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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起。”天守稚低着头,紧紧地攥着五条悟胸前的衣服,“我想……”
“好!”五条悟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后,五指插-入他额前的头发,将他的头发全部往后捋去,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五条悟低头抵住他的额头,没了碎发的遮挡,能更加清楚地看清彼此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给我去把月岛带到我的面前’,这样的要求也是可以的哦!”
天守稚似乎听见了一声短而轻的笑:“因为是稚酱的请求嘛!”
鼻尖蹭着鼻尖的动作有些过近了,天守稚有点不太敢抬头,但即便是垂着眼帘也躲不开五条悟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
五条悟有着一张相当漂亮的脸蛋,眼睛自然不用说,鼻子高挺,薄唇也是那种让人看了后会好奇接-吻触感的神奇存在,就连轮廓也是锐利且漂亮的。他知道自己的脸蛋在九十九分以上,帅而自知,所以利用起来就相当顺手。
“稚酱,”五条悟带着笑意的眸子像已经抓到猎物得大型肉食捕猎者,光华流转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然而下一秒“魔咒”就被人为打破了。
“去吃拉面吧!”织田笑得十分和蔼,如果忽略他拽着五条悟后领的手的话。
面对额上青筋跳动杀气腾腾的织田,五条悟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淡定自如地在周围扫视了一遍。
五条悟好像这才注意到这里有其他人:“欸?你们还在的吗?”
夏油杰收起一言难尽的表情,虚伪地露出了一个友爱的笑容:“我们是同伴,当然要一起行动啊!”fff团绝不认输!
家入硝子眼神复杂地看向天守稚,对他招招手:“稚,到妈妈这里来!”傻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被五条悟牵着鼻子走了呢?!
“稚,走了。吃完拉面我们继续找。”
夏油杰的声音唤回了还在恍惚的天守稚。
“但是——”这样不会太麻烦吗?
要乖,要听话,要有用。
天守稚是被这样灌输着长大的。他小心翼翼地在有限的耐心里活下来,努力不给别人添麻烦。
被讨厌,就会被丢掉。
“我们不是同伴吗?”夏油杰好笑地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而且晚上的樱花,我也是看了的。”
天守稚捂着额头,被五条悟碰过还有些烫。夏油杰的弹指不知道是被麻痹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天守稚只觉得暖洋洋的。
“提前拿了报酬,却不干活,这可不是我的作风。”家入硝子嘴巴有点痒,拿出烟盒瞥了一眼,见烟盒已空,不爽地切了一声,被捏皱的烟盒发出了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
一抬眼,就看到了天守稚的手。
白皙的掌心里躺着一颗薄荷味的糖果。
家入硝子拿起撕开包装扔进嘴里,虽然不是尼古丁,但清凉的薄荷味也不难吃。
“同伴是不会丢下谁的。”家入硝子的牙齿咬在薄荷糖上,声音有些含糊,“就算是叛逆期也是我们这个年纪能够享有的正当任性权利。”
异色瞳中雾蒙蒙的阴霾散去,今晚的月色并不输昨天,明亮的月光下,一赤一金的眼眸熠熠生辉:“嗯!”他用力点头!
“喂喂喂喂喂!”被织田银河隔开的五条悟发出了不满的猫猫咆哮,“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干嘛突然这么矫情这么肉麻?!”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一个,那——么有安全感,为什么稚酱崇拜的目光对的不是他啊!
气死一只五条猫猫!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若无其事”地提起了晚上的拉面要吃什么口味的话题,织田操心地问自家的小崽子,三人不给五条悟任何然后得注意力。
“……番茄口味的可以的?稚?小稚?”
