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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正诚并没许尧臣想象中难接触,他的态度甚至算得上温和。

许尧臣问厉扬的情况,关正诚简单答了他,说这种情况拘留是跑不了的,剩下要看对方具体的伤情和是否能出具谅解书。末了,关正诚劝慰道,厉扬不是个没谱的人,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没大事。

挂断电话,许尧臣又愣了会儿,才起来去洗澡换衣服。

对他来说,这二十四小时过得像坐着云霄飞车四处闲逛。

洗着热水澡,眼皮不由自主地打架,可脑子却没闲下来,毫无逻辑的思绪绕着地球飞了八十圈,直到一个澡洗完。

他湿着头发出来,往枕头上垫块毛巾,直接卷着被子躺进去了。

眼睛干得要命,眨一下就要流泪。他闭上眼,转转眼珠,又酸又涩。

睡不着也得睡——相较之下,现在的局面可比当年不知道好多少倍,有什么可失眠的。

人活着能“矫情”,但不能真矫情。

这道理许尧臣早年就悟出来了。人么,难免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可不能总在那一个念头上打转,日子久了,沉溺在里面,甭管做什么都显得没滋味。

他睡了一觉,睡得不实,门外稍一点动静,就把他惊醒了。

许尧臣缓了口气,捋了捋额头,手指梳进头发里,发现一头乱毛仍旧潮湿,他侧脸看一眼时间——距他闭眼刚过去不到一小时。

再想睡,是真睡不着了。

手机这时候震起来,在枕头边上嗡嗡响,是陈妙妙。

“儿啊——”姓陈的中气十足,“爹到楼下了,来接我!鸡鸭鱼肉全齐了,爹给你补营养。”

许尧臣无精打采地在被窝里摊平,说:“酒店里不让架电磁炉。”

那边沉默片刻,声音突然就拔了高,“你……哪儿?”

“酒店。”许尧臣掐着疼起来的太阳穴,觉得陈妙妙每一个高音都在刺他的神经,“中和路,四季,3508。”

陈妙妙深吸一口气,隔着信号喷出来:“艹,你个不省心的狗东西!”

许尧臣没等他喷完,把电话挂了。

他现在是个随时能抬腿走的自由人,只要陈妙妙厚道点不拿违约金说事,开个澡堂子过后半生那分分钟就能办到。

他的澡堂子……要脱离金碧辉煌的低级趣味,让传统中式的敞亮扫掉东洋小格局,引领澡堂业攀上一个新高峰。

半小时后,许尧臣脑袋里的澡堂子已经发展成了全国连锁。恰好门铃响起,陈妙妙到了,澡堂子暂且搁置。

陈妙妙进门往里走,让那一排行李给惊着了,回头看他要死不活的好大儿,“干啥,日子不过了?”

许尧臣靠在两面墙的犄角上,抱臂看着他,“让刘铮帮我找个房,离机场近点的。”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陈妙妙眉一锁,问:“几个意思?”

“我跟厉扬不能一辈子这么混下去,总有一天要掰。”许尧臣自顾自地说,“既然债还清了,那我……”

“儿,别怪爹无情。经过这阵子折腾,你爹我也想通了,你啊,就得在我身边就得混这圈子,不然你能饿死。”陈妙妙放下手里水果盒,平静地向许尧臣扔了个雷,“咱合同可签了二十年,你前脚敢跑,爹后脚就起诉你。”

许尧臣盯着臭不要脸的奸商,“认真的?”

奸商一笑,“比真金都真。”

逆子遂口出恶言,“你妈的!”

陈妙妙让许尧臣吃水果,他坐一边看着,目光灼灼。水果酸甜可口,许尧臣味同嚼蜡,往嘴里填了一半,吃不动了,向后靠在椅背上,看陈妙妙,“想问就问,盯得我浑身奓毛。”

“你有秘密,崽。在馄饨摊挖着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秘密。”姓陈的正襟危坐,“来吧,给爹开开眼,我准备好了。”

许尧臣想了想,还是那套话术,“知道程艾吗?”

陈妙妙说:“废话,我一80后能不知道她么。”

许尧臣觑着他的脸,笑了,“她是我妈,亲的。”

看戏过程是很美妙的,欣赏一个人的表情变化如同看一场精彩的变脸表演——许尧臣在顾玉琢身上试验过,又在陈妙妙这儿重复了一遍。

“日啊,”陈妙妙撸了把头发,“她要是你妈——哦,不是骂你。程艾,程老师,她勾勾手指就能提携你,用得着你趴地上摸爬滚打这些年?”

