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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出乎意料地有着一手好厨艺,不管是洗菜、腌肉还是烤肉都很有一套。
夏油杰出乎意料地有着……
加入硝子出乎意料地……
织田不出意外对烤肉很拿手。
天守稚左看看右看看,之后只能失落地发现——
“不会烤肉的既然只有我吗?!”
事实上,不止是烤肉,天守稚对很多事情都相当地不擅长!
“稚酱很聪明的,尝试一下很快就能学会了。”这样安慰着天守稚的织田在三分钟后,强硬地把天守稚按到了里烤盘最远的地方。
“稚酱,你是笨蛋吗?”五条悟替他擦着黑乎乎的脸,刚才那一下火腾地一下燎上来,没把他头发烧掉都是好的!
不过发尾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烫卷了。
五条悟捻了捻烧卷的那一小撮,被燎弯曲变形了,用力碾一下就噗噗地掉灰。
天守稚脸涨得通红:“只是、只是小小的失误罢了!”他嫌用刷子给蔬菜刷油太没效率,本想倒一点点油,然后再用刷子刷开,结果没想到手一抖,油直接往炭火上涌,火窜了上来,也亏得五条悟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他扯开。
“下次就能烤得很好了!”
“你还想有下次?”五条悟挑眉,他拿剪刀将被烫卷的发尾减掉,垂着眼皮看着黑色的发丝在他指尖被灵活地转来缠去。
天守稚的发质很好,他这人过得稀里糊涂,但大概是天生丽质,除了个子其他没什么好遗憾的。包括这一头黑色的长发。
及腰的长发虽然不常打理,但漆黑如墨,入手光滑柔顺。先来无事的时候五条悟很喜欢“借用”同桌的便利玩他的头发。
虽然很喜欢天守稚的这头长发,但五条悟是那种会直球表达自己的人吗?
“稚酱,你的天赋可能点在了其他的地步吧!”
天赋点在其他地方,不就是在嘲笑他是厨房杀手吗?!
天守稚气鼓鼓地瞪着五条悟。
“我说了这次是意外!”天守稚很不服气,“再给我几次机会,我的烤肉手艺一定不会输给你!”
“哦?真的吗?”五条悟含着笑,语气平淡的说,“我不信。”
天守稚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然后往他身上一推:“你走!”
“稚酱,你舍得吗?”天守稚的力气到他的身上和挠痒痒似的,根本没对五条悟造成任何影响。
被送过礼物的五条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平时就臭屁嘚瑟得够呛,天守稚给了十分的好脸色,他不仅要开染房,太平洋都要变成他的染缸了!
五条悟跨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也不怕别人嫌重,胳膊搭在天守稚的肩膀上,一脸的得意。
天守稚虽然嫌弃他,但也没把他抖掉,怕他摔倒了倒打一耙赖上自己,还伸了只胳膊圈着他的腰,以免这个烂人故意摔下去讹他。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天守稚恶声恶气:“干嘛?!”
“呐,稚酱~”五条悟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将对视的距离拉近,眼神滚烫又炙热,“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他将脖子往天守稚的方向递了递,一脸的期待,就差在脸上写上“快来快来快来”。
“是赔礼哦~”牙印太没用了,在和杰还有硝子炫耀前就消失了,虽然拍了照片作为证据,但怎么想都是实物更好吧!
“为、为什么要对你做点什么啊?”长长的睫毛一抖,而后垂下,希望能借此掩盖眼神的闪躲。
五条悟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拿捏着姿态,试图和矜持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稚酱不对我做点什么的话,我是不会碰你的哦~”特!别!欠!揍!
不能说颇为相似,只能说毫无关系。
天守稚一噎,脸色通红,为什么说得好像他急不可耐一样啊!
“人渣去死!”天守稚试图将五条悟抖下去,然而五条悟他那尊贵的屁股,好像天生在长了天守稚的裤子上。
“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为什么这话说出来后感觉更奇怪了啊?!
五条悟捏着他的一小撮头发,笑嘻嘻道:“我确实没碰你啊!我碰我的衣服,我的衣服碰着你的衣服,我哪里碰到你了?”
五条悟的诡辩在夏油杰的爆栗下被迫中止:“悟,不要总是欺负稚。”
天守稚亮晶晶地看着杰桑。
“总是同一个套路,你不会腻吗?”
天守稚:“???”似、似乎有哪里不对?
夏油杰递了一串带脆骨的烤肉串给他:“稚,帮我试试味道。”
好吃!!!
——不过既然是杰桑说的,那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没了五条悟的套路,自己动手的烤肉大会十分圆满,天守稚兢兢业业地替三人尝味道,最后会宿舍的时候,都是拿健胃消食片当零嘴一路吃回去的。
五条悟对那瓶糖果特别宝贝,尤其意外知道天守稚那个小穷逼花了三万多给他买糖果的时候,每天走路都是飘的。
“果然稚酱最喜欢我~”五条悟嘚瑟得不行。
就算天守稚的第一笔报酬不止只给他买了礼物,也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任务金就六万,他的糖果要三万多,一半还多呢!
赢了!
玻璃罐就放在他床边,五条悟还特意定了四四方方的超透明玻璃,当上了一层保险。然后放在床头,每天一醒来就能看见。
但玻璃的隔热毕竟有限,夏天越来越热,糖已经慢慢化了。
五条悟很生气。
天守稚来他宿舍的时候发现糖果已经开始化了。三万多的糖果,再贵也只是糖果,遇热会化。
“悟不喜欢吗?”原来之前都是为了让他开心才故意那样说的吗?