“可、可以的!”天守稚也没听清楚织田问的是什么,胡乱的就应了一声。
又瞥了一眼凶巴巴的五条悟,天守稚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了视线。眼睛烫,耳朵也有点烫。好在他的头发长,藏得严实。
心脏咚咚咚地跳,天守稚将锅甩到五条悟身上。
都怪悟的表情太犯规了!凶巴巴的样子却莫名地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弃猫。
有亿点点……惹人怜爱。
老奶奶推荐的拉面店味道很好,在美味的食物面前,疲惫的身体和低落的心情似乎也逐渐好了起来。
可惜有关月岛的线索没有一点进展。
“稚酱,喝杯热可可。”四月末的的凌晨温度还有些低,呼气出来时还有隐隐的白雾。五条悟身体好,经常熬夜打游戏已经习惯了一夜未眠,但天守稚的作息一直很规律,猛地一熬小脸都是白的。
天守稚怕冷,不用五条悟说,很自觉地就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热量。捧着温热的铝罐小口小口地喝着浓稠又甜腻的饮料。
可惜一个晚上没得到休息的身体有些迟钝,舌头也不灵敏,天守稚什么也没能尝出来。
“天亮了。”天守稚看着天边亮起的一线白光,用平静且平常的语气重复了这个事实。
黑田的情况已经严重到撑不过今天了。按照夏油杰的估计,朝阳洒在花瓣时,便是他作为“人类”看向世界的最后一眼。
五条悟抱住他,天守稚就靠在他的怀里,因此五条悟只需要张开手就能将他抱进怀里:“我绝对不会让稚酱孤零零地死去,绝对!”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五条悟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绞碎似的痛苦。
只是日出而已!还有时间的!
“悟,”天守稚抬头看他,“你知道吗?被污染的灵魂,是去不了彼岸的。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五条悟的心中一凛,眼神立刻就变了:“稚酱?”
天守稚轻轻握住五条悟的手:“不过可以去黄泉。”
“因为黄泉里有伊邪那美大人。”伊邪那美,堕落的污秽女神。
五条悟不知道天守稚为什么突然要提起这个话题,但野兽般的直觉让他由衷地觉得不可以继续这个话题。
“吱呀——”老旧的木门打开时,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同时也打断了越来越危险的话题。
“池田婆婆?”天守稚探头看去,见到来人,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到她提着的大包小包时,连忙上前接过,“池田婆婆,这么早就起了吗?”池田婆婆就是告诉他有很好吃的拉面店的慈祥老奶奶。
“人老了,每天到时间自己就醒了。”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的池田婆婆年纪很大了,大概有九十岁?或者更多。
“池田婆婆,你这是要去?”五条悟看着她的那些东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池田婆婆摸着包,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我在很小的时候,在森林里迷路了。是好心的神明送我回来的。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但是是真的哦~”
年迈的老人步子很小,动作也很慢,说话也很带着一点含糊,但因为慈祥和平的气质,很能让人静下心来去听她讲述一个听起来有些奇幻的故事。
这是一个有些老套的简单故事。无非就是调皮的小孩在森林里迷路,被妖怪盯上后慌不择路地到处乱跑,然后闯进了一位神明的领地。
“那是一位,非常温柔且仁爱的神明。”上了年纪后,眼睛不可避免地会逐渐变得浑浊,但在提到这位神明大人时,池田婆婆的眼睛却那样清澈,“祂替我赶走了妖怪,为我包扎伤口,还送我回家。”
“……我已经很老啦,年轻的时候还能时常去给神明大人送上祭品。现在已经不行了……”她看向森林得眼里闪着温柔和怜惜,“神明大人,祂等到想要见的人了吗?”
天守稚灵光一闪,有些急切地问:“池田婆婆,你遇见的神明大人,是栗色头发绿眼睛的男性神明吗?”
池田婆婆愣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点头:“好像……是的。”
“老实说,我最后一次见到神明大人,已经是七十六年前的事情了。”七十六年,已经是一个十分漫长的数字了。
过往的记忆,在漫长的时间中很多东西已经变得模糊朦胧,但大约是“和神明相遇”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池田的记忆也那样清晰。
“池田婆婆,你能更详细地跟我说说祂吗?什么都可以!”是他忘记了!是他忘了!月岛作为普通人,用普通亡灵的方法去找他没有错!但是——死后的月岛,不一定就是普通的亡灵!
