我说，牛还是沈遇牛，欲扬先抑，绝地反击。一人堪比百万公关大军，牛到我只想喊爸爸。”

“我估计以后肯定很多人想复制他这个路子。”

“这事换成别的新人不一定效果能有这么好，主要是这俩人前期真的努力，又有实力，一个演技一个唱功摆在那里。”

“这本来就是两块璞玉，又被沈遇发现了，红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把话放在这里，这两人未来只会更火。”

……

顾奚和牧白到公司去开会，从两人踏进公司的门开始，就感觉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所有人对待他们的态度都不同了，大厅前台的接待人员会拿出手机拍他们，进进出出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他俩，不少不认识的公司新人看到他俩会主动打招呼，喊一声“师哥”，甚至连带着见了丁满也会客气地喊一声“哥”。每每如此，丁满总会背挺得特别直，欣然接受。

唯独沈遇还是坐在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随和亲切的笑容。

两人一坐下，沈遇先给他俩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顾奚和丁满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开工红包，讨个吉利。”说着他又开玩笑道：“等以后你们赚了钱，就该你们给我发红包了。”

顾奚和牧白收了红包，笑着答应了。

“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确定一下今年的工作计划。”沈遇推了推眼镜道：“这个春节你们确实是红了，但能不能维持住这个热度才是关键。目前来找你们俩的片约和代言很多，但我觉得拍戏可以先放一放，你们觉得呢？”

顾奚和牧白相视一眼，顾奚道：“沈哥，听你的。”

换作别的经纪人可能根本不会征求艺人的意见，直接安排什么就做什么。在这点上，沈遇已经比绝大多数的经纪人要好，况且经过这么多事，顾奚和牧白对于沈遇的专业能力和人品都是绝对信任的。

“那行，我和小丁讨论了一下，觉得为了维持目前的人气，最好还是选择你俩能够一起参加的工作。”沈遇从桌上拿出两份文件，道：“目前有一个游戏代言我觉得不错，在年轻人中间挺热门的一个游戏，你们工作起来也开心；另外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去争取一档直播真人秀节目。”

顾奚和牧白看了看两份文件，游戏代言直接给的合同，签约就行，但直播真人秀却只是介绍。

“这个直播真人秀你们应该看过，嘉宾的选择方式比较特殊。你们俩被列入了嘉宾候选人，虽然被选上的难度比较大，但我觉得可以争取一下。”

这档真人秀不仅顾奚和牧白都看过，甚至可以说连顾奚的爸爸和牧白的爸爸多少都看过一点，这可以说是国内目前最火的真人秀了，男女老少通吃。

因为这个直播真人秀节目每期的嘉宾都用网络公开票选的方式来决定，而且节目组严禁刷票，所以每次选出来的是实打实的人气嘉宾，因此节目的收视率一直很好。

两人翻开资料一看，顿时被其他候选嘉宾闪瞎了眼。

除了他俩，候选嘉宾还有当前最热偶像男团的人气2，去年的四小花旦、顶流男明星，刚获了奖的畅销书作家，还有一名影帝和一名影后……无论哪个都粉丝众多，实力强劲。

沈遇看出了两人的压力，安慰他们道：“尽力就行，上不了也没关系。”

……

很快，直播真人秀节目组在微博上公布了本期候选嘉宾的名单，顾奚和牧白转发了微博，给自己拉了拉票。

候选嘉宾总共有十二人，而每期节目组只需要六位嘉宾，这意味着票数必须排进前六才行。但从二十四小时的投票数据来看，顾奚和牧白的票数比较靠后，入选的希望不大。但因为投票时间还挺长的，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票选期间，顾奚和牧白主要在忙游戏代言的事。除了拍摄代言海报、广告和宣传片之外，游戏方还安排了几场游戏直播。

这算是顾奚和牧白到目前为止接到的最轻松的工作了，这个游戏他俩以前也玩过，还挺喜欢的，游戏方的工作人员也特别开放，对他俩没有任何要求，随他们自由发挥。

为了提高直播的可看性和娱乐性，游戏方建议他们两人一起走下路，于是第一把牧白选了ADC，顾奚选了辅助，下一把两人再互换。

顾奚和牧白也是第一次一起打游戏，第一把牧白当输出，开局五分钟，就跟对方下路输出同归于尽了，顾奚想奶都来不及。

对方下路发语音道：“兄弟，这么刚？”