“妈和妈是不一样的,程老师比较‘特殊’。”许尧臣一双眼熬得通红,这时候看上去不光是惨,还透着点对生死都看透的厌,这让陈妙妙心里打了个突。可该问的还是得问,许尧臣的事,他总不能等哪天东窗事发了,从媒体口中知道。

日头高高地悬起,毫不吝啬地把光和热铺进宽大的落地玻璃内,刺得人眼睛干疼。

一段往事,讲多了就真成了“故事”,从亲历者变成旁观者,平铺直叙地讲述,说的仿佛是一个外人无关痛痒的琐事。

二十六年的光阴缩进二十多分钟的言谈里,陈妙妙听完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不能说许尧臣可怜,因为这世上可怜人忒多,比惨是比不到底的。可网络上看来的、那些千里之外的“惨”,与坐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孤独者相较,震惊和心痛都愈发真实,直击肺腑。

许尧臣省略了街溜子和小少爷的故事,那是叫人熨帖的过去,也是被时间酿成的一根刺,扎在心窝上,碰一下疼一下,装着不存在,反倒轻松。

“你在公检法有熟人吗?”许尧臣抽了张纸递给陈妙妙抹眼泪,“帮我打听打听厉扬要怎么判。”

“判……判谁?厉扬?”他用力擤鼻涕,擤完一摆手,“判不了,没到那程度。你表叔够戗,恐怕得进去。”

许尧臣木着一张脸,半点情绪都没,“那就问拘几天。”

“成成成,祖宗!”陈妙妙揩掉脸上的鳄鱼泪,“我给你操心这事儿,你给我老实点,该录节目录,该进组进,敢出幺蛾子我捏死你。”他伸腿踹过去,“听见没?”

许尧臣撩起眼皮看他,“死不了。”

陈妙妙叉着腰在屋里转了两圈,头发耙得跟个鸡窝一样,转完,警告许尧臣,把他和程艾的关系捂紧了,万一曝光,麻烦可不小。

也是到了这会儿,陈妙妙才意识到自己前面放了句蠢屁——

程艾是“方程”的妈,跟许尧臣这仨字压根不能有关系。否则一颗石掀起千层浪,在娱乐圈这地方,他的过去一旦被挖出来,他就能被唾沫星子淹得翻不起身。

陈妙妙这天走了之后,一连五六天,许尧臣都没法进入正常睡眠。他睡一小时就要醒一会儿,醒个四五次,天就亮了。

熬到再一个周二,到了要录节目时候,许尧臣才好似找回一丝活气,带着刘铮去了华星影视基地。

化妆师小潘刚从外地回来,从高铁站直接到影视基地跟他们汇合,甫一见许尧臣,把姑娘吓了一跳,忙问他是不是接了什么瘦成鬼的角色,咋这么敬业,一礼拜能掉十斤肉。

——常与美丑打交道的人确实眼毒,目测没差,许尧臣是瘦了十一斤。

说到这个,刘铮都快愁死了,天天炖补汤往酒店送也无济于事,后来跟陈妙妙嘀咕,要不去医院开点艾司唑仑片,把许尧臣放倒得了。

人不睡觉哪行,就是个神也熬不住。

“是,哥下一个角色演灯神,导演要求体重不能过一百三。”许尧臣白着一张冲小潘笑,把小潘笑得胆战心惊,赶忙让他坐,说你别低血糖了,看着怪吓人的。

许尧臣就不吭声了,由着小潘在他脸上作法,补出积极向上的血色来。

节目还是那个流程,烹饪在前,一群人闲聊天押后录制。

许尧臣这次运气还行,在四道菜里抽中了清蒸鳜鱼,比隔壁小伙子强点,他抽着了拔丝四宝,险些当场跪下。

清蒸鱼不难,对厨艺过关的人来讲,简单的像个一,难点可能就是洗鱼,洗不好能划着手。所幸,节目组现在也攒出了经验,在保证笑料足够的情况下,会争取让这些厨房蠢人少受伤,免得粉丝来手撕导演。

因此,鱼都是洗好的,连冲都不用了,细小的鱼鳞也找不着几片。

许尧臣要干的就是切葱姜,再给鱼身上划几刀。

——但凡他不是个傻子,就不能搞出意外来。

镜头转过来,对准给鱼摆好造型、垫妥了葱姜的许尧臣,等着他出洋相。可也不知道这位是哪根聪明筋搭上了,从第一轮蒸鱼到淋热油,他除了多倒出来些料酒,几乎零失误。

-我臣咋了?

-看着特别憔悴,而且突然会做饭了。

-合理怀疑他去新东方集训了一个礼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厨师集训不可能瘦,铁定为别的事。

-臣好像快进组了吧,下个剧对厨艺有要求?

-他演个灯神,有屁要求。

-听说得跳印度舞。

-卧槽……

弹幕刷刷飞,刘铮瞪着眼看,看了会儿,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去——他是真怕,怕弹幕里蹿出个什么“知情人”来,给许尧臣扣一脑袋脏水。

节目录完,将近十一点。

回四季酒店路上,刘铮把这一周选出来的房型汇总给许尧臣过目,注明了地段和周边配套设施,清晰明了。

许尧臣看了几套,在文档上一圈,递给刘铮,“就这儿了。”

刘铮垂眼一打量,好家伙,挑了个离机场只十五分钟车程的,这哪是租房,这是挑了个物流中转站。

到酒店,许尧臣刚迈进大堂,就被一个包裹严实的人跟上了。

这傻逼在后面捅他腰,“臣宝儿!”

许尧臣差点没给他一脚,等上了电梯,才扭头看后面黄橙橙的羽绒袄,“顾玉琢,你是不是生怕娱记找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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