神明,是从人类的愿望中诞生的。夜斗就是从父亲大人的愿望中诞生的祸津神。但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可以“造神”。
死后被人用以香火供奉信仰,也是有一定的可能会成为神明!
天守稚记得资料上说,月岛是为了担下所有的责任自愿站出来背锅的。
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在月岛破腹自尽的这行字后,写着“将军为安抚月岛家让人搭建了神社以供奉”。
不考虑概率问题,理论上月岛是可以成神的!
“拜托了池田婆婆!”
池田婆婆虽然不知道天守稚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还是顺着他的要求回忆了起来。
美丽又温柔的神明大人身上总是围绕着一股哀伤,他总是坐在最高的樱花树上,出神地看着远方。
池田从五岁一直看到了十五岁。
“神明大人,这里可真美呀!”
“神明大人,您说您在等一个人,那个人他什么时候才会来呀?”
“神明大人,您等得那个人,他也是神明吗?”
七十六年前,她还是花一样的少女,那个时候,神明大人已经不常出现了,她去十次也不一定能见到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美丽,池田总觉得神明大人的身上有着透明质感的朦胧。
十五岁的少女,春心萌动地有了爱慕的对象,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她渐渐地明白了,神明大人再等得那个人是神明大人的爱人。
“神明大人,他今天会来吗?”
然而从某一天起,池田就再也没见过神明大人。
连名字也没告诉过她的神明大人只是八百万神明中最不起眼的小神明,随时有可能因为没有人记得他而消失。
早在遇见池田的一百多年前,他就已经没了信徒。
池田,几乎就是两百年来唯一的信徒了。
“神明大人不会消失的。”一路慢腾腾地走来,太阳已经完全露了出来,池田婆婆将带来的祭品放在森林里用石头堆起来的小神社上,虔诚地开始祈祷。
“希望神明大人今天能见到他心爱的人。”
天守稚向她承诺:“一定会的!”
几百年都坚持下来了,那么再坚持一下也绝对没问题的!
天守稚拉着五条悟向着森林的深处跑去。
这一次,改变了搜索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月岛的踪迹。
五条悟将情报以最简短的方式发给夏油杰三人,五人立刻在这片深山里开始了搜索。
然而可惜的是,几十年前留下的力量残秽太过微弱,哪怕是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也不能立刻就把月岛找出来。
“悟,我听到了水声。”天守稚和五条悟说了一声,便往着流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稚酱,等等!”五条悟倒不是不相信天守稚的直觉,但这种天气光着脚踩在山里的溪流里——会冷的!稚酱那么怕冷,绝对会冷哭的!
“稚酱,你觉得月岛在这里吗?”
“悟,你知道神明可以通过什么方式让自己不消失吗?”神明和人类不一样,人的身体死了,还有灵魂。但是神明消失了,就是真的消失了。
“神明存在需要有人‘记住’,‘记住’其实也是一种力量。弱小的神明无法自己产生力量,于是需要依靠人类的情感存在。”
“但是呢,如果神明被污染的话,就有了另外的力量可以继续存在下去。”咒术师死后灵魂暴走成为咒灵,而神明被污染则是称为“妖堕”。
月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信徒,但他却没有消失。为什么呢?因为他选择了另一种可以继续存在的方式。
即便要忍受无数的痛苦。
想见他,想见黑田,在见到黑田之前,我要“活下去”,我要努力“活”到能见到黑田的那一刻,即便要在痛苦中沉沦。
“月岛为了等到黑田,连妖堕都能忍受的话,那么——”突然消失的理由,就只有被祓除或是被封印。
月岛的残秽还存在,这就意味着祂还没被祓除,而是被封印了。
天守稚的推测,可能性很高,但五条悟不可能让他下河。
“不要小看我的六眼啊!”五条悟挽起裤脚,脱了外套丢给天守稚,“不是答应你了吗?我会把月岛带到你的面前的!”
