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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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凑巧,许尧臣下部戏的拍摄地又是在桁州。
现代都市剧,带点玄幻色彩,讲女主角在继承祖宅的同时也继承了一盏古灯,据传灯与其家族有一段缘,没事要拜一拜,平时给上上供,许尧臣饰演的,就是附在灯上的一缕魂,并假装自己是寄住其中的灯神。当然,建国之后成精的东西就不许出来蹦跶了,所以他在剧中被解释为被时空扭曲过的异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难得地,许尧臣捞着了男主,可粉丝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那草率的定妆照给刺激得几乎心梗,只好试图劝他放弃这个角色。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许尧臣带着四口大箱子和一只刘铮,裹着大羽绒落地桁州,被剧组车接上,前往拍摄地。
刘铮坐车上闲的蛋疼,一头扎进了他新关注的超话——果粒橙。
不得不说,cp粉的战斗力是无人能敌的,线上线下,就没有他们抠不出来的糖。甭管是糊照剪出来的视频,还是顺着糊照发散的小作文,有一个算一个,个个感天动地,让人一点开就容易沉溺进去,非常洗脑。
这也就直接导致水蜜桃女孩和果粒橙的果子们四处开战,吵得不可开交。
刘铮看热闹看的很起劲。
“哥,又有新料了,”他激动地把手机往许尧臣那边怼,“情侣腕表啊哥……不是,你有这块表?我看评论贴图说二百多万呢,咋的,你中彩票了?”
许尧臣本来在边上假寐,听见这一句二百多万,睁眼了,眼神瞟过来,落在超话里那张糊图上。定睛一瞧,好家伙,没的说了,他确实戴过,同款不同色,他当时戴的玫瑰金,厉扬这块是铂金。
“你失忆了?去年做活动时候老陈跟托他命根子一样托过来借我用的。”许尧臣又靠回去,“按说,他们俩才情侣表。”
刘铮一口气提上来,噎住了,半晌,才岔开话题道:“别的不说,果粒橙起来以后,黑你脚踩两条船的人气势都弱了。”
可不呢,空穴来风的东西哪有真金白银实在。
据果粒橙超话透露,厉老板不止是包场,且在内部出了个观影小福利——只要入场时能报出三个许尧臣主演的剧名,当场获得礼包一份。
礼包内含一张超市购物卡并零食若干。
消息曝出来后,超话险些疯魔,纷纷表示没见过这种骚操作,秀得单身狗们连汪都汪不出来。
当然,超话飚得猛一方面是老板撒钱撒得足,另一方面是《神探一二三》口碑不差,评分从7一路升到79,眼看就要破8,许尧臣微博粉丝量也跟着往上飘了飘,肉眼可见是没那么糊了。
《神探一二三》这厢坚挺,压得《尘嚣》那头“不敬业、耍大牌”的黑料渐渐没了声音。所幸周崇春并不真傻,他风向一转,开始变着花样开始捧孙安良,让他成了热搜常客。
——起起伏伏,属于资本的一双手在不断地撕扯人们的视线。
到了酒店,刘铮上楼安置许尧臣的几口箱子,他直接去了会议室,见导演和编剧。
也是巧,导演和编剧都是合作过的,导演姓汪,编剧姓石,二位都是女士,拉起的班底也是姑娘居多,有名的娘子军。
“来了!正等你呐。”汪导起身迎他,石编也跟着起来招呼,“先坐,咱们女主角马上到。”
实际上是要剧本围读,但这回像撵鸭子一样,干什么都急火火,恨不得一分钟掰成八瓣用,许尧臣猜是组里有人档期压的紧,不得己为之。
自然,他猜的也没错,一坐下,石编就跟他嘀咕了,“女主——辛萌下部戏开机就在一个半月后,这边要是完不了,就得轧戏。”
这个事也是巧,辛萌半年前尚且是名不见经传,结果她的一部网剧突然爆火,一夜之间跻身流量小花,只是他们这边签的早,开机晚,正撞上这当口,也是无可奈何。
“辛萌那边的意思,倒是我们占便宜了,”石编喝了口水,不大满意,“有她的流量在,不用费劲就能有基本盘。可现在哪还是流量为王的时代,早过去了。”
许尧臣只听着,没应声,这种时候,对方显然也没想真跟他多说,只是气儿憋在那,又得同他解释,少不得要顺口抱怨一句,人之常情。
主创们边等着辛萌,边聊了一个多小时,石编听着他们意见,随手在本上做记录,又问许尧臣看法,两人简短沟通了几句,石编说那第一场戏就得改,不然突兀。
许尧臣就揶揄她,说转天便开机,得熬大夜了吧。石编笔杆子一指自己那黑眼圈,干这行的,几个不熬夜?