牧白也直接语音回他：“犹豫就会败北。”

对方被牧白这中二台词雷得外焦里嫩，以为遇见了小学生，就直接闭麦了。

复活之后，顾奚提醒牧白先发育，牧白就乖乖待在塔里清兵线，对方输出在草丛里蹲了半天，准备阴他一下，结果被顾奚给挡住了。

但牧白顿时就炸了，开着麦一边吼一边冲过去连开技能：“叫你打我奶妈！叫你打我奶妈！”

顾奚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最后牧白硬是丝血捶死了对方，还耍帅地来了一句“是男人就要护好奶妈”，殊不知顾奚为了给他挡刀早就挂了。

弹幕看到这里都笑疯了。

“神他妈护好奶妈！你奶妈挂了你都没看见好么！”

“哈哈哈，白白太可爱了吧，输出全靠吼！”

“求问奶妈的心理阴影面积，哈哈哈哈。”

“白白护夫狂魔，好甜呀！”

“楼上这是宠妻好么！我白攻旗不倒！”

“楼上CP粉是认真的么？这默契为零……笑死我了！”

……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在笑，其实大家根本不在乎明星游戏打得好不好，只要直播效果好就行。

第二把换顾奚玩ADC，牧白玩奶妈。

顾奚的玩法还算比较正常，前期谨慎发育，牧白玩奶妈也还算称职，基本跟着顾奚，没有独自冲锋陷阵。

但他又是那种闲不住的，不能打人，他就在公屏上疯狂发表情挑衅对方。结果没想到对方队伍里的输出也很骚，居然也不停地发表情回怼。

玩到一半，对面输出主动发语音：“对面的奶妈是小姐姐吗？”

牧白回复他：“是大哥哥。”

原以为对方一听是男的就消停了，没想到对方听了牧白的声音反而更兴奋了：“原来是小哥哥啊！一般玩奶妈的小哥哥都特别可爱！”

这人一开口，弹幕顿时满屏的问号。

“？？？？对面输出什么情况？？？”

“咦惹，gay里gay气的。”

“顾奚快保护好你的奶妈啊！”

对面输出果然开始在下路划水，专注撩骚。

“小哥哥，你今年多大啊？待会儿咱们加个游戏好友怎么样？”

牧白还没回答，对方打野一个闪现过来抓人，对面三打二，眼看着牧白要被打野抓死了，顾奚丝血过去挡了下，挂了。

正常来说，输出救奶妈，不是菜，就是秀恩爱。

这时有条弹幕飘过，“不看了，果然明星玩游戏都抓瞎。”

顾奚恰巧看到这条弹幕，也没生气，还顺着牧白上一把说的原话自嘲了一把：“没办法，是男人就要护好奶妈。”

弹幕顿时嗷嗷叫。

“啊啊啊啊，顾奚奚吃醋了！！”

“天呐！这也太苏了吧！”

“啊我死了！这也太好嗑了！”

但是对面输出还没有放弃撩骚，开始疯狂diss顾奚。

“小哥哥，你的输出太菜了。”

“段位也不行，下把你跟我组队吧。”

“小哥哥，我保证保护好你。”

这人边说还边操纵游戏人物对牧白做各种动作，连弹幕都看不下去了。

“妈的死基佬，游戏里最烦这种人了。”

“对面下路怎么回事啊，太猥琐了！”

“变态么？”

就在这人喋喋不休的时候，顾奚已经发育了一波在草丛里苟好了，趁对方不注意，一个闪现过去，技能加大招，对方的奶妈救了一波也没救起来，秒杀。

顾奚开了麦，淡淡道：“这就是典型的死于话多。”

“啊啊啊啊！好帅啊！！！”

“这拨操作漂亮！”

“没错，对面骚话真的太多了！这下被骚死了吧！哈哈哈！”