五条悟丢外套的动作潇洒又帅气,往溪流走去的背影可靠又安稳,但在天守稚抿着唇抬眼看他的动作下,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不要被丢下。”天守稚固执地抓着他的衣服下摆,“我也要帮忙。”
五条悟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知道这水有多凉吗?!”
天守稚只是说:“我要一起。”
“我要和悟一起!”
五条悟抿着唇,苍蓝的眼睛里燃着火焰。
“笨蛋稚酱!”他愤愤地蹲下身给天守稚挽裤脚,“发烧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可怜你的!”
天守稚的唇角荡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因为五条悟蹲着身体的关系,这次轮到他弯腰了。
“悟最好了!”
毛绒绒的脑袋抱在怀里,天守稚拿脸蹭蹭又蹭蹭,比棉花糖还要柔软还要香还要软,难怪五条悟总是喜欢这样抱他。
“哼……”五条悟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耳根红得发烫,“我可是最强!”当同桌,也是世界第一、不!宇宙第一!
妖之类的,不是咒术师擅长的业务,这种事情换做除妖师来做会更好。不过时间已经很紧,除非有瞬移,要不然就只是浪费时间。
“我记得之前参加的场一族的宴会时……”五条家是咒术界的顶梁之一,的场家是除妖界的顶梁之一,虽然是不同的领域,但都是“顶梁”有所交集也很正常。
五条悟的学习能力很强,以前是没放在心上,这会儿需要派上用场了,翻一翻记忆,现学现用!
咒力和妖力略有不同,但都是一根树枝上的分叉,五条悟试了两次就成功将咒力转换成了妖力。
“哗——哗——哗——”
从山上往下流的溪水有落差,湍急是很正常的事情,天守稚走得很小心,溪底的石头日夜被冲刷着已经没了棱角,走起来不扎脚但很滑。
五条悟用学术且正统的方法找,天守稚就只能靠直觉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的直觉都相当有效。
山泉水比一般的水要更冰一些,天守稚越是往上走,越是能感觉到冰冷的感觉穿过小腿上的肉往骨头上刺。
“湿了……”天守稚悄悄地往后看了一下,爱操心的五条悟一边抱怨着织田是太过小题大做,一边又用比织田更夸张的标准来操心天守稚。
虽然很小心了,但从上往下的溪水往下冲时,不可避免地溅到他的身上,不仅是卷起来的裤子,上衣外套上也有了不少深色的痕迹。
天守稚心虚得不行,偷偷往后瞄,但意料之外地没看到五条悟的身影。
“悟?”陌生的环境让天守稚有一瞬间的呆愣,他一直逆流而上,因为心虚不敢去看五条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
“悟?”天守稚向下看去,他虽然是逆流而上地走,但溪水并非一条笔直的直线,顺着河道弯弯绕绕,早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哗——哗——哗——”
这一段的落差有一点大,透明的溪水从上冲下,在他脚边拍起了白花花的泡沫。
寂静无人的溪中,除了水流的声音再无其他。
恐惧爬上了心头,慌乱见到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时候,天守稚想也不想地站了上去,试图用“站得高看得远”来找到五条悟的身影。
但他忘记了在这种湿润的环境,是青苔生长的绝佳地方。
脚下一滑,张开双手试图保持平衡的天守稚晃了两下,然后摔了下去:“等、等一下——咕、咕噜——”
水灌入口鼻窒息让天守稚难受得一下就涌出了泪水,不过在全是水的环境里,也看不出他哭了。
“咳、咕噜……”呛水的咳嗽发到一半,便有更多的水进来。
天守稚胡乱挥舞着四肢,死亡的恐惧之下,他的大脑空白一片,只能靠着身体的本能下意识的挣扎着。
“咕噜噜……”要死了吗?