说话间,辛萌到了,她一身鲜亮的环保小皮草,整个人都很明媚,知道自个儿到的晚,进门先跟同僚们道歉,又让助理把备好的咖啡一一送上。
态度有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谁也不能说什么。
辛萌虽迟了,但性格爽利,一坐下就聊正事,不算耽误。主创们各抒己见,二位主演也先行对了几场戏,尚算顺利。
一圈人一直坐到了日头西垂,等窗外只剩一线光亮时,汪导才发话让大伙散了。
许尧臣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就听肩膀咔吧两声,像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掰动一样。石编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你这不行啊,才二十来岁就咔咔响了。”巴掌啪啪拍上他背,“小伙子,缺练。”
辛萌在边上捡个乐子,收拾起自己的小本,打趣道:“简直对不起他的八块腹肌。”
石编惊奇:“他有八块?”
辛萌拿眼神扫许尧臣,“反正微博上的截图有,就是不知道现如今是不是已经退化成一块了。”
许尧臣被二位女士一通埋汰,无从辩解,只得苦笑。
出了会议室,刘铮已经等在外面,他给许尧臣准备的银耳雪梨,另又多打包了十几份在保温箱里装着,见着主创们出来,机灵地给诸位分了,说讲一下午话口干舌燥,我哥特地让老师们润润嗓。
等人散了,许尧臣喝着他自己那盅,顺口把刘铮给夸了个天花乱坠。
“你进去时候没拿手机,”刘铮把手机递给许尧臣,“这一下午倒是没电话,就来了几条微信。”
许尧臣低头翻了翻,在一丛乱七八糟的群消息里扒拉出来江山岳的一条。
他问:听小顾说你去了桁州,很巧,我在上海出差,有活动要到桁州停留两日,可否去探你班?
发来的时间是两小时前。许尧臣手指在屏幕上悬着,犹豫一瞬,正要婉拒,手机又是一震,是顾玉琢。
“我托江山岳给你带了麻辣兔丁和椒盐小黄鱼,另有陆老师私藏的陈酿一瓶,贼香,贼好喝,你尝尝。”
悬着的手指只好落下,先回了二百五,又回了江山岳,将刘铮手机号发过去,让他到桁州时联系。
刘铮在旁边看许尧臣不知怎的又出了神,便没打搅,只管他哥别一头栽地上就行。
进了电梯,刘铮又习惯性翻开超话,捡有意思的看。
果粒橙现在非常地猛,由于里面潜伏着励诚内部员工,一时间糊照数量激增,基本都在工作场合,也有个别在公司食堂的偷拍——不说能不能看清老板正脸,反正仪态都不差,挺拔如松。
混合着的,也有从许尧臣粉丝那儿偷来的生图,说臣去桁州拍戏了,可怜老板一人独守空房。
下面人跟着回道:探班那不就是一张机票的事,算个事么?
就此,引发了对“探班”的畅想,往后就没法看了,奔着马赛克去了。
电梯停稳,许尧臣先行跨出去,刘铮跟他后面咂摸咂摸,掰着指头一算——两年了,厉老板可还没正经地探过班呢。
顺路倒是有,但到底是“顺路”。
白春楼把厉扬送到机场,对他此行十分不解,与他吃完一碗牛肉面,放下筷子道:“你悄悄地去,不肯惊动一片云彩,很傻。”
厉扬将碗一推,“那怎么着,我敲锣打鼓地去?”
“他对你像生命一样重要,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白春楼对他这种做贼似的方法极不赞成,“你们这种哑巴示爱法,我非常不理解。如果是我,我只怕晚一步,我的心肝就要跑了。”
厉扬像是无奈,却又少见地温和,说道:“他不一样。”
机场里的红烧牛肉面馆,说什么都不合时宜。白春楼在这一片嘈杂里望着他的老友,竟从四个字里品出了沉淀十多年的情感,丰沛、深邃、至死不渝。
而后,他为自己这一瞬的肉麻打了个激灵,起身搭住厉扬的肩,问他是否要携一束火红的玫瑰前往,结果,不出意料地挨了一下子。
厉扬没什么打算也没什么计划,他就是知道,得去一趟桁州。
看一眼才安心。
他马上要启程去缅甸,不知归期。如果不能看一看那没良心的小混蛋,恐怕这一趟缅甸行不能舒坦。
落地桁州已经将近十一点,南方城市的冬季有种不同于北方的冷,厉扬下飞机时不着边际地想,或许该给他准备两箱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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