这局游戏结束之后，对面那个输出果然向牧白发了添加好友的请求。

牧白直接点了拒绝，这还不够，顾奚更是凑到他电脑那边，把那个人拉黑了。

拉黑完了，他才想起来这是工作人员给的号，其实根本没必要。

但是直播的观众全都看到，弹幕全都大呼小叫起来，可惜顾奚和牧白全程根本没怎么看弹幕。

……

因为两人直播的效果特别好，游戏方听说顾奚会唱歌之后，还特别邀请他去唱一首主题曲。

除了顾奚去录音棚录歌的时间外，两人基本上在家里一起直播，一方面是日常营业维持人气，另一方面也是在为直播真人秀的活动拉票。

虽然顾奚和牧白现在每天涨粉都很快，但是票数还是落后其他参选的嘉宾。

节目组的投票规则是每个账号每天有六票，投票期总共有30天。但是实际上粉丝的战斗力往往只在投票初期爆发，并不是每个人有耐心每天去投票的，因此所有嘉宾的票数到中期就开始增长缓慢。

顾奚和牧白实际上都挺想参加这档真人秀的，他们知道沈遇绝不会随随便便选择工作，他选择出来的一定是最好的那个。

但尽管每天直播拉票，效果也不明显，说多了又容易引起粉丝的反感。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票选截止日前几天，顾奚在代言的游戏方的录音棚录歌，录音休息的间隙，收到牧白发来的微信。

“粉丝说帮忙投票，我俩应该给点福利。”

顾奚想了想，觉得不管最后有没有入选，粉丝在其中都出力了的，确实是应该给点福利，到时候可以在微博搞转发抽奖，或者办个小型粉丝见面会也行。

录音老师在喊人，顾奚就匆匆忙忙地回了个“可以”，发了过去。

票选截至前几天，顾奚都在录音棚录歌，他本来对真人秀那个节目已经不抱希望了，结果丁满来接他那天，却兴高采烈地道：“小奚哥，你和小白哥选上那个真人秀啦！节目组已经把合约寄来啦！”

顾奚还挺意外的，可等他发现后期别的嘉宾票数几乎不怎么涨的时候，他俩的票数诡异地暴涨时，内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奚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就问牧白：“你到底答应给粉丝什么福利了？”

牧白一听他问，就撇开眼，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顾奚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有事，顿时板起脸：“你说不说。”

牧白没办法，只好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道：“女装。”

顾奚觉得自己听到了那两个字，但仿佛没理解那两字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什么？”

牧白只好硬着头皮，提高了音量：“女装！”

顾奚：“……”

顾奚不死心地问：“你……女装？”

牧白摇摇头，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道：“是我们。”

顾奚：“………………”

现在打死这家伙还来得及吗？

顾奚坚决不同意这事，牧白哭着求了三天也没用。

结果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游戏厂商知道了，他们认为这是个绝妙的点子，在游戏s圈，女装大佬一直很吸睛，反正都要女装，那不如就穿游戏里的女装啊。游戏厂商的执行效率特别高，立刻追加了合同项目发给了沈遇。

沈遇收到这个合同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

“那什么……我也不是逼你们，但这次粉丝功劳真的很大，答应了的事情反悔也不太好。正好这是游戏代言的企划，你们不如顺水推舟，噗嗤……”

沈遇这回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奚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

沈遇又开解他：“你也别太有心理包袱，女装造型如果成功的话也是能够深入人心的，有时候演戏也会遇到反串的角色，这是艺术的一种，做艺人不能有偏见。”

沈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奚只好委屈求全地答应了。

去摄影棚拍摄游戏女装那天，影棚里还有很多职业ser在拍照。

牧白的角色就是他那天玩的奶妈，是个穿着蓬蓬裙的美少女形象。牧白的长相本身就很可爱，化了妆带上假发之后毫无违和感。

牧白换好装，装成妹子到处跟跟ser合影，半天没见到顾奚，就去化妆间找他。

他看见化妆间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旗袍，一头长卷发的姐姐，正背对着他在低头玩手机。

这个姐姐身材特别好，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在开叉的旗袍下若隐若现，看得牧白心怦怦直跳。

牧白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假毛，害羞地走过去搭讪人家。

“姐姐，可以跟你合个照吗？”

听到声音的顾奚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牧白的鼻血流了下来。

顾奚：“……”

作者有话要说：顾奚：“你特么流什么鼻血啊！！！”

牧白：“TT姐姐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