天守稚以为,死亡来临时,他应该是高兴的。去黄泉和伊邪那美完成约定,他以后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但是、但是……
“笨蛋!”怒气ax的咆哮在耳边炸开,天守稚睁眼眼睛,朦胧间,一抹白色映入了眼帘。
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天守稚咳得撕心裂肺。
“稚酱你真有本事啊!就那么一会儿!你就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五条悟怒气冲冲地吼他,生气的同时还不忘给他顺气。
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冷的,天守稚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笨蛋白痴蠢货呆瓜傻——”
“悟,你的衣服湿了,”呛水过后又疯狂咳嗽的声音有些嘶哑,天守稚伸手捧住他的脸,五条悟狼狈得像只可怜兮兮的落水狗,发尾不断挂着水,霜白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眼尾发红,看起来就像是哭过一样,“头发也湿了。”
五条悟想要喷火,这个时候是说衣服和头发的事情吗?!但他浑身湿哒哒地挂着水,想要发火,火一出就灭了。
“……”他只能用僵硬的身体和凶狠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五条悟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可怕极了,然而天守稚看到的只有一只用炸毛来掩饰自己委屈的可怜小猫。
天守稚被五条悟紧紧扣在怀里,结实有力的手环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在一次摔在河底尖锐的小石头上,更不会让他再呛一次水。
天守稚问他:“为什么不开无下限,这样就不会弄湿衣服了。”五条悟像猫,不仅是各种小动作像,一些习性也很像。
臭屁的五条猫猫不喜欢在洗澡之外的方式把自己弄得湿哒哒,每次下雨都要开无下限,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五条悟恶声恶气地说:“忘了!”至于为什么会忘,天守稚管不着!反正不是开了下无限后就碰不到稚酱这种傻乎乎的理由!
天守稚将手心贴在他的脸上,微微滑动,将他打湿的头发弄到脑后,总是乱翘的毛毛在沾了水后变得十分乖顺,乖巧地任天守稚摆弄着。
五条悟看着天守稚,眼睛是湛蓝深邃的天空,比纯色的蓝更深邃,比无限更遥远。霜白的睫毛眨了一下,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扇子似的,掩一下那抹苍蓝,因为被打湿有了重量的缘故,要慢上一点才能被放出,澄澈的蓝眼睛在阳光和水的照耀下,通透又闪耀。
他那张漂亮得能摄人心魂的脸,再配上这双眼睛,简直就像神话中的什么存在,被他这样专注地注视着时,是一件可能会让人眩晕的美貌暴击大事件!
“稚酱,我现在很生气!”五条悟很严肃地说。
天守稚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去碰了一下,睫毛被他轻轻地用食指触碰着,微微的颤抖带来极大的痒意。他的手是湿的,五条悟的睫毛也是湿的,但却一点也不冷。
在五条悟惊讶的表情里,天守稚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
落在眼皮上的吻轻柔得像阵风。
“是我不好,对不起。”天守稚很乖地道歉。
五条悟屏住了呼吸,愣了好长时间,然后将天守稚扑倒抱住,这次记得用上了无下限,在哗哗水声的溪底,水从他们的身边流过,全世界似乎安静地只剩下水声。
五条悟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略带颤抖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稚酱好狡猾!”别想这样就逃过责骂!别想就这样让他原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要炸开了!
“悟?”
五条悟的手臂收的更紧,腿也死死地缠上他的双腿,像是要和天守稚嵌合在一起似的。
“我不原谅!我绝对不要原谅稚酱!”差一点,差一点笨蛋稚酱就要淹死在这里了!以为、以为一个亲亲就能躲过去吗?!
至少、至少……只是也要亲他嘴才行嘛……
也、也不是这样就原谅稚酱了哦,只是、只是……
总之……
“稚酱!再亲我一次!”太快了,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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