五条悟有点无措,支支吾吾。
天守稚垂眼不语。
五条悟抓着头发,睡翘的头发看起来更乱了:“因为很喜欢啊!不是有那种吗?!喜欢的东西要留到最后才吃……”
啊啊,稚酱好笨!就不能再多考虑一下男子高中生的心情吗?!
“没关系的。”天守稚松了一口气,只有五条悟不讨厌就可以了!豪气冲天地拍着胸膛,“你喜欢的话,吃完后我再给你买就好了!”
“…………”只是糖果而已,他、他才、才不——
“每个星期、不!每天稚酱都要给我买糖哦!”五条悟抬着下巴骄傲得像点心国傲慢的小王子,“这是上供哦~”
天守稚:“……”
天守稚:“西内!”
“咔啦咔啦……”
夜蛾正道捏着粉笔的力道重了一点,粉笔灰扑扑地往下掉。
“咔啦咔啦……”
夜蛾正道重新拿了根粉笔,手背上的青筋狰狞无比。
“咔啦咔啦……”
夜蛾正道忍无可忍:“五条悟!!!”
“答案是……”五条悟熟练得像杆没感情的答题机器,噼里啪啦报出一大串答案,包括但不限于夜蛾正道还没讲但是正准备讲的题目的正确答案。
夜蛾正道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坐下吧。”牙缝里挤出来的气音。
趁着夜蛾正道不知道跟谁生闷气好,低头瞪教案,五条悟将糖果塞进了嘴里。
他上课一直都是小动作不断,偷吃熟门熟路。
天守稚看他吃得香,写小纸条问他好不好吃。
五条悟:你猜!
天守稚不回了。
五条悟又忍不住给他写纸条:番石榴味的,很好吃哦!
天守稚本来不想理他,但好奇:什么是番石榴?石榴吗?
五条悟:和石榴一点都不像,香香的。
然后突然想起天守稚大概从来没吃过番石榴。
五条悟低头在课桌里翻翻翻,动静大得夜蛾正道想要揍他。
粉红色的是草莓味,红色是石榴味,番石榴味道的糖果介于粉和红之间,更通透的颜色。五条悟却怎么找也没能找到另一粒番石榴味道的糖果。
天守稚见班主任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便写纸条:夜蛾老师看起来要爆炸了,我们下课再一起去买番石榴吃吧!
五条悟抿唇不语。
番石榴并不好吃,既没有橙子多汁,也没有梨脆爽,连甜味都寡淡得不行,只有香气。浓郁的番石榴香气很特殊,吃完了口齿留香。
五条悟支着脸,眼神往天守稚脸上跑。
天守稚脸上没有失落或是难过,他是个好学生,上课很认真,这会不和五条悟传纸条了,他就认认真真地记着笔记。
讲台上的夜蛾正道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早就老掉牙的“常识”,除了天守稚,下面的学生昏昏欲睡得厉害。
“这个咒灵的……”
趁着夜蛾正道转身写公式,五条悟突然凑近天守稚。
熟悉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时,天守稚是茫然比懵更多,虽然不知道五条悟又要做什么,但投捕搭档的默契让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唇上绵软的触感一触即离,一颗坚硬的东西被抵进了口中,同时脑后能清晰地感觉都一只手在向他靠近。
“嘭”地一下,砸在脑袋上的黑板擦顺便洒了五条悟一脑袋粉笔灰。
“嗷!”五条悟抱着脑袋倒在天守稚的桌子上,可怜兮兮地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
夜蛾正道黑着脸:“上课就上课,五条悟你又要干嘛?!”
五条悟鼓着脸坐着身体,拍拍头顶的灰,声音拖得老长,不满不能更明显:“什么都没有!”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天守稚,见他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茫然,心疼这个总是被欺负的傻孩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五条悟。
夜蛾正道开始疯狂提问五条悟,五条悟站得歪歪扭扭,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问题。
甜的。
天守稚动了动舌头,舌下藏着的糖果滚动了一下,浓郁的香气和甜味从舌下弥漫到口腔的每个角落。
好香。
异色眸闪了闪,天守稚偷偷抬眼向五条悟看去,被夜蛾正道紧盯的五条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不好对付的暴怒班主任。
认真的五条悟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是、但是……
“……”脸上的温度蔓延开,天守稚接着撑脸的姿势试图将脸上的红晕藏起来,然而越捂,闷得温度就越高,偏偏五条悟残留在他脸上的温度像火苗,烫得有些灼人。
天守稚自暴自弃地趴在了课桌上。
“五条悟!”夜蛾正道的怒喝像惊雷一般炸开。天守稚一直都是听话懂事上课认真的好孩子,所以一定是五条悟的错,“你又干了什么?!”因为隔了一小会儿,他倒没往刚才的动作想去。
五条悟当然知道原因,但他能承认吗?!
“我什么都没干!”藏在一头银发下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出去罚站!”
一脸不服气的五条悟一出去,教室门“唰”地一下被拉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夜蛾正道觉得五条悟这是在向他示威,气得脑袋上眼看着要冒火!
“啊……”五条悟蹲下身捂住了脸,将自己缩成好大一只球。
“伸进去了……”虽然只有一下,但是